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8年,夏秋之际,汉人杜密在北魏平城(今山西大同市)的安乐宫诞下长子长孙拓拔焘。焘出生时天生异象,然而此人体貌瑰异,道武帝拓拔圭一看这大胖孙子,不由喜道:“成吾业者,必此子也。”
409年年中,道武帝拓拔圭将长子拓拔嗣为储,先赐其母刘氏贵人死,拓拔嗣立时不解,被迫出走,以示抗拒,拓拔圭不得已立清河王拓拔绍为储,并将杀其母贺氏夫人。
409年10月13日,夫人贺氏囚禁,派人向儿子清河王拓拔绍告密,拓拔绍当即带领亲信冲入昭和殿将父亲拓拔圭杀害,终年39岁,葬盛乐金陵。随后暗中派人前去追杀其兄太子殿下拓拔嗣,以巩固自己的地位。
在拓拔嗣携着妻儿逃亡之际,贵人杜密派人将消息带给浙江的大哥。杜超将两岁的女儿杜雅托付于门客高允,只身前去解救妹妹。面对杀手凶猛的攻势,无奈兵分两路。
拓拔嗣让杜超全力保护杜密母子,熟知遭到杜密强烈反对,毅然决定与拓拔嗣将那些反贼引到山上去,让杜超携着皇子从另一条路逃走。只因拓拔绍生性歹毒,派遣的杀手异常毒辣,招招狠而致命,杜密在关键之时替拓拔嗣挡下一剑不幸身亡,拓拔嗣痛心不已,无奈抛弃杜的尸体狼狈逃走。途中与一猎户奚斤不期而遇因而获救,后来因为奚斤、安同与崔灏密谋杀害拓拔绍,迎回拓拔嗣。
409年年底,拓拔嗣登上皇位,改年号天赐为永兴。却不知杜超与拓拔焘去向,最后崔灏在审讯中,从反贼口中得知拓拔焘的下落。反贼交代那日拓拔绍派人行上山去截杀拓拔嗣,讵料有人在山脚下发现杜超的行踪。杜超拼死保护拓拔焘,谁知为来敌的花言巧语所蒙蔽,拓拔焘落入反贼手中,而杜超失手中箭但为一女子所救,不知去向。
拓拔嗣更是对拓拔焘疼爱有加,特意追封杜密为皇后,由于杜超生死未卜,便派人沿途寻找。
蓝池,紫竹,烟雾,密林。
蓝色的池水象是在天地间荡漾,涟漪把从密雾透过的几缕阳光,零零碎碎地折射过来,倒影顿时变得零乱、破碎、依稀、迷离。
紫竹密林中带着几许寂寞的忧伤和冷暖的沧桑,阵阵烟雾随风飘逸。浮浮沉沉,层层叠叠。笼罩着整片竹林,迷离之际有着清泉在石上幽幽流动,溪涧的松石上闪烁着阳光,折射出耀眼的银光。
白云飘拂,怪石嶙峋。
这一切犹如仙境般幻化的另一个天方夜谈,仿佛是奇迹的梦,无尘的事实,谦虚而和蔼。
“优雅胜地”,昔日之妖娆,今时之辉煌。造就另一部传奇。
烟云缭绕,依稀可见那突兀的摩崖之上妖娆的倩影,盘旋舞动出的一道道弧影是那纤细柔软如玉葱般的手指上行走的真气,姿态娉婷,仪态飘洒。近观之,身袭淡紫色的裳衫,裸露双肩,垂发秀逸,腰间白丝带亮如流水,耳挂垂铛光珠明月,目似寒星。超凡脱俗的气质,宛如神女,只惜一巾之隔,甚难一睹芳容。
这日,将近黄昏,优雅胜地外不远隐隐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蹄声渐进,就见一群身袭黑衣人正在追杀一位约莫二十多来岁,身量魁梧的男子。此人谈吐儒雅,神情略显成熟稳重,手中护着一个尚在襁褓的婴儿,一场竭力的拼杀搏斗,那人已遍体鳞伤,只是紧紧将那个婴儿护在自己的怀里,不要乱箭伤着。亦听得一个人冷道:
“杜超,乖乖把你手里的皇子交给我们主子处置,倘若你能弃暗投明,我们主子日后登基,必然会允诺你高官厚俸,也许会看在你的面子上,主子会考虑放你妹妹一条生路,否则我们不光对你不客气,你女儿的性命也不保。”
杜超道:“反贼就是反贼,怎么可能会满口仁义道德,拓拔绍就算日后登基做了皇帝,也不见得会名留青史,跟他合作只会成为历史的罪人。”
“先皇早已内定我们主子为储君,岂是反贼,而拓拔嗣不识抬举,公然违抗圣旨,既然他父亲不想当皇帝,那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上,而他天生异质,不能因为他父亲就这样扼杀他的大好前程。”
杜超立时踌躇,淡道“拓拔绍不是派你们来杀这个孩子?”
“我们主子本生性残忍,从来把女人当成是泄欲的工具,只会虐待女人,又怎么会疼爱女人。一个女人又怎能与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生孩子,所以我们主子是不会伤害他的,只会疼爱他,不仅让他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将来还要让他继承大统,都是一个祖宗,流着同样的血脉,都是一样的荣耀,只不过是我们主子替他父亲交给他,并没有什么损失,你何乐而不为。”
杜超再是犹豫,讵料那人趁自己分心欲将上前抢手中的孩子,让杜超更不会相信他们,一手托起孩子,拼尽全力突出重围朝优雅胜地闯去。
人适才行到优雅胜地的去口处。
“嗖”!一支寒光流矢穿梭在林中,疾速飞来,瞬息穿过杜超的胸脯,随着仰天一声惨叫,倒在地上。
此时此刻,崖顶之上,那身影妖娆的第五斯正处于水深火热中。“洁净光泽”是练得如痴如醉,天空晌尔忽暗忽明。林外众人为之无不神情惶然,急忙将杜超手里的婴儿拾起纵跃上马头也不回,也不顾杜超是死是活。
“杜超已中了西域的绝魂奇葩,估计也活不过今天。”言罢,众人绝尘而去,至于最后反贼招供说他为一女子所救,是为了不想因为杜超之死加重自己的惩罚,无奈是当时的刑法异常严酷,那些反贼不得不说谎话。
立时风起云涌,雷电交加,烟雾飘渺,眼神迷乱。
杜超奄奄一息,却始终不肯放弃自己的生命,吃力地爬进优雅胜地,是他身上的血腥味惊动第五斯。透雾遥遥望去,她就见一个人躺在巨石之上,轻盈舞步,双手如浪般铺张,紫衣飘然,倾崖而落,迎波光而起。她的身姿敏锐,神态飘洒自逸,顺势以脚尖着地,犹如白纸羽毛般轻悠,双目异光暴盛,她探了探杜超的气息,只是气若游丝,索性将他扶进竹苑。
两年后,杜超从梦中再次惊醒,醒来时见窗外东方已白。顺手摸了摸额上的冷汗,但见第五福湘笑脸迎上,慰籍地道:“怎么又做噩梦,是不是两年前那件事给你留下的阴影?”
“为什么我能活到现在,两年前我曾亲耳听到有人说我中了奇毒,活不过第二天。”杜超有些疑惑,不解地望着第五福湘的眼睛。“你是怎么救我的,能否告诉我?”
第五福湘讶然地道:“或许对别人而言,让你活下来的确是个奇迹,但我相信自己能创造这个奇迹。因为你的毒并不是无药可解。”说话时眼神显然有些闪躲,不意让路过门外的第五斯听见,她顿了顿神情,便在门外向姐姐打了招呼,说去练功。二人听闻后相继露出慰籍的笑容,稍作沉默,突闻第五福湘柔道:
“今天天气不错,我陪你出去走走,老是待在屋子里对你的身体不好。”
“你不是说今天要去那边的山野上采药。还是不要耽搁你,我随便到处走走,如果你担心我回会迷路,我可以去看你妹妹练功。”杜超淡然道。
第五福湘踌躇片刻,道:“那行,我去跟阿斯说说,让她陪你到处走走。”
杜超倏忽立身朝第五福湘的脸颊轻轻吻去,并叮嘱她小心。立时,第五福湘那看似憔悴地容颜突然多了几分春色,莞而一笑,暗带羞涩地离去,而杜超的脸上却平添一丝忧国忧民的哀思。
优雅胜地最引人入胜的要数那高耸入天的“穿云顶”,为异月胜地中最高的山崖,置身其上可鸟瞰胜地美景,此崖脚下坐落一庞大的复式竹屋,陆地上的屋舍与山坡上的屋舍联袂而置,颇为壮观。
庭院芬芳,静谧恬淡,鲜花飞虫,亭台楼榭,小桥流水。
院中时有蓝蝶招舞,玉蜂嬉戏,或紫荆花铺底,或嘉木异石错置。小屋一眼望穿,摆设简陋,却因搁置盆栽显得精致,倒是增添盎然之意,芳香阵阵,沁人心鼻。迎着朝阳,依旧宽敞明亮,如此清雅的布局,想必只能出自高雅的人手中。
第五斯在崖顶上练功,这让杜超有了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再次重拾梦境中两年前第五斯的舞姿,只是这次她的舞姿中多了几分浪漫和潇洒,辗转向“拜月天阁”行去。
再次透雾遥遥望去,第五斯就见杜超在对面的“拜月天阁”之上拍手叫好,且露出欣悦的目光,不禁会心一笑。轻盈舞步,倾崖而落,迎波光而起。她的身姿敏锐,神态飘逸洒脱。
杜超的一双虎目,那般精锐,欲将神魂颠倒。她托起杜超的手,未等杜超开口说话,就已被她这一举动惊的欲将魂飞魄散,慢慢与其达成协调,畅游在优雅胜地的半空中,犹能泰然自若。
秀目秋水盈盈,似有慑魂的精芒,尤其是身上散出的一股清香,杜超顿然萌生醉人享受的冲动,看着天使般的容颜被散发打着,无奈双手抱着她的小蛮腰,着地待时,却忍不住为她敛发。
杜超一时热血赍胀,更是紧紧将她拥在怀里。也许第五斯已被他那成熟的气息所渲染,神情恍惚显得不由自主,似乎已渐渐坠入爱河,迷糊之中脑海猛然浮出两年前初遇杜超的情景。
他生的那么俊美看着他满脸的儒雅君子之态,竟然第一次为他怦然心动,不禁去轻吻他的额头。
一瞬,晃如梦中醒来.第五斯神情为之尴尬,羞而挣脱于他的怀中,神采奕奕的消失在林中.杜超仍伫立在原地只是轻轻的傻笑,片刻才上前追去.
第五斯回到竹苑,并未看到姐姐的人影,便独自默默回味.回味那份纯,那份真,那份爱,那份情.偷偷的笑意已浮出脸上.
暮色苍茫,第五福湘特意为杜超备了一杯安神茶,让他在睡梦中完成最后一次洗血.因为洗血过程非常繁杂,所以每次洗血过后都会很疲惫.想起两年前第五斯将杜超救回时,姐姐说他中的是西域奇葩.然而第五斯并不意识此毒的厉害,只是看着姐姐有些焦虑,似乎束手无策,一直守在他的身旁,紧紧将他的手握在怀里,一晃就是两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