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赵天与赵晋龙商量了一番,赵晋龙同意了赵天的计策并说服了大家。赵天与姬云峰率着七十多名骑兵走在最前,后面跟随着两百多个手推车,其余的人留守布置。
不到三百人的队伍,在天刚刚擦黑时进入深山。尹庄这个地方很怪,山虽不高,但小山包小山沟比比皆是,就像丘陵似的。众队伍拉出一长线,走在寂静的山里,交杂的传出轱辘和轴摩擦的声音。良久都平安无事,都已经快要穿出深山了,还是没有见到马匪的踪影。姬云峰焦急的在马上四处观望,“不会不来了吧?咱们可就白忙活了!”赵天擦了擦额头的汉:“姬庄主别急,不要乱声张,我们接着向前走,说不定现在就有马匪正在观望我们呢!”
一路人眼见就要出山进入蔡园,姬云峰急不可耐,“赵公子,他们会不会在蔡园啊?我们是不是该回去改变部署了?”赵天也是有点开始焦急,又抹了抹额头的汗珠,“再往前走一段再说!”显见赵天似乎也已要失去了耐性。
赵天的话说完刚没多久,两翼的山包后面便传出了众多马蹄奔跑的声音。见他们终于来了,赵天这才缓出了口气,又擦了擦汗珠,小声的对后面装作押粮的乡兵们吩咐道:“一会你们弃车的时候样子装的像一点,敌人有马速度较快,你们上了山后再往回跑!”
马匪从两路现身,右边的多一点约么三百多人,左边少一点不过百人左右。双方也不搭话,奔着车队就冲!
这时,这边才“慌忙”的四处逃散。乡兵们丢下手推车纷纷向边上的山上跑,而赵天和姬云峰的骑兵则原路向回跑,不过马速并不太快。
马匪们冲至手推车旁,只见两百多辆手推车子东倒西歪的一大片,连麻袋还都在车上绑着。这时人少的那部分马匪最前面的一个蒙头巾的汉子说道:“小心有诈!”对面的一个人说道:“孟庄主多虑了,人都跑了还能有如何,待我上前看看!”
原来这两伙马匪正是年初洗劫破城街的邱马堂的三寨主和孟庄的孟老狐狸。邱老三这次带来的人多,此次专劫破城街的粮队正是为了报上次之仇。骑在马上,邱老三用刀划开了其中的一个麻袋,只见流出的并不是粮食,而是沙子,不由的大怒。孟老狐狸也上前,“我就说这帮人不这么简单,他们在西岗那边磨蹭了半天,原来是做这个了!”邱老三问了句:“他们这是在趟路,目的是为了引我们露面,怎么孟老庄主你怕了?”孟老庄主哈哈大笑:“笑话,这次咱们放过那么多的肥羊而专等他们,不就是为了报上次之仇吗?这口恶气不出,我睡觉都难受!”邱老三也笑了笑,“即使如此,咱就去追他们吧!”
“邱老弟,你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了吗?盲目过去不妥,他们必有准备,我看我们就在这里等他们算了,反正这里是必经之路,过了明日午时的时限,必有人替咱收拾他们!”邱老三骑在马上转了两圈,“我看不妥,此地乃是官道,官军的补给也在此来回经过,万一我们拖时过长,让新来的钦差大人知道了的话可就不妙了,再说你就不怕他们怕死返回去宁愿坐牢?”
孟庄主回道:“邱老弟万不可冒进,他们既然用沙包换替了粮食,就说明他们必有所准备,万一中计我们就得不偿失了!”邱老三回道:“我可没你那好耐性,咱们这次带来的人多,他们换了沙包又如何?明着眼漏的事情,这说明他们是不得已计策中的计策,这次咱把家底全带来了,上边又打点了那么多,我们可不能白准备喽!”孟老狐狸还是反对,“我可不想像上次一样中计,邱老弟你要是非愿去不可,我当替你守好后路!”
邱老三心里暗骂,这个奸诈的老狐狸又要开始耍单了。邱老三又转了两圈,看了看身后的队伍,勉强压下一口气,说道:“不行,为了这次我们准备了那么久,机会只有一次,我可不想放跑煮熟了的鸭子,这回定要杀他们个闻风丧胆,挫挫他们的锐气!”孟老狐狸心里暗喜,他也不想浪费如此好的机会,他只是想激将前面的这个年轻人替他打头阵,于是便说道:“好!不愧为邱马堂的三当家,贤弟尽可直去,哥哥我随后跟进!”
邱老三瞅了一眼,眼光极为的鄙视,随后就向身后一招手,“我们走!”
赵天等人早就进入岔道的山湾儿里了,和姬云峰两人正徒步趴在树林后观看形势,正在着急呢!微弱的星光下见到马匪大部顺着官道向西而去,两人才缓缓的将心从嗓子眼儿落回了原位。赵天却突然迷惑,“不对,他们的人数不对,怎么少了一部分?”姬云峰疑道:“怎么,他们没有全来?”赵天点了点头,“我当时看的清晰,左边的那百上号人里最起码有六七匹白马,而刚才过去的这伙人骑一匹白马的都没有,这说明他们留了后守!”
姬云峰问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就这样干等着吗?还是撤回去支援赵庄主他们!”
赵天回道:“别急,赵庄主他们人数上不亏,虽没有战马,但有有利地形,只要他们钻了笼子,有我们那么多的提前准备,赵庄主他们能应付一时的。眼下他们有后援,而我们现在就要先陪他们玩玩,等前面刚过去的那伙马匪走远了咱再动手不迟。”
又过了半柱香的功夫,赵天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便在姬云峰的耳边小声的嘀咕了几句,姬云峰连续的点了点头,“好,就这么办!公子现在此等候,我这就去办!”
姬云峰率着他那三十多人,从山湾儿里窜出,随即向对面的树林里绕了进去。两边儿的人马对面遥相呼应,就专等那后面的马匪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