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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散伙饭

海津市,是着名的国际港口城市和生态城市。这座国际化大都市位于东海经济圈的中心,是我国北方最大的沿海开放城市、近代工业的发源地、近代北方最早对外开放的沿海城市之一、我国北方的海运与工业中心。

在这座美丽的现代化的国际化的大都市之中,自然有形形色色的人在扮演着各自的角色,他们中间有的是成功商人,有的是小商小贩,有的是机关领导,有的是国家公务员,有的是警察,有的是小偷,有的是医生,有的是病人,有的是记者,有的是明星,有的是本地人,有的是外地人……有的是学生,有的是教师。当然,在教师的行业里,有一个学科的教师,他们一直在苦苦地挣扎着,想要为自己的学科讨得一个公正的说法,有的人说他们不重要!天天在学校里面混吃等死,有的人说他们重要!学生体质的提高最初的几年就是要依靠他们,有的人说他们不重要!又不是主科目!有的人说他们重要!不论中考,还是高考都有这门学科存在!所以教授这门学科的所有教师们,我们把他们统一的称之为——体育教师!

2009年6月30日傍晚天气晴朗

6月30日是6月的最后一天,也是公历一年中的第一百八十一天(闰年是一百八十二天),离一年的结束还有一百八十四天。在这一天历史上发生了许许多多的重大事件,在此就不一一列举了,我们的故事就发生在这一天的傍晚,许多看官不禁会问,为什么是6月30日呢?6月29日或者7月1日难道不可以吗?嗯!不可以的!因为,付剑麟的大学本科毕业证书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毕业于2009年6月30日”。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总而言之天上连他奶奶的一片云彩都没有!用付剑麟的话说就是:“这桑拿天!真他奶奶的!还让不让我们胖人活了!”在海津体育大学的学生宿舍里,一个大胖子站在宿舍门口,上身穿着一件红色的贴身小背心,下身一件洗的有些泛白贴身的牛仔裤,之所以管他叫胖子,主要是因为他太壮了。付剑麟男22岁181cm的身高。110kg的体重。光看身高体重这两项数据,是个地球人都会说这是一个标准的大胖子!而且是肥的流油的那种!呵呵!可是认识付剑麟的人都知道。你们见过110kg体重,但是,在他身上几乎找不到一点脂肪的胖子吗?你们见过110kg体重,但是,他有一身完美肌肉的胖子吗?笑话!当然没有了!

可是,付剑麟他们大学一年级的时候用教授《马克思主义哲学》的那位老太太的说法就是:付剑麟这个物体是客观事实存在的……

突然!胖子扯着嗓门:“看我的!雷兽射门!”

原来是胖子做了一个《正脚背射门》的技术动作——从“助跑”,“支撑”,“身体重心的转换”,“射门”一直到最后的“维护身体平衡”结束,几个技术环节快速而标准并且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一般!成功的把那个……那个原本在地上的矿泉水瓶踢向了前方打开的窗子的方向,只见那个水瓶临近到窗户的位置依然没有下落的趋势,并且快速地向前飞行着,它的命运最终还是离开了这间学生宿舍……

“剑麟!我拜托你了,你这个正脚背射门的技术动作做的很到位,你虽然体重很大!但是,起动速度够快,支撑腿够稳,摆动腿向后的幅度够大!这些,都是你的优点,但是你能不能正常点啊!还雷兽射门!?你以为是漫画啊!”马飞微眯着眼睛,右手抱在胸前,左手食指轻推了下眼镜如是说道。

“呀呵?我怎么不正常了?你没看我刚才那个射门技术很标准嘛?直接踢到窗户外面了耶!我简直就是日向的翻版!”付剑麟面不改色心不跳大声的辩解。

“哎呀!剑麟,我知道你去东郊区教育局招聘小学教师的考试被刷下来了,心情不好……”马飞明明关心自己的兄弟却又装出一副没心肝的口吻。

“嗯?没有啊!飞哥,这年头找个正式旱涝保丰收的工作别提多难了,我不在意的。”付剑麟躺回自己的床上把右腿翘在左腿上,右脚腕轻轻地抖动着,看着他这个别致的造型,别提多么欠抽了!

“靠!别人他妈的不了解你的,一准儿得被你这副吊儿郎当的模样骗过去了……你骗不了我的,兄弟!我们住在一起四年啊!”马飞说得对,付剑麟就是这么个人,为了不让他人为自己担心,总是,戴着一副半吊子二世祖的面具。

马飞见他不说话了,也不再理会他,干脆也学起付剑麟那副欠抽的造型躺在了床上,这时候宿舍里面的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付剑麟在床上点燃一支烟,吸一口,闭上眼睛,让烟雾在胸中进行了一个循环再吐出来,换了条腿继续抖着,写意地吹着口哨。一副就算天塌下来,也不关他事的模样……

“哎!”仿佛过了好久,马飞叹了口气。

“怎么了飞哥”付剑麟听到了马飞的叹气声,关心的问了声。

“我在想咱们那位少爷,哎!替他愁得慌!”

付剑麟看着马飞摇头叹气的模样,心思活络的他开解着道:“飞哥!你别叹气了,这四年大学,大道理咱们该说的也都说了,他如今落得这样的结局,咱哥们也没有办法的,你说是吧?”

“嗯!是啊!剑麟,说句老实话,明天我就要坐火车回GS了,以后咱们兄弟不知道何时才能再坐到一起把酒言欢!”马飞希冀的目光出卖了他想出门喝酒的想法。

“怎么着?想喝酒啦?”付剑麟玩味的说道,“走啊!现在差不多也该吃晚饭了,咱俩现在就去网吧把他们三个抓来。”

言罢,只见马飞立刻从他的床上跳了下来奔向洗手间,弄得付剑麟哭笑不得,心中想到:“这学校、这宿舍、这帮人啊!明天以后就真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再见面了!”

海津体育大学坐落于美丽的滨海城市海JS市西区,约占地三十五万平方米,校舍规模宏大、完整。有综合训练馆、田径馆、篮球馆、排球馆、游泳馆、舞蹈馆等共十二座,国际标准的塑胶田径场、足球场和灯光棒球场等室外训练场地二十块。体育教学场地面积约十二平方米,学校图书馆总面积八千七百二十五平方米,学校教学行政用房总面积约十万平方米。就是这座海津市唯一的一所体育类大学院校孕育了多少代体育人才。他们至今依然为了自己的理想活跃在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付剑麟和马飞边走边欣赏着为自己所熟知的学校,心中颇为感慨,付剑麟和马飞此时此刻也在努力回忆这四年的美好时光……在这里生活了四年,说舍得?呵呵!那一定是骗人的。二人彼此互不打扰,生怕自己漏看了其中一个角落,这里的一草一木,也许都有着各自的故事。这里的一个拐角,一盏路灯,也许都在诉说着年轻的热血。

昕昕网吧距离学校不是很远,出了学校门口往左转一百米也就到了。说起来昕昕网吧也是海体大(以后就这么称呼海津体育大学)附近唯一的一家网吧了,所以昕昕网吧的顾客基本上全是海体大的学生,当然这其中也有付剑麟。这个网吧的老板娘是个很有背景的人,听说不知道是谁的干女儿,年纪轻轻的一个人独自到海津市闯荡,开了这家网吧,用当年付剑麟的话就是这么说的“一个女人怎么可能白手起家开间网吧呢?呵!笑话!这里面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吧!哈哈哈”可是,在付剑麟大三下半学期开始就再也没来过昕昕网吧。至于原因嘛?呵呵!

这不,你看!这两位到了昕昕网吧门口就开始墨迹上了。

“飞哥!你自己进去找他们三个吧!里面空气不好,我在外面等你们。”付剑麟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马飞无疑有他,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网吧。

付剑麟点了支烟坐在网吧门口的台阶上,优哉优哉的吸着,感觉到有人在后面拍了拍自己的肩膀,以为是马飞他们出来了,便站了起来,转过身……

“付老弟!你坐在这里干嘛呢?”说话的人,是一个女人,声音虽不像黄莺唱歌那般好听,却是属于英姿飒爽般爽朗的声线。

“呵呵!我还以为是马飞他们几个呢!原来是楠姐啊!你到网吧来干嘛?”付剑麟见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张楠,倒也没拘谨,大大咧咧的回问道。

“我啊!这不是明天就要回家了么,今天再过来转转啊!付老弟,你们几个一会去喝酒吗?”张楠两手抱在胸前,嘴角上扬,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笃定了他们一定会去喝酒。

“呵呵!”付剑麟干笑了声也不好否认:“你要不要一起来?”

“不了!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喝酒,我跟你们凑什么热闹?切!”张楠顿了下,换了个狡黠的表情戏言道:“再说了,你会真心的邀请我和你们一起喝酒吗?哈哈哈!”

其实,倒不是付剑麟矫情这点酒钱,主要是几个大老爷们喝酒,喝多了以后难免说一些个好听不好听的,怕女同志听了接受不了,反倒看低了他们几个。

可惜的是张楠明显低估了付剑麟臭不要脸的本领。只见他嘿嘿淫笑着伸出手搂上了张楠的小腰,道:“一起走吧!楠姐!大学同窗四年,我一直有句话憋在心里,正好今天晚上你给我个机会吧!嘿嘿!”张楠眼睛看着付剑麟一副欠抽的猪哥样,腰上感觉到他的那只爪子,他竟然还捏了捏!靠!

张楠挣脱了付剑麟的魔爪对他说道:“都不知道你说的话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不和你逗了。”张楠眼神中有些不自然欲言又止,只见张楠张开双臂:“付老弟,我们拥抱一下吧!”付剑麟看着张楠真诚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杂质,便也张开了双臂,和张楠紧紧地抱在一起。“楠姐你以后少吃点吧,小心以后嫁不出去了。”彼此在耳边如是说道,“滚!我嫁给谁,也不嫁给你!哈哈!”两人好像有默契般相互放下了双手,张楠眼睛有些泛红转身走了两步,又转回身,“付老弟,预祝你将来一帆风顺哦!”言罢,张楠快步朝着学校的方向走去。付剑麟看着这个熟悉的背影百感交集,楠姐!搞不好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聊天了。付剑麟想到此处仿佛间有些哀怨,遂转过身抬头看了眼网吧的大招牌——昕昕网吧!还记得那年夏天,我曾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戒烟,记得那年夏天,为了你我狂减了50斤!那年夏天为了配上你,不断的完善自己的修养,参加大学生运动会,获得季军。那年夏天……哎!往事已矣!

“哎呦喂!大贱人!你在门口干嘛呢!?”一个很MAN的声音将付剑麟拉回了现实,说话的人是一个身高接近190cm的“竹竿”,哎!少爷实在是太瘦了!肩膀又薄又窄,付剑麟有一段时间害怕他被风一吹,就给失踪……付剑麟大手一挥,意欲边走边聊!于是乎,五人排成一列横队,随意排列,互相吹起了牛。反正吹牛不上税呗!“我啊!等你们喝酒去啊!怎么着?少爷!咱寝室数你的酒量最差,你今天打算喝多少?”

付剑麟这话说的不假,他们宿舍里除了这位“少爷”,其他的四位可以说都是喝酒好手了,付剑麟他们有一项惊人的纪录,就是他们五个人一起去喝酒最后结账的时候发现一共喝了8瓶白酒,当然了!“少爷”可是滴酒未沾!OMG!万能的主啊!这四个牲口岂止是能喝,简直就是海量!

“我!今天就是喝死!也陪你们啦!‘大礼盒’有句话怎么说的?专门形容我现在这个状态的!”少爷硬挺着那副皮包骨的胸膛,眼神坚定,好似真的要“舍命”一般。

“舍命陪君子。‘大陀’我说的对吗?”说话的这位就是少爷嘴里说的大礼盒了,之说以称他为大礼盒是因为他的名字叫做李贺,时间久了,兄弟几人感情也越来越深厚,互相乱起了绰号。这时大陀操着浓郁的东北口音说:“儿虎(大陀老家当地方言,意思是‘儿子骗你’)!大礼盒,你这话说得太他妈潇洒了!”说完,似乎还在回味“舍命陪君子”这句话的真谛,突然又把头转到付剑麟处把胸脯抬得老高,装出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如是说道:“贱人,其实你应该有种眼力!到了此时此刻,那家伙地大礼盒!还有,少爷!他们都要说出‘舍命陪君子’了,儿虎!你不用点别的话啥的反驳他俩?”“哎!遥想当年孟德兄与刘备那厮煮酒论英雄之时!不知是何种场面?又是何种状态?那一句‘今天下英雄,唯使君与操耳!’是何等气概!凡夫俗子实不能参悟其中韵味……岂不令人悲怆!”他越说越来劲了,一点也不顾兄弟几人望着他的神色,马飞愕然;李贺,晕!没反应;少爷呆滞;大陀眼睛里面都快冒小星星了,听着付剑麟所谓的“豪言壮语”崇拜不已,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多读些书呢?

一路上,几个人吹牛皮吹着吹着就到目的地了,这是一家很小的饭馆,招牌上面醒目的写着三个大字,《小东北》。

这小东北饭馆了么,一共就三个人,老板,老板娘,厨师。别看饭馆虽小,做出来的菜,嗞嗞嗞,味道还真是不错,而且价格公道,再加上李姐,哦,也就是老板娘啊,会做生意,不论谁来光顾,都喜欢和人家客套几句,时间长了,这家小饭馆的生意也是越来越红火……

付剑麟刚把门帘子撩开一道缝隙,就听见那个既熟悉又热情的声音,“哎呀妈呀!大兄弟啊!好些日子没看见你们几个了呢?是不是不把李姐这个小饭馆当回事了?”李姐半开着玩笑,笑呵呵的。

“哪能呢!李姐!最近我们哥几个才回学校,前面大半年都实习呢,所以就一直没上您这光顾啊!”言罢付剑麟去挑了张桌子坐下。

“李姐!这次我们哥五个,来您这聚聚,下次指不定是什么时候了……”

付剑麟一直坐在一旁,看着其他四个人和李姐叙旧,心思又不知飞到哪去了,听着他们和李姐说的这些话,其实又何尝不是兄弟几人彼此之间要说的吗?只不过大伙都太熟了,有些煽情的话,不好说出口,尤其是付剑麟这种大男子主义极其恶劣的男人,更不屑于说出这些话。可是现在他的心中反反复复的冒出三个字“散伙饭?这是散伙饭?这就是我们几人的散伙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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