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是时代的妖孽（5）
我们看着掌心的掌纹，看着曲折的纹路。会想，我们的青春，是不是不算完满。但是，那指尖或缺的温暖，像谁吟唱的那么温婉动人。
我们处在尴尬的时段，离爱情很近，却在慢慢疏远亲情。介于其中的友情，一半的爱情，一半的亲情。谁的砝码重，谁的侧重点就明朗。
我只是很迷茫了一段自己性别。我是女生，外表的假象；我是男生，内在的呼唤。那么久都不曾释怀，你让我搞不清楚该勇敢还是该柔弱？
我着实被自己吓到，莫名的难过。我肯定是男生，我爱的只是女生。于是，登录MSN不停地加人。查找：女，各个年龄段。看着一个个悲伤、凄美的网名，听着一个个煽情、婉约的签名档。鼠标声“啪啪啪”的传入耳朵，我那么疯狂，其实我并不寂寞。只是芥末了，我的感情。
一个个不认识的女生，一个个为爱心伤的碎女，她们把我当作真挚的男子，我说过，我是众人的依靠，给予世俗之女全部的温暖。谈着情，说着爱。她们把我当异性恋，我把她们当同性恋。我安慰自己，我是同性恋，我要拯救所有受伤的女子，世界那么大，我假装成男子又如何。
但是，我最爱的就是莫沉。
莫沉，看了看自己的手机，她心里很失望，她想，小兜是不是不爱我了。那么，为什么还不打电话给我。
她环绕在街边，看着一个个陌生的人。而自己身边留空的位置，怎么孤单成影。她走遍了所有的大街小巷，在所有的树上刻上“熊兜兜和莫沉”这两个名字。
她蹲在树底下，泣不成声。
她想念熊小兜，想念她们的爱情。
回忆像倒在掌心的水，无论你握紧还是松开，都会慢慢渗穿掌心，流失。
当熊小兜第一次不顾一切来到她的城市，她穿着简单的T－shirt加牛仔裤。她看着这个小巧的女生，站在站牌下手足无措。莫尘想，是她，一定是她。虽然只是在空间里见过她的照片，但那熟悉的感觉，似曾相识的味道是那么浓烈。
当莫沉站在熊小兜面前，熊小兜着实愣在那里，她想，这个就是曾经泆且末如此深爱的女生，她也会用整个生命来爱她。
“怎么了，小兜，知不知道我是谁。”莫沉一脸阳光的笑，那时，正好是七月天，毒辣的阳光打在莫沉好看的脸上，白皙的皮肤蕴含着微红，这是莫尘小小的紧张所透露的。
“小沉。”那时的熊小兜还很青涩，只知道傻笑。她掩饰不住内心轰然倒塌的窒息感。她见到了她，那个无数次出现在她梦境中，那个无数次她一直想见的人。
那时，莫沉牵紧她的手。带她离开总站。
熊兜兜，看着车窗外，那些似有若无的场景。她内心，汹涌澎湃，像凶猛的海潮即将倒腾入岸。她第一次如此接近他的地段，即使那个是曾千百次想要忘怀的男人。
那时的莫沉还是恨小兜的，她只是想发泄内心的恨意，那知道她是个路痴，对陌生城市如此的恐惧。她邀她来，只是想图个报复的快感，扔下她一人。所以当坐在她座位旁时，她内心在盘算，该怎么整她。
“乘客们请注意，下一站，干山路，请下车的乘客做好准备。”
“我们要下车了。”莫沉在小兜耳边说。
熊兜兜很乖的点头。熊兜兜就是这样一个人，隔着屏幕可以说尽一切乐事，但在真实的面目下，却更多的是羞涩，以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下了车，被头顶的太阳晒得有点晕眩。
“你想去哪啊？”
“随便吧。”
“要不，我们去游乐园吧。”莫沉知道熊兜兜最喜爱的就是游乐园。
但是，莫沉，她不会知道，为什么，熊兜兜会如此喜欢游乐园。她不会知道，那是熊兜兜永远的痛。她正在用她给自己的爱来伤害对方。多么残忍的戏码，把熊兜兜逼上绝境。
“好啊。”熊兜兜咯咯地笑，她笑得有多纯洁，她不会知道，这是一个恶俗的圈套。
莫沉不怀好意地买了两张高空缆车的票。
“小兜，先闭上眼，我要给你个惊喜。”
熊兜兜很听话的闭上了眼，她搀着她来到缆车里，按上按钮。
“我可以睁开了吗？”
“可以了。”
“这是哪里啊？”当她怀揣着兴奋，却看见自己坐在缆车里，以腾空而跃。她吓得脸色发白，两腿发软，瘫坐在地上。脑中久违不见的画面又开始历历在目，回忆就像一把匕首，正中她的心脏，用回旋的舞蹈，一寸寸扎进她内心最脆弱的深渊。
那个小男孩，躺在鲜红的血泊中。
熊兜兜快要崩溃了，她一动不动地坐在地上，一直小声的叫着“哥哥、哥哥、哥哥……”
莫沉，原本只是想吓吓这个女生，没想到，她会这么恐惧高度，整个人麻木的蹲坐在地上泪流满面。
莫沉，是一个很善良的女生。正如泆且末和安之兮所说，她们是极端的相似。拥有着同样的性格与心态。所以，她们凭借着那么多的相似点，会在一起。即便异地相隔，即便陌路相向。
她们还是认识了，并且相见恨晚。
她心软了，就像她说的，小兜又有什么错呢，问题先与他们之间的裂痕。
她把她拥在怀里，安静的为她唱歌。
这是她造的孽，那么，她要偿还。
莫沉，嘴里一直嘀咕着“我造的孽，我要偿还。”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成这个样子，脆弱的一击就卸。
她每次都会像发了疯似的想念她。
她身体里经常会发出一种不属于她的声音，但明明又是她自己。她开始心里扭曲，因为那段挫败的爱情，因为那个令她爱的可以用生命交换的人。
那时，她是真的爱，愿天涯陌路，共赴。
但那个男人，又给了她怎样的伤痛，令她魂不附体。
手机在地上震了许久，她泪眼婆裟的拿起它，屏幕上显示着“亲爱。”这样赤裸裸的昵称。她擦干眼泪，迅速按下接听键。
“小兜，我想你，我拼了命的想你。”莫沉的心智不再是当年那个羞于表达的她，她用直接的言语，抱触自己敏感的心，她知道，她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去失去了。
“小沉，我在。我也在想你啊。”
“我想见你。”莫沉还是哭了，她的心早已不再快乐。就像一个透明的水晶球，里面环绕的不再经许阳光，沉浸的全是泪水。
“好吧，那你别哭，在学校等我好吗？”熊兜兜还是答应了，她是不懂的怎么拒绝人的，再难再难她都可以一个人扛的踏实。特别是对莫沉，她恨不得把自己撕裂来赎罪。可是，熊兜兜，她怎么会知道自己在救赎她的时候，却把自己推向最后一个无药可救的境地。
“你要去哪啊，怎么收拾东西啊？”西澈看着往包里塞东西的小兜。
“我要去见小沉，你帮我去点一下名。”我一边收拾这自己的东西，一边回应着西澈。
“你是不是疯了啊？你难道不知道干宁有多远吗？如果被学校抓到要被记过的。你还是收收你的同情心。”西澈着实被熊兜兜的话给惊掉了，她打定这个女人已经疯了。
“不行，你不知道，莫沉在那边有多孤独。西澈，你等等帮我瞒着楠楠，否则她肯定不会让我走的。”我把整理好的东西背在肩上，转身对着她说。
她盯着我，那眼神——恶劣的我发耸。“不行，这件事我可做不了主，你怎么不多想想你自己啊，你凭什么要去照顾她。”
“别人不清楚，我想你应该是很了解了吧。你知道，这是我欠她的。”我只是不懂，为什么现在连西澈都不了解我，当年的我们在她们4个人的威逼下，我们一起相依为命的共度，我的思想，我的胆量，我的执着，她怎么会不了解？
“是我太了解了，才会觉得你这样做根本就不值。熊，放过自己吧。”西澈又何等不知道她所想的，只是只是她疼惜这个只为别人着想的人，在自我作贱，那又何必呢！
我迎上去抱住西澈，（由于和她身高悬殊，本人垫脚也着实累着了。）把下颚靠在她的肩上。我用脸颊在她的脸上蹭了蹭。带着点小忧伤的声调说：“你知道，我还放不下，你知道我还在难过。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你是因为疼我，但是，澈，我的心真的死了，我只是想好好照顾小沉，我只想努力做好我想做的。你会懂我的，我大概两天后回来，如果其他人问起，你就说我家里有事就好。谢谢，我会想你的。”我用力吸了一口气，松开她，往外走。
我不知道，身后，孤零零的西澈会在想些什么。只是，希望她真的能了解我，别在我还没离开时去告诉楠楠，那么，我就真的走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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