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苏净就闻着饭香醒来了。
揉着头发眯眼爬起来。
“爷爷,你腿才刚能走几步路怎么就做起早餐来了。”苏净抵着厨房的门框看着在里面忙乎的爷爷说到。
“呵,我这把老骨头这些天都躺麻了,今天起来活动活动,这几天我看你也够累的。要照顾我又要……”苏雄天突然打住,语锋一转,“你看爷爷,越老越唠叨了。快去洗洗,一会儿开饭。”
“嗯。”苏净不是消极的人,一晚上的时间她也想通了。寸雨的死也算上是一种解脱,况且她还得到了杨桃和韩含两个人的原谅,做为她的朋友也应该为她感到欣慰才是。
今天要去参加寸雨的葬礼,苏净吃了几口饭便准备出门。
“小净,一切由命。别太为小雨难过,这样他会走的不安稳。”苏雄天抬头冲在门口换鞋的苏净说到。
苏净突然抖了一下,心里闪过一丝恐惧,抬头看向爷爷,他嘴巴里吐出的“由命”两个字正是当初维托亚老人说的。
她木讷的回应:“嗯,我知道了。”
走出家门,苏净还有点心神不宁,胸口闷闷的。也许是因为要去寸雨的葬礼,难过所致。
但又好像不是。
苏净就这样一直魂不守舍的来到寸雨的墓前。
一位穿着黑色衣裤的妇丶人趴在石碑前悲恸不已的痛哭流涕,身边另一位男子也神情悲痛的安慰着,他们是寸雨的父母。他们就寸雨一个女儿,如今白发人送黑发人,怎能让他们不这般难过。
韩含表示过一段时间和朋友一起出国深造,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苏净想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微笑的祝福韩含。
最后,两人握手告别。
寸雨墓前的白菊花在风中摇曳,苏净瞥了眼那张微笑的黑白照片,心里突然强烈的不安起来,她想起了爷爷,急忙打车回家。
半路上,苏净接到蓝墨的电话。蓝墨悦耳的声音带着旱天雷的威力:“你爷爷死了!”
她发狂的在车上大叫:“这不可能!今早我还和他好好的一起吃饭,才过了几个小时而已……”苏净无法相信,可她说着说着眼泪却在不知不觉中掉了下来。
寸雨的死,她可以接受。可爷爷不同,她几乎不能自我的失控!
到了家,还未进家门便看到门口停的那两辆刺目警车和救护车。
院子里弥漫着一种死亡哀伤的气息,跌跌撞撞的进了客厅便看到一屋子的人,苏净顺手抓了位年轻警察失魂落魄的问到:“我爷爷呢?”
对方审视了一下苏净,估计是在侦探她的身份,片刻才回应到:“在他的房间。”
一听,苏净便向那方奔了过去。一进去便看见有几个警察在里面查看现场,穿着白大褂的法医正在给趴在地上面朝下的爷爷做尸体检查。
蓝墨见苏净进来了便上前去拉她,可苏净却流着眼泪一声不吭的奋力挣开他,跑到地上那具已冰冷的尸体前跪下。
尸体是蓝墨发现的,根据口供,他是来找苏净的,门没锁他便直接走进来了,结果没看到爷爷,叫了几声没人应,进了爷爷房间就看到他躺在哪儿。他上前推了几把,一试鼻息心里就凉了半截,爷爷死了。
之后他报了警,给苏净打了通电话。
后来的一切便成了大家所看到的。
法医的检尸结果是:老人患有心脏病,之前腿又受过伤,可能是下床时不小心摔到,胸膛压地,这样影响了他的心脏运作从而引发了心脏病,导致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