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咱们去冰蟾洞,那年他才十岁,他一直在咱们身边,咱们也没看到他和哪个姑娘交往啊?”翡翠问。
“这段情缘看来不是他十岁以后的事,而是十岁以前的事。。。。。。”
“他那么小,就有那种本事?”
“谁知道啊,等他醒了问问他,好在那姑娘手下留情,没下狠心,刀口中途拐了个弯,没伤心脏,给他上些金疮药吧!”黄头发老太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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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玉枝仰面躺在床上,上衣掀开,任由翡翠给他擦洗伤口和上药,两眼愣愣地看翡翠,眼珠都不动一下。
“你看着我干什么?”翡翠察觉到他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翡翠,我问你,你说你是个女的,她也是个女的,你对我怎么那么好,她对我怎么那么狠心?”
“你说谁啊?”翡翠问。
“就是说那个刺我一刀的女孩啊!”
“她是谁啊?”翡翠好奇地问。
“她就是我以前那个老婆!”
“什么,你有老婆?”翡翠手一哆嗦,药膏涂在了伤口外边。
“怎么了,我说她是我以前的老婆,你怎么不愿意听啊?”
“她是不是你老婆,管我什么事?”翡翠装出莫不关心的样子。
“其实,她并不真是我老婆,上次在北水城比武时,我和她比,我打不过她,那小老儿教了我个坏主意。。。。。。”赵玉枝把当时比武的情况说了一遍,并说出自己出的阴招,按照北水城的规矩,这女孩要和自己结婚。
“这女孩挺漂亮的,当你老婆挺好的,后来你们结婚了?”翡翠小心地问。
“哪结婚了,定婚都没定成!”
“为什么?”
“我跑了呗!”
“你跑什么,是不是嫌她比你年岁大?”
“也不是嫌她年岁大,是嫌她太厉害,我要和她结婚,她一生气就打我,我还不被她打瘪了?”
“这么说,你们并没有结婚,连订婚也没订成?”
“对。”
“那你还叫她是你老婆?”
“我随口说的。”
“她叫什么名字?”
“她叫柳蕊。”赵玉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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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蕊,柳蕊。”翡翠在台上把赵玉枝抱走的一瞬间,虽然只是惊鸿一瞥,没有看清刺杀赵玉枝那女孩子的模样,但也瞥到一点儿。
看到这女孩脸蛋粉白,蚕眉凤眼,一副冷美人的样子。
这小子有福气啊,几岁的年纪,就碰到这么一个小美人给他做老婆,他还不愿意,自己做他老婆,又比那个叫柳蕊的姑娘大几岁,长得也比对方漂亮不到哪去,这小子长大以后,还看得上自己吗?
或许,他根本就没把自己放在心里?
翡翠出神地想着。
“翡翠,你给我涂药啊,发什么愣?”赵玉枝打破了翡翠的沉思。
“涂,给你涂,你这个无情无意的家伙!”翡翠嘟起嘴吧,脸红了一下,好似觉得面前这小男孩看出了刚才自己的心思一般,故作生气地说。
“你别生气啊,我怎么无情无意了,我对你可是真心!”赵玉枝争辩道。
“对我真心,怎么个真心?”翡翠问。
“怎么不是真心啊,你遇到危险,我想都没想,就去救你,难道还不是真心?”
“就是这个真心啊?”翡翠听了他的话,有些感到失望。
“那是什么真心,你告诉我?”
“真心是,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爱情要自始至终,忠贞不渝,那才叫真心。”
翡翠想这样说,话到嘴边,忙又咽住,她想,赵玉枝才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懂什么爱情啊,而且,他又并没说爱自己,自己和他说这些,他根本理解不了,不是等于对牛弹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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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蕊,柳蕊,吃饭了!”晚饭时,门外传来叔叔柳旭光的声音。
“我不饿,待会再去吃。”柳蕊说。
“那我们就先不等你了,你想吃的时候,自己再去擂台的饭堂吃吧!”叔叔柳旭光说。
屋里又陷入沉寂,柳蕊坐在梳妆台前,端详着自己的面孔,看到眼睛还有些红肿,不禁用力揉了一下,没想到,把眼眶里的几滴眼泪给揉了下来。
“嗨,哭什么哭啊,为他那么一个忘恩负义的小男人,值得吗?”
柳蕊想起上午擂台上打擂的事,口中恨恨地说。
可是说完之后,她的心里又呈现一种空空如也,虚无缥缈的感觉。觉得心中很空,很虚,有一股淡淡的悲凉之感,就要哭出来的感觉。
“我刺他一刀不对吗,他上次亲了我,按照北水城的规矩,是要和我订亲的,可是我们迎亲的队伍到了他们那里,他却后悔了,这是不是始乱终弃啊,让我这么一个美貌如花,沉鱼落雁,赛貂蝉,比西施的美人,竟落得一个别人不要的名声,真是奇耻大辱!
几年下来,因为自己有这么一段姻缘,别人都以为自己是有未婚夫的人,就再也没人前来说媒,都说等那个小男人出现再说,或者他娶自己,或者他死了,自己才可以再配别的男人。
自己上台,将他刺死,难道不对吗?何况,这擂台的规矩也是,只要上擂台,不死亦伤,自己也并没违规啊,为什么那么忧伤呢?难道刺一个侮辱自己名声的坏小子有遗憾和后悔吗?自己的心为什么有些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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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蕊虽然生在柳家,血脉里有柳家的刚烈,冷漠,无情,甚至残忍,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孩子,女孩子一但长到十来岁,她的心里便有了一种渴望,渴望男人去爱。
俗话说,女人有外心,又说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结怨仇,就是说女孩子长大了,心眼便分作两半,一半留给娘家,一半留给夫婿。
北水城擂台,柳蕊让赵玉枝亲了一下,按照北水城的规矩,柳蕊以后定要做赵玉枝的老婆。
柳蕊开始也反感,怎么让自己做这么个比自己小的小男孩的老婆,心里生气,觉得委屈,可是亲也亲了,摸也摸了,众目睽睽之下,不做也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