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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保罗的生意

戴着墨镜的康小文面对众人好奇的眼光,依旧微笑地看着拍卖席。这点钱对于身价好几个亿的他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就算把钱花光了,在不引起别人注意的情况下制造点钻石出来卖还是挺简单的事情。他之所以要出价拍卖就是想和这个保罗打个交道,看看他能不能提供一些有关于阿伦博士直接或者间接的消息。

说起保罗,他最近还真是运气爆好,无意中因祸得福,捡了个大便宜。一个月前保罗在赌城拉斯维加斯的一个小赌场里鬼混的时候,意外地遇到一个穿着邋遢的健硕高个子老头。这个皮肤黝黑的老头本来是很不起眼的,但是保罗的贼眼睛很快就发现了他无论在哪台老虎机上都是赢多输少,就连输掉的几次似乎都是那个高个子老头故意想不引起别人注意的。保罗心头狂跳,要是能找到对付老虎机的规律那岂不是发大财了。

于是接下来的两天,保罗一直啃着汉堡蹲守在几个高个子老头经常喜欢去逛的赌场,并且也跟着赌了几把,果然赢了一笔小钱。保罗立刻猜想到这个老头应该是老虎机制作公司的内部成员先出来捞一把的,当即打电话给洛杉矶的几个黑帮朋友,想对这个高个子老头下手。

精心设计好时间和地点后,一伙人将那个高个子的老头堵在一条漆黑的小街道里。众人亮出刀子逼那个高个子老头把老虎机的破译器交出来,否则就要给他放点血。就在保罗以为大功告成时,保罗带来的一群人忽然感觉双脚一麻,动弹不得,低头一看才发现数十只巴掌大的机械蜘蛛不知何时爬满了他们的脚踝,尾部还伸出一截闪动着寒光的尖刺。

保罗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动。但是那群黑帮青年就不同了,虽然他们不知道这些东西的厉害,但是一向要钱不要命的他们哪里管那么多,拔出枪就要射杀高个子老头,大不了从尸体上搜点钱出来算了。就在他们要开火的瞬间,机械蜘蛛放佛收到了指令,尾部的尖刺瞬间就刺进那几个黑帮青年的皮肤里,几毫秒的时间后,尖刺里的神经毒素就将那几个黑帮青年的大脑神经都麻痹掉了,四五个人扑通就躺倒在地上,就算还能治好估计以后都得变成痴呆症患者了。处理完地上的几个黑帮青年后,高个子老头冷冷地看着保罗,问他还想不想活命,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保罗吓得差点尿裤子,早知道如此打死他也不敢动这个鬼心思。原本以为小命难保了,不料高个子老头居然咧嘴一笑,说要和他做个交易,让他出去帮忙收购一些艺术画还有寻找一些贵重金属给他。说完高个子老头留下一个地址和一沓钱后就独自走开了,完全不把刚才拦路抢劫的事放在心上。

随着高个子老头的离开,所有人脚踝上的机械蜘蛛咔咔地动了起来,纷纷离开保罗等人的身上,飞快地追向高个子老头的方向,不一会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在原地吓得冷汗直冒的保罗用颤抖的手拿起地上的一沓美金和一张货物清单,清单里面写着高个子老头的地址还有需要的一些金属材料。保罗定下心神,激动地开始清点手中的钱,数了大半天终于将这钱点清,整整有20万美元。贫困潦倒的保罗哪里有过这么多钱,当下眼睛发亮,拿起钱就跑,连地上的同伙都懒得去理会。

连夜逃回加利福尼亚的洛杉矶后,保罗立刻到商场挑选一堆最昂贵的服装,把自己包装得成一个大富豪的样子,然后到洛杉矶哈斯酒店好好包下一个高级客房,找来几个热辣的美女,好好地挥霍了两天直。到口袋里只剩下2万美元时才想起要不要去找那个高个子老头。原本只想挥霍光了就逃得远远的,不去理会那个高个子老头。但是像保罗这种人,一旦尝到甜头岂肯轻易放弃,于是硬着头皮在一家普通的艺术馆里买了一副5000美元的宗教油画,还去金属市场购买了10000美元的钢铁、铝材和铜线等一大堆杂七杂八的东西,然后跟着送货的货车硬着头皮到赌城阿拉斯加一处偏僻的农场去找那个高个子老头。

交货出乎意料的顺利,高个子老头虽然对艺术画很喜欢,但是明显不在行,至少是不懂宗教油画作品。当下高个子老头收下全部货物,并且递给保罗一个黑色的手提箱子,还有另外一张货物清单,然后也不理保罗就开始指挥金属产品公司的送货员把金属材料送到农场内部去。

保罗愣了片刻,赶紧拿起箱子就到大路上打的回去洛杉矶的哈斯酒店。回到酒店的房间里,保罗强按着心头的激动打开了黑色箱子。果然里面有堆满了一沓沓百元美金。保罗清点了一下,箱子里面足足有将近120万美元的现金。看来这个高个子老头还真的是在拉斯维加斯大发横财呢。反正现在保罗对高个子老头的事情一点都不在意了,只要能卖一些金属材料和廉价的油画给他,尽管大把大把地赚钱就是。于是保罗就开始了自己的生意,大赚了一笔。

这个月里他已经买了十几吨的铝材、铜线、二极管等一些材料送给高个子老头,至于油画除了平时在艺术长街的小店收购一些,保罗还频繁地在各个宗教慈善拍卖会上竞拍一些高个子老头最喜欢的宗教油画,赚了几百万美元的同时还留下了一个慈善家的名誉,把保罗乐的轻飘飘的。

康小文半路杀出显然大出保罗的意料。但是敢一口气50万拍下来,对方显然是一副吃定了的样子。但是说好了这个周末要给高个子老头送去最新的一批艺术品,而且从面子上讲,这件东西是他也是势在必得的。

“60万美元!”保罗一咬牙举起了牌子,他的信用卡里还有将近300万美元的资金,当然咽不下这口气,立即一个10万美元加价,希望能让康小文知难而退。

“100万美元。”康小文平静地举起报价牌。他的意思是想把这件拍卖品买下来,送给保罗做一个见面礼,这样打听消息就事半功倍了。

“100万美元!”随着拍卖师埃索先生的惊呼,现场的人都完全齐刷刷地望着康小文,顿时会场变得一片鸦雀无声。谁都知道眼前这幅壁画应该算马萨乔大师一幅不怎么有名气的作品,在盖提艺术馆的展厅里至少还少还有上10件比眼前这个壁画的价值高。愿意开出100万美元拍下这件壁画绝对是为了获得一件艺术品这么简单的目的了。

保罗听到康小文的报价后,一下子就蔫了,无论如何他都不会舍得会这么一大笔钱去博取这个名声的,当即就向拍卖席示意放弃竞拍。登时现场所有人都起立鼓掌,向康小文表示祝贺。拍卖活动的主办方,洛杉矶基督教会的几个牧师也对康小文的慷慨解囊表示感谢。

好不容易从众人的围拢中走出来的康小文寻找了一下保罗离开的方向,拿着手中包装好的壁画追了过去。

“请问是保罗先生吗?介意占用您一点时间么?”康小文追上保罗后,不紧不慢地说。

保罗刚要打开它新买的一辆保时捷跑车,回头看到是竞拍获胜的康小文,眼中满是疑虑之色,淡淡地回答道:“这位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对于当众让自己下不了台的人,保罗当然一肚子怒气。

“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和保罗先生交个朋友,这副壁画就当做送给保罗先生了。”说完康小文微笑地将包装好的马萨乔壁画送给保罗。

“送给我?”保罗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花100万美元只是为了和自己交个朋友?保罗虽然习惯见利忘义,但是贼心眼还是很多的,当然不肯轻易相信康小文的话。“阁下花了这么一大笔钱想来没有只是交朋友这么简单的事情吧?”保罗依旧口气冷淡地说。

“保罗先生真是聪明人,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我这次到洛杉矶来是为了寻找一个朋友,恰好他也对艺术画很感兴趣,所以我希望保罗先生能帮我多留意一下,不知道保罗先生肯不肯交我这个朋友呢?”说完康小文取出一张从杜枫博士给他的资料里打印出来的一张阿伦博士的照片。

“啊!”保罗看到这个康小文口中的朋友赫然就是那个高个子老头,惊得差点失声叫了出来。

“怎么,难道保罗先生刚好认识我的这位朋友么?”康小文满脸期待地问保罗。

这时候保罗心里开始打起了小算盘,从对方的言行来看,估计也是和那个高个子老头一样拥有一些怪异的本事,而且身价不菲。如果就这样简单的把高个子的行踪说出去,对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好处,也许很可能因为找到了自己人,高个子老头就不会再让他做这些油画和金属材料的生意了。

心中升起一股失落感的保罗忽然灵机一动,高个子老头的厉害他是见识过了,正面对抗绝对死路一条,但是要是趁机把眼前这个和高个子老头有渊源的年轻人制住,就等于有筹码和高个子老头谈判了,到时候就可以摆脱现在的弱势局面,甚至有可能知道高个子老头的神秘来历。只要挖掘出他们身上的秘密,以后自己就可以纵横各个赌场,再也不用受人控制了!想到大把大把的钞票和美女豪车,保罗立刻将一个月前那个吓得差点尿裤子的情形抛到脑后,心中一横决定设个套制住康小文!

“哦,原来这个人是阁下的朋友啊。虽然我不认识照片上的这位先生,但是却在我的一个朋友里见到过他,这位照片上的先生的确是对于艺术画的收集很感兴趣。如果你方便的后,后天我可以带你过去找他,我交下阁下这位朋友了。”说完保罗微笑地接过康小文手中的马萨乔壁画。

保罗的态度急转弯让康小文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对方不知道自己的底细应该不会有什么图谋才是,当下就和保罗约定了见面的时间和地点,然后就回到盖提艺术馆的大门口找威廉。

保罗望着康小文远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一丝贪婪的笑意,一边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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