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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续上16

三十三

年过完了,爸爸也不得不回学校了。学校开学的很晚,风和日丽的时候爸爸才和芝一块过去,当然还带着全有。这个过年期间,爸爸也见到了好几个月都没见到的外婆兰,就是在爸爸生日那天。在奶奶的记忆中,在爸爸的印象中,每到过完年的这个时候兰都会过来,不过岁数越来越高了,再加上兰的男人死后,家里的孩子、孙子,再加上种地,尽管有奶奶的两个哥哥在家,不过还是将人累的够呛,所以兰也显得有些苍老和体力不支。爸爸见了自己的外婆,也是亲热乎乎的,爸爸给兰说学习,说在那上学想家而每个星期都跑几十里的路回家。爸爸的两个舅舅听了也都心疼,怜惜着爸爸,说这么小的年纪就去那么远,说着还怪起了爷爷和奶奶咋不给爸爸留在身边?!亲情,这一代一代的,就像是从树根到树叶,儿女们在外受苦受累的,有哪个当长辈的不心疼啊。

天渐渐暖和了,对许多岁数大一点的人来说已好很多了,起码免去了受寒受冻还要伸手干家务的痛苦。村庄、地里种的树木也和往常一样抽出了幼嫩的绿芽儿,还有清风拂面的东风儿,这个时候虽然也是人们逐渐开始忙起来,但也是显得最温暖最祥和的时候。爸爸还是一如既往的一个或两个星期回家一次,芝在那里照顾着爸爸也顺便和村上的人种着些地,这样一直到收麦。

天是炎热炎热的,再加上收麦过程中呛鼻子的灰尘味,还有麦芒的针扎味,已让村里干活的人们疼痛难忍,几乎都喘不过气来,这种滋味是村里的任何一个干活的人都能体味到的,也包括爸爸。何村那边活干得差不多了,芝就回小杜村了,爸爸在那里上学,全有在那,还有爸爸的二婶在那里照顾爸爸。她虽然不是自己的母亲,但也是一个孩子的妈妈,有着和母亲一样温柔、慈祥的面孔和疼爱爸爸像疼爱自己的孩子一样无私的心。

这位二婶叫玲,是全木的女人。当兵的时候,保全被子弹将左胳膊穿了个窟窿,在家哪受过这种疼痛,即使干活再累那也是歇歇就好了,所以保全也是差点昏死过去,是全木拼死将他背到救务室。等到他伤好以后,保全的左胳膊也不是那么灵活了,就跟了救务人员,也干起了救死扶伤的活。随后全木又当兵一年,最后被分配到市里定居下来,而玲的父亲就是部队里的一名小小的领导,就是管全木的一个班长。渐渐的,玲看上了全木,但玲的母亲不愿意,说一农村人过来当兵的。可是看在全木这几年兵中的表现,她的父亲也没再说什么话。不过这都是新中国解放以后的事了。

由于市区离小杜村很远,在全木结婚的时候也没回去通知家人。结婚之后,全木就领着媳妇回去了。在全木当兵的这几年中,芝和亭还有爷爷、勤、包括全村的人都担心着,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芝和亭也时刻都惦记着全木这几年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不过现在好了,看见自己的儿子平安回来,还领着一个媳妇,两位老人也自然喜笑颜开,全村也皆大欢喜。可是对罗叔这一家人的几颗七上八下的心都还没有放下。因为自己的儿子都一直没有回来过一次,不过听全木那样的给罗叔说保全的情况,一家人的心才算稍稍的平静了,像波澜起伏之后退却的潮水而留下的微微荡起的波纹。

收麦也是最热最忙的时候,全木和玲又回来了。在家忙过几天后,按说玲和全木是得回去了,但是玲却留了下来,让全木带着一个五六岁的孩子就回去了。玲就和爸爸住在了一块,照顾起了爸爸,她深知一个孩子背井离乡,远离爹娘的那种感觉。并且还对全木说等忙完这一阵子,芝再回何村了,她就回市里去。全木说中,到了县城才坐到了到市里的唯一一辆班车就回去了。

在市里定居下来的时候,全木就曾给爷爷说过,让他们也搬到市里去住。但是爷爷不同意说:家里有几个孩子,农村住着方便就没有去。后来考虑到让全有去,但是全家人都不同意。说全木自个儿安排到市里已经够麻烦人家了,更何况再去个全木的弟弟!?这个人又不择己,干活也不行也没有让去,不过这都没有让全有知道。可想而知全有那人,当年去勤那住,都是一厢情愿,高兴的屁颠屁颠的跑去了,更不用说现在。玲和全木这心中说出来的想法,就像是刮过爷爷家人耳边的一阵风,风吹过之后有回到了往日的宁静。

三十四

麦收完之后,就是该种庄稼的时候了。种秋庄稼往往不是最累而是最难的时候,但最难的时候确实人们最累的时候,因为要解决水源问题。天应好了,风调雨顺了,人们就不用那么费力地从村西边的大深沟中挑水来种庄稼。从沟里挑水上来比爬山还难,可是这时却发生了另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转眼麦收完都两个星期了,天风平浪静的,阳光像往常一样毒辣辣的烤着大地,人们焦灼的脸上,锁紧的眉头,时刻都在盼望有雨的日子。可是天空却没有一点下雨的迹象,却突然来了一个晴天霹雳。说不上有多大的暴雨劈头盖脸就下了人们一身,从头到脚人们都淋了个湿透,全身毛骨悚然,像是中风一样,傻愣愣的站在那里目瞪口呆。每个人都被场面吓懵了,担心害怕就像是从人体内向全身四周冒出来的汗水又重新渗透到皮肤内,针管扎了一样。血像洪水一样流淌在心田,瘫痪全身。干活的人们传来噩耗,亭从沟上摔了下去,罗叔也滑了下去。

不幸就这样发生了,在地刨地种东西的爷爷一听二话没说扔下锄头就跑了过去,奶奶还在弯着腰,手里拿着一包玉米种子,青阳青丰还在身边跟着,奶奶听后也急了,放下玉米种也跟着爷爷跑了过去。青丰一看奶奶跑了,哇的一声就哭了,奶奶又回来抱了青丰。在前边的巧奶咋看情况不对,说着和他一起干活的人,也跑了过去说过去看看。奶奶爷爷巧奶这几个人一跑,算是全干活的人都知道了,也都跟着跑了过去。爷爷跑到一看,惊呆了,不知所措,有几个人已经抬起了亭说赶紧送医院。还有两个扶起了罗叔,罗叔微弱地叹着气,奄奄一息的样子每个人都吓得心惊肉跳,面红耳赤。爷爷顺着小路跑了下去,差一点都要摔倒。有一个在这干活的青年在人们急切的追问下,才断断续续的说出了事情的发生过程。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清早了吃饭,罗叔和亭就担着桶上地了。收完麦都这么长时间了,天也没有下雨,所以亭他们就从西沟挑水种起了地。半晌间,村上的那些身强力壮的男丁就对亭说:不让他在这里干了。可亭却说:没事,才提两桶,再提一会。亭还支开罗叔,说他在那干了恁长时间。爷爷和地里的那几个年轻一点的人就是刚从这里换过去的。因为那么深的沟,一个胳膊提一桶水再顺着小路提到上面很累的,所以干活的人通常是干一会换一换。由于沟深,阶梯状的小路也是稍微带点坡度,曲曲折折的延伸到上面。人们在往上提水的时候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特别是那些有力气的年轻人。这样桶底碰到小路边那些凸起的地方,水就会溅出来活,次数多了,小路就弄了许多水,而且滑。罗叔刚提了一桶水上去,显然已经是筋疲力尽,所以走的很慢,亭也提了一桶就跟在罗叔的后面。上在小路的半山腰,亭还停下来喊罗叔,要他到上面歇会,罗叔扭头笑笑说:咱俩都歇会让保全过来提会。亭仰着头应着,脚就往前抬了一步,谁知却踩到了有水的地方,脚一使劲就往下滑了一下节,随即整个身子就趴在了小路上狠狠的磕了一下。可是磕了一下,一桶水没了也就算了,但亭倒下的身子是斜在小路上的,整个身子也就顺着坡道滚了下去,一桶水洒了他一身还从他身上轧了过去,轱轮到深沟底下的时候,亭已经昏迷了,清晰可见从亭身上留下来的鲜血和蹭烂的皮肉。罗叔听到亭滑倒的时哎呀的声音,放下桶就往下跑,满满一桶水没有倒下来,但罗叔快到下边的时候崎岖不平的坡也让匆忙焦急的罗叔狠狠的栽了一个跟头,罗叔顾不上疼痛搭拉着腿顺着坡算是滑到亭的身边,罗叔拉起了亭的胳膊,想扶她起来,但却空有一股劲用不上来,这时疼痛开始漫布罗叔的全身,罗叔感到万念俱灰,力不从心。沟上的人看到了,立马放下手中的桶往下跑,刚提水走的人也拐了回来。该上地叫人的叫人,该下去帮忙的帮忙,人们都没有闲着,似乎忘记了疲劳,也忘记了额头上的汗水,心里也都有种担忧和害怕写下脸上,表现在行动上。

阳光像一把火,无边的天空只有头顶上的一个日头,上天没有眷恋人们,却还向人们洒下残烈的火苗。

不知道什么时候,村里的哪个人就把换成也叫来了,换成满头大汗的跑到这里。村里的人也拉来了爷爷家的架子车还铺了几层麻包和一层被子。被子是芝铺上去的。当干活的人回村找车子给芝说亭出事了的时候,芝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携了一双被子,门都没有来得及锁就跟着跑了出去。换成指挥着,帮着忙,将亭和罗叔抬上了架子车,两个人被放到了同一个架子车上,亭不省人事的样子令所有的人惊心,罗叔也呻吟着说:快走,给亭送到医院!换成推着人们说:来,来,我拉车、我拉车!又有几个人扶着亭和罗叔,换成拉着就往集市走了。芝被留在了家里,奶奶将两个孩子托付给巧奶和芝先管着,就跟着车走了,保生去了,还有爷爷和巧奶的男人。

去的人三步并作两步跟着跑着,遇到不好的路还得慢下速度来,焦急担忧的汗水顺着脸颊像下雨一样就往下流。在家呆着的人们都没有再上地,在村里院里转来转去似乎比那些去的人还担心。到了医院已接近中午了,有的医生都收拾着东西将要离开了。奶奶和保生还还有爷爷祈求着医生,算是将亭和罗叔都送进了急救室。急救室的门被关了,几个人呆在外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还有急促的脚步,握紧的拳头,绷紧的筋脉,时刻都映在几个人的脸上紧张恐惧的表情。一会罗叔被医生推了出来说移到骨骼房,这样几个人又在两房之间穿来移去。奶奶将上集市的时候回家带的钱也交了短暂的医药费,而其他人因走的匆忙连钱都忘记带了。爷爷说回去,再找点钱去。换成却拉住了爷爷说他去,让爷爷在这等着消息。爷爷不同意,自己的事咋老麻烦换成?可每次爷爷家有事,换成从来都没有当成是外人的事,总是跑在最前头,这一点爷爷家人及爷爷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爷爷没有拗过换成,换成就过去了,七八里的路,换成是拖的重重的脚步,一下一下地跑回去的。换成回到家已累得都呛不住,二话不说就向周围的人借了钱,大家伙都没有多问,慷慨解囊,没有多的,也有少的,纷纷都伸出援助之手。因为人们都明白这种事是不敢往下拖延的。换成也拿出了自家里的全部积蓄,顾不上劳累和饥饿,向家里说明了情况,还对自己的父母说中午到小杜村去,爷爷的两个孩子还在家,不能让饿着!之后,又向村里的支书借了车子就蹬着原路返回了。

这把车子是张村的唯一一把,虽说自己平时很爱惜,但关键的时候村支书还是很热情的借给了换成,还对换成说快去吧。换成又跑到医院,全身上下,面容表情已说不清是啥种模样,就像刚从蒸笼里出来一样。他将钱全部交给爷爷,在一旁的奶奶看着这一大沓的钱,又看看换成,似乎又想着还在医院里的两个人,眼泪就一下子流了出来。爷爷接过钱,目瞪口呆没有说出来任何话,其实爷爷有千言万语都深深埋藏在了心底。

医院里的那一块钟在嘀嘀嗒嗒地响着,就像是一下一下拧紧的发条,在纠结着人们的心,越拧越紧。人们在太阳下走一趟,全身上下都像是贴了一层面皮,因收缩而卷起的皮肤,更像是大火烧后而落下的一块一块的伤疤痒疼痒疼的。眼看都两点多了,罗叔才算安定住事:腿摔断了,周围都夹起了木板。几个人的心算是放下了一半,不过罗叔回过神来,呼唤着亭在哪里,亭在哪里,咋样?爷爷奶奶都回答着罗叔的话,表情也平静了许多,对罗叔说没事,还阁那屋看着哩!其实,何止这些,还在那屋昏睡着的亭,已经回去的医生说情况就这样了,让他们等等再说,在他们几个人看来内心何苦不是像热锅上的蚂蚁煎熬、恐惧。

太阳渐渐偏西了,可是闷热,温度却没有一点降下来的意思。奶奶和换成还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俩就对爷爷说:让回何村通知勤一声吧?看亭这样子,几个人多少都有一点害怕。爷爷犹豫了很久最后还是决定回一趟,于是这几个人连中午饭都没有吃,爷爷就骑着换成骑来的车子去了何村。爷爷骑得很快,和换成一样骑得大汗淋漓。到了何村,爷爷见到玲,焦急的样子给玲一说,玲也慌了。随后爷爷又到马村,勤和勤的男人都上地了,没有见着。勤的小孩被家里的长辈哄着,爷爷慌里慌张的问了长辈:勤在哪地?长辈人问咋了?爷爷估计是也不想让老人家担心,就没有给他们说,于是就又蹬着车子上地了。到地见了勤,爷爷将大致情况给勤一说,就和勤的男人一块回去了。回到家勤就开始收拾东西,听爷爷说着亭和罗叔的情况,这回去也不知得多少天,思索了半天就问爷爷让青山和全有回去的不?话一说给爷爷,爷爷就说回吧。勤叫给她男人说让他给青山从学校接回来,自己又问爷爷吃饭没有,爷爷说没有。勤也顾不得再烧饭就给爷爷就拿了半块馍,拎来了茶瓶说让爷爷泡着吃。爷爷把馍掰成一块一块的放到碗里,又倒上一碗水,自个儿坐在椅子上还喘着没有休息过来的粗气,吃了几口感觉实在难以下咽,最后才算勉强的吃完。

勤的男人到学校,叫了爸爸又给老师说明了情况就领着爸爸走了。到了家爷爷推着车子正准备要走,勤看见了就对自己的男人说让他在家看着些孩子,青山跟全有一路去,说完就和爷爷走了,爸爸也跟着回到了何村。勤的男人也想去,但看着自己的孩子,到那里也总得有一个人无济于事,况且爷爷家那么小,又得住那么多人就没有争着说去。三个人急匆匆地到了何村,在院里院外寻思着慌忙地等着的玲也显得格外地心神不宁。爸爸走了一路没有说一句话,面无表情,似乎在回想着去年冬天下大雪那一晚回去李老奶死去的情形,爸爸知道李老奶摔了一跤躺在床上就没有起来。而现在自己的爷爷也摔了一跤躺在病床上杳无音讯,生死不明,恐惧和不安又在他心里深深地印下了一个挥之不去的阴影。

爷爷骑着车子带着勤先走了,谁也拗不过的玲也跟着全有,爸爸步行去了。爸爸走在路上,每一次回去都有不同的心情和境遇,这一次更是显得与众不同。

当再次回到集市上的医院,太阳都要快落山了,在医院焦头烂额地等着的四个人都知道还在病床上躺着的亭的情况,奶奶就跟几个人商量先将罗叔拉回去,眼看天都快黑了,几个人都在医院里等也不是办法,况且村上人还操心牵挂着,于是几个人骗着罗叔说:亭正在那屋治疗,先用车给你拉回去,等亭看了也马上就回去。罗叔一只腿蜷着,一只腿笔直地伸着拒绝着说不回,而且还要再看看亭亭。这时哪个人的话都不好说出口,多少都有点虚伪的表情,保生站在一旁更是没有说一句话。奶奶就开口了,劝着罗叔说两个人坐一个架子车怎么了,路不好走怎么了,现在医生正在给亭治疗,谁也不让看怎么了,罗叔听了一大堆,奶奶说的口是心非,透过奶奶脸上的面容多少可以看出点内心的不安和焦躁。

爷爷和勤到的时候,罗叔已由巧奶的男人和保生拉着回去了,剩下换成和奶奶还在左思右盼地等着亭醒来。奶奶给回去的两个人交代不让人来了,让村里人放心,还给保生说阁家好好照顾好罗叔,不让乱动,保生流着眼泪说中。罗叔被送到家,村里的人都去了。当巧奶的男人再次接着架子车拐回去的时候,芝也跟了过去。太阳没了,星星出来了,白天过完了,黑夜却又袭来了。虽然有几颗星星恍恍惚惚地吊在天上,但漆黑的夜摸不着的路,弥漫在俩人周围是恐怖的气氛。

日落西山,将行就木的人,或许人一旦老去,身上的每一个筋骨都是脆弱的,像长年挂在树上已老去的枝干经不起多大的风吹雨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那是古人的感慨,对亭来说自己最后一次黄昏都没有看到却已日落西山,有的只是自己梦魇中的情形:落日的晚霞染红天边,劳作的人们扛锄回家,叽喳的鸟儿重返归巢,还有矮矮的烟囱青烟入云,放学的学生欢声笑语……而自己站在空旷的田野上望着,盼着,看着……坚持到最后的医生只能给爷爷奶奶及在医院里的每一位亭的亲人说:胸骨几处折断,头部受伤不轻,已停止了呼吸,还请爷爷奶奶准备后事。

仿佛一下子就是世界末日,或突然来了一场大地震地动山摇,落下来的砖头横梁砸他们个头破血流、脑汁迸溅。奶奶趴在床头上哭,玲抱着孩子在哭,爷爷蹲在墙角在哭,爸爸站着也在哭,还有换成扶着奶奶也在默默的流泪。每一滴眼泪落下来,都像是一个鸡蛋碰到了一块大石头,显得苍白无力,显得痛不欲生。

巧奶的男人和芝摸到医院,仅有的一间屋还亮着灯,两个人看到这种情形和听到这种撕心裂肺的哭声,芝一下子昏倒在地,巧奶的男人立马上前一步扶起芝,芝已虚弱的身体,微微睁开眼,伸直的胳膊,蜷缩在地,嘴里还呻吟地喊到亭、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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