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之能听到这个消息高兴的合不拢嘴,恨不得把太阳遮住,可是时辰不到天是不会黑的。万贵和许之能开了一间上房就住了进去,带的大堆的书许之能也没心情看,躺在床上就是蔡娟的身影挥之不去,还怕睡着了就误了晚上的好事。
庞振坤这会已经到了街上找到了牛浩,牛浩带着庞振坤去了一家玉器店,这家玉器店的老板叫做朱明钊,也是一位好客之人,听牛浩介绍说跟他一起来的是中原才子庞振坤,这朱明钊更是客气,而牛浩把庞振坤送来后又和朱明钊说了来意就离开去了赌阳客栈打探消息去了,毕竟牛浩还算是生面孔,不容易让官府注意到。
庞振坤和朱明钊两人就聊了起来,后来这朱明钊讲到自己的夫人的时候叹气连连,经过庞振坤的追问朱明钊才说了出来。
朱明钊叹了口气说道;“这赌阳有一个卖肉的,此人叫做夏满,人送外号九头蛇,此人会些拳脚功夫加上他蛮横无赖,横行乡里,见人就骂,被骂的还嘴他就打。”
朱明钊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俗话说讲理的怕不讲理的,不讲理的怕不要脸的,这不要脸的怕不要命的,可这个九头蛇既不讲理又不要脸更不要命,他是见谁都欺负啊,前些日子我内人出门上香碰到了这个无赖,这个九头蛇便上前调戏,而且事后还放出话来说总有一天要把我内人拉到大街上当众侮辱,吓的内人不敢出门,甚至都惊吓过度卧病在床多日了。”
庞振坤微微点了点头问道;“这人这般蛮横就没有报官?”
“唉!谁敢报官啊?这赌阳知县马千里就是一个大贪官,有钱了才能去告状,而且这个九头蛇跟马千里还有一点瓜葛,谁要是去告状那是自讨苦吃。”朱明钊说的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
庞振坤点了点头说道;“那这个九头蛇在哪里?我想看看这九头蛇到底是何等模样。”
朱明钊点点头说道;“这还不容易?”朱明钊说完就过去把玉器店的门板一块一块的对上去,很快就关闭了店门,然后带着庞振坤上到二楼,打开一个房间的门,又把窗帘拉开指着下面说道;“庞公子,那人便是那九头蛇夏满。”
庞振坤凑到窗口一看,只见这九头蛇拿着杀猪刀站在肉摊上卖肉,此人身高五尺,膀大腰圆,一脸的络腮胡子恐怕蚊子钻进去都出不来。肉架前面跪着一个六七十岁衣着破烂的老太太,这个老太太跪在肉摊前面哭着喊着;“大家都来买肉吧!要不今晚我又没饭吃了....”
庞振坤摇了摇头问道;“朱兄,那老太太是何人?为何跪地替这九头蛇叫卖?”
“这是九头蛇的老母亲。”
庞振坤头脑里轰的一声炸开了,任他庞振坤怎么想都想不到一个人再凶暴也不可能让自己的生母跪在地上替他祈求路人买他的肉,这简直丧尽天良。也许脾气暴躁的人就会冲下去狠揍一顿这个九头蛇夏满,可庞振坤并不是那么不理智的人,他是个很理智的人,而且庞振坤还很有自知之明,这九头蛇夏满一身武艺他是不会去硬碰硬,庞振坤擅长的是智斗。
“砰砰砰!”庞振坤和朱明钊赶紧伸头往下看,只见九头蛇夏满拿着一块血红的猪肉站在门下敲着门。
“朱明钊!这么早就关门了?我给你老婆送猪鞭来了,你老婆吃了大补啊!”九头蛇没有看到窗口看着的人,只是在下面敲着门大喊,喊了半天没人给他开门才提着那块肉回去收拾东西,还过去踢了一脚跪在地上的老太太。“还不起来收拾收拾回家?今晚还想吃饭吗?”
庞振坤看到九头蛇和他母亲收摊子走了才说道;“朱兄,你不担心,这个忙我来帮你,保证不出三日嫂夫人就可以放心出门了。”
朱明钊似信非信的说道;“庞公子经常替百姓出头我也有所耳闻,只是这夏满蛮横不讲理恐怕没那么好对付。”
庞振坤点了点头道;“这个庞某也知道,只是庞某需要先想想办法。”
楼下又传来了敲门声,朱明钊又伸头看了看,他以为那九头蛇夏满又回来了呢,看到楼下的人是牛浩,这才匆匆忙忙的下去开门。
牛浩进来看到庞振坤后说道;“庞公子,那许之能和胡图老板的儿媳妇鬼混到了一起,另外还有两个人也在赌阳客栈,庞公子你猜猜她们是谁?”
“莫非是两个公差?”庞振坤回答道。
牛浩摇了摇头说道;“是白蝴蝶姜莲红和丫环水霞。”
庞振坤撸了撸辫子问道;“这姜莲红还有白蝴蝶这个号?”
牛浩点了点头道;“这白蝴蝶的名号在江湖上上享誉京城河北和山东一带,在咱们这一带也小有名气,但是也得江湖人士才能知晓。”
庞振坤别有用意的问道;“那牛兄也是江湖人士了?”
牛浩笑着说道;“不瞒庞公子,牛某就是经常偷富济贫的梁上君子东南风。”
庞振坤知道一点牛浩的底,但是没想到还有这名号,最后庞振坤说道;“既然牛兄是偷富济贫的梁上君子那庞某就麻烦你去偷个好玩的东西。”
“什么东西?”
庞振坤把耳朵凑在牛浩耳朵旁低语了几句,牛浩点了点头,便离开了玉器店。
许之能看着风情万种的蔡娟心就怦怦跳,实在是等不到晚上了,就趁每人的时候拿着那个梳子去了蔡娟的房间,蔡娟果然饥渴难忍的状态两人就滚在了一起,不一会儿来了两个公差闯了进来抓着许之能就是一顿毒打,然后捆绑起来丢在一个房间,这两个公差准备明日带回府衙。而万贵看到这场面吓晕了头,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实在没办法的万贵就连夜往许吴镇跑,希望能快点把这消息传给许茂才。
第二天一早庞振坤来到了距离赌阳县不远的春达寺,寺内香火还是挺旺盛的,吸引来了不少县城的百姓来上香。庞振坤在寺院转了一圈,看到一个身披袈裟的老和尚这里经过,庞振坤便大声的说道;“可惜啊!可惜啊!”他的表情充满了对一种东西的不合理而悲伤一般。
这个大师站住脚看着庞振坤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可惜的?”
庞振坤客气的问道;“不知大师是?...”
“贫僧慧靖,乃本寺方丈,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庞振坤回道;“小生夏满孙,略读了一点诗书,今来到贵寺,发现贵寺的匾额、对联、题字均为下品,可惜这名山大川,风水宝地。我想方丈大师肯定不懂文墨,否则...”庞振坤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也不直接点透。
慧靖大师点点头指着一座殿门石柱子上对联问道;“那夏施主你看这幅对联如何?”
庞振坤看了看这幅对联后夸道;“这幅对联初看结体严谨,笔法厚重、沉稳大方、雄健挺拔。”又说道;“可缺少王羲之草书之风采,更无怀素草书之昼夜狂风之势。此笔法拘谨守城、软弱无骨,实乃可惜啊!”
慧靖大师仰慕的说道;“施主乃是书法高人啊!一语重地,文采惊人,老衲实在是佩服啊!不瞒施主,这些都是老衲很久以前收藏的,只是没有时机更换而已,老衲禅房倒是有几件书法精品,不知夏公子是否愿意一看。”
庞振坤赶忙摆手道;“小生只是随意评价一番,我早已猜到大师会把精品之作收藏起来,不过夏某到时有件精品中的精品,不知大师是否愿意一观?”
慧靖大师高兴的说道;“贫僧今生所学乃书法也,今有此机怎么能错过?不知这书法现在在何处?”
“这书法就在山下赌阳县,不如大师派一名师父随我而去取来便是,如果慧靖大师喜欢留在贵寺也可,就算夏某对贵寺的一片心意。”庞振坤说道。
“阿弥陀佛!那真是感激不尽啊!望公子能够金榜题名。”
庞振坤惊讶道;“大师怎知小生要进京赶考?”
慧靖大师说道;“以公子这个年纪,而有一身的学问,而开榜之日就在眼前,老衲想公子肯定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吧!”这时一个小和尚经过,慧靖大师就叫住这名小徒说道;“夏公子,这名小徒叫做空渡,让他随你一同前往。”
庞振坤点点头,空渡双手合十,“是师父!”
两个官差一觉醒来,顿时神清气爽,在衙门里可从来没有能睡到看见太阳过。一伸手衣服不见了,两人来回的翻找也没找到,而许之能还被绳子捆的紧紧的在太师椅上。两个公差急了便大叫起来。不一会就把老板胡图和蔡娟叫了过来,两个公差躲在被窝里不敢出来,就大声叫道;“你们谁偷了我们的衣服?”
胡图奇怪的说道;“衣服怎么会丢了呢?两位官爷不都在房间里怎么会有人这么大胆?”
“别说了,先给我们找件衣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