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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有句话叫做兵败如山倒,谭涛现在的感觉就象是败兵的将军,对方只有6个人,在三十六汇报结束的同时,他们也遭受到了严厉的打击,根本无暇准备。瞬间已经听见右侧的枪声已经逐渐的冲到了下面。书生在上面一直被米兰这边紧盯着,因为这是谭涛的命令,别人不用看,只需要看着他,谭涛接到三十六的汇报后,枪声一响,马上说,“注意上面1点方向的狙击手”,所有的人,都躲避着书生的射击视野,可是,却不知道,枪法最好的人,在半山腰上。和黑子成扇形的两个角式,黑子冲到了王峰指定的地点。寻找到一个隐蔽地,喘着气。嘴里还在骂着:“吗的,打枪就是我的强项,这一轮下来,好象只打到2个人,他们的人象靶子一样,都在我眼睛里,就是他吗的打不到”。

王峰说:“你要是枪法准点,我们就可以随意去想去的地方了”。

书生:“他们都在我视野之外,我怎么一个人都没看见。”

老板的手枪每响一次,都有人倒在他的视野之内。天色有些黑,他不打那些特种兵,他知道,他们都穿着防弹衣,打他们的任务是狙击手书生的,为了防止他们冲上来,只能不停的对外射击,双方混战一片。

谭涛喊了一声,“主动攻击,我们现在就是枪靶。冲上去”

王峰见他们已经开始朝着他们的方向冲了过来,嘴里喊着“撤回战壕,黑子先走。教员第二,后面的做好掩护”

黑子又迅速的往回跑,就觉得身边的子弹向下雨一样的向他打来。如果不是久经沙场,他已经倒下了。黑子冲到教员的位置,教员开始往回撤,孙艺超的狙击枪响了。教员刚迈出第一步,就倒了下去。这一枪打在了软肋上,教员倒下后,嘴里说着:“我跑不动了,他们真有狮子,在我12点方向”。他们这样的人,中弹的时候,是知道子弹的轨迹的。

所有人并没有理会教员,继续做战,这是他们的约定,不要因为战友的牺牲或者受伤而受拖累,倒下的人,可是教员倒下后的话,是用死亡给他们的信息,书生的枪也响了。孙艺超直接就倒在刘学辉的身边。没说一句话,正中头部。

刘学辉眼看着老战友这么死去,连临终的话也没留给他一句,真不知道,现在自己的心情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情。他有很多疑问还想问孙艺超,可是孙艺超不会在回答他了。警队中的生活,孙艺超的喜怒哀乐,在刘学辉的脑中不断的闪现。瞬间消失,他伸手拽过孙艺超手里的狙击步,这个枪他认识,是孙艺超在全国警察的射击比赛中使用的枪,可是经过改装,已经改用F22专用子弹了。

刘学辉只能耳听枪声劈啪打成一片,却无能为力。因为他的枪法不是很好。这步狙击步在他手里,就如同废铁。

黑子开始向王峰的方向移动。而王峰也不再指望书生的狙击步枪了。因为面前的人都在飞速的移动着。

一轮冲锋战下来,王峰等人又回到了这个天然的战壕,开始向下面疯狂的扫射,来得及躲避的人,都没在敢露出脑袋,躲避不及时的,即使穿着防弹衣,也被打的滚下山坡。

战壕上面出现一个人。谭涛,他是从刚才冲锋中队伍的最后面绕过来的。他知道,所有的枪火一定都在对着冲锋中的警力。所以,他打算单独一人绕过来。两声枪响,李黎和老虎已经倒下。黑子在谭涛开枪之前那刹那间已经听见身后的声音,回头射击,可是谭涛好象是拼命一样,根本没理会黑子的射击,已经击倒两人。就觉得子弹已经从身体两侧嗖嗖飞过,黑子恼恨自己的枪法太差,一个箭步已经串了上去,和谭涛妞打起来,所有人的枪都停止了,下面的人也看见谭涛在上面和匪徒近身肉搏。老板和书生看着战壕里死去的老虎和二哥,互相递了一个眼神,那是一种神伤,仿佛在他俩交递了眼神后,都放弃了一样,那是一种无奈的眼神,二人在那里象看戏一样,没有帮忙的意思,谭涛没有斗过黑子,黑子压着谭涛又跳进了战壕。却看见书生和王峰在那点烟,王峰把点着的烟放进老虎的口中,“看来,都结束了”。

黑子好象不知所措,看着王峰和书生,谭涛被扭着胳膊,虽然头被压的很低,但依旧把眼睛看着老板和书生。

书生把烟塞进李黎的嘴里。回头看了看谭涛。对黑子说,“压着他,我们走”。

王峰在旁边低沉的说了一句:“算了,不走了。10兄弟,现在只剩我们3个人。”

书生:“我们可以从头在来啊?”

王峰:“从我们的兄弟一个个的减少,我就开始在想着一个问题……”

书生看着王峰,没有答话。

王峰“我们本是为了战场活到现在,抢到现在,从金山角,到美国雇佣兵营。我们是在战场上么?我有时候感觉我们做的一切,虽然在不断的给自己创造着战场,可是同时我感觉,战场上的精神,我们一点都体会不到。永远没有胜利,也没有战败的感觉。死亡对我们来说,是能力的极限。刚才教员的死,老虎的死,好象一点都不让我感到悲哀,我感觉他们就象是解脱了,在心灵深处,我在为他们高兴一样。”王峰看着书生问:“你呢?你的想法是什么?”

书生:“我只喜欢开枪,有枪开,比什么都强,不过,生死见多了,我也是觉得自己这些年来,没有得到什么也没有失去什么。更多的是精神的麻木吧。我没想过,你也会这么想,早知道你会这么想,我们兄弟几个,早就应该洗手不干了”

谭涛听着他们的说话,莫名其妙,但是能听个大概。

王峰看着黑子,对书生说:“只有他好,每天什么都不想,你要他东,他就东,你要他西,他就西。黑子,放了他吧”。

黑子恩了一声,松开了谭涛。谭涛这才知道,他们投降了,是精神上的投降了。

王峰对谭涛说:“我有件事不明白,怎么,你们打起来看着象是被打乱了。可是却从来不进入我们主力的视线呢?”

谭涛:“你们身上有跟踪器,我们知道你们主力的坐标”。

王峰:“跟踪器?不可能,我们身上怎么会有跟踪器?在哪?”

谭涛:“这一点,我也不清楚,是横宾市行警队长跟我说的。”

王峰:“他现在在这么?我能见见他么?”

谭涛:“这个……”

王峰:“我们是必死之人,但是拼上你们几个人的能力还是有的。”

谭涛:“好吧。我去问问他。”

王峰:“好,恭候”

山腰上的人看见谭涛从上面走下来,都很疑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谭涛找到了刘学辉,说明了一下刚才的情况,并告诉他匪徒要求同他见一面。

刘学辉是犯罪心理学的半个专家,他知道,这时候应该答应他们的要求,一旦真的要围剿的话,也许真还要做一些没必要的牺牲。

刘学辉到了那条战壕,看见书生、老板、黑子。书生一直没有放下他的狙击步,他怕有变化,得不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刘学辉:“我是横宾市行警队长,刘学辉”。

王峰:“不用介绍了,我只是有问题想不明白,所以想问问你”

刘学辉:“说吧,能告诉你的我都会告诉你,但是你们能先放下武器么?”

王峰:“武器是留给我们自己用的,我们不会放下。还有,就算放下武器,我们也有能力杀人。黑子,去9点位置把那个人回来。书生,鸣枪”

书生啪的开了一枪,正打在一名警察的脚边。谭涛喊着,“情况有变,准备战斗。”

只见黑子从另外一边已经飞快的冲了下去。左躲右闪,枪声响成一片,都在向黑子射击。黑子已经快速的冲向2点位置的一个特种兵那里,旁边还有一名警察。黑子一把刀已经飞了过去,打在那个人的手上。同时向旁边滚动,再次起身,已经到了两个人跟前,警察开枪,打中黑子左胸下方,黑子已经快如闪电一般和那名特种兵展开肉搏,可是只有两个照面,已经擒住那名特种兵,警察举枪刚要对着黑子,黑子已经把那名特种兵挡在身前,顺势一推,躲开警察的枪口,同时又掏出一把刀,已经抵在警察的喉咙上。“放下枪,走”

只短短2分钟时间,黑子已经又压回来两个人。

回到战壕,黑子已经倒下了。嘴里吐着血泡,那枪打到了肺部。黑子在看着老板笑

老板看了看黑子:“眼泪已经流了出来,这是他最得意的搭档。很多战场上的战略,有黑子,就不愁办不成,如果不是让他冒险去抓人,他绝对可以跳入宾江逃跑掉”

老板看着刘学辉,苦笑着:“我们没有想活着出去,只想知道一些想知道的事。刚才那位说,我们身上有跟踪器,是不是真的?”刘学辉对自己刚才说的话还在后悔。他看了黑子的身手,真怕刚才那句话惹脑了王峰,还好,黑子下去,并没有拼命杀人。想着一句话:我们犯罪,但是我们有信仰。如果他们是匪徒,那么他们就是匪徒中最凶狠,也是最有纪律的匪徒,因为他没见过一个匪徒会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还在坚持着他们的纪律。让他抓个人回来,他就不会去多杀一个人。

刘学辉:“这件事,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所以,我只能和你们当中的几位说,其他人,不能听”

王峰:“你不会又想考验我的耐性吧?”

刘学辉:“不会,他们走,我告诉你们。”

王峰看着刘学辉的表情,很诚恳。说:“好,你们两个下去吧”。

刘学辉看着自己的人都下去了。然后说:“其实不是什么跟踪器。是卫星”

王峰:“卫星?你是说,卫星监视我们?”

刘学辉:“对,是卫星,如果不告诉你们,就算你们死的那天,也不会知道。其实,你们都在卫星的监视下”

王峰:“怎么可能?就连美国都做不到。你们怎么做到的?”

刘学辉:“你还记得你们找的那个明灯吧?”

王峰:“那小子,真他妈的是个逃跑的好手,怎么?这事和他有关系?”

刘学辉点点头:“他是一个电脑奇才,是他入侵了卫星,通过你们的照片,找到了你们。并监视你们的一举一动”

王峰低着头,寻思着,和书生互看了一眼。书生也在疑惑的看着他,表情是,不相信,怀疑:“你说的是真的?”

刘学辉:“是真的,我知道你们不相信,包括我在内,到现在也不敢相信,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那台电脑,我也不会相信。”

王峰:“那他哪来的我们的照片?”

刘学辉:“这就要感谢那些想雇佣你们的人了,他们到处收罗你们的资料,想收为己用,结果,这些资料,也被秋哲一起从电脑里偷了过来”。

王峰:“想不到,想不到啊~世界之大,叹为观之。小小的横宾市,我们都走不出去”。

刘学辉:“是你们的运气不好,我相信你们的实力,如果不是卫星监视,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的集合兵力对付你们”。

刘学辉:“你们要知道的都知道了,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王峰又和书生互看了一眼:“你走吧,我们没问题了”

刘学辉:“你不和我一起走么?”

王峰:“不,我不会去你那里的”。

枪声响了,老板的枪,打的是他自己。书生在旁边看着,没有拦他,刘学辉想阻拦,但是他想到过米局长的指示:就地枪决。所以,刘学辉没有再理会书生,独自下去了。身后传来第二声枪响,他知道。这枪是书生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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