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苏净顺手收拾起碗筷和碟盘里的残羹准备端下去。
苏惠连忙叫住她:“叫福嫂上来拿。你待在这儿!”
苏净很疑惑,苏惠好像在害怕自己离开。但还是按照她的意思办了。
苏惠满意的走到衣柜前拿出件浴袍,显然她想去泡泡晨浴。她的房间很大,浴室和房间相连。
在关上浴室门之前,苏惠特别交待苏净:“哪儿也不许去,直到我出来!”
听着淋淋的水响,苏净很无聊的不知道该干什么,目光在苏惠房间里扫来瞄去。不经意落到了苏惠梳妆台上那个镶着一块白色琥珀的珠宝盒上。
盒子敞开着,里面各色的首饰珠宝闪成了一片。苏净也是吃饱了没事做,就坐在哪儿数起苏惠这些首饰加起来到底有多少颗钻石来。
1、2……54、55、5……苏净眼神空了一下。那只镶满钻的手镯子上居然空一小块,很显然是掉了钻。苏惠一向不爱有缺陷的首饰,每隔三天便会请人来查看一下她所有的珠宝。一旦发现有那里不尽她意的,那么那件首饰便再不会出现在她的首饰盒里。
手镯居然还在这儿,那就是三天之内掉的。
电光石火之间,苏净突然想到了早上在爷爷里发现的那颗钻石。
一团迷雾盘旋在苏净的脑海里。
“小姐。”门外的敲门声惊飞了苏净迷乱的思绪。
苏净起身去开门,是福嫂。
“有事吗?”
“门外有个叫蓝墨的……”福嫂还没有说完便被楼下的保安打断。
“不好意思,您不可以随便进来的。您……”
苏净向楼下望去,只见穿着衬衣牛仔的蓝墨正阴沉着脸大步走进来。丝毫不顾保安礼貌的阻拦。
“让开!”蓝墨扫了眼保安,威摄力十足的冷冷说到。
苏净感觉这样的蓝墨是她从未见过的,有点像埃及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冰冷,俊美,天生骨子里的傲慢与强势。
保安被震在原地一动不动。
蓝墨恼了,“让开!”
“你这是干嘛?”苏净从楼上走下来。像只优雅又叛逆的小天鹅。
蓝墨看见她,眼里闪过欣喜,继而脸又更黑了。“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便离开?”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苏净讨厌蓝墨在她面前总是太过优势,所以她总以挑衅的姿态与他相对。“这是我的权力!”
“你是说,平白无故的消失,是你的权力?”蓝墨一字一句的盯着苏净问到。他在强压他心底的怒火。
“是。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没必要向你汇报。你也有这个权力。不是吗?”
“那么,你现在很好?”
“很好!”
苏净一说完,蓝墨转身便走了。留给她一个冷竣的背影。
苏净不明白蓝墨到底在发什么疯,只觉得他现在有点不可理喻!她冲渐远去的背影提高了嗓音说到:“我不见你会更好!”
说完也气呼呼的上楼了。
楼上,房间里的苏惠尖锐的叫了一声“苏净!”
吓的苏净几个窜步急奔进房间。
“妈,怎么了?!”
苏惠裹着浴袍,离子烫的头发还滴着水,卸妆之后直显年龄的脸上满是愤怒,“我不是说过不要离开吗!”
“刚才……”
“闭嘴!”苏慧不敢想苏净一旦离开她,她又将独自面对什么。她的身体也不知道是因害怕还是因为愤怒而有些颤抖。也许,两种都有。
一声苍老的声音灌进苏惠的耳朵:“没用的……唉……”
这声音就像一条幽幽的线,缠满了苏惠四周的空间,那叹息拉出老长老长,仿佛无处不在。
苏惠眼神显露出惊恐,眼珠像色子一样左右晃动,打量四周。
四周空荡荡的,可声音还在飘浮。
“没用的……”
她终于受不住了抱着脑袋,抓起头发以声音爆发出她心底所有的恐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