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日夜
哈哈,可算是回来了。刚进家门的时候看了下表,已经是半夜11点多了,简单的洗了洗,吃了几根火腿肠,再过一会就准备上床睡觉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老炮那杀猪般的吆喝声。
“喂!李斌你个狗日的,别他娘的睡了!快过来帮老子干活儿!这几相烂水果放在哪儿??!!”
还没等我回话呢,就又传来一个相对文弱些的声音,这次是小张的。
“斌哥,你不说搞到了地雷了么?就这会儿赶紧拿出来让我瞧瞧吧。”
感情这一对活宝还在外面忙和呢??我勒个去,这都几点了,这两个家伙就不知道累啊??!搬了一天东西,回来的时候还遇上一股尸潮,要不是我车开的快及时撞飞几个,我们三这趟就非交代在众意路那边不可。
我揉了揉肿的老高的脑壳儿,在床上愣了好一会儿,这才老不情愿地拖着疲惫至极的身躯向外面的院子走去。
哦~脑子有点乱,也许是累得有些虚脱了把,以至于都他娘的快不能独立思考了。写到这里大家也就可能纳闷儿了,前面说的那个老炮和小张,他们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突然就和我在一起了。
总之这是个挺复杂又挺简单的问题,我想我还是从头说起把。
话说今天下午我出了车门,带着一身武器朝着“万和宫”那边就走了过去。这一路上冷清的很,几乎没有看到任何幸存者活动的痕迹,主干道都被各种各样的汽车堵死了。
我在汽车堆成的钢铁废墟中不停地向前穿梭,灵活地避开四周行动呆滞的活死人,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放几枪把周围这些碍事儿的家伙们都干沉,不过后来就发现自己多虑了。这些人的速度实在是慢得没法提,就算是穿着如此厚重的装备步行,它们中的很多也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这么一大块肥肉从鼻子底下大摇大摆地走过去,一些眼红的家伙没过来几步几步就摔倒了,根本就拿我没办法。
在就要走出这段公路的时候,我在路边发现了一辆极其不自然的红色丰田轿车,我看到很多猩红色的液体从那辆车后排右侧的车门内流了出来,窗户都被染红了,里面黑乎乎的,根本就看不清有什么东西。…….说到这里我就有点后悔自己接下来做出来的事儿了,其实原本我完全是可以离开的,就是不知道那时候脑袋里面哪根筋儿没癔症过来,硬是走过就就把那辆车的后门给拽开了。
我去!没成想门刚被拉开一点儿缝,车里面就扑出来一只黑影,一只沾满血污的手牢牢的抓住了我的衣角,后面的那张大嘴眼看瞧着就咬伤上来了!
当时我的脑袋“轰”的一下就僵住了,这下可吧我吓得不轻,我想往后退几步,没料到根本就走不动,车里面的那个婊子把我抓的真叫一个牢。我静下心来定睛一看,这才发现这女的就剩下一半身子了,她的一只手臂以及另外的一条腿都留在了车里,剩下的那条腿则卡在了后排座位的夹缝中,骨头都已经断了,仅仅剩下一条赤红色的肌肉与身体相连接。
车里一起死的大概还有几人,不过那时候已经容不得我细看了。抓住我衣服的疯子一口就咬在了我肚子上,好在防爆服的材质十分的结实,哪怕是放在那让她啃,都得花好一阵工夫。不过就算是这样,眼下的情况也让我着实紧张了一把。这感染者的体液要是喷溅到眼里或者嘴里,搞不好今晚没等我回家自己就先变身个毛毛了!
情急之下,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抄起手里的95步枪冲着下面的女人就砸了过去,这一下几乎使出了本人吃奶的劲儿,只听见那女人的胳膊“咔吧”一声脆响,再看的时候就已经成成两截儿了。看到这种情形,我赶忙一个驴打滚倒在一旁,向后滚了五六米,这才没让喷出来的血弄到脸上。
我从地上爬了起来,两口吐掉嘴里的土。那个女的唯一个胳膊也没了,腿又挂在车里面,整个人像一根木棍似的悬在车上,动也动弹不得。
擦!!回过神来才发现这娘们儿还挺骚,连个衣服都没穿。车里面的还有3具尸体,身上也都赤条条的,从穿着上看,应该是两男一女。~~这下我就有点儿乐了,里面的那几个傻帽儿不会是正玩着**就把命玩儿丢了把??
经过这场插曲之后,我谨慎了很多。路上看到带血迹的车子也不欠干的跑过去看了,看来多管闲事儿这坏毛病今后还得改改,要不然迟早有一天就得玩完。
下午3点快半的时候,经过一路艰难的寻找,我终于在万和宫广场后面的一块大型绿化带内找到了飞机的残骸。我在万和宫广场兜了一个大圈子,耽误了不少时间。最后还是散落在地上的各种零件把我引到了这里。
这是一块没有被开发的空地,位于广场的正南边,距离我停车的地点大概能有不到1公里的距离。现场的情况很惨,那架飞机的巨大的机身翻到在地上,一只机翼断成了好几块,另一只则冲着正上方的天空。飞机的本体也从中间裂出一个大口子,从内部冒出散发着浓浓黑烟的火焰。
我在空地的周围看到了很多散落的零件和货物,大部分货物都是一种长方形的木箱子装起来的,不过很多箱子似乎都在坠机的时候摔坏了,里面的东西都被甩了出来。我绕着整个空难现场转了两大圈,发现地上那些破开的箱子里装得基本上都是食品和帐篷,连一件像样的武器都没找到。
这都什么时候了,看看飞机上运的这些空投到灾区的补给品我就想笑,连一把枪都没有,老百姓还凭什么结伴南下山海关??看样子就算是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关头,我们伟大的天朝还是舍不得放开那贯彻执行了几十年的禁枪令,他们宁肯让幸存的百姓死在活死人的口下,也不肯把武器发给他们,让人们想办法自救。啧啧~看看,这样的政府是多么的和谐~!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之后又四处简单地看了看。我从周围的空地上前前后后扒出来8具尸体,清一色的全部穿着军服。有几具尸体的脑袋都被火给烧焦了,还有的摔的根本就分辨不出是男是女,看来找到后口的希望算是破灭了。我把这些军人的遗骸摆成一排,挨个搜了身,结果除了一柄三菱军刺以外没有找到任何武器,看来这些人都是些非作战部队的成员。办完这一切后我又绕着飞机走了一圈,发现根本就无法进去里面。唯一的舱门距离地面七八米不说,而且还锁得死死的,拉都拉不开。至于裂开的那个大缺口,直接就不用想了,看着里面冒出来的火苗和黑烟就知道那地儿能不能过了。
原本我盘算着,正巧趁着周围没多少活死人,把货物先整理下,之后在找地方隐藏起来。改天有机会想办法把车弄到这里直接拉走。没成想我刚要起身干活的时候,就突然觉得不对劲儿了!我总觉得背后好像有什么人一动不动地盯着我似的,那是一种阴冷和充满敌意的目光,照在身上不由得让人浑身一抖。
我站在原地不动,悄悄地拉了一下95步枪的枪栓,之后尖声叫道“后面的哥们儿在那藏了那么久,腿不酸么??!”
又站了一会儿,发现后面那家伙没动静。这下我就着了急了,猛的一下转过身来,举起95就像天上放了两枪。只听“砰砰”两声脆响,几只不知名的大鸟受了惊,从四周的梧桐树上四散飞去。
“再窝在那儿就别怪我一梭子子弹扫过去了!你把我当白痴呢??!赶紧滚出来!”
“好…好汉别开枪!我这就出来了!”憋了半天,没想到前面的灌木丛里居然冒出这样一句话来,再加上那股蔫了般的语气,差点没雷的我扑倒在地上。
一个小个子从不远处的冬青后面站了起来,愣在原地瑟瑟发抖。
“抱着头走过来,别跟我耍花样!说!你为什么在哪儿监视我??!”
就在我准备走上去细细查看的时候,异变突生!我似乎隐约感到那小个子的眼中闪出一丝狡黠,没想到我才刚刚回过神,就觉得自己脖子上凉飕飕的了。
“别动,否则老子就要了你这娃儿的小命。”冷不防的背后传出一个粗犷的声音。
我在低头一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不就是一柄消防斧么!!看着斧子那厚度,估计轻轻的那么晃一下,我这颗脑袋就非得分家不行。
完了,没想到这些家伙居然是结着伴儿阴我的,这下真的就要载在他们哥俩手里了。
“小子,这身装备不错啊~家伙都扔在地上!洋铭!过来把他搜一遍!”后面的声音兴奋地喘着粗气,很激动的样子。
到了这个地步,也就只有认栽的份儿了。我闭上了眼睛,把枪都扔在一边,准备迎接下面的命运。……不过听着刚才的那个名字,怎么这么熟悉来着。
小个子走近了,我这才看清了他的脸。当时那个吃惊,真没快把嘴给张爆了。
“小张!!”我失声喊了出来。
小个子定在那里不动了,他上下的大量了我好久,眼睛有些湿。
“斌哥??”小张疑惑地回了一声。
“你怎么会在这儿的??”下一秒,我们两个几乎同时脱口而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似乎把后面用斧头顶住我的家伙也吓得不轻,我明显感到斧子往下松了一大截儿。
“铭洋,怎么?你和这家伙认识??”
“没错,炮哥,这家伙是我在大学里最好的哥们儿,没成想现在还活着!”
“斌哥~行啊你,混的挺不错,全身都是家伙,防爆服都穿上了。刚才我和炮哥还以为哪儿跑来一个条子呢~~哈哈!!”
我和小张以及炮哥这两个好兄弟就是这么相遇的。后面的事情就不用多说了,我们三个都没来得及好好叙叙旧,就慌忙地整理了下四周散落的物资。把能带的都带回来了,带不走的则都藏在了不远处的灌木丛里。
在回来的路上,我们合计了下。听说他们现在在西边的消防局那边落脚,还没电。于是我就干脆把他们都接到了自己的窝点,这也就有了最开始的一幕。
这篇日记还漏掉了很多细节都没能记录,但是我现在是在是太累了。就在刚刚,老炮和小张都睡着了,听着他们一大一小的鼾声,我也感到了深深的倦意。炮哥说了,明天还要让我带他们见识见识俺的库存~下午还有事情要做。
就先写到这里把,好累,困的连笔都快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