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凤凰还需浴火方能重生,何况你呢。要想洗精伐髓则必须先要毁去之前的骨肉才能重新塑造。”周通不急不缓的说着,蓝羽在那里忍受着噬心之痛,而周通仍是一副痛不在我身的逍遥表情,似乎还有点慢慢折磨蓝羽的意思。
蓝羽拼命的嘶喊着,身上的汗水湿透颊背。这痛楚越是持久蓝羽就越是难以忍受,却又不得不拼命的忍者,蓝羽的牙齿紧紧咬合着,嘴唇牙齿都咬的冒出了血丝。蓝羽用右手拿起刚被周通当做球杆的树枝咬在嘴里,拼命的咬住树枝,想把手臂的痛苦发泄到树枝上。
不知过了多久,蓝羽的左臂除了疼痛之外似乎再也没有其他感觉,仿佛这只手臂不在是自己的,垂在身体之上,而自己的身体却丝毫无法支配。紧接着,蓝羽感到一阵炙烤的感觉从那只手臂上传来,不是疼痛,似乎自己的手臂在慢慢的修复。
“此一道为复体。”周通已经没有了刚才那般轻松,额头上也冒出了汩汩汗水。
几个小时过去了,周通停了下来。
“怎么就这样就结束了吗?可是还没好呢?”蓝羽看着那只血肉模糊的手臂,虽然能感觉到骨骼的存在了,但是整只手臂都想饺子馅一样的血肉这还能叫手吗?
“别急,这事情要一步一步来,即使是我现在也要休息一会才能继续帮你修复,这炼骨一道最是耗费精力,我没在炼骨一半的时候休息已经很不错了。”周通看起来确实也是累的不行,连说话都没有之前那么连续,喘气也粗重起来。
知道周通不是故意在整自己蓝羽也不再追究,只是这手臂的疼痛他却只能生生受着了。周通似乎也知道蓝羽现在的痛,只是休息几分钟就继续修复起蓝羽的手臂来。只见他双手一托却并未曾碰触到蓝羽的手臂,而那手臂却似有股力道托住般自动放平。接着周通双手捏了两个兰花指,手臂一曲一伸之后,似乎一股无形的波动在蓝羽的手臂周围产生,这股波动绕着蓝羽的手臂周围漫延,似乎产生了空间波纹,一个眨眼的功夫蓝羽的整条手臂都消失在视线之中,而消失的地方仿佛水波一般在震动。
无论是蓝羽还是范志伟都惊诧的看着如同断臂一般的身体,都有一种身处梦中的不真实感觉,只有蓝羽能感受到那条手臂还在。
周通继续舞动双手,时而握拳,时而变掌,大概半个小时的时间,空间波纹小时了,蓝羽的手臂重新显现出来,一条完好的手臂出现在了眼前,只是这整条袖子却不翼而飞了,连个布屑都没有留下。
蓝羽惊奇的摸着这条手臂,仔细的打量着每一处地方,似乎再也没有以前受伤的感觉了,只是怎么感觉这手臂都不像自己的,没有以前那么灵活,更不会像周通说的那样比以前厉害多了。
“不要奇怪,这只是第一道而已,只能算是塑个形。”似是看出了蓝羽的想法,周通给蓝羽解除了疑惑。“接下来的虽然不用再毁掉血肉,但是痛苦更在刚才之上。”说完周通继续抬起蓝羽的手臂,五指和蓝羽五指交叉而握。
蓝羽只感到一股巨大无比的力道撞击在了手掌之上,然后传送到整条手臂,那感觉就像被火车撞上一般。
“此一道为炼体。”
蓝羽只感到一阵阵巨力从周通手掌中传出,一波接着一波,好像被火车撞过来撞过去,接着再撞过来再撞过去。这种感觉不止一条左臂,连整个身体都受到波及,蓝羽有种要倒飞出去的感觉,虽然不像毁坏血肉骨骼那般血腥,但是疼痛丝毫不下于那种感觉,而且更甚。
“咔咔……”
“哧啦,哧啦……”
两种声音交织着,编造出蓝羽的炼体之痛。
蓝羽的骨骼如同点燃的鞭炮一般炸响,血肉如同在油锅里煎炸一样。蓝羽有些承受不住,嘴里咬住树枝,双脚跳起来狠狠的跺着地面。看到蓝羽痛的发急的样子,旁边的范志伟也渗的直打哆嗦。
还好这次时间不是很长,仅仅持续了五分钟左右,周通停下了手。
“还好你的身体很适合修炼,在我帮你炼体的时候没有抵触,否则你的痛楚还要加倍。”周通似乎对于蓝羽的身体挺满意的。
“最后一道,塑体。所谓塑体,顾名思义,就是要把你的骨骼血肉塑造到完美的地步,这样你的骨头才能更好的结合发挥出最好的效果。”
不待蓝羽反应,周通双手握住蓝羽的手臂,不停的摸索。
蓝羽只感觉手臂一阵滚烫,似乎有无数道气力从毛孔钻进骨骼之中,像无数把刻刀一样雕刻着自己的骨骼,尤其是骨骼之处,更是像几亿只蚂蚁在啃食自己的骨头一般。
这突如其来的痛比之前两道程序更加的难以忍受,一声杀猪般的嚎叫贯彻了整个石室。蓝羽痛的连嘴里的树枝都掉落到地上。
痛的蓝羽也没有心思再去捡树枝,直接抓住周通的一条手臂,死命的抓着,慢慢的连直接都插入周通血肉之中。
周通似乎没感到疼痛一般,依旧聚精会神的雕塑着蓝羽的手臂。
十几分钟之后,周通一把甩开蓝羽的手臂,不停的抚摸着被蓝羽抓伤的地方,气愤的瞪着蓝羽,“你小子还想不想好了?你知不知道刚才只要我稍微乱了一点你小子的手臂就废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刚才实在是太那个啥了,一时激动忘了你在忙了……”蓝羽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刚才那种怎样的痛,不过周通倒是明白,也没有再去追究。
“小子,我看你体质不错,是个打桌球的天才,要不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打桌球吧?”周通在帮蓝羽炼体的时候发现这小子的身体实在是太适合打桌球了,想来这身体如果继承了自己的桌球至少不会辱没了自己名声了。
“这个啊?其实我已经有师傅了,而且我师傅还是球神李万笙。”蓝羽提起师傅有些骄傲。
“李万笙的球技怎么能跟我比?还球神呢?当年我徒弟就很轻松的打败了他,他还为此封杆呢。怎么你破了那个难局了吗?你小子果然有两下子,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周通说着这些倒是显得有些得意。
“什么?传说中的‘迷雾’竟然是你的徒弟?”蓝羽有些惊讶,那‘迷雾’都已经过世那么多年了,那他师傅周通现在该多大年岁了?
“没错,他就是我唯一的徒弟,不过他离开到现在大概有七十多年了吧。当年他也是偶然来到这里,我见他天赋不错就教了他打桌球。那时候他才十多岁,后来学了一些微末的技术就不知天高地厚,感觉已有所成,就离开了这里。可是他哪里知道,他学的只是球技而已,若是多学一些……唉!”周通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下去。
“其实,其实‘迷雾’先生已经不在了。”蓝羽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自己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
“我也知道他不在了,所以那个温泉我便取名叫做‘迷雾’泉,那个温泉就是当年他保养身体之时每天浸泡的水池。”说着周通眼里似乎有些泪光,现在的周通全然不似刚见到时那种荣光焕发。因为为蓝羽修复手臂,加上对自己唯一一个徒弟的思念,现在看起来才有些老人的样子。
看到周通一反常态的样子,心里不禁有些唏嘘,索性直接转移话题,“通哥啊!虽然我不能拜你为师,但是你还是可以教我的嘛!你看咱们这么有缘,而且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就教教我吧?”
“不行!这是师门的规矩,不拜我为师我是绝对不会教你的。”这一说,周通果然不再去想那些令人伤心的事情,但是在教不教蓝羽上面还是不肯让步。
不过蓝羽本来就没报多大期望,虽然周通打桌球那本事有些神乎其技,但是这些肯定与他本身的那些神奇的本事有关,所以没有那基础,蓝羽也不奢求。听到周通拒绝,蓝羽无所谓的耸耸肩,也没多大失望的表情。
“不过……”周通看到蓝羽的表情似乎也并不是对自己的球技很有兴趣,索性吊起了蓝羽的胃口。
“不过什么?”蓝羽听周通的口气似乎有转折的余地。
“不过你以后如果想拜师了还可以来找我,随时欢迎。哈哈……”周通小小的调戏了蓝羽一次,说完周通继续朝着迷雾泉走去,然后直接落入泉中,身体逐渐沉没,最后消失在水中。
“哎,等等,先告诉我们这里怎么出去?”范志伟一直在旁边看着周通上演一幕幕的神奇,等到结束了那老头就直接潜水了,自己还不知道怎么出去呢。
“放心,我会把你们送出去的。明天出了这洞口,外面就是另外一副情形,你们只需沿着溪流就可回到六和塔下。切记,不要和别人提起这里。如果想来这里只需沿着你们来时的路就可到达。”
只听到一阵很虚幻的声音在石室中响起,听得很不真实。
“莫非还要从那个通道中爬出去?哎呀,我的屁股又要受苦了。”想起爬进来的时候被卡住的情形,范志伟还是一阵后怕。
“谁让你这么胖,小豆豆,你该减肥了。该大的不大,该小的不小。唉,上帝真是给了你一副悲剧的身体。”蓝羽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走向了石壁,既然手臂修复了,那么也要好好学习几招,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把石壁上的刻图都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