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28133800000002

第2章 猎熊

陈砚之当然没走,三个人原地没动。

郭闹让俩人睡车里,他捡枯枝点了堆火,坐外头守了一夜,到凌晨时,才由李纪戎把他换下来,眯了一小会儿。

天一亮陈砚之就爬起来四处观察,结果却很不乐观。

“我往外走了走,瞄了一下,怎么感觉这林子深得没头儿呢?”陈砚之跟李纪戎商量。

李纪戎眉头也打了结,事态看来比想象的还要严峻,他的手机没讯号,车上的电脑也失灵,完全失去方向。他也拿郭闹的手提,试着无线上网,但没用。这说明他们所在的地方,没有任何电子讯号。他们有可能脱离现代范围,而到了一个陌生落后的地方,求救都无门。

陈砚之有些急,道:“你到是拿个主意啊?”突然眼睛一亮地道:“靠,真它妈的笨,打电话救助啊。”

李纪戎摇头:“没信号。”

陈砚之拿出自己手机,真没信号。转念道:“老郭手提能上网,试试啊!”

“也没信号!”

陈砚之这才瞧见郭闹电脑就搁一边儿,看来这方法李纪戎早想到了,试过了。

陈砚之窝火了,他不想年纪轻轻的就给困死在这儿,想想自己多招人爱呀,他死了得有多少人为他哭啊。越想越来气,越想他就越不能死在这儿。很少挥拳头的他也显示了一回男子气概,一拳就捣在了李纪戎的跑车上,疼啊,手都红了。

震荡惊醒了郭闹,他坐起来,李纪戎就把现在的情况简单告诉了他,希望郭闹拿个主意。

郭闹沉默了半晌,最后总结出了几点,第一他们到这地方应该是个偶然,有着很多不合理因素。所以要做好心理准备,往后的日子也许会很艰苦;第二他们不能跟这无限期的等待援助,因为很可能是等不来的,他们要自救以求生存。

李纪戎补充地道:“野地生存,第一重要的是食物,从现在起,我们就必须要节省资源,打火机统一管理,手机只开一部,物资三人共用。”

陈砚之抚着肚子,叹息道:“食物是很重要,我说太子,有没有吃的,先解决眼前这顿行不行?”

李纪戎除了储备钞票,其它的都不储备的。他怎么会想到有一天手里掐着几千万,却要饿肚子。如果他知道有这么一天,他会把半个超级市场的食物都放车里,如果能放得下!

郭闹叹了口气,伸手到裤兜里摸出一块巧克力,德芙。

陈砚之一把抢过来,喜道:“尊,你上学时就爱这口,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改改,你要揣着馒头小米粥那多好啊。”

郭闹从另一边口袋又摸出一块来,递给李纪戎,边冲陈砚之道:“嫌乎啊!还我!”

陈砚之撕开包装,一口就啃了一半下去,不好归不好,还是不太可能的。

李纪戎只得把巧克力掰开分了郭闹一半。三个人默默吃完,一齐叹息。

李纪戎道:“咱往后怎么办?”

陈砚之道:“咱会不会死这儿啊?”

郭闹没说话,过了半晌才道:“咱得收拾收拾了,把东西归拢一下,车子是别指望开了,能用的都带上,好在咱三个人有点儿东西不至于拿不走。”

陈砚之道:“还有什么可拿的?”

郭闹道:“在林子里生存得处处当心,车座的垫子保暖,我们用得上,车座是皮的,割下来做吊床,这样晚上两个人可以休息,也不怕野兽把咱吃了。”

顿了顿问李纪戎道:“太子,你车上有什么攻击性武器没有。”

李纪戎眨巴着眼睛道:“尊,你不是暗示我有没有猎枪之类的东西吧。”

陈砚之道:“你不是没有吧?电视上有钱人都不怎以讲规矩,藏个猎枪什么的都小菜一碟儿呢。”

李纪戎道:“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陈砚之一听这话,好生失望,推了郭闹一把道:“尊,他没有。”

李纪戎为了不让大家伙儿太过失望,赶忙道:“我没有武器,但是我有一个登山袋,可以装很多东西。”

陈砚之恍然道:“啊!我有一个攻击性武器!”

郭闹眼睛放光,但见陈砚之在身上摸来摸去,好像没找着,返身回车上,上上下下,搜了半天,才大叫一声:“找到了!”从车座下翻出一把大砍刀。

正是他捡来的那把大刀。

郭闹就在那想,“这么大个东西他怎么就能在身上摸索半天,掉车上也一下子就能找到的。这个陈见之,到了这种时候也不忘贱上一贱。”

李纪戎看陈砚之居然翻出了一把刀来,想到这刀往后在林子里的作用,对他们的生活会起到质的改善,十分兴奋。道:“见之,果然有你的,我要知道会到这么个兔子不拉屎的鬼地方,我也会抢他一把搁手里白火。”

陈砚之眼睛一瞪道:“谁说这儿兔子不拉屎?”

李纪戎就是一怔。

陈砚之一脸的诡诈,拾指放嘴边儿示意李纪戎不要说话,然后轻轻的往后一指。

李纪戎顺着陈砚之指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只灰白花点子的兔子正悠闲的踱出来吃草,既然能吃自己也就会拉。看来陈砚之的反对是有道理的。

陈砚之瞧着小兔子,突然眼睛里贼光大现,大砍刀交在右手,高高地举了起来,踮着脚,轻轻地向着小兔靠拢过去。

郭闹,李纪戎一见他那幅贪样儿,立马知道他要干啥,谁也不出声,都摒住了呼吸。

只见陈砚之一步一步离那兔儿越来越近,眼见就触手可极,眼见他大刀落下……一顿美餐就在眼前。

突然那兔子一个机灵,窜近草丛。

陈砚之的刀劈空了,郭闹,李纪戎的心放回了肚子,美餐化为乌有。

“它妈的跑什么?我又不会煮了你。”陈砚之气得大骂。

李纪戎叹息道:“对,你不打算煮了它,你打算烤了它。”

陈砚之看看手里的刀,这叫一个失望啊。他人生第一次狩猎就这样无疾而终。

这使他想明白一件事,这活儿根本就不是他干的,所以他回手把刀递给了郭闹,“尊,以后我们的肚子,我们的生计,就靠你了。”

郭闹望着手里的刀,觉得这个沉啊。

这一天的早餐是巧克力,午餐免,晚餐免。车上的矿泉水也喝光了,睡觉的时候三个人都饥肠辘辘的。好在一些工作做完了,车座给割开了,外皮做了两个吊床,车套子做了个活动帐篷,这样三个人就不用担心会淋雨。郭闹,陈砚之用车座里的粘料,做了两双简便的鞋,因为他俩穿得皮鞋在林子里是很不方便的,所以这个必须得换。李纪戎平时就不穿皮鞋,他一色的运动鞋,没想到,这回给他幸运着了,脚底下不遭罪了。但为防意外郭闹还是把多余下的材料都带上了,剩下的就是水的问题,矿泉水瓶是不能扔的,好在两个也算够用,另外在林子里找到水源也是不太难的。李纪戎还在车里头发现些小彩石头,如获至宝,说是很纯粹的古玉,怎么车里就有了这东西,实在让人挺费解的。郭闹和李纪戎都不大识货,于眼前这场大变故还没太适应,对这东西也就不太在意,管它古玉也好,手机也好,都李纪戎收着就是了。准备好这一切,决定明日出发,向南而行。

翌日,三人告别华丽威风的宾士跑车,踏上一条莫测旅程。

高山密林,几乎不见天日,脚下积叶成土,如同睡床。偶有小花绮丽,偶有怪草峥嵘。

三个人饿虽说饿,但看什么还都是满新鲜的,必竟没真见过。

陈砚之突然又大叫起来:“啊!”

“啊什么?”李纪戎觉得前心帖后墙,脾气也躁起来。他从生下来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试过一两天不吃东西的,莫说是一两天不吃东西,就是一两顿他也没饿着过呀。所以现在他看谁眼里都直冒火,都想把他煮了尝尝——奈何没锅。

“咱有吃的了!”陈砚之指着一颗树下几只蘑菇兴奋得不得了。

李纪戎眼睛里也立马来了神采,拐了拐郭闹,指着那几只蘑菇道:“尊!”

陈砚之屁颠屁颠地跑过去,采到手里,闻了闻,没啥味道,可是他就觉得香。

“不能吃。”

“为啥?”陈砚之眼睛里仿佛有了泪水,好容易看见个可以下肚的物件,却被告诉不能吃,这没啥,严重的是他现在很饿,感觉已经饿得心上打突双腿没劲了。

“林子里的蘑菇有很多是有毒的,我们分辩不出来,万一中毒后果严重,所以这东西就不能吃。”

陈砚之抱着蘑菇吼道:“不吃会饿死!”

“吃了也许会被毒死,毒死了到也罢了,万一没死,留口气儿,晚上来个狼啊豹地,把你一块一块的撕了,你说你遭罪不遭罪?”郭闹道。

陈砚之不是不知道吃蘑菇有危险,可是他饿得已经不愿再去想后果了,有能添饱肚子的他只想一口吞下。眼下给郭闹说出来,这叫一挣扎呀!

老半天才把采来的蘑菇扔回地上,口里喃喃地念道:“尊,你不是人。”

郭闹也饿,事实上他比李纪戎陈砚之都要饿,但是他是他们的主心骨,是他们的依靠,从他拿了那把大砍刀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他们中的老大,头儿。所以在别人饿得直叫唤的时候他不能吭一声,在别人要冒险的时候,他必须去阻止。

“小兔,山鸡什么的你们出来啊!别都不露头儿呀!”李纪戎感叹着。这一路上蛙鸣鸡叫,动静没少听,可就是一样都没照见,你说这奇怪不奇怪。

这时,陈砚之就惊呼起来:“啊!”一指,李纪戎,郭闹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左边儿一株大树下蹦出来一只大青蛙。像牛蛙,灰灰的,他要是不动,你真不太容易在枯枝败叶满是的林地上发现它。

陈砚之一见,哈拉子掉地,张臂准备去扑。

郭闹看他这幅饿狼的样儿气得头大,怒道:“看清楚,那是只癞蛤蟆!”

陈砚之一屁股跌坐在地。眼看着那只大“牛蛙”旁若无人的从眼前跳过,那叫一愉悦,他心里那叫一悲惨。

正当这时候,就见一条大蛇从后扑上,将那“牛蛙”吞入口中。那“牛蛙”蹬腿挣扎,身上冒出白色浆液。大蛇甩头把它吐了出去,身子圈呀圈的,似乎中了毒。

陈砚之瞧得心惊,张大了嘴伸出了手,可就是出不了声儿。

这时郭闹两步过来,大刀一挥,把那蛇的头砍下。蛇头一离身子便不动了,只是身子还圈呀圈的。郭闹抄起来,刀在切口上坚划一刀,手掐着着开口的皮,两头一扯,把蛇皮褪了下来。那蛇肉到此时仍旧在他手中蠕动,那滋味别提多难受了。

郭闹甩手扔给陈砚之道:“这个可以吃了。”

于是架火造饭,一条蛇分三份儿,别说饱,几乎连味儿都没尝出来就消化干净了。

吃完了小做休息,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太阳挂西头儿,透过树叶子照得林子别样的透亮温暖。郭闹三人继续上路,陈砚之依旧打先锋,他走不慢,不会节省体力,且看什么都新鲜的劲儿还没过。走了半个多小时,陈砚之就告诉郭闹,李纪戎,前面儿有个水泡子,他刚过去的时候,惊飞了两只山鸡,他希望郭闹能把山鸡找出来,并擒杀。

郭闹叹气,李纪戎让陈砚之转过身,然后照个他屁股狠踹了一脚,算是教训他的鲁莽,让他以后行动谨慎,别再惊走野物。

郭闹下令,原地休息,半小时后,三人悄悄接进水泡子,结果,啥也没有。

李纪戎渴了,到水泡边一看水还挺清,泉眼冒出水来渗在一边儿底洼处不见,伸手往水里插,透心儿凉,捧了放嘴边儿喝了口,甘凉清彻。不愧是纯天然矿泉水。

郭闹也喝了个饱,饭不够水来凑,陈砚之没喝,咕计是刚就把肚子灌满了。

喝饱后郭闹决定今晚就在离这儿不远的地方宿营,他想晚一些,许有动物会来这喝水,他们晚上那顿可能会有着落。

李纪戎选了个地方打帐篷,陈砚之挂床,这是他们第一回用,他很仔细尊照李纪戎的方法一丝不苟。郭闹小睡了一会儿,等这两个把事儿都安排好,才带着两人到水洼远处埋伏。

到五点多还是毫无动静,李纪戎与陈砚之已经不耐烦了。

李纪戎就问陈砚之:“丫地,你到底是看见没看见有野鸡呀?”

陈砚之眼睛瞪得老大道:“我没看见能说看见呀,我傻啊!”

李纪戎白了他一眼道:“看见了还能让跑了,你不傻,你那叫蠢!你就不能跟尊学学,你看人手起刀落咱就有吃的了,你看看你,啥啥都整不来,一天到晚净乍乎。”

陈砚之瞪着眼道:“你比我好哪儿了,有能耐也使出来给咱瞧瞧呀,别净站着说话不腰疼。”

郭闹听他俩越说越翻儿,只得出来干涉:“你们安静!”

两个人都不说话了,呆一边生闷气。

郭闹盯着水洼子,也不多说一句的。三个人闷着,不知过了多久,听陈砚之叹息地道:“你们说这要是来个熊那么大的东西该多好。”

这时李纪戎小声接道:“狗……!”

郭闹接道:“熊……!”

陈砚之道:“别我说熊你俩就造句行不行啊!再说了你俩造得也不是一句……。”

李纪戎伸手把陈砚之的嘴捂了,向着水洼处指唤,陈砚之拉开李纪戎的手,回头往水洼处一看,果然瞧见黑乎乎的有个大东西。仔细一看,娘娘的乖乖,真是一只大狗熊。

这狗熊可比电视里的大得多,毛也长得多,眼睛给毛盖住了,想必大大影响视力。

陈砚之吓得转头就想跑。

李纪戎拉住他,小声道:“别动!”

陈砚之就觉得他拉着自己的手咋那么潮呢!感情是也吓得不轻,手心儿里全是冷汗。一转头就瞧见郭闹已经从身后把砍刀拉手里了,不知他要干什么。

“咱得把这熊弄了。”

“什么?什么?”

“啊?尊你没烧吧?”

郭闹瞧了李纪戎,陈砚之一眼道:“弄了它,咱就可以挺个十天半月的。”

陈砚之道:“可是你弄不了它让他弄了,咱可直接就挺了,放挺了!”他跟哪儿絮絮叨叨的,李纪戎听着也挺有道理的,可是郭闹说的也对,他正拿不定主意,郭闹已经窜出去了。

陈砚之看着郭闹冲出去,依然白火道:“我说尊,冷静,冷静啊。”看郭闹根本就毫无冷静的意向,叹息道:“冲动是魔鬼!”他知道他有时候说话听在郭闹耳朵里就跟放屁没两样,但老实说这回他真希望郭闹能听他的。眼见郭闹冲了出去,连忙推李纪戎,他知道李纪戎说话郭闹有时候还是听的。

李纪戎正犹豫,给陈砚之一推,冲口就说了一句:“熊,那个熊是保护动物!”

陈砚之冲口应道:“草了。”

郭闹人已经冲出去了,就算他这时候想起来熊是保护动物,想收手也已经来不及了,那熊已然瞧着他了。

他还从来没跟一野生动物这样面对面深情凝望过,感觉就好样有一万只蚂蚁跟身上趟了一遍似的,全身的汗毛都立正站直了。比上省里参加武术比赛给几千人深情凝望还让他怵得慌。还没动手,他就觉得心跳加速了。

那熊看着他,他也看着熊,仿佛过了十年,又仿佛只是一分钟。终于那熊呆不住了,对于比它个儿头儿小的,它妈妈告诉它,都能吃。熊迈开剽悍的步子,向着郭闹一步步逼过来。

郭闹不逃走,所以它也不着急。一人一熊的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看得陈砚之李纪戎火烧眉毛。“尊在干什么?”

“吓傻了呗!”

“怎么办?他不会自愿喂大熊吧!”

陈砚之应道:“他把熊喂饱了,熊就不吃咱了。”

“尊太伟大了。”李纪戎感动得都要哭了。

“草,他死了咱还活得下去?”陈砚之使劲拨起一株不知是什么的植物。因为他找半天都没找着一块石头。这破林子除了腐质土没别的。

那小树给他连根拔起,带了不少土,他连根带枝子就土,卷了一包儿,甩手就扔了出去。边喊,尊蹲下。

郭闹没蹲,闪身躲一边儿去了,那树枝包土直接就砸熊左面爪子上了。土溅开老大一片,迸得熊头脸满是的,还迸郭闹半身。

趁这当口儿,郭闹闪身又窜回来,刀子起来,照了那熊一只眼睛就戳过去。那熊看来也久经战阵,偏头一让,郭闹刀子走偏了,在熊脸上划开来一道血口子。那熊挨了一下,发疯了般,大爪子朝着郭闹就拍下来。郭闹想往边上跳,可惜慢了点,左侧腰连着半拉屁股给熊爪扫过,衣服扯碎了,皮带也扯散了,屁股上清清楚楚划出了三道血槽子。

那熊嗅到血腥味儿,越发的犯了性。趁着郭闹没回过神,左爪子又起来向郭闹拍去。郭闹哪敢让它再近身儿,提了口气,向上一窜,跳熊背上了。那熊反应奇快,立时人立起来,郭闹还未站住脚就给他从背上掀了下来。

郭闹身子落地,跳起便刺,照了那熊颈项。那熊却要转过身来狠咬郭闹,只是稍稍慢得些许。那刀子没根子插入,郭闹灌力于臂,较劲儿地横向割出来。

刀子一过,那熊一半脖子便给切开了,胖大的身子晃了晃,大爪子仍不忘向郭闹拍落,却全无力道。

郭闹一刀成事,立马跳开来,见那熊仍是不倒,索性远些逃开。那熊脖子已然割开,血流不止,虽还有心捉咬郭闹,但力不能及,挨得半晌,终于“噗嗵”一声撂倒在地。

“YES!”

眼见那熊躺了,陈砚之,李纪戎不禁同时欢呼,一齐向郭闹跑了过来。

“尊!有你的!”

“尊你咋样?”

郭闹脸色发白,那三道口子还真它妈疼。“没事!”郭闹把刀递给陈砚之,一指那熊道:“剩下的事儿你们弄吧,我洗洗伤口歇会儿去。”

“成,交给我们,晚上管叫你吃上美味的熊肉。”

“尊,你真没事儿?”李纪戎还从来没见郭闹这个脸色,不禁有些担忧。

郭闹摆摆手,老实说他现在觉得浑身像散了架子一样,什么也不想做,什么也不想说。忙忙地去了洼边儿洗了伤口,脱了衬衫撕了几条绑了。就回去一头扎吊床上睡了。

这一觉睡得也不踏实,耳朵边儿净是那熊嗷嗷的叫声,伤口火烧火燎,身上还一阵儿热一阵儿冷,郭闹知道自己可能是惊着了,有点儿发烧,不就杀头熊吗,至于得着吗?……昏昏沉沉地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听耳边李纪戎叫:“尊。”勉强睁开眼。就见李纪戎红光满面地,赶情是吊床前火堆给映的。火上架的肉,陈砚之忙着烤。

看见吃的,郭闹的心也落了地,他知道在这林子里他们三个总算可以活下去了。边挣扎着坐起来,边道:“弄得差不多了啊!”

李纪戎看郭闹身上打晃儿,伸手扶着,边答应:“嗯好了,见之说让你多睡会儿,好了才叫。”

郭闹苦笑,道:“他不浑的时候人其实还满不错的。”

“说什么呢?”陈砚之举着刀把架子上的肉切下来,用削好的树枝穿了递过来,接道:“大功臣你先来尝尝我的手艺。”

郭闹也不客气,他饿,人一顿不吃都饿得慌,他已经好几顿,好几顿没吃了。咬了一口嚼半天没味儿,想想也对,这深山里哪来的盐,不过肉就是肉挺香。

三个人没再多说什么,围了火大吃起来,似乎要把这两天饿的都补回来一般。没多大一会儿,架子上那条熊腿就只剩骨头了。三个人向后一仰,拍着滚瓜溜圆的肚儿这叫一个满足啊。谁能想到他们仨现在会为吃一顿饱的幸福成这样儿。

吃完了还不忘议论议论呢:“肉烤不错,见之你有当厨师的潜智。”

陈砚之略显得意道:“这要是有个咸盐,胡椒,辣椒什么的,我能弄出一满汉全席的味儿。”

李纪戎一听道:“得,一夸你你就顺杆爬。我说你这毛病改改成不成。”

陈砚之眼睛瞪得老大,道:“什么叫顺杆儿爬!我说得可是真的,你给我调料,我真给你做去,你要是吃不出满汉全席的味儿,你就刨我祖坟。”

李纪戎道:“得我刨了还得给埋上,弄不好还得给你家祖坟买块风水宝穴去,我犯得上吗我?”

陈砚之一听也对,祖坟这东西可不是说挖就能挖的。虽然他还不知道自己祖坟在哪儿埋,但拿这个赌咒发誓的,到底没什么人信,不如说点实际的。一拍大腿道:“那这样,有了调料我要做不出满汉全席那味儿,让我喜欢的妞儿跟你咋样?”

郭闹很少在他们“掐”的时候插话,可听陈砚之一说这话,立马眼睛雪亮,冲李纪戎道:“太子,这小子下了血本儿,连妞儿都赌上了。”

李纪戎一脸不屑地道:“听他呢?他喜欢的妞儿多了去了,天上星星有多少,他喜欢的妞儿就有多少。你信他?”

郭闹抬头看看天,好像是个阴天,树林子一遮看见的不过是巴掌大的地儿,连井底下的癞蛤蟆看见的地儿都比他们看见的大。

就在那巴掌大一片天上,还真有一颗星。

“就一颗!”

李纪戎陈砚之同时抬起了头,别说,那颗星还真亮晶晶。

李纪戎笑笑道:“如果你就喜欢一位姑娘,那么我就信你这话了。”

陈砚之看着天,心道:“邪性,这颗星咋这么亮呢?”

从陈砚之19岁起就不懂得只喜欢一个姑娘了,博爱如江海能容的他,又怎么会只喜欢一个姑娘?就算那姑娘真如此刻天上那颗星,他咕计自己也不可能为了一颗星星而放弃整片天空。

陈砚之立定了主意,道:“行,咱出去自有分晓。”

李纪戎不屑的冷笑着。

陈砚之转向郭闹,看郭闹吃了东西精神好多了,便道:“尊,咱明天歇一天,把那熊的肉弄弄,再走啊?”

郭闹摇摇头道:“现在就弄吧,有火,鲜肉的血腥味儿大,给野兽闻见会很麻烦,都烤熟了,存的时间还能长些。”

陈砚之瞅了瞅李纪戎道:“那成,反正下午的时候,我们把肉都处理了一下,我和太子看着弄就是了,你脸色不大好,歇着去吧。”

郭闹摇摇头道:“不用,我没事儿,三个人干快些。”

三人分工,郭闹看火,陈砚之拾柴,李纪戎烤。好在是下午的时候陈砚之和李纪戎把熊收拾了,肠子肚子的都扔远了,肉也切得薄而长的条,烤得熟了,又烘净水份,拿半干的树皮卷了,好带。三个人一通忙火,直到午夜才得收尾。塞了整整一大旅行袋子。

稍做休息,清早收帐子下吊床,草草吃了两口,备了水,继续出发。

袋子里有了食儿,三个人安心多了,老林子钻起来也没那么胆战心惊。陈砚之人闲不住,嘴更闲不住,他不太敢招惹郭闹,那么李纪戎就成了他调侃的首选,李纪戎这辈子怕过谁,输过谁,虽然说现下落迫了,钻野林子当野人,但个性不能丢,他一身名牌,光一块手表就够陈砚之这样的平头百姓用半辈子的,哪能让陈砚之就占了强去,于是乎两个人闲不闲地就掐,丁大点儿小事儿就掐,先是掐得直眉瞪眼,后来脸红脖子粗。几天后,更演变成撸胳膊卷袖子的态势,这让郭闹很闹心。老实说他现在状态很差,猎熊时留下的爪伤不光没收口还化发炎化脓,引起他全身乏力,高烧不退,食物也下去大半,再不捕猎就将面临困境。

李纪戎比陈砚之想法要谨慎许多,他懂得在恶劣的环境中要有所保留。今晚,两个人就是因为吃一块肉或是两块肉而起的争执。

“留着留着,你宁肯放坏了,也不让咱吃个饱!你这安的什么心?”陈砚之是个及时行乐的人,肚子饿只想添饱它,至于往后的事,自有往后的法子去解决,不必愁苦于现今。

李纪戎道:“你就知道吃,咱们这点儿东西照你这个吃法,用不上三天就光啦!”

“光了!光了再弄呗!你愁个啥?”

李纪戎气道:“你是不愁,你又不弄。”

陈砚之急了道:“我说你讲这话有意思吗!对!我是没能耐,那好歹弄这熊时我也帮了把手啊!你当时在干嘛呢?啊?”

李纪戎最听不得人揭他短儿,脸色立马青了,指了陈砚之鼻子道:“你当你那是能耐啊!不是你惊了那熊,尊会受伤吗?你吃这肉心里就不愧得慌?”

陈砚之也不示弱,站起身直眉瞪眼地冲李纪戎道:“就你有良心是不是?吃肉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你比别人少吃一块……。”

“行了行了,你们俩小孩儿啊,犯得着为这点儿事儿吵?”郭闹实在听不下去了,就去拉李纪戎,因为他看出来,李纪戎真的火儿了,手握着,指甲惨白的。

李纪戎真的动气了,他从小到大虽说没给爹妈捧手心,含嘴里那样,但冲着他钱,谁谁不把他当个宝。他哪过过这种没油没盐的日子,哪吃过这种风餐露宿的苦,哪听过别人这般夹枪带棒的损。他忍着,强撑着,那是因为得生存,得活下去,得出去,得回到以前那种生活。他必须让自己撑下去,忍下去。但一个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忍到一定的时候就必然会爆发,不管有没有陈砚之那番话,或者说陈砚之那番话根本就成了一个由头,一根导火索,爆发是必然的,而单单的吵闹已经无法宣泄心里那股火焰。

现在无论是谁,都无法让李纪戎平静下来,包括郭闹。

李纪戎甩开郭闹,冲着陈砚之就过去了,拳头举起来,就往陈砚之脸上招呼过去。

陈砚之也烦,也有火,跟李纪戎吵就是减压,看李纪戎动真格儿的,挺不愿意,但不能缩脑袋认熊。偏头躲了,拳头自下而上,就捣李纪戎胃上了。他的拳头虽说不像郭闹的那么有威力,但到底跟抚摸两回事,李纪戎就觉胃里一阵翻腾。胳膊回揽,一把抱住陈砚之的头。陈砚之怕他腾出手来,打自己脸,索性双臂抱紧,搂了李纪戎腰。两个人由拳击改抱摔了。三扭两扭的滚地上了,一会儿你给我一拳,一会儿我给你一口,难分难解的。

郭闹身子虚,给李纪戎推了一把竟坐地上了,脑袋天旋地转嗡嗡而响,好半天才回过劲儿来,再一看两人一个鼻子见血,一个半边脸通红,再打下去只怕落下仇口儿,只得强撑着过来,使上浑身的力,拎着陈砚之后脖领子把两个人扯开了。

“别打了,省点儿劲儿吧!”

陈砚之给李纪戎打得半边脸火烧火燎的痛,哪还管这些,就跟郭闹撕巴,边道:“你别管,这是我跟他的事儿。”

李纪戎爬起来,过来扯陈砚之领子,边冲郭闹道:“尊你别管。”上手来推郭闹。

三个人扯来扯去,郭闹火了,一手一个扣两个脖子上了。

两个正撕巴,猛地给郭闹扣住,都去扯他手。边道:“尊你干嘛!放手!喘……喘不上气儿了。”

郭闹看着两个人,想三人咋就落了这么个田地,现如今有吃有喝还要窝里反,倘若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三个人会怎样?是不是要葬身在这深山老林里,是不是再也出不去?再也见不到爸妈?

心里一急,脑袋更晕,双腿一屈,就倒下去了。

李纪戎,陈砚之先还给郭闹掐得上不来气,可一转眼就见他双颊粉红,人跟着软倒,心里惊慌,忙伸手扶了,就问:“尊你咋了?”

陈砚之一摸郭闹手,热啊。再伸手摸他头,不是一般的烧。立时慌了神儿:“问什么问!尊发烧!”

“怎么会发烧?”李纪戎疑惑起来。“尊身体比咱俩都好,会着凉感冒?”

陈砚之知道郭闹从来不感冒,五冬六夏洗凉水澡的他抵抗力超强,绝不会因为睡老林子感冒。

陈砚之想起郭闹的伤,想起每次问,郭闹总说好些,但却从来没让他们看。心里一沉,瞪着郭闹道:“尊你的伤,没事儿吧?”

郭闹昏昏沉沉地,脑子不太能集中精神,但陈砚之的话他听得一清二楚诉,缩手扯了扯衣襟,道:“没事,这两天有点儿感冒。”

陈砚之瞟了李纪戎一眼,道:“我不信,让我看看。”

郭闹抬手想推开陈砚之,给陈砚之一把扯住手腕子。不禁怒道:“看什么看,都好了。”

陈砚之拉住郭闹一只手,道:“好了让咱看看。”边冲李纪戎道:“拉他那只手。”

两个人钳着郭闹两只手,陈砚之一把掀开郭闹衣服,拉开衬衫,扯开绑带,同时倒吸了一口气。郭闹的伤口已经恶化,化脓出水,一大片肉乌紫溃烂。吓得陈砚之一屁股就坐地上了。

李纪戎看他那模样往伤口上一瞄,也吓得失了神,半天没喘上气来。他们哪见过这情况,这可跟看美国恐怖片儿两回事。

郭闹明白这事儿让他们知道了,除了让朋友担心难过,没别的好处,他不想弄得大家愁云惨雾。他也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可没想到这么快,就连伤势的恶化速度也超乎想象的快。

郭闹把伤口重新缠上,拉好衣服,边冲着李纪戎陈砚之道:“既然都知道了,我就不瞒你们了。我身上这伤不见好反到恶化了,照这个速度拖不上几天我可能就挂这儿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我真英年早逝,你两个看我面子上也别掐了,齐心协力走出去,回去给我爸妈抱个信儿,说我不能尽孝对不住他二老了。你俩有事没事的勤去照看点儿,我这儿谢了。”

陈砚之眼睛红了,泪水跟眼眶里转了几转掉下来,他抬手擦了,指了郭闹鼻子道:“你它妈想都别想,咱三个人来,就三个人一起回去,要不然就都死这儿。”

李纪戎道:“尊!你实在不该瞒着我俩的!”

郭闹苦笑,陈砚之道:“妈的,今儿不走了。”说着扯了李纪戎去搭帐篷绑吊床。郭闹就依着大树闭目养神,似睡没睡,给陈砚之推起来。

“吊床绑了,你今晚好好歇着,我跟太子守夜。”

郭闹点头,睡吊床上,半夜里又给陈砚之叫醒:“尊,我跟太子商量过,你这伤这么着不是办法,我俩想给你处理一下,你下来睡帐子里成不成?”

郭闹迷迷糊糊的问:“怎么处理?”边起身下吊床。双脚刚一沾地儿,后脑勺儿就挨了一下。

郭闹一疼,整个人都清醒过来,回头一看,李纪戎拿着根大棍子就站身后,后脑勺那下定是他打的。

郭闹就是一愣,道:“你干嘛?”

李纪戎却瞅陈砚之边道:“怎么办?没晕!”

陈砚之道:“就说你劲儿小!你还不信。”

李纪戎道:“我劲儿小?你劲儿大,那你来啊!干什么让我打?”

陈砚之道:“我不是怕没轻没重,万一没打好把他打傻了呢!”

郭闹无语:“你俩个到底要干什么?”

陈砚之拉了郭闹道:“你看尊,你这不是伤着了吗!可咱现在的条件是即没药又没设备,所以我俩就想着,给你来个刮肉疗伤。可这刮肉不是闹着玩儿的,他疼啊,这你一疼一叫唤,我俩谁下得去手,所以……。”

郭闹总算听明白了,老实说心里挺感动的,他俩能想出这法子不太容易。再来他有点慎得慌,这俩人看着像屠夫怎么瞧也不像大夫,自己这百八十斤的割一回还能受得了,万一一回割了没当事儿,还得再割一回那岂不是受零碎罪。

郭闹干咳了两声儿接道:“你俩是想把我敲昏了,再下手割是不?”

李纪戎道:“啊,我俩想来想去,只有这样,你才不会太疼。”顿了顿道:“我说尊,怎么我敲你一下你不晕呢?我敲的地方不对?”

郭闹摸着李纪戎打过的后脑勺儿道:“你打高了,应该在这个位置。”伸手指了一下玉枕穴的位置。回头冲陈砚之道:“我说你俩真打算割啊?割完怎么办,没药怎么止……血?”

“嘭!”

就在郭闹跟陈砚之说话时,李纪戎照着郭闹指的方位就下了棍子。这一回挺准的,为了保证郭闹晕,李纪戎用了七分力。

所以郭闹真的晕了。

陈砚之瞧着晕倒的郭闹笑笑道:“我俩早想好了,割完了我俩就把你伤口炀上,这样就不会流血了。”

同类推荐
  • 我的游戏女神

    我的游戏女神

    冷枫自小天资聪颖,善于吟诗作画,喜欢天马行空,久而久之厌倦了这种生活。毅然弃文从武,红颜祸水,将冷枫卷入了动乱的江湖之中……
  • 舟自横

    舟自横

    佛门道门的道统之争天下霸业的策马扬鞭远方不服输的少年一代天骄的陨落在这样的一个世界当中,你永远不会知道什么才是命运的终结在这样的一片苍茫之中,你心底永藏着那不老的热血天下,为的是那个天下,而天下又是哪个天下……如果您喜欢《舟自横》请加群:169409336
  • 浮奢录

    浮奢录

    练手系列.纯属个人兴趣,看官看看就好.有什么地方需要改正的请指出!我最喜欢的就是别人的批评了!
  • 绝刀破天

    绝刀破天

    古有贾宝玉含玉而生,今有禹龙印刀而立。刀法,道也。什么是刀的极致?人刀合一?草木皆刀?刀破乾坤?无坚不摧?,绝刀破天带领您走进刀的世界,让您领受不一样的霸气。
  • 七星记

    七星记

    家庭巨变成为孤儿,茫茫武林,如何立足,加入名门,踏上修行之路,得意之时却再遭打击,跨越一切,寻得真相,终成一代宗师。
热门推荐
  • 我们终会海角天涯

    我们终会海角天涯

    这是我想了很久还是想记录的故事。这里面的一些人现在已杳无音讯。而我只想把这个属于我的故事记录下来。或许它很平淡无关浪漫,但想起那段时间总是感伤。或许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其实生活真的很像连续剧,那么狗血,那么令人无语无奈。我常常在想,到底是戏剧来源于生活,还是生活模仿了戏剧。这是发生在校园的故事,但是无关校花校草,无关性,只是性格迥异的一群人。我是林凡,他是许昊。我以为他对我的好是特别,我以为他有那么一丁点喜欢我。或许女生都是自恋的,他们也许觉得自己不漂亮,可别人多注意自己一点也会心中怀疑:他是不是喜欢我?然而不是每一个你暗恋的人恰好都在暗恋你,自作多情是最可悲的。我们终将海角天涯,只剩牵挂。
  • 焱曦之梦

    焱曦之梦

    她,沐家堂堂大小姐;他,雪影大陆的堂堂二王爷。“为何见面不过几次,我便对她如此念念不忘,难道我被那人下了药?”“嗯嗯,不错不错,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只是你那36妾,着实想让人暴打一顿”。一次意外的穿越,一次意外的相遇,一次意外的香吻,一次意外的拥抱,这一切的一切,真的只是意外吗?难道不是命中注定?然而,在一切将要是圆满结局时,意外发生了..........
  • 医方集宜

    医方集宜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呆萌小丫鬟之摄政王请自重

    呆萌小丫鬟之摄政王请自重

    一觉醒来,莫名其妙的成了柴房小丫鬟,没关系!依靠宝宝自己实力一定可以生存的!但是,我只不过偷吃了一点点菜而已,就被某个妖孽瞄上了,冤枉啊!“你确定只偷吃了一点点菜?”某妖孽指了指桌上的空盘子。“嗯嗯”某女认真的点了点头“那么,我也要开动喽”话落,某妖孽将一只小丫鬟扑倒在床。“摄政王~自重”
  • EXO与我的恋爱物语

    EXO与我的恋爱物语

    这是关于EXO与女主的恋爱史册,男主是边伯贤,女主伊氏集团的伊雪晴(纯属是编的)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是呢?敬请期待
  • 符号王国中的艺术哲学

    符号王国中的艺术哲学

    20世纪以来,在西方分析哲学、语言学和现代自然科学的影响下,“符号”的概念变得越来越重要,对符号的研究也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于是,一门新兴的学科——符号学便得到了迅速发展,一跃而成为社会科学研究的一个热门。英国哲学家和美学家M·C·比尔兹利指出:“从广义上说,符号学无疑是当代哲学以及其它许多思想领域的最核心的理论之一。”
  • 爆笑宠妻:神棍老公请走开

    爆笑宠妻:神棍老公请走开

    她新世纪的王牌特工,性格火爆,杀伐果断。不幸因为一场梦境直接穿越到凤家嫡长女身上。本打算游走江湖的她,却发现自己现在已经烂名一堆,私奔,偷人已经传遍街头巷尾,气的整个人咬牙切齿.....暗暗说道既然‘你们做初一就休怪我做十五了。’誓要在这个新天地里搅拌个天翻地覆才罢休。他失去记忆被封印在神器中上万年,不停的被转手,以为余生都要这样了却因为她再一次重燃热血……那么余生就赖着你了。
  • 都市的男人

    都市的男人

    那个男人,他的一切,似乎都是个谜。堕落,无奈,他的梦想很小,却很难实现,因为,他在出生时就已经成为了家里的牺牲品,原本,他想就这么偷偷地过下去,直到,那个人的死亡……
  • 校草驾到:早安,陌雅

    校草驾到:早安,陌雅

    一杯花茶让两颗心彼此靠近,她对他暗生情愫。班上最不起眼的好学生,被新来的温柔校草青睐,究竟是福还是祸?她躲,他找,她逃,他追。陌雅,如果有个人能每天清晨都喝到你泡的花茶,那这人真的是太幸福了……早安,陌雅。亲情,友情,爱情,她该何去何从……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卡耐基写给年轻人

    卡耐基写给年轻人

    戴尔·卡耐基运用社会学和心理学知识,对人性进行了深刻探讨和分析。他以高超的智慧总结了成功须具备的条件,以严谨的思维分析了年轻人发掘潜力、突破自我及提高个人魅力的关键所在,以精彩的讲解告诉年轻人如何与人完美沟通并获得他人好感,以广博的爱心指导万千年轻人如何才能更快地成熟起来……从而帮助年轻人获取幸福的婚姻,成就辉煌的事业,开创美好的人生。本书句句良言,生动地讲述了许多普通人通过奋斗获得成功的真实故事,激励了无数陷入迷茫和困境的年轻人,帮助他们重新找到了自己的价值,从而拥有美好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