晚饭结束后,因为有饮少量桂花酿的缘故,头有微微的昏,回屋后便让小洛服侍我洗漱就各自睡了。迷迷糊糊间,我听到桃林那似有重物落地的声音。脑袋顿时清醒过来,睡意全无,披了件衣服便出了房门。
踏过小渠内的两块石头,我睁大眼睛警惕的看着四周。夜间的桃林并不可怕,因为新移植的缘故,即使现在已是桃花灿烂时,也不见枝头有几朵桃花。透过月光,一团黑糊糊的东西在地上,还不断的起伏着,我捡起地上的一条枯枝,慢慢靠近。走进才发现是个人趴在地上,看不到他的脸,从他身上散发出浓厚的血腥味,我用小树枝碰了下那人,他呻吟一声,但并没有看我。他,似乎受了很重的伤。
“喂,你是谁?到我家来干吗?”我大胆的问道,反正他受伤了也不能将我怎么样,我怕什么。
他听到我的声音,很艰难的抬头看着我,“你的脸?”
我摸摸我的脸,没带面纱,淡淡的说道:“毁容了。”
他冲我笑了笑,可能是牵到了伤口,笑的比哭还难看。他问:“你想不想治好?”我点点头,他接着说:“你救我,我帮···”他还没说完便昏了过去。
我费力的扶着他来到桃园用来堆杂物的房里,还好,他没彻底昏过去,能靠意识随着我走。把几块木板并放在一起,铺上一层旧棉絮,才把他放在上面。这间杂物房一般是不会有人来的,把他放在这里我很放心。
我细细的给他擦洗身上的伤口,好大好深的一条口子啊,想想我那天脸被毁时,多疼啊,那他现在不是要痛到半条命!接下来应该是上药了,可是哪里有药?突然想起他说能帮我治脸,便在他身上搜了一遍,奇怪怎么刚清洗伤口的时候怎么没发现呢?在那些瓶子里寻到一瓶刻有“创伤药”字样的小瓶,直往他伤口上倒去,才发现没布包扎。我回自己屋拿了件新里衣,剪成条,给他包扎好。
“喂,那个我回去了,你放心在这里养伤,明天我还会过来的。”踢踢那人,没反应,交代几句便回到自己房里,换下沾血的衣服,藏好,等明天天黑再拿去埋了。
还好平时我的习惯比较特别,我的反常举动,也不会让别人有什么怀疑。这半个月来,每天偷偷藏些吃的和补品什么的,给那人吃了后,他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晚饭后我照常早早的就睡下,待所有人走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外室小洛的床前,用那人给我的药放下小洛鼻子下,她一闻,我叫了几句小洛也不见有反应。我放心的返回内室拿好藏下的点心和补品,快步走到那间杂物房。
“喏,给你。”我把食物递给他,半月来那人没与我说过一句话,每次给他送食物,换药,他只是盯着我看。
他默默的接过,喝光了补品,把罐子递给我。我以为他不会说话了,在我转身踏出门槛之际,那人终于开口了。“曲某多谢小姐救命之恩,请小姐留步,曲某曾说过要为小姐治脸的,小姐能不能让曲某看看?”
闻言我并没有转身,只是停在那里,用手隔着面纱摸摸脸,“其实治不治也不要紧,既然有人不希望我有这张脸,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再说,御医都说了,只有神医曲靖的药才能治好,我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别人不让你拥有那张脸,小姐又为何要称别人的意。还是小姐不相信曲某?”那人略带不悦道。
不想被他白白误会,我转身急步走到那人身边,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你不要误会,我不是不相信你”顿了顿,带着希翼的目光看着他,“真的能治好吗?”
那人笑了笑,从怀里摸出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瓶,“小姐上次应该已经看过这个小瓶了?此乃‘冰露’,世上仅此一瓶,乃是家父毕生所制。”是啊,上次找药的时候我便看了那个小瓶很久,摸上去寒气逼人。
我惊讶的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问道:“你是神医曲靖之子?但我爹爹说曲靖没有妻儿的,你骗我。”想起父亲说过的话,我沮丧的低下头。
“小姐,有些事是世人无法知道的。小姐不妨拿这药去试试,每日睡前涂抹在脸上,记住整张脸都得涂上。曲某还有事,也该走了,这段时间多谢小姐的照顾。”他把小瓶塞在我手里,说完便要走。
我急忙拉着他的衣角,昂起头,瞪着那人。“那个,你走了,要是这个没用怎么办?我到时找谁算账去?”
“哈哈···,季家四小姐还真如传言中那般刁蛮,这半月下来,我还以为传言有误呢。”他呵呵大笑,“小姐放心,一月后曲某便回来任小姐处置。”说完便飞身离开,在小院内一拐便没影了。
回屋后,我迫不及待的拔开瓶塞,用指尖沾了点药膏涂在疤痕上,冰冰的,凉凉的。我高兴地把药膏涂在整张脸上,美美的躺在床上,一夜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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