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市龙城区派出所的一个会议室里,传来一片嘻笑的声音。“周队,也不知是谁把方家那个小子揍成那样,真是大快人心啊。”“小黄,你给我们说说。”小黄:“医院里说了‘全身粉碎性骨折’,到现在还没有醒,就是醒了也得在躺一辈子,就是比一个植物人好点,最少还知道自己是活的,哈哈。”会议室又是一片笑声。
周队的声音有点低沉,“都给省着点,都是人民警察,注意点影响。”小黄顶了句,“周队,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小子哪次给我们省过事,真把这人民公仆当成是为他家服务的一样。”小黄想再说点什么,发现周队用余光刮了一下,缩了一下头,干笑了两声。
周队,叫振刚,本地人,三十来岁,国字脸,眼角处有一道疤痕,是在一次抓捕全国A级逃犯中被匪徒刺伤,整个人看起来不仅严肃,更添一分凶性。
周振刚瞄了一圈,在最后的一个女警那里停了停,道:“现在,我们来分析一下案件。小黄,你先把被害人方言基本情况汇报一下。”
小黄站了起来,扬了扬手上的资料,道:“方言,是南昭大学三年级学生。曾因打架斗殴被拘留过……嗯,无数次,在本月15日与5名社会青年发生口角,随后发生械斗,方言被打成重伤,正在一附院接受治疗。目前,已抓捕当日参与斗殴者3人,另有2人在逃。报告完毕!”
周振刚指了指另外一位年龄较大一位警员,“老刘,那三个人有没有说出点什么?”
老刘眉头皱了一下,“基本都承认了打人这回事,与当时在场目击证人所说的基本一致。但当我说到被害人被打成全身性骨折时,却矢口否认说只是撕打了几下,根本没有下重手。根据目击者称确实只是撕打,那么就不可造成被害人方言现在的伤残程度,除非被害人被另外事件致残,可是被害人是直接送往医院的,那么是什么原因对被害人造成全身性骨折呢,这也是本案的疑点。”
周振刚听到这里也是异常的不解,通过目击者描述这只是一个轻度的斗殴事件,可为什么会被害人会全身性骨折,据了解被害人方言在学校可是运动健将,不可能是一个瓷娃娃,挥了挥手,“大家对老刘说的疑点有什么看法?”
所有人都是眉头紧皱,一个劲的在那里摇头晃脑,就是吐不出半个字来。周振刚也没有抱多大希望,却见最后一个女警眼睛直转,心想“不愧是国家培养出来的高材生,脑瓜子转的快”,清了清嗓子,“大家一起开动开动,要不李榕,先说一下自己的看法。”
李榕明显愣了一下,发现大家都在看自己时,洁白无暇的双脸抹上了一丝腮红,柔柔的嗓音让人听起无比舒适,“是不是这个方言平日太坏了,大家看,这个方言凭着家里有点钱,平日无所事事,不是欺压男同学,就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打架,然后被一个武林高手发现,趁那几个混混打人的时候,隔空运力把他打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李榕一说完,先是吐了一下舌头,知道自己纯是胡说。
一伙人听的是直笑连连,小黄冒上一句,“周队,说不定还真有这可能呢。你看那个方言哪次来派出所不是把我们这当成家了,我看比他自己家里还熟。”
老刘调侃,道:“得,小黄,你不会就是那个武林高手吧?”大家轰笑成一团。
等大家笑完,老刘点起一只烟,重重的吸了一口,“周队,我看这事啊顶多也算是个斗殴事件。”说完看了一眼周振刚。
周振刚苦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烟头不停的明灭。小黄嘟一句,“不就是有个有钱的爹嘛。”
周振刚灭了手上烟,“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一起把在逃的那两个人先抓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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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附院里,方天豪夫妇静静看着眼前不成人样儿子,泣不成声。这时,一附院的院长胡长生走了进来,轻轻说了句,“方董,我问了一下美国那边,情况不怎么乐观。”胡长生还想说什么。方天豪挥了挥,“胡院长,不要跟我说这些,我只想听到能还不能。”
胡长生叹了口气,退了出来,低低的在门外吩咐了几声,又走了进来,道:“方董,已经安排好了,晚上就可以动身了。”
方天豪轻轻抱着妻子王学玉,望着载着儿子的专机慢慢升入夜空,轻轻低吟“他们一定会把阿言治好的,一定。”不知是说给妻子王学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站在他们身后的胡长生一脸黯然,“看来,科研中心的资金可能没戏了。”
过了半个小时,方天豪长叹了一口气,“胡院长,科研中心的事,我希望你们能马上成立,资金我会通财务的。”
胡长生闻言,先是一惊,然后又深有感触的一笑。
突然,一道剌眼的强光射了进来,伴随着巨大的轰明声。
王学玉惊叫道:“天豪,那不是送阿言去美国的专机嘛,怎么又开回来了?”
方天豪给胡长生丢了一个眼神,轻轻抱着妻子,“小玉,说不定飞机出了什么故障,不能飞了。”可是方天豪看着那巨大机身,缓缓降落,心中说不出的焦躁,感觉什么东西随着飞机降落慢慢离自己而去。
胡长生急促地低呼一声,“什么,怎么会这样的?”,见方天豪回过头来,声音都抖了起来,“方董,少爷在飞机上血压突然降为零,抢救无效,确认死亡了。”
王学玉急急地呼了一句,“阿言”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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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振刚看到人都到齐,道:“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方言已经死亡!”说完看了看众人,接着道“那这件事就不是一件普通的斗殴事件,已经是刑事案件了。小黄,那两个逃犯有没有线索?”
小黄也意识到事件的性质发生根本性的变化,“已经临市发现了行踪,已经通知兄弟实施抓捕行动。”
周振刚点了点头,“老刘那三个人犯有没有什么发现?”
老刘,“暂时还没有,跟前面情况基一样。只有等另外两人抓捕回来,比对口供才能有所进展。”
周振刚听完,对众人道:“小黄,你尽最快的速度,把那两个逃犯抓捕归案,刘榕和小黄一起去。老刘,你去医院把最新的情况收集回来。”
等大家出去后,周振刚点了根烟,用力揉了揉头发,思考着方言这起案件,虽然不是他碰到过最离奇的,却是最无理的,为什么轻危撕斗却能造成一个人全身性骨折,最后演变成被害人死亡,中途又没有其它的人接触过被害人,脑中闪现出李榕当时的话语——‘是不是这个方言平日太坏了,大家看,这个方言凭着家里有点钱,平日无所事事,不是欺压男同学,就是玩弄女孩子的感情,打架,然后被一个武林高手发现,趁那几个混混打人的时候,隔空运力把他打成了全身粉碎性骨折?’,难道真的有这么一个武林高手,呵,武林高手在校园,‘凶手’倒底是谁呢?
抓捕行动进行的很顺利,可是对于案情来说基本没有帮助,因为他们口供和前面的三个人基本没有区别,也就是基本可以排除了他们五个人杀人的嫌疑了。
周振刚敲了敲桌面,“好了,事情就是这样了,大家有什么好的想法都可以说出来”,说完看了看刘榕,笑了笑,“像武林高手也是可以提的。”大家低低的笑了起来。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也说不了一个所以然来,这种事也太离奇了,除了传说中武林高手外,这事还真不是普通人能做的出来的。
周振刚见大家也没有什么好的意见,顿了顿,道:“那就把这件事定为意外死亡事件。明天,大家都把自己的工作报告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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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家别墅内,方言静静的注视着自己认识的、不认识,一个个在眼前走过,看着下面躺着那个年青人,清秀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个邻家男孩,只是嘴角轻轻一提说不也是羞涩还是邪恶?这个人就是自己嘛,自己现在就算死了,那现在自己难道就是传说中灵魂,原来真的有鬼,也许这也是自己的报应,可是我不想死,我要回去。方言就要扑到自己身体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给弹了出去。
方言知道自己必须回去,要不然自己就再也和这个世界没有任何关系了,一次不行,我就两次,两次不行,我就三次,总之一定要回去,无论如何都要回去……
在方家别墅上空有两个人竟然虚空临立,一个身形姣美,一个高大威武。
“青衣,下不为例”声音清冷,不似人间烟火。
“对宫主不敬者,杀!”没有冲天的杀气,只有一往无前的执着与坚定……
当那两个人身形慢慢隐去时,一个酒葫芦掉了出来,“唉,食无忧,行有罪,我的罪在那里,难道是你吗?”这时从酒葫芦里掉下一滴浓绿色液体,从方言眉心处渗了进去……
“哈哈,一万零一次,终于被老子给钻了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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