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凤堡长老会,贺元雷正气势汹汹的兴师问罪,“凤主,你到底什么意思,我们明明可以将中南龙蛇一网打尽,为什么放他们会中北。要知道那里可是龙蛇的老巢,万一将来反扑,谁能承受他们的毒牙!”
贺元青见大哥发话,眼珠一转,立刻接道:“我想凤主应该有不得已的原因,最近听说天儿无故失踪,不知道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呢?”
两兄弟的话立刻在长老席上产生巨大的轰动,放弃剿灭龙蛇的机会,天少爷失踪,每一条都是大事,突然发生在一起似乎更为严重。
贺天行的脸色越发阴沉,这次发动和龙蛇的战争本就是逼不得已,虽说血凤潜伏很久,但龙蛇毕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即便侥幸赢了,但血凤也损伤惨重完全没有能力继续追杀。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浅显的道理他还是懂的。这些能坐到长老之位的人那个没有心机,但不是被成功蒙蔽双眼,就是别有用心。看来不把我扳倒,他们是不会甘心的,贺天行的眼光扫过贺元雷父子。
不过这个关键时刻天儿也不知搞什么鬼,竟然打声招呼就消失了,给这些老东西留下口舌。
“天行,元青说的是真的?这可是关乎血凤能否一鸣惊人的大事。我们潜伏了这么久,也该让天下人看看我们的实力了。断不能因为私情,葬送了血凤的前程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子颤抖着胡子道。
贺天行心里顿时冒火,不是你的孩子自然不放在心上,可他却不敢对这位最具资历的长老发火。这老头名叫贺其山,已经一百多岁高龄,是贺天行的二叔,贺元雷兄弟正是他的儿子,而他也是那个辈分唯一活着的人。
贺元雷兄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盛气凌人,对贺天行做到这个位置极为不满,因为贺天行的父亲排行老三。当然,他们有这般心态和他老爹的影像是分不开的。
贺天行虽然对这三父子极为不满,却不能在长老会上乱发脾气,自己想要保住位置还需稳住诸位长老:“二伯说得很对,但我想现在并不是时机。难道大家忘了三十年前,忘了我们为什么更名为血凤!当年就是因为一些长辈贪功冒进,结果引起黑暗势力的大反弹,十几个大型势力联手围剿号称天凤的我们。大战之后威名赫赫的天凤几乎死伤殆尽,第一代长老全部战死,第二代长老今生二伯活了下来。于是我们更名血凤,潜伏数十年,以报当初之仇。为了这个目标我们已经隐忍数十年,不能因为再次贪功让血凤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啊。”
贺天行的话勾起了众长老惨痛的回忆,不由得心绪低落,对这番话赞同不已。
贺其山却是大怒,猛拍桌子道:“天行,你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会害血凤不成!对于血凤的感情,我想没有人比我更深。倒是你,应该尽快给我们一个交代。即便贺天不是被龙蛇抓走用来要挟,但以他废材般的身体也不能继承凤主之位。让他站着少主这个位子已经十几年了,是该交出来了。”
贺天行听了这话脸立刻黑了,狠狠地等着贺其山道:“二伯,你最好注意言辞。虽说你是我长辈,但不要以为可以无法无天,任意羞辱别人。天儿身体孱弱只是一时而已,我定会找方法治好他,少主一位还不劳您老费心。您只要安安心心不给我添乱,我就烧高香了。”
贺元雷与贺元青不知真恼假恼,猛地把桌子掀了,指着贺天行道:“贺天行,你不要给脸不要脸。叫你一声凤主只给你面子,看在三叔为血凤拼了性命的份上也就没过多指责你。没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为了一己之私不把血凤的前程放在眼里,私放龙蛇。现在又对我父亲百般羞辱,你这个凤主不当也罢!”
众长老一听贺元雷的话顿时知道他们发难的原因,一个个生怕引火烧身远离战场。只有一位清秀的中年人气愤的望着贺元雷,大怒道:“元雷,你这是做什么!天行当上凤主是我们共同推举的,而且他这十几年的功劳大家也都看在眼里,岂能因为一点小事如此大动干戈。”
这男子乃是第三代中的老大,贺其山大哥之子贺天河。按理说他才是名副其实的雪峰之主,但因为在几十年前那场大战中受了重伤,自动放弃了凤主之位,转而推荐贺天行。而他的支持也是贺天行成为凤主的主要原因。
贺元雷本来就对这位大哥有意见,同是自家兄弟为什么偏袒三叔的儿子,但他毕竟是三代中的老大,舒缓语气道:“大哥,我们刚才的话你也都听到了。放走龙蛇,辱骂长辈,为了一己之私不顾血凤前程怎么能说是小事呢?”
“私放龙蛇只是你们臆想并无证据,天行方才的话虽说重了些但也是怒不择言。”贺天河辩解道。
贺其山站在一边,脸色显得极为气愤,却无人注意他嘴角的一丝阴笑。
“那第三条大哥怎么说,贺天身体自由孱弱,不能习武,更不能驾驶战机,让他做血凤少主是万万不可的。况且如今时局你也知道,混乱凶险,天行不知道什么时候便会遇险。”
“你!”贺天行怒道。
贺元雷却不顾他愤怒的眼神,接着道:“当初天凤之所以改名血凤,我想其中主要的原因便是大伯死后血凤突然群龙无首,结果被敌人趁虚而入,大肆残杀。我想少主之位必须尽早定下来,贺天那个废物是断不能成为少主的。”
要不是身边有人拉住,贺天行早就冲了上去,别人侮辱他可以,但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儿子,便会控制不住情绪。
“这——”贺天河虽然想帮这个侄儿说句话,却被难住了。贺天体质孱弱,即便贺天行耗费了大量的经历去搜寻天才地宝也没能对贺天的身子有丝毫帮助,反而越发羸弱。此时即便自己也对这个侄儿失去了信心,更别说别人了。贺元雷的说法无可厚非,只是在情感上有些过不去。
贺元青暗自得意,自己这方近日搞出这么大的动静就是为了将众人推到这个必须抉择的路口,反观其他指责都是可有可无故意夸大。
贺天行自然也明白过来,但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境地,后悔也来不急了。
“父亲,我在小宇这里修炼,出去之后定会给你个惊喜!”贺天的留言回响在脑海,如今之计只有一拼到底,我儿的前途就全压在你身上了,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