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他们而止步,身体如抽去的灵魂,脚步如扎了根似地站在原地,不知身体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我努力想看清黑暗中两人,但无论我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你怎么不走了?鬼上身了吗?”他依旧搭着我肩膀,双手将我拢在他怀里。
黑暗中的两人听到声音,慌忙地离开彼此双唇。他望着我。
我顿时如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全身不禁颤动,望着他直直发怔。
“阿婆。”一声充满愧疚、歉意的声音响在耳畔。
听着熟悉的声线,抬眸看着与我朝夕相见的他,竟抬不起手扇他一巴掌。唯有潸然泪下让心彻底奔溃。
我瞬间转身,飞速地跑出这条小巷。
原来我的深情厚意是你的虚情假意。原来我的真情付出是你无聊的归属。原来我一直都在充当着配角角色。猪头,你让我如何释怀?难道你没想过,你这样做会让我泣不成声吗?难道看着我泪如雨下,会让你心中舒畅吗?难道你心中根本就没有想过我?猪头,这般戏弄我是否很有趣?
心中的疑问我不想知道答案,无论是喜是祸。我宁愿带着疑问活着,宁愿自欺欺人,也不想去希望得到那50%的喜。
泪水在两颊处由冷风吹干,留下两条引人注目的深深泪痕,头发如柔韧地少女在空中飞舞,没有规律的脚步疯狂地跑向回家的路。
晨早,我拿着牙膏往牙刷上挤。可是我挤了半天,牙膏都没有出来。
“你在干嘛啊?”妈妈走进来,疑惑地望着我。
“刷牙啊!”
“你是用洗面奶来刷牙的吗?”
嗯?望着“牙膏”。哼,在心里对自己冷嘲道:“祝韵妮,你真是没出息。何必为那种人伤神。”
我扯了一个比较勉强但又合理的谎话道:“看错了。”
妈妈似信非信地走开了。
吃完早餐,自己坐车回到学校。陶晨今天没有来接我,其实他来了我也不会坐,但他不来我的心却又期盼他能来。
闷闷的终于上完一个上午的课。
放学铃响,我依旧像跟木雕坐在课室里一动不动。
Baby注意到我的反常,关心地问我:“你怎么了?”
我敷衍地回道:“没事。”
或许她也知道我需要静处,就不多加追问了,只交代了声“有事找我”后便走了。
我的脑海在拾忆。想起当初初次见面,你用惺忪的睡眼望着我时,我是多么抵抗你帅气的外表。想起你温柔地笑脸时,竟总是让我在你的笑容里迷失自己方向。想起你抱着我跳舞时,缠绵与情感也紧连相扣于此。呵呵,但我真可笑,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
“在想些什么呢?”一把声音将我从幻想中拉回现实。
望着身边人,说:“没什么,你不去吃饭吗?”
他没有直接回答我话,而是另起话题问道:“昨天你怎么会那么大反应?难道你认识他吗?”
“顾安曈,你不要那么八卦,好吗?”
看着我有些愠怒的脸色,他识趣地说:“OK!既然不想说,我也不追问。但如果有不开心的事就找我吧,我会是你的心事垃圾桶。走吧,我们去吃饭!”
“我不去,不饿。”
“要不我打包回来,你想吃什么?”
“我想吃的你买不到。”
“那是什么?”
“粉暖鱼侣粥。”
他懵了,挠了挠脑袋,问:“是鱼粥吗?”
我轻笑。“这是我给这粥起的名字,你是不会买的到的。你不用管我,自己去吃吧。”
“要不我陪你聊聊天,解解闷?”
顾安曈的提议让我颇有兴趣。自己一个人容易胡思乱想,又会在不知不觉中想到他,不如就依顾安曈所见,用聊天驱走脑海中的他。
我接受提议,笑道:“好啊!但你不用去吃饭吗?”
“我哥哥帮我去买了。”
“你哥是一个怎样的人?感觉有点孤僻。”
顾安曈听后,大笑。“你是第一个说他孤僻的人。别人都说他这是酷呢。”
我无奈道:“这有什么好笑的。说他酷的人都是奉承他,而我都不需要奉承他,又何必去擦他马屁呢?”
“英雄所见略同。哈哈。”他会心一笑。
我揶揄道:“你这是出自本意的吗?还是为了讨好我啊?”
“绝无讨好之意。”
“那你哥与你性格为何会有这么大的悬殊呢?”
“我以为你会问些不是常人所会问的问题,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拜托,你别当我是神,我也是人好不好。”
“那我只能答你,人的性格本就不同,我也解释不了。”
我笑道:“性格悬殊二人真奇妙。”
他不解了。“有什么奇妙的?”
我学他方才语气,说:“我以为你会问些不是常人所会问的问题,原来是我高估你了。”
他想了想,明白过来,便胳肢着我说:“竟敢耍我。”
我被胳肢,笑得前仰后合,身体左右躲避,嘴里也不忘求饶。他虽听到我的求饶,但也没有放过我的心。
正在我们玩得兴在头上时,陶晨从教室门口走来。看到他,顾安曈也识趣地放下手。
待陶晨走到我面前,我笑道:“你怎么来了?”
他礼貌地回道:“是小梁先生叫我来的。他刚才经过看到你们在嬉戏就不便进来,所以托我来跟你说:‘昨天只是个误会,希望你今天放学后听他解释。’他还说:‘昨天晚上的事,希望你也给他一个交代,今天下午5:30分在细叶榕树下大家面对面说清楚,不见不散。’小姐,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小梁先生的吗?”
长长的一句话结束后,让我对陶晨倍感疏远。“陶晨,谢谢你的传话。但我们是朋友,可以不要用“小姐”前,“小姐”后这样称呼我吗?或许以前你也是这样叫我,但碍于你家先生的面子,我也只好听着不太顺耳的称呼。但现在你不是在当值吧?没必要要这样跟我说话吧?搞得我俩挺生疏的。”
“但我已经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