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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上卷 2提前毕业和延迟毕业

再说,很多年以后,石道明长大了,正常来说,每个孩子都要长大的,不管他们想或不想,有没有准备好。当有一天,你发现自己不再穿或不敢穿开裆裤出现在人们面前的时候,你就已经长大了,你就该像个长大的人那样成熟起来,做大人该做的事,不能再像小孩子那样,无所事事吊儿啷当的幼稚的过日子了,除非你还敢穿着开裆裤出现在人们面前。

他发现这个道理的时候,是在高考前两个月。那时候的他,成绩也不过如此——也就是比上要高高的抬头,幸好比下时可以俯眼傲视一小部份同学。所以,要想考上大学,拼命努力,那是必须的。

他卯足了劲,恶补,最后很幸运进了——他们一家人却都高兴不起来,因为进的是大学旁边的医院,天啊,真叫人抓狂了。

爹妈见他实在不行,说考不上大学也罢,不要把身子垮了,那时就算考上了也不能去读,白费力气,去读些专业的技校吧,只要毕业出来有个工作,不饿着就可以的了。

结果呢,故然考倒了,但奇怪的是,来了个学校通知,像是天上掉下个林妹妹把整家人惊喜翻了,你猜,是什么学校的,不说你当然不会知道呢,可该惊傲于人了,是清华大学来的,就是那个顶瓜瓜的清华大学啊!

他心里飘飘然的梦想着在清华读书的神气样子,清华毕业后昂首挺胸走上社会的气派,于是再看了几遍,不看还好,一看,崩溃啊,要是不多看它几遍,那该多好啊,那样就可以去清华大学了呀!

他被心里的一个疑问敲了一竹杠,把他敲醒了些,上面写的像是——清华农业科技技术专业大学?!!

但是,刚才太高兴,欣喜得热泪盈眶,所以看字有点水雾。

“清华是农业大学吗?”

再擦亮眼睛看看,清华两字好像换了造型——清花,他惊呼:“清花农业科学技术专业大学,不是清华大学?!”

“什么!?”

老爸老妈都像被雷电击中。老妈正拿着电话向亲戚们炫耀呢,听见说不是清华,听筒都掉了。

“看错了?!!”他爸说。

他妈马上放好电话,和老爸一起来看,半晌没有动静。

“幸好没和村里的人说。”

老爸刚说完,外面爷爷的声音高声道:“可不是,清华大学啊,那可是中国最有名的大学啊,要在以前,可就是中状元了,进去的都是做状元的人才啊。”

“啊呀,那你们家可给祖上增光了,我们村可是第一个考上清华大学的孩子啊,可得请喜酒啊!”村人恭维说。

“可不得请吗,结婚满月都请了,这考中了状元能不请吗,生儿子为了什么,不就为了让他出人头地,给祖上长辈增光呢么?!”

“这下好了,你爷爷把牛皮吹得山响,全世界都知道了。”老妈说。

“可不是么,这城中村的一个小小笑话,不定会把周边城里人笑大发了呢?”老爸跟着说。

老妈刚说完,就有人进来道喜,他们支唔着,但是,没有让那个人看那个《通知书》,只说是一个朋友得到的消息,还不定呢,那人很疑惑失望的走了。

经过合计,在亲戚朋友来之前,石道明必须以去清华大学的名义离村脱身,不然非闹出天大的笑话不可,他倒是不怕,但是老人家觉得脸面重要,闹出来,一辈子被人当笑柄的。

因此,他就在笑话出门之前,提着老妈帮收的行李偷偷的离开了村子。

清花农业大学离石道明家所在的城中村也只是两个县的距离。是个新开的私立大学,为了培养更多的农业专业人才,正面向全国招才与招财同步广进。

清花农业大学有相当规模的教学基地和师资。有近千亩的良田供实地教学,有上百名专家教授,只不过学生还不到五百人,也就是说一个教授可以教五个学生,校方说,这样才更有把握教得好啊。后来才知道,那些田地是租用当地农民的,只是租金只发了一部份(小部),那些所谓教授专家的,有些是老师有些是当地的资深农民。这也是在两年后才从一个喝醉了的本地老教授(农民)那知道的,只是不能传出去,不然有被开除的危险。

他打电话回去向家里汇报,老妈说:“别管他,能混到个文凭就好,不然钱就白交了。”

课上得倒还挺轻松,上午在教室上课,下午就到地里实践,要学以致用才是学问,教授专家都这么说。

分系时,他选了蔬菜系,因为那样容易看到成果,比如水果系就难些了,至少要一年才看见结果,而且第一次结的果大多是酸的。等到三四年后真正的成果出来他们已经不在这里了。他们久不久就可以吃到自己种的蔬菜,但是都不敢多吃,因为用的农药太多了。有些同学说那是因为有很多虫子也来旁听,又没交学费,把教授专家们惹恼了,请它们吃“大餐”,什么敌敌畏六六粉一扫光的全用上,虫子们吃得可开心——死了!

再说,在快毕业那年,听说因为某些问题抓了县长等一干人,校董们忽然不见了。因为那上千亩良田都是上任逼着农民伯伯借出来的,并且有其他作风问题被查出来,校董们也因行贿之类的事被拿了去问罪。

各别班的教授专家倒也有些天良,说是都快毕业了,毕业证书都造好了,名字也写了,只差日期,反正也交了那么多钱,而这个学校也是有合法(?)开办证件的。虽然不办了,可以提前把毕业证发给你们,但是,钱怕是难找回来了。

新来的官见他们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不忍心,说地里有的是农作物,树上有的是果子,圈子里有的是畜生,要是没有路费回家的,可以拿去卖。要是卖了再不够,再向他说,他再另想办法。

于是,清花农业大学马上变成了菜市牲口市水产市,就数水果系最可怜,种下的树,除了第一次结果的几棵——不够尝鲜,许多还没有结过果子呢。

然后,石道明就拿着提前得到的毕业证回去了。对外只说是学校放假。后来实在是被怀疑带逗急了,就半玩笑着说是被学校开除了。谁还管他呢,考中了状元都不请酒,活该被开除。

大概是与此同时,天使白彩衣也要毕业了,只是,在毕业前,还要进行实习,通过了才能毕业,就像是毕业论文。

她们的教授天使在发下每人一个掌中宝之类的手机后,说:“你们现在手上拿的,是最新的掌中笔记本,主要是做为情感启示录使用,当然还有其他用途,但是,不能用它来做别的事。它会根据你们的个人能力,选择让你们去守护合适的对象,并随时可以向你们提供进度。当你们守护着的那对情侣的爱情相对稳定时,它就会出现下一个你们要守护的对象,当然了,在你们实习的时候,为了锻练你们的随机应变能力,我会提示你们的监督天使给你们设置一些难关,但你们不用太担心,我说是难关,也只不过是一些小障碍而已。”

当时,白彩衣拿到掌上手机,心里很高兴,正在查看它有些什么功能,听到这里,就举手问:“请问尊敬的教授,除了设置‘男’关,会不会还设置‘女’关呢,这个我比较担心,因为听说,人间的女人是比较麻烦的动物。”

听到她的提问,同学们都乐疯了,大笑个不停。教授以为她是有心给他闹事,就大发雷霆大声敲桌子——他们是按照人类课堂上课的——这样才显得专业,安静下来后,他飞到彩衣面前,指着她的鼻子说:“这是我听到过的最愚蠢的问题,你有没有脑子,你这个白痴!”

她一点也不害怕,虽然知道自己一下子转不过来,但还是对他的疑问回答得很好——她是这么觉得,她说:“是的,教授,我没有脑子,只有人类才须要脑子,我们天使不须要,天使只须要智慧。”

“说得好!”有几个同学叫起来,“我们是天使,我们只有智慧!”

教授愤怒得两耳冒烟,两眼发火,肚子鼓鼓的,大吼一声,刮起十七八级大风把她快吹翻了,道:“7654347,你这个白痴,你竟然敢在这里胡说八道,轰炸我的课堂,信不信我也把你放到人间,做七年的哑巴,看你还怎么胡说八道!”

这下她才有些慌了,就说:“对不起,教授,我不是故意的,我想,我还是有些脑子的,但是,跟你比起来,那就差远了,所以,我在你的面前表现得就像个白痴。”

“这才像人话——天使的话嘛,以后不许再犯。”

天使小白来到人间,就住在了人间,有时候住在一些美丽的事物里面,有时候,为了更好的帮助要帮助的人,就住进女方的心房里,每个人都有一个很美丽的心房,在心房的大厅墙上有一张主人的画像或照片,这些影像就是主人的内在的自己。只是有人的内已和外已相同有人的不同,有的偏小有的偏老;有的外表丑恶内里却美善,有的反之;或者有的人被世事或自己的某些原因把自己美丽的确良心房弄得一塌胡涂,有的灰暗有的血腥仇恨有的满是名利怨气有的死气沉沉有的了无生趣荒凉有的热爆有的被一些名牌堵塞满了之类。

小白按课堂上学的,首先看一下要守护的人的内心自我图片,从而得知那个人的心里年龄是大是小,受过多少苍桑等。心里年龄过小的要帮助他长大,过大的要帮助他恢复青春。受了伤的要帮助他们把伤口补好。再根据他们各自的其他情况做一些安排牵头之类的事。从一开始她就很努力。

但是,转眼过了三年,别的天使早已经毕业,她却还在实习。虽然很努力,但成绩就像她的身体一样,没有成长,可不是么,她现在的样子还像是八九岁的样子,而与她同年的小天使都长成少年天使了。也就是说非但没有一对能够相处得久的,还因为她硬把人家拉到一块后后果更严重而倒减分数。所以她没能毕业,她选择复考,就算是被别的天使笑话也不在乎,也不听从其他们的劝告,另选取科目考。

她真不明白这些人倒底在想些什么,明明在开始的时候很相爱,誓言生死不变心的,但是后来却因为一些鸡毛小事闹开了,真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好。虽然住在她们的心里,但是真正能想东西的是人的大脑,心只是存放记忆和一些资料而已,天规又禁止入侵人类的大脑,所以只能去多观察,猜测人们在想什么,但是,她不但仙骨发育不好,似乎连头脑也是发育不太好,也就是不够聪明,只好以勤奋努力来弥补这个缺陷。

她相信,她的努力终有一天会有回报的,她的梦想会实现的,只要努力去做,坚持不懈。努力去做虽然不一定会成功,但是“不努力去做,永远不会成功”是她的座右铭。

这一次实习,当她看到男方的名字时,激动不已,他就叫石道明,是她认识的石道明吗?现在已经长大了吗?他长成什么样子了呢?他将要和什么样的女人相爱呢?

她于是把家搬到与他匹配的第一人选夏彩衣的心房里住下,夏彩衣的心房典雅随性,正厅墙上的画相也阳光清秀,上面的一道长长的伤痕已经结痂。小白住着很舒适。她再打扫一下动手妆扮得合自己的口味(粉色)一些,只等着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她的实习才再一次正式开始。真的好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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