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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下)

目送着赫本·冯·鲁道夫带着罗勒·甘默齐乘坐的车渐渐远去,安涅娃·冯·库德里克微微眯起了双眼。有着一头金发的赫本给她的印象是:有礼,聪明,风度翩翩。不可否认,其英俊的相貌,也给他加分不少。所以,当安涅娃开玩笑地劝赫本到同进党这边时,她实际上一点玩笑的意思都没有。可惜,赫本拒绝了。

对赫本的拒绝,安涅娃除了一丝沮丧外,更多的是一种叹息。纳兹党现在还是个小党,没有多少人,赫本这样的人才身处其中,没有多大可供他发挥的舞台,而同进党完全可以给他一个施展拳脚的空间。

猛地,安涅娃露出一抹嘲讽的笑容来。她不是在嘲讽赫本,嘲讽他错过一次绝佳的机会。她是在嘲讽自己,嘲讽自己多虑了。如果,赫本真是个人才的话,那么,即便没有足够的舞台,他也会凭借自身,给自己搭建起一个舞台来。要是他因为纳兹党的小,而无法发挥自身实力的话,也就是说,他的实力紧紧那样而已,绝对谈不上可惜。这样看来的话,他在纳兹党反而要比在同进党来的好。纳兹党才刚刚起步,一切都可以创造,一切都有可能,无限的可能。而同进党虽然规模要比纳兹党大,但,这是优点,也是缺点,规模大,导致内部派系云集,派系的领头者的个人能力都不错,也就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派系之间,谁也不服谁,就好象同进党副党魁,亨格诺·森尼加对安涅娃就看不上眼,处处和她作对。要是赫本加入同进党,势必也要面对这些问题,消耗他的精力,使得他的才能大打折扣。

也许,纳兹党有一天会成为同进党头号敌人呢。

“……安涅娃,安涅娃……”

“啊?什么事?”安涅娃给身边的青年的声音从思考中恢复了过来,那青年叫做凯瑟尔·博格,平日里极为喜欢插科打诨。

“我都喊你好多遍了。”凯瑟尔叹了口气。“还是帅哥好啊。看人家赫本,才和党魁谈了几句,党魁就看着人家的车看到消失了半天还在望,我怎么没这种吸引力啊。”

安涅娃到底是女性,给凯瑟尔一说,脸腾地一下红了起来。

“啊,脸红了!”凯瑟尔以为给自己说中了,趁机起哄道:“那个赫本罪过又大了,亚森不知道多少女人都想着她,我们党魁……”

“你小子胡说什么呢?”边上文森·卡维拉看不下去,忙出来给安涅娃解围。他狠狠敲了下青年的脑袋,凯瑟尔怪叫了一声。“就因为你小子老这样,所以,才没赫本受欢迎。”

“你这话太伤人了……”

安涅娃轻抚着自己的面颊,指尖传来滚烫的温度。看来,脸是真的红了。难道,给凯瑟尔说中了吗?安涅娃回忆起赫本的样子,灿烂得宛若阳光一样的金发,碧蓝的眼睛,好像海水一样碧蓝,让人恨不得整个都溶进那片碧蓝之中……想着,安涅娃觉得自己的脸已经烫得要融化了。

对于罗勒挑衅同进党的行为,维希轻描淡写的问了一句:“知道错了吗?”

罗勒当然不肯向这个年轻人低头,在他看来,他和维希两个人的关系不是上下级,而是合作,就好象维希与弗里埃之间的合作关系一样。起初,罗勒对维希叫弗里埃保释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解,不解他为什么那么做。后来,罗勒仔细分析了一下自己有什么资本能给维希带来好处,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的拳头了。想到这里,他豁然开朗,那维希估计在啤酒馆暴动的时候,发现纳兹党缺乏的正是一批自己的武装力量,而维希找上自己,看中的也就是这点。所以,罗勒在维希写那什么《四年来同谎言、愚蠢和胆怯的斗争》的时候,他跑去和自己过去的党羽联系,只不过这次不凑巧,遇到同进党的时候,他就一个人,否则,绝对很精彩了。

列文不断擦拭着自己已经很干净的手,替维希把后面的话说了出来。“罗勒错在没看清形势,动手的时候绝对要稳、准、狠,绝对不能给别人逮到。”

不愧是列文,始终跟在自己的左右,维希满意地点点头。罗勒听了这话,哈哈大笑起来,故作道歉地表示,下次绝对会注意这点。

经过数月时间,维希的那本《四年来同谎言、愚蠢和胆怯的斗争》总算是写完了,交到弗里埃手上的时候,题目给改成《我的奋斗》。弗里埃看了几页,整篇宛若脚踩西瓜皮一般,想到哪写到哪,根本看不出任何的脉络。勉强找到的几个关键词便是:民族,日德曼,扩张。弗里埃取下单片眼镜,轻轻地在胸前划了一个十字架,如果把维希扶上最高权力宝座的话,他会把日德曼,不,他会把全世界推到怎样的境地呢?

弗里埃和赫本一样,对这本书并不看好。尽管如此,他还是吩咐露迪将书出版了。横竖啤酒馆暴动的影响还在,维希的书应该可以卖个好价钱。

为此,弗里埃还特意给维希举行了一个晚宴来庆祝。晚宴的地点安排在了弗里埃的府邸。弗里埃·冯·威茨曼举办晚宴的地方,是他在亚森郊区的一栋充满了洛可可情趣的别墅。从外面看,那栋别墅只是一栋普通的三层别墅,顶多可以算得上漂亮,和奢华一点关系都挨不上。进到里面才叫人眼睛一亮,用白色大理石雕琢成布满藤蔓的,一半嵌进墙体的立柱,挂着从中东来的壁毯的墙壁,擦拭得可以当镜子的铠甲……零零总总的一切,都让人眼花缭乱。不过,最令所有来宾啧啧称奇的,还是他们头顶上的穹顶。那个穹顶的下摆,是镶金的海浪纹。穹顶的油画显得和周围洛可可风格格格不入,画面里,在万仞的悬崖上,有一颗枯树,一个男人吊死在枯树之上,枯树的一面,给人扒去了一块树皮,上面隐约写着一些文字。最为醒目的,是那个男人的肠子都流出到了肚子外面,整个画面因为过于写实,许多来宾看得面如死灰,一个个嘀咕着在家里画这样的画,不知道弗里埃大脑里想的什么。

“犹大。”

一个声音向安涅娃说着,安涅娃马上认出,那声音是赫本的。她收回注视穹顶的目光,果然找到了赫本,后者一袭笔挺的燕尾服,脖子上打着黑色丝带,悠然向安涅娃走来。

“你刚刚说什么?”

“犹大。”赫本指指头顶上的画面。“传说中,背叛耶稣的犹大不忍活着看耶稣被钉十字架,便在绝望中于耶路撒冷城郊自缢身亡了。后来,他的尸体因沉重自垂吊的树上掉下,落在地下的尸体由于腐烂而肚子爆裂、肠子流出,这个上面描绘的便是犹大之死。”

“在自己家里装饰这种画……”安涅娃努力想着用什么样的词汇才比较委婉。“呃……很……独特的品位。”

“也许,主人是在模仿当年的达摩克利斯,在脑袋上挂着把剑时时提醒自己吧。”

“两位真是好兴致。”说这话的,是一个约摸五十岁左右,两鬓花白的男人。“要是纳兹党和同进党的关系与两位之间的一样,该有多好。”

安涅娃看到男人,秀气的眉毛紧紧皱到了一起。亨格诺·森尼,同进党的副党魁,参加过上一次战争,左腿因此留下了残疾。走路上的不方便,却没有丝毫减少亨格诺的野心,在同进党内,他是铁杆的激进分子,鼓吹用武力夺取国家政权——从这点上看,他和维希应该更有共同语言。而安涅娃更侧重于从政权内部进行改革,对此,亨格诺很是不屑,认为安涅娃出身贵族,害怕流血,缺乏魄力,他甚至公开宣扬:“世上没有不流血的革命,我愿意用自己的鲜血去铸就革命的道路!”

安涅娃没有想到,亨格诺会在今天的受邀之列。刚刚亨格诺的话又让人玩味许久,安涅娃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纳兹党和同进党势如水火,尤其是上次罗勒给抓了以后,他究极了一帮党羽,专门和同进党作对,亨格诺恨得牙痒痒的。亨格诺那话看上去是在羡慕安涅娃和赫本两人关系好,实际上话里有话,在提醒安涅娃身为同进党党魁,要注意与纳兹党的赫本保持距离。

赫本不认识亨格诺,可看身边的安涅娃给堵得说不出话来,已经明白来者不善了。“今天只谈天说地,不谈党派。”说着,大厅里传来悠扬的舞曲,赫本趁机弯腰对安涅娃鞠了一个躬。“在下只是一个拜倒在安涅娃小姐裙下的可怜男人,不知道有没有这份荣幸,与我美丽的公主跳一支曲子?”

名为邀请跳舞,实际上是要带着安涅娃逃离亨格诺。安涅娃明白赫本的意思,答住他的手,双双下到舞池之中,合着拍子跳了起来。

“那个男人是谁?”

“亨格诺·森尼。”

“你的副党魁?”

“我可没那能耐,他是同进党的副党魁。”

“好像你们的关系不佳啊。”

安涅娃犹豫了一会,在敌对党派的成员面前,暴露自己党派分歧似乎不好。她的视线瞟到了舞池边上的亨格诺,后者由于腿的问题只能干看着,毫不掩饰地露出恼怒的神情。唉,他都不在乎,我还在乎什么?“是啊,他资历比我老,要不是看在前任党魁,也就是我父亲当年对他有恩的份上,他估计早和我撕破脸了。”

“你这个党魁真不好当。你怎么不……”说到一半,赫本马上闭上了嘴,他意识到自己是在干涉别的党派的内务,而且,还有挑拨的嫌疑。

安涅娃知道赫本是想问自己怎么不整饬亨格诺。“首先,亨格诺脾气不好,但,对同进党的忠诚是有目共睹的。其次,他能坐上副党魁的位子,说明还是有相当的党员支持他。最后一点,我不想把同进党弄成我的一言堂,要有不同意见,这才能保证党派的活力。”

赫本还想和安涅娃说些什么,大厅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舞曲停了下来,跳舞的人们也纷纷驻足,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整齐划一的脚步声渐渐逼近,如果不仔细听的话,还会以为是一个人的脚步声。待到近前,大厅的门一下子从外面打开,一队穿着黄色衬衫,打着领带,底下皮短裤的青年人走了进来。接着,他们在人群里整齐地分开,战列成两排,中间空下一条路来。然后,罗勒·甘默齐身着同样的服装,出现在路的尽头。可他没有走过来,而是站到一边,和其他穿黄衫的人一样。赫本正纳闷着罗勒是在演哪出戏的时候,罗勒扯起嗓子,高喊着:“嗨!拉诺!”由罗勒一带头,剩下的黄衫人也整齐地高呼着:“嗨!拉诺!”在众人的高喊声中,维希也是一袭黄衫出现。他看着在场所有人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心里不禁有了几分喜色。这个出场,是罗勒一手操办的,想要通过这个半军事化的出场,给人们以一种有序、高效的感觉。维希不清楚这个目的有没有达到,但,绝对让在场所有人对纳兹党留下深刻印象了。

然而,出现在大厅里的,除了维希和罗勒外,并没有列文的身影。列文本来就讨厌人多的地方,弗里埃本来打算无论如何也要让列文出席,毕竟,这是让纳兹党和上层人物沟通、联络的大好时机。奈何,好说歹说,列文始终不肯,末了,还是维希看不下去,出面回旋道:“算了,列文不去就不去好了,他的份我一起努力好了。”

维希还当真是说到做到,到了会场后,从服务生那边拿了一杯香槟,没一会便和众人打成一片。

“真不得了,连亨格诺那个老顽固都给维希哄得笑眯眯的,你们党魁还真是不简单,我似乎要对纳兹党重新评判了。”这话没等赫本高兴起来,安涅娃冷冷一哼,话锋一转。“对失业者说,给他们工作;对穷人说,使他们温饱;对中产阶级,说给他们减税;对富人说,要保障他们的产业……我今天算是看到什么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了。”安涅娃毫不掩饰自己对维希的厌恶,满口都是许诺,许诺,许诺,充满着自相矛盾的许诺,偏偏众人都很欢迎。

赫本想维护维希几句,但,安涅娃说的都是实话,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的反驳言论,只好呵呵冷笑了几声,道:“我们不是说好,不谈党派的吗?”

“这和党派无关,是诚信问题。既然自相矛盾,也就是说,根本不可能都实现,那么,还依旧去承诺,这是欺诈,欺诈行为!”安涅娃有些激动得手舞足蹈,就差没当场吼出来了,尽管如此,还是吸引了周围不少人的关注,他们都很纳闷,究竟发生了什么,使得一向温文尔雅的安涅娃失态。不可避免地,安涅娃身边的赫本首当其冲,挨了不少眼刀。

赫本暗暗为自己叫苦,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

“两位郎才女貌,真是看得我妒忌。”维希端着香槟走了过来,和安涅娃碰了一杯。“敬你的美貌犹如月亮一样长久。”

对维希的恭维,安涅娃没有给好脸色。“月亮也有缺损的时刻。”

“啊,那是我考虑欠佳。”维希也没露出难堪的神色,径自将香槟喝光。“该罚,该罚,这杯是我自罚的。”说着,维希把空杯子递给了赫本。“不介意我抢走你的舞伴吧?”

赫本看出维希是想和安涅娃单独谈话,连同安涅娃的杯子一起接过,然后,后退一步,让维希牵过安涅娃的手,进到舞池。

悠扬的华尔兹再次响起,维希搂着安涅娃的腰跳起了狐步。狐步,因每到转身的时候,都要模仿狐狸的走步得名,是所有交谊舞中比较难的一种。

“没想到,你跳得不错。”

“谢谢夸奖。”维希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能从安涅娃小姐口中听到对我的赞扬,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我们好像还没熟悉到可以称呼彼此的名字吧?”

“啊,对不起,安涅娃·冯·库德里克小姐。”

“没关系,维希·拉诺先生。”

“你好像对我有所偏见。”冷淡的言语,拒人与千里之外的态度,再看不出安涅娃对自己的排斥,维希八成就是个瞎子了。

安涅娃也不否认,朗朗背诵道:“人种的价值是不平等的,因此人种杂交会降低高等人种的遗传素质;北欧的条顿人是所有亚联人种中体魄最有优秀的人,基督教鬼吹的关于人类平等的理论是卑鄙,阴险毒辣的幻想。”

听到安涅娃背诵的话,维希扬起了眉毛,因为那些话,是他写在《四年来同谎言、愚蠢和胆怯的斗争》,也就是《我的奋斗》里面的。那本书出版没有多久,维希还以为没多少人看过,这次晚宴也是弗里埃为了给《我的奋斗》宣传准备的,没有想到,安涅娃已经可以背诵出里面的话来,看来,她一早就有读过了。“没有想到,我的书还能进得了安……啊,库德里克小姐的法眼。”

安涅娃还是没有搭理维希的话,径自说着似乎完全不相干的话题。“在遥远的东方,有个叫做桑瀛的国家,那个国家有个独特的剧种,叫作‘狂言’。”安涅娃意犹未尽地看了眼维希。“看到你的书以后,我就想起那个所谓的‘狂言’。”

“狂言吗?”维希微微一笑,道,“难道,人和人是平等的吗?好比说,出身贵族的你,安涅娃·冯·库德里克,和平民出身的我,维希·拉诺,是平等的吗?”

“不是平等的话,你现在可能和我一起跳舞吗?”

“要是平等的话,你全名中的‘冯’是什么意思?不是在提醒着别人,你贵族的出生吗?想想吧,你从小到大,知道过饥饿是什么感觉吗?在垃圾堆里找过吃的吗?知道受人白眼的滋味吗?……不,不,不,没有,从来没有,因为你是贵族,你是喊着金勺子出生的人。可惜,我没有一个身为贵族的祖上,所以,那些滋味我都知道。”

“贵族又怎么了?我们同进党中,也有不少平民,有的甚至遭遇比你更糟糕,但,我能够体会到他们身上的苦难,所以,我要帮助他们。”

“体会?没有经历过就能够体会到吗?真是个傲慢的贵族。你所谓的体会,不过是在自己的大脑中想象,如同温室中的花朵去想象外面的风雨。说到底,你还是不知道风雨究竟是什么样的。对你来说,为了减肥饿上一顿的苦难,和终年没吃的苦难是一样的,就好像对温室的花朵而言,如丝细雨和暴风骤雨的级别是一样的——横竖都是想象出来的。至于你口口声声的帮助,也仅仅是你自我满足的手段,看到饥饿的人丢了一块面包,马上觉得自己犹如圣母一样慈悲,殊不知,那块面包吃完了以后,饥饿的人还是会饥饿。这样的行为,只不过是你这样的贵族上演的一出名为‘慈善’,实际上为了体现自我感觉良好的戏码,你们只不过是将在奢华教堂内对着缀满宝石的耶稣受难垂下的眼泪,换到别的地方流下而已。”

面对维希滔滔不绝的言语,安涅娃第一次仔细打量起面前的这个青年,瘦削的肩膀上,不知道曾经肩负过怎样的艰辛,那一头红发,耀眼地好像是要将整个世界燃烧殆尽。

“可是,不去行善的话,那些人不是更遭?”安涅娃不知道从何反驳,呢喃的声音好像蚊子的嘤嘤声。

“库德里克小姐没听说过丛林法则吧?人类会互相竞争,一切尘埃落定后,胜利者永远是强者,强者的意志会成功,这就是自然的法则。”

“尼采说过,只是为了行善而追求真理,我敢打赌,那将一无所获。”弗里埃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打断了维希和安涅娃的舞步。“维希只是想说,有时候行善时,不可能做到面面俱到,可能要做出一点残酷,甚至邪恶的事来,这可能就是所谓行善的代价。阿门。”弗里埃在胸前划着十字。“请原谅我要将拉诺先生带走,我正好认识几个对丛林法则感兴趣的人。”

代价吗?安涅娃皱起眉头,看着渐渐远去的维希,那红色的头发,灼烧得眼睛生疼。那代价换来的是什么?一点缺点的好处?还是一点好处的邪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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