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晨回到了家中,指甲的黑色渐渐变淡,恢复了正常,刚才的一幕就像是在做梦,自己像个超人一样,除暴安良,似乎是一个邪恶的超人,必须靠鲜血激发力量!程晨走进卧室,猛然从镜子中发现脸上竟然一点伤痕甚至是瘀青都没有,完好如当初,根本不见当初打斗的痕迹!胸前悬挂的小小漂流瓶似乎在刚才打斗时发热了,他仔细端详着漂流瓶里的似黄金的金属残片,并没有什么异样。自己为什么会变成那个样子呢?他躺在床上思索着,迷迷糊糊便睡着了。
第二日一早程晨就给警局的朋友打电话,旁敲侧击探听昨晚的事。朋友一听来精神了,随即打开了话匣子:“昨晚很有收获!抓了俩歹徒,不过好像神经有点问题,愣是说自己被吸血鬼袭击了!哈哈哈!看电影看多了!还别说,他们描述的吸血鬼和你的样子挺像!但肯定不是你这个文弱书生!”
程晨没有承认是自己做的,赶紧敷衍着挂掉了电话,再次回忆起昨晚的自己,越发觉得不像超人,倒像吸血鬼。他紧张起来,跑下床迅速拉开窗帘,阳光顿时洒满了整个房间,自己的身体没有被融化掉,看来没变成吸血鬼!程晨突然感觉自己的想法很可笑,但是身体究竟发生了什么呢?他带着困惑吃完早餐去上班了。
一进病房就有位家属在焦急的等待了,看到程晨就赶紧跑过去,紧张地说:“程医生,今天我请了一位非常灵验的神婆,我的女儿手术后总在不明原因的过敏,你们医生也没办法,让她在病房里做法吧!”
“简直是荒谬!”程晨心里想着,但是他也了解这位父亲焦急的心态,6岁的小女孩做了这么大的手术,还迟迟无法出院。
“抱歉,这不允许!”程晨依旧面无表情的说。
“求求你了!程医生!那个神婆一定有办法的!很多人都说她很灵验!我们花重金请来的!”这位父亲拉住程晨的手哀求着,差点要跪下。程晨不愿意看到这种场景,摆了摆手说:“算了,既然你相信就让她来吧!但是要提防骗子!下不为例!”家属万分感激,而程晨却有自己的想法,那就是找出神婆的破绽,拆穿她的骗子把戏。
过了一会儿,家属领着神婆进来了。程晨斜着眼睛望向这个不速之客,她扎两个羊角辫,圆圆的脸涂的煞白也就算了,更难以忍受的是竟然在腮上抹了厚厚的大红色腮红!还穿一件土里土气的大红色棉袄,一条军绿色的裤子,脚上蹬着一双硕大的白运动鞋。她狠狠盯着程晨看了一眼笑了一下,然后走向女孩的房间。这样的化妆和打扮本来就让程晨倒足了胃口,但最绝的是那回眸一笑,更想让他连早饭也呕吐出来。“难道是因为遮盖自己年老才故意这副打扮?”程晨想。总之,一场好戏就要上演。“我一定会赢的!”他冷笑了一下,便跟着他们进去了。
“你女儿什么时间过敏的?”神婆尖声尖气地的说,这音调几乎快要震碎玻璃了。床上的小女孩睁着圆圆的眼,有些畏惧的看着神婆。
“每天中午12点左右开始,身上起好多红疹,但是在下午一点多的时候就消失了,就连医生都……”家属没有说下去,因为看到了程晨那张阴沉着的脸。
“我知道了!你们去忙吧!中午过后我就给你办好了!”神婆拖了一个凳子坐在小女孩床边,然后望向窗外,深秋的树都已经光秃秃的了,院落远处的菊花正傲立在寒风中,好在窗户都关的严严的,空调吹着温暖的风。
程晨一看,神婆这么在这里坐着,就能治好女孩的过敏?扯淡!于是索性也搬了个凳子坐在神婆旁边,看看她到底要施什么法!
“你坐在这干什么?”神婆有些不高兴了,扭头看着程晨。
“你不用理会我,回过头去,只管做好你的事。”程晨实在不想看到那张画得如此“鲜艳美丽”的脸。
神婆转过头,继续安静的坐着。快到11点的时候,神婆闭上眼睛,似乎开始休息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她睁开眼,对家属说:“好了,你女儿不会再过敏了。”
程晨很诧异,她什么都没做,怎么施的法?这,这哪能找出什么破绽?
“不信咱等着看看!”神婆说着,似乎是特意说给程晨听的。
这几个人就这么看着小女孩,等待着,除了程晨有时候出去处理一下其他病人的突发状况。12点过去了,没有过敏的迹象,1点过去了,红疹没有出现。直到傍晚,小女孩都没有过敏!
“奇怪了!小女孩今天和往常的治疗并没有什么不同,房间里的环境也没有变化,连续两个周每天的短暂过敏怎么就突然好了呢?不可能!”程晨疑惑了,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我保证,她不会过敏了!你们出院就行了!”神婆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说。
“出院是医生根据病情说了算,你没权力让她出院!”程晨有些生气,竟然擅自对他的病人发号施令,这神婆还真是不知趣。
神婆不理程晨,径自走出房间,家属连忙出去送她,程晨也气呼呼的跟了出去。家属千恩万谢的对神婆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回女儿的房间去了,程晨也正要转身走,却被神婆叫住了,她凑过来小声警告程晨:“哎!我说你!大家都是一类人,来自同一个地方,在凡界混口饭吃,都不容易,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和你这种神棍是一类人?”程晨更加生气了。
“切!不要再装了!拆穿我?哼!小心我也拆穿你!”神婆也气呼呼的走了。
结果小女孩连续三天都没有再过敏,程晨准许她出院了。
这个神婆,当时到底做了什么呢?竟然能治好小女孩的过敏。程晨头疼,最近老是碰上些奇怪的事。忽然他想起神婆对他说的话:“我们来自同一个地方,在凡界混口饭吃不容易!”同一个地方?凡界?当时只顾生气了,也没仔细问她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或许她知道我身体为什么变化?无论怎样,都要试试,找出变化的原因。程晨立即跑向小女孩的房间,还好她还没离开病房。程晨将神婆的住址留下了,半信半疑的准备改天去“拜访”这位神秘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