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的祸害是因为郁清的父亲的原因引起的,他的父亲在商场上得罪过很多的人,而最严重的事情是,某一天一个不怕死的人跑到他家来,从他家的大门底下缝隙里倒了很多汽油,然后点上了火。当时的郁清正在家里睡觉。那时的苏琪是在复读了一年后,也考上了苏州大学,并在那里读书,与郁清同校不同级。那天是苏琪从租住的房子里踩着单车经过他家的时候,看见了浓烟滚滚,就不顾一切地扑了进去。
那一年,若不是因为苏琪,郁清早就不存于世了。郁清曾经看着可怜的苏琪向她承诺过的,要照顾她一辈子的。
其实从很小的那时开始,苏琪说她就喜欢郁清。那时候我刚进小学二年三班,郁清对我说的那些话惹来众人尖叫和嘲笑的时候,只有她是不笑的。她愿意为郁清替我送红领巾,替我传纸条,愿意为郁清选择再复读一年,考上苏州大学。愿意一直默默地看着郁清对我的爱恋,愿意一直静静地注视着那个另她心疼的孩子。直到一场大火,她终于不顾一切。
七
二零零九年冬天的时候,我开始习惯了享受无助和寂寞。一个人在大街上落寞地行走,一个人去看江小鱼唱歌,一个人细数着自己的悲哀,一个人对着自己左手无名指上的刺青发呆。
冬天将尽得时候,江小鱼说:“杨绿若,其实有时候你眼睛里的某种忧郁跟她好相似,从你在我的碗里扔下的第一枚硬币起,我就记住了你。我就要走了,你愿意跟随着我一起浪迹天涯么?”
小女孩摇摇我的手说:“姐姐,我喜欢你。”
我的心中开始生长出了大朵大朵的凄凉,好像常青藤上会开出的花。倘若离开这座城,我就必须离开养育了我这么多年的母亲,以及我的事业。倘若不离去,是不是就意味着我因此而错过了另一场美丽而盛大的爱情呢?和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多么惬意的事情啊,或许,某一天,我会为此而感到遗憾的。
林姐一直不懂
这几天办公室里特别安静,以前这个时侯林姐如果不出车的话一定在不停的唠叨,现在,她就坐在我的对面,低着头拿块抹布,在办公桌上使劲的擦着,好像要把桌子擦穿似的,唉,也是可怜,争争吵吵了十年最终还是离了。
十八年前,我大学刚刚毕业分到这里上班,林姐正在甜蜜的恋爱,王哥是一名食堂的伙夫,说实话,王哥长的确实是很帅,175CM的个子,用林姐的原话就是那脸蛋比周润发小一点,比刘德华大一点,呵呵,真是情人眼里出西施。林姐长得不怎么样,身高,155CM,但是开车的技术棒极了,已经是17年的驾龄了,一直是给书记开车,王哥不但人长得好,心眼也足,他只是个临时工,能娶个机关工作的媳妇那可是做梦都没想到的,所以为了追林姐可下了很大的功夫。那个时侯都在食堂里吃早餐,每天天不亮王哥就把十几个白花花,热乎乎的大馒头送到林姐家里,什么事情都抢着干,林姐的父母那时都是机关干部,以前也是乡下人出生,看到这孩子勤快,长的也好,打心眼里喜欢,又想着是个临时工,怕女儿委屈了,到处托熟人找关系把他给转正了,那个时侯双职工结婚是可以分一套80平米的房子的,我现在还记得王哥和林姐结婚的时候,王哥整天乐呵呵的样子,林姐悄悄的告诉我说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王哥是一定要抱着她的,还……我那时还没结婚呢,呵呵,讨厌,跟我说这干嘛,不过很是替她高兴的。
一年后他们的儿子出生了,林姐的爸爸又托关系找后门把王哥调到办公室里面,王哥是高中毕业,又给他在电大报名充电,硬是混了个本科文凭,再后来就安排在勤务科,任科长。你想啊,这王哥的一切也算是多亏娶了林姐,他心里肯定有数咯,所以爱林姐爱得掏心挖肺的,每天下班都把林姐伺候的舒舒服服的,我和林姐同一个办公室一直到现在,那个时侯看到他们甜蜜的亲亲我我可把我给羡慕死了,好想结婚,好想有人疼,呵呵,我没结婚的时候老爱做春梦。
三年后我也结婚了,老公是我一个单位的,分房子和林姐是一个单元,我们两家的关系好的很,经常王哥想露一手的时候,一定是要我们都去的,吃啊,喝啊,王哥大声的说话,大口的喝酒。说实话,王哥那个时侯是真满足了。
发生状况是在九年前,他们的儿子也8岁了,王哥的办公室来了一个女大学生,长得青春靓丽,又会打扮,娇滴滴的。反正王哥给迷住了,每天下班也不按时回家了,就是回家也不干家务了,林姐这些年给养尊处优惯了,她也认为王哥的一切都是她给的,经常表功表劳的:“怎么回事啊?饭也没做,今天柜子抹干净了吗?”
“你美个什么屁啊美,不是我,你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啃泥巴呢。”等等诸如此类的,王哥总是一个字“是”。
现在王哥居然敢这样那还不是在老虎头上拔毛啊,上班的时候,林姐冲到王哥的办公室,那女孩正在跟王哥有说有笑的挨得很近,林姐上去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她18岁就开始开车,也没念什么书,骂人特别难听:“你个小卖X的,你搞邪了,老子要你马上滚蛋,你信不信?”又使劲的拖着女孩的头发往外面拉,大声叫着:“看看,你们都看看,这是个****,你个卖X的,你想男人怎么不睡到大街上去呀?”我看她是疯了,几个人都拉不开,王哥看到全单位的人都出来了,脸成了猪肝色,转身跑了,女孩也挣脱跑了,林姐跟在后面又提高声调骂:“你个小卖X的,老子明天如果看到你来上班老子把你剐了,你个……”
我好不容易把她拉到办公室,她像个上足了弦的发条:“那个没良心的,他不是老子,他会有今天吗?他还不知道在哪里……他晚上回家看老子怎么整他……”慢慢的她终于安静下来了,又开始哭起来,哭得好伤心,也许她做梦都不会想到王哥敢对不起她。“林姐,其实你今天做的有点过分哦,有什么事情可以回家说啊,你在单位这样,王哥很没面子的。”
“他这样我还给面子他啊?我恨不得杀了他,个没良心的哟,唔……唔……唔……我真是瞎了眼啊,唔……唔……唔……”
晚上九点电话响起,是林姐的哭声:“他个砍脑壳的啊,现在还没有回来呀,你说他是不是跟那个小婆娘在一起呀?”唉,那还用说,我连忙过去,大门敞着,林姐坐在沙发上,眼睛都哭肿了,看到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陪我去找吧?”“:到哪里找啊?我给他发个寻呼”。那个时侯没有手机,只有寻呼机,我呼了六遍,他终于回话了:“我今天不回家。”林姐真的要气疯了,她突然站起来,冲到门口,又突然站住,身体软软的靠在门上,慢慢的往下滑,眼泪大颗大颗的滴落下来,她再也没有说话,我把她扶到床上,她紧紧的拉着我的手,侧着身子缩成一团微微的发抖,我也上床挨着她轻轻的拍她的背,看着林姐的可怜样子,我真有点恨王哥了。
一大早我回家换衣的时候,刚刚开门没想到跟王哥撞了个正着:“你怎么在我家呀?”
“是啊,我昨晚在你家睡的。”
“你不知道林姐伤心啊?”
“我怕她又闹,你跟她说说啊,我其实跟那女孩没什么的,都怪我,我、我不该有坏想法呵呵(苦笑),你、你……”
“好、好、你等一下,我洗个脸。”王哥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似的紧紧的跟在我的后面,林姐听说他昨晚在我家睡什么话也没说,王哥倒也机灵,看没有挨骂,连忙动手收拾屋子,“林姐,你今天休息一天啊,我帮你请假”。
第二天林姐来上班了,我偷偷的打量她一眼,还好,稍稍的放心了,“林姐,今天不出车啊?”
“我昨天没来,不知道是怎么安排的,听安排吧。哎,你说这事就这么算了吗?”
“算了,你也给了他小小的惩罚,男人嘛,谁不想那事啊,王哥最多也就是想想,不会真的有什么的,要不然晚上他也不会到我家睡。”
“哼,这次就饶她一回。”
磕磕碰碰的,林姐的儿子考大学了,去了吉林省航空学院,家里一下子空落落的,王哥无聊学会打牌,经常夜不归宿,林姐生气就爱骂人,现在我们两家都在小区建了私房,她的叫骂声常常在小区的上空回荡,王哥没办法,又买了一台电脑,学会了上网,每天上班、回家、两点一线,林姐高兴啊,那段时间老表扬他,她这人就是那样,什么都爱挂在嘴上。
这天上班林姐神秘的凑过来,“哎,上网是干什么啊?”她也没什么文化,不懂,“什么都可以啊,玩游戏,聊天,学习,工作。”
“是啊,是啊,我看见他跟别人聊天,我刚刚走过去他立马关掉,他还买了可以看别人的东西。”
“是视频吧?”
“对,对,对。”看她很紧张的样子,“其实也没什么的,不就是看看嘛,没什么了不起的。”
“哦,也是,你教我上网行吗?”
“你想学有什么不行的,你不出车就可以来学啊。”说实话林姐还是挺聪明的,一教就会了,就是打字慢点,不过慢慢的就会好的。
唉,我现在都后悔不该教她上网的,也是王哥太不小心了,那天晚上,他在网上聊天,去了一趟厕所,可能是大便时间很长,他也不知道林姐学会了上网,就那么把QQ挂在上面,QQ来信息了,啾、啾的叫,林姐一看“亲爱的,你在吗?”林姐接了,“在”,“怎么这么长的时间啊,不知道人家想你呀?”林姐肺都气炸了,她把聊天记录往前翻,越看越气得要命,王哥说的话“亲爱的,我爱你,我要看你穿睡衣的样子。”上面视频的时间是53分钟,王哥的话“爱你,我要在你的怀里撒娇,吻你柔软的胸……”王哥的话“亲爱的,今生能与你相处一刻我就很幸福了,我爱死你了……”等等。把个林姐气得简直要杀人了。“姓王的,你死在厕所里去了,快跟老子滚出来。”听到尖利的叫声王哥不知道怎么回事,慌慌张张的提着裤子跑出来了,“你个不要脸的,我说你每天好乖呀,哪里都不去,回家就把电脑抱着,原来你干这种恶心的事情,老子今天跟你拼命。”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奔了过来,王哥见势头不对,吓得转身就跑出来了,他也没往别处跑,还是跑我家来了。“快、快、快、她又发疯了。”把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停了又很委屈的说:“我们同事邻居快二十年了,你们应该最了解,我这些年过的是什么日子,受气啊,我是把脸夹在屁股底下做人啊,不瞒你们说,我在网上认识了一位女士,她是四川的,也是一名公务员,离异了,有一女孩,我们每天都在网上,我不图人家什么,要的是那份温柔和尊严,这日子我一天都不想过了,我要离婚,我要离婚。”王哥越说越激动,这时林姐也跑来了,冲上来就跟王哥扭成一团,她是真的在拼命,看到什么就抓起来朝王哥头上死命的砸,王哥这次好像不那么软弱了,他的个子大,拧起林姐一仍:“你到底要怎么样嘛,你哪里像个女人啊?整天不是打我就是骂我,孩子都上大学了,你还没有改一点点,我忍够了,我像个男人吗我?”王哥说的泪流满面,他双手合十:“求求你,你不要闹了,我们离婚吧。”林姐终于停了下来,“什么?你说什么?离婚?我没听错吧,你是什么东西,敢跟我谈离婚。离婚你将一无所有,一切都是老子姓林的。”
“我什么都不要,行吧,只求你放过我吧。”王哥说完转身走了,这一去再也没有回到这个小区来了。单位领导曾多次找王哥做工作,调解,一点作用都没有,他向法院递交了离婚申请。看来王哥这次是铁了心了,可怜林姐像个祥林嫂似的,见人就说王哥是个没良心的东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才几天就苍老了许多。
15天后,判决书下来了,王哥什么都没要,净身出户,单位的房子和私房都判给了林姐,他刚刚过了三天就跟那网上的女人领了结婚证,并且买了一套新房,听说全是那女的钱。房产证的名字是王哥的。
林姐一直搞不懂,自己为了这个家没少操心,他怎么为了一位网上的女人就什么都可以不要呢?其实,她是真的不知道,在一个家庭里,两口子过日子是要互谅互让,互相尊重的,就像王哥期盼的那样,要的就是那份尊严,要的就是那份和谐与温馨。
一颗美丽的枫树下
见到纤是在秋天,一棵美丽的枫树下。
虽说是秋天,可是天气还是有点闷热,枫叶无所事事的站在枫树下乘凉。
忽然,他眼睛一亮:
在几米远处,有个卖炸冰淇淋的摊子,摊主是个四十、五岁的少女。
那里没有遮扇,也不是在树荫下,空气中流动的炎热使摊主洁白的额头上沁出了细细的汗珠。
生意很好。
“来来来,又香又好吃的的炸冰淇淋,快来买!”摊主一边顾着手中的活,一边还不忘口上宣传到。
敢于忽略掉所谓的面子和自尊心而喊出来,这需要很大的勇气,枫叶微微笑了。
摊主穿着一件碧绿色的围裙,围裙里面是粉色的上衣,和蓝色的长裙,看上去简单爽朗。
过了一小时,人群渐渐散去,炸冰淇淋摊子冷清下来。
枫叶走上前。
“你好,请问您要买什么口味的炸冰淇淋?”摊主刚一抬起头,就愣住了。
这也是当然的,枫叶是公认的帅哥,白色的T恤衫,暗蓝色的牛仔裤,加上精致的五官,白皙的面孔,是令每个少女都心动不已的,摊主这样的小女生也不例外。
摊主只是微微笑了一下,说:“你要什么口味的?”
“抹茶冰淇淋,摩卡脆皮。”
“好。”摊主说完,就熟练的做起来,不到五分钟,炸冰淇淋就好了。
“咯,给你。一共五元钱。”摊主将炸冰淇淋递过去。
“谢谢。”枫叶买完单,并没有走开,而是靠着摊子吃。
吃完了,他的脸转向摊主,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摊主微微一愣,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但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我叫纤。”
枫叶看她一眼,很符合她的样子,她的身子就像柔弱的小草,纤瘦脆弱。
从此,枫叶每天都会来这里买炸冰淇淋,而且,每天都是抹茶冰淇淋配摩卡脆皮。
日子久了,纤也就知道了枫叶的名字,像所有故事中所说的,他们谈起了恋爱,不是枫叶先追纤的,而是害羞的纤先喜欢上帅气的枫叶的。
一个月过去了,两个月过去了……
日子似乎就会这么一直平静下去。
纤是个美丽而脆弱的女孩,她希望有人能够永远保护她,爱护她,呵护她,可是,她自己却是向枫叶提出分手的人。
分手的那一天晚上,枫叶喝了一瓶又一瓶的啤酒,结果,酒醉闹事,头部严重受伤,被送进了医院。
这一切,纤浑然不知,此刻,她也在医院里。
纤像所有小说的女主人公一样,有遗传性的白血病。
当纤知道的时候,她哭了整整一个晚上,她做了一个决定,她是那样的爱枫叶,她希望他能够他能够幸福,所以,第二天,她对枫叶提出分手,并且希望他赶快忘掉她。
她做梦都想不到,枫叶对她的爱,早已深入骨髓,万劫不复。
他们在同一个医院,却无缘碰到彼此,直到纤死去的那一天。
在医院走廊闲逛的枫叶,正好遇见了正在被送往太平间的纤的尸体。
他顿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后悔,他凄凉,他一生再也没有爱过任何人……
梨花含露的美
班婕妤(约公元前48-2年)汉代女作家。祖籍楼烦(今山西朔城),后迁居长安(今陕西西安)西郊。婕妤并非班的名字,而是汉代后宫嫔妃的称号。因班曾入宫被封婕妤,后人一直沿用这个称谓,以至其真实名字无从可考。班婕妤是中国文学史上以辞赋见长的女作家之一,她的作品很多,但大部分已佚失。现存作品仅三篇,即《自伤赋》、《捣素赋》和一首五言诗《急歌行》,亦称《团扇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