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甜美地一笑,“枫,我很想你知道……我很喜欢小孩,但是……”
他欣喜若狂地抱紧她,“太棒了,安茜,谢谢你。”
安茜笑着推开他,试着给自己找一点空气。
“……可是我不想结婚前大肚子。”她说。
木易枫高兴地大喊。
“你神经啊!”安茜抡拳捶他。
“安茜,”他惊呼,“你答应嫁给我了吗?太好了……安茜……”太惊喜了,“我们立即结婚,我爱你安茜……”太劲爆了,“哈哈……哇哈……安茜要嫁给我了……太棒了!我太高兴了!我太幸福了……”他高呼,他兴奋,他抱着安茜转呀转呀——他要转得天荒地老,要转得生死与共,还有就是……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幸福其实就是这么简单。因为爱,心变得坚定不移,因为此时他们的心中,只有那个与你偕手,共度一生的人;因为爱,茫茫人海中,唯有心中的挚爱,才是他们心灵的彼岸。
真拿真爱没办法,心总是不能随着自己意愿摆动,想竭尽全力忍住,却还是忍不住想他、爱他。要命的爱情呀——安茜静静地靠在他的胸膛,有种温柔的想象,她喜欢这样能够赖在他身旁,她喜欢每个有风的夜晚这样贴近他的心房,她希望自己的这颗心是他最重要的行李,再远的地方他都能够带去。
她想对她说:“枫,不是的地方很多的我,你总是说我好,真的谢谢你。谢谢你爱我,还有我爱的人是你,所以我非常非常的开心很幸福。”
木易枫有所想,有所感慨地看着旁边睡着了的未婚妻,梦安茜。执手轻抚着她安详的睡脸,他很开心,而其还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幸福感。
他低头看着她,这么可爱的一个女人,他真的捡到宝了,世上唯一的一颗星星都被他捡到,夫复何求。
安茜,他心里呼唤,他想多她说:“谢谢,谢谢你安茜,我的生活一直都在流浪,而且生活得很糟糕,真的,什么都不去想。然后遇见你了,你与我有太多的不同,所以我有一度很怕接近你,但是,你勇敢的接纳了一塌糊涂的我,我真的很感谢你,并且让我看见人世间真正的爱情,”他抬头望向窗外一片白茫茫的云朵。“曾经摇摆不定的我,现在找到了方向,我在上帝面前发誓,我会为了这个让女人,变得诚实;我会为了这个女人,变得勇敢;我会为了这个女人,变得真实——我一定会遵守我的诺言,直到这颗心脏……停止跳动的那一天。”
“魅惑俱乐部”四位最有价值的黄金单身汉,一位已经找到了他的天使,剩下三个大男生,也该考虑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尤其是年纪稍小的李伟翔,二十七岁的他,应该收收心、认真找个女人来爱才对,这是安茜最近的想法。
当自己尝过恋爱的美好时,自然也希望周围的好友跟自己一样幸福,因此她近来当起“鸡婆”,开始关心伟翔的终身大事。
“伟翔中意什么样的女孩啊?”她问木易枫,希望先探知一些可供参考的资讯。
“不知道,我是上了高中才认识他的,他对每个女人都很亲切有礼,虽然跟一些女人传过花边新闻,但是……好像都是对方一厢情愿。”他回忆着打从认识伟翔到现在的点点滴滴,忽尔眯细了眸子瞅着未婚妻瞧。“你问这干么?”
“想帮他介绍女朋友呀,只有我们幸福多过意不去啊!”真是爱吃醋呀,这个大男人!
“我看还是免了,他是个怪人,别看他平日温文有礼,有时候他在想什么,我和正树还摸不透哩!”
“我不觉得呀!”她一脸天真。
“像你这么迟钝的人怎么会懂?别忘记他是花心天才,十七岁就成功骗取好几个大他十岁的商家太太,还摆平了那些太太的老公,没闹一次绯闻,我和正树最佩服的就是他这一点;而且他的想法一向高深莫测,他老是做出异于常人的事,例如十八岁时突然收养一个小女孩子就够奇怪的了。”
“这是好事呀!”她不解。
“一般企业家是捐钱给孤儿院或是因为结婚不孕才会作这种打算,他两样都不是,何况他当时才十八岁耶,自己都末成年还去收养小女孩,岂不怪异?”
木易枫算了算时间,继续说道:“好快,已经过了九个年头,那个女孩子也十七岁了。”
“那女孩叫什么的名宇?”
“好像是叫紫薇。”
“紫薇。”
他点头。“嗯,是个漂亮的女孩,想必已经长成亭亭玉立的女孩了吧!哈哈。”
安茜邪睨他一眼。真是狗改不了吃屎,一说到漂亮的女孩就那副德行,她不禁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瞧她的眸子十分具有危险性。
“没什么,只是一想到三十年后,一个糟老头还对漂亮的美眉流口水,真令我汗颜。”
“什么!你敢说我是糟老头?”他拉下了脸。
“我又没指名道姓,你对号入座干嘛!”
一天不斗嘴还真会嘴痒,打情骂俏是他们增加感情的方式。
此时一个女孩怯生生地走进俱乐部。她的容貌清丽秀气,大概二十来岁的一个女孩,皮肤娇嫩细致,唯一不相称的是她那美丽的翦水大眼,总带着冷漠的世故。
交缠紧握的十指被捏出了冷汗,显示出来到这里来,对她而言多么需要勇气,也多么不情愿。
“请问……李伟翔先生在吗?”
两人停止了斗嘴,同时望向她那头,在看清来人后,木易枫对她笑了。
“紫薇,许久不见了,好难得你会来。你等一等,我去叫你李大哥。”
安茜目不转睛地盯向这个漂亮的女孩,她穿着北部最有名气的一所私校的高中制服,看情形是刚下课直接过来的。
“你好,我叫梦安茜,是木易枫的女朋友,我们刚刚还在谈你呢,想不到你就来了,真高兴见到你。”安茜很友善地笑道,对这女孩很有好感。
“你好。”紫薇微点着头,露出浅浅的笑,不多话。
那浅笑很快终止于某人的出现,取代的是紧绷的敌意。
“紫薇,怎么突然想到来找我,难得喔!”伟翔一派温和地笑着,那双黝黑的眸子永远高深莫测,令人神经紧张。
“我来这是想告诉你……我不去美国念书。”
“不行。”没有考虑、没有迟疑,伟翔回答得直截了当。
她的心揪紧着,硬逼自己沉住气。
“为什么?”
“出国留学可以增长你多方面的知识,一直关在这个窝里,永远都长不大。”
“可是……”
“那个女子学校除了老师外就没一个男同学,你一直在那个学校怎么可以,你都没接触过男生,以后初入社会怎么外交啊!你会精神紧绷的!”
“出国我才会神经失调,我存了钱……可以自己付学费……”
“不行,我已经跟两方学校说好了,下周你就去美国,这是命令。”
她咬着下唇,脸色苍白,洁白的贝齿将下唇咬出了血丝。
“我已经长大了,可以独立。”
“在你二十岁之前,我仍是你的监护人。”他道出这事实,自始至终保持一贯的笑容,那笑看在她眼底比魔鬼还邪恶。
紫薇转身跑了出去,临走前她那受伤的眼神看进了伟翔的眼底,但他并没有叫住她,他知道有司机跟随着,所以并不担心她的安全。
安茜纳闷道:“不知我是不是看错了,她好像很怕,也很讨厌你耶!”
“没办法,这年纪的女孩叛逆性较强,唉,天下父母心。”伟翔故作忧愁。
“少来了,不知是谁以此为乐,我怀疑你收养她是为了好玩。”张正树不客气地吐他槽。
伟翔笑了出来,说道:“我是做善事呀,这就是所谓何‘乐’而不为!失陪了各位,我得去一趟学校和她导师谈谈。”
目送伟翔离去,安茜叹道:“他果然是个怪人。”
“你知道就好,别谈他了,把你的心思转回来,男人的事只准注意我一个的。”木易枫霸气地命令。
“是,大老爷,小女子遵命。”
沉醉在爱河的她,为自己被这么一个男人深爱着而感到幸运,不过……适才她总觉得伟翔似乎很在意那女孩,虽然他表面上微笑如常,但她好像瞄到他的眼神因那女孩的离去而黯淡了下。
是她多心吗?也许……是她多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