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察从旁边的架子上摸了个小铲,找了个土松的的地方挖着,挖了不一会儿就放弃了。正当肚子饿的“咕咕”叫唤的时候,眼睛里出现了一个东西:一个小飞蛾在他的眼睛前扑腾着,眼尖的他一把便把这个倒霉的蛾子给攥到了手里。看着这只扑来扑去的大蛾子,“咦”李察的嘴里冒出这么一个字。看着周围这黑漆漆而且仅能容下一个人的小空间,他明明记得自己进来的时候没有这么个东西。有了想法的他立马耐心的观察起四周的环境来,几个小时之后他终于找到了一个土样异常的地方,向下挖了约有一公分便碰到了一层金属,李察把他搬开,那物件是个破铁锅,有人用它盖住了一个入口。那飞蛾明显就是从铁锅的破缝中飞出来的。
李察见到入口还以为是找到二龙山的金子了呢,可是看了看这口现代化的大铁锅后便打消了这个想法。
洞里面黑幽幽的,好在人在黑暗里呆久之后渐渐的可以模糊的分辨东西,也不知走了多久,地室的空间一下子开阔起来。中央广场似的大厅上矗立着很多块巨大石碑,每个石碑上都刻着一些诡异的图案。李察摸着这些奇怪的纹路,感到疑惑的同时也感到格外的似曾相识。“这是一本卦书上的纹路”李察喃喃的说道。
他想到的是一本叫《图经》的卦书,只是这部卦书只剩不到一百页而且与其他书籍相矛盾之处太多,因而被李察直接毙掉当假书看待了。他在这些石碑面前呆了一天,隐隐觉得这个地方并非什么通道,而更像是古代一个举行祭祀的场所,一种必须借助二龙山龙气才能举行的祭祀。
看着这些古朴的石碑和这些古老的纹路,他虽然迫不及待要回去把那本书翻出来,但还是耐住性子一点一点的记忆着石碑上的纹路,毕竟这些东西虽然与书上的东西相像但却并不太一样。完事之后李察离开了此地,在这个地方游荡了不久之后他很轻松的找到了出口。
其实这个遗迹的第一个发现者并不是李察,而是原来二龙山的掌柜黑茂。一个偶然的机会让他发现了这个古时候的遗迹,所以他背地里一直用这条通道给家里送东西。当李戎盛一帮土匪被围的时候他迅速脱身,但后来孙师长的飞机大炮太厉害了,这位管家被炸死在了离地窖不远的地方。
回家之后的李察吃了两大块牛肉,感觉甚饱。之后就像一个饥饿的人扑到面包上一样扑到了那无比神圣的书上。那本书的书页也并非只有仅仅几十页,只是很多关键的部分被人强行扯去了,这本《图经》的文字虽多,但最为关键的图谱仅剩了三四幅,所以这本书给人的感觉就是“表达混乱”。
即便是有文字释意的部分,借助已经默记下来的图谱,小李察还是觉得这些内容有些不对劲,就像作者在隐瞒着什么东西。
书上的语言特别混杂,以至于读者都不明白这本书写了些什么。李察瞅着书上的错乱语言,心里喃喃的说道:“写书的明显就是一疯子么。”
这些对于目前急于找到二龙山埋金镇气的风水位的李察来说暂时用处不大。可是书中那残存的几幅图和那精神错乱的语言还是让他感到很是震惊。李察懂得一项技能——“破译”,可是这样的密码他没见过,这些难于理解的内容最终还是让他放弃了,他唯一做了的事是把脑袋里的那些张图谱复制下来跟这本书订到了一起。随后的他便更切重于实际研究起了更大众化的算卦教育。
除了每日进行算卦教程之外,他还会花上一段时间整理脑袋里的那一堆一堆的记忆。尽管这个过程让他的头痛不欲生,但他还是坚持着做,毕竟只要能把这部分思绪理清楚,他就会明白整个过程的始末,明白这些该死的记忆的来历。尽管这些记忆也许并不那么可恶,在之前的日子里,他用那位化学家的知识配过毒气解过围,用那位结构师的记忆弄塌过地窖救过命,用过无数位死去的德国先哲的宝贵生存经验。但是这些能力越大,李察就越不安。
他最害怕的是,哪一天自己会被这些记忆所左右。因为时不时他的一些无意的动作似乎并没有遵循过他的思考,就譬如这次他从地窖出来碰到一帮土匪,他的躯体也不知是接受了谁的指令立马想到了往回跑,而跑到地窖之后的那一瞬间,一大堆关于结构力学的知识充满了他的脑袋让他即时反应做出了最为合理的逃生策略。
如今摆在他面前的两个最主要的问题,一是弄明白自己脑袋里的记忆,二是尽快挖出金子安顿好老妇。
在远隔二龙镇千里之外的一个叫二鳖湾的小村子,一群村民正凑在一个山包的最顶上戚戚碴碴的议论着。几个小时前,一场炮火在这个山头上打响,战事完了之后村民们组织起人来拯救还能活命的共产党。
一帮人中有个叫二肥的,第一个爬上山头。“咦,怎么冒出个塔尖呢?”二肥惊讶的看着被铁炮轰开的一块山头。
紧接着村民们都上来了,“哎呀,这是一座塔丫。”二肥撇了一眼这个说废话的小老头,又看了看众人。众人都是一副没有打算的样子,二肥觉得该把这事告诉村长,于是屁颠屁颠的就往村里跑去,剩下的人围绕这露出的塔尖议论纷纷起来。
“二鳖湾的沙包里埋了一座塔”这个消息并没有传出这个村。因为村长是那种特别有威势的人,威势到他说一没有人敢说二。于是这条封锁消息的禁令起了不少的作用,白天这个村的人嘿呦嗨呦的干农活,晚上就扛起铁锹来山包这里挖土。
过了一个多月,塔露出来了。方圆几十里范围内都被这个村子里的人圈禁起来,除了自己人谁都没看到这个塔的半分半毫。
“这塔有些年头了”老村长冲着旁边的老头说。现在的人可以很轻松的得出这样的结论:风的堆积作用年复一年的在塔的南面堆积沙土最终形成了这座塔山。可是旁边那老头却大言不惭的说:“谁会费这么大劲把塔给埋了呢。”而老村长也很让人冒汗的点头道:“是啊,里面肯定有宝贝。”这真是应了那句古话:没文化真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