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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我爱你(3)

命运总是那么爱和人开玩笑,暑假的时候你终于如愿以偿在济南找到了一份不错的工作,也许你已经开始憧憬我们美好的未来,然而……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想我们都不会做出那样的选择可悲的是时间永远都不会给人那样的机会。鬼使神差的你和鬼使神差的我就那样在重重误会中错过了。天知道我为什么在那个大雨滂沱的夜任你一个人在楼下忍受风吹雨打而无动于衷。你第一次对我发了脾气,或者说对自己发了脾气。你决绝地走了,离开了济南,离开了我,从此萧郎成路人。

之后的三年我一个人寂寞的度过,有时候觉得自在有时候也会空虚,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我后来知道你曾经偷偷的回来看过我很多次只是没有让我发现,你认为离开我是对我最好的选择这样我就可以开心的生活再也不用烦恼你的存在。是的,那些年我过的很平静,只是在我孤单无助的时候,第一个想起的人,还是你。

再联系上你也许是冥冥之中的缘分。你的留言让我莫名激动,试着加了你的Q,从此,我又找到了那个能逗我开心的家伙。多年不见我们还是有说不完的话。我发现你渐渐成熟了,不再是从前的毛头小愤青;我也老了,不再是那个没长大的小女孩。我们都把对方当成了自己的家人,彼此关心爱护,闲时插科打诨,这样的感觉挺好。那个时候我又陷入了一段不可能的感情漩涡之中,当这一切又无疾而终的时候,我还是习惯性的选择了向你倾诉。你很平静的安慰了我,尤其是在你刚承受了丧母之痛的时候。我又一次开始厌恶自己,怎能对你如此残忍。也就在这个时候,我心里的天平开始渐渐倾斜……如果不是那个女孩子也许我还会自欺欺人的过下去。那种浓浓的醋意弥漫在我心里挥之不去,我开始以泪洗面。你曾经说过你总是会惹我哭,是的,让我流泪最多的人就是你。我才明白你在我心里是多么重要,即使没有一见钟情电光火石的惊天动地,谁又能说那么多年来,我们彼此扶持彼此关心彼此纠缠彼此又不可替代的那些恩恩怨怨,那不是爱?我才明白其实我早已经爱上了你,只是我不愿意承认,我才明白失去你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这一次,我决定为自己的未来赌一场。

有时候我会觉得你变了,和从前的你有了很大的不同,恍惚间都觉得有些不真实。有时候也会暂时被现实的种种问题击倒,我知道我不够坚强。可是,你就是能让我在焦躁不安中平静下来,在心烦意乱时高兴起来。偶尔我会对你无理取闹,你只是呵呵的笑着忍受着我的坏脾气。我越来越依赖你,越来越离不开你,我想就这样牵着你的手和你一直到老,即使你不是白马王子,也是我身边唯一的依靠。妈妈说我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我想即使我们之间阻隔着多少时间空间的距离,即使在别人看来我们是多么的天真不现实,然而,难道八年的相识,六年的相知,都不足以抵消那些看得见摸得着的所谓艰难吗?难道除了现实,我们不应该给自己留一个梦想,努力为之奋斗吗?这是最纯真的感情,我选择去珍惜,去守护,即使前路多坎坷,只要你这个人还在,我就不怕。因为,你知道我爱你。

对不起,我爱你

那时候/还记得那时候从手心传过来的温柔/如果说只能活这一天/曾经与你深深相爱我已没有遗憾/我用回忆温暖了想你的每一刻/不让你离我太遥远/走在这个适合拥抱的季节/爱在心里所以我不可怜/回忆温暖了想你的每一刻/紧紧抱着你说过的誓言/等待着我们说好的永远……

——题记

夜色苍茫,洛雨徘徊在繁华的街头,在点点霓虹中看不到希望的光,她已经没有一分钱了,为了躲避那桩婚姻交易她从农村跑了出来。原以为在这样的大城市可以很容易找到工作的,当她跑了一家又一家的招聘单位后,只能漫无目的走在这陌生的城市,举目无亲,何去何从?脚步是那么沉重,一阵眩晕感袭来,她强撑着想让自己不要倒下去,“我不要回家,我不要!”在她倒下去的那一刻,脑海里只重复着这句话。

醒来的时候,她看到自己躺在病床上正挂着点滴,在她床边有一个男人。那个男人穿着一件白色粉格衬衫,焦急的神色在看到她醒来时变为惊喜。“你终于醒了,你晕倒在路上,想联系你的家人也联系不上。所以,我只好送你来了。医生说你没什么大碍,只要多休息。”男子温和地看着她。

“为什么要救我呢,也许这样也好!”她轻轻低语道。

“你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你家在哪,要不要送你回去?这么晚了,你的家人一定很着急!”

“我没有家!”她看向窗外,夜色凄凉,月如钩,冷夜清秋的季节啊。“告诉我你的联系方式,等我有钱会还你!”她转头对他说。

“刘医生,你的电话!”一个护士开门叫他。“你先好好休息,我一会再来看你。”他随那护士走了出去。

原来他是这里的医生,她拔下了那未输完的液体悄悄地走出了医院。她一直向前走,没有目标,寒风吹透了她单薄的身躯,可是她已无所谓。穿过一条条商业建筑,来到那条刻有“洛河”两字的桥上。河水迎着远处的灯光泛着银灰色的波纹,夜太深了,她静静地倚在桥上,任长发随风舞动,水流向何方,人流向何处?那个小城她再也不想回去了,可是她的天空在哪里?

洛雨不知在桥上站了多久,直到有个浓重的声音传来“你要这样一直呆在这儿吗?”她回头看到了那个救她的男人。

“过了这座桥不远就是我的家,如果你不介意,先上我那儿坐会吧。这里太冷,你不想再晕倒吧,到时我可不一定还会在你身边哦?”他笑着对她说。

洛雨也被他的话逗笑了。他们一路走到他的住所,他租的是公寓,一室一厅,那凌乱的客厅到处堆放着书本和衣服,“不好意思,太乱了,没时间收拾。”他笑着给她端来一杯热咖啡。

“是有点乱,你一个人啊,怎么不雇个保姆啊!”她问。

“正在找,只是没有合适的。我的工作又很忙,很少有时间收拾。这样好了,不如雇你,钱我照付。”他看着她,一副认真的样子。

“你相信我,你都不知道我的来历?就想雇我?”她笑了。

“我相信你,就算你帮我吧!”他郑重其事地道。“我没有别的意思,我是认真的,先在这里干着,等你慢慢找到工作再说。”

她望着眼前的这个男人,他有一双深而亮的眸子,他不是太帅但却充满了豪气。她和他相识好象本就是很自然的事,她的心里无由产生一种温暖,让她感到了人世间还有温情。

他搬去了客厅,将卧室让给她。她不肯,但终究没拗过他。她知道了他叫刘云峰,大学毕业就来到了这座南方城市,工作三年了。他是个医生,常常值班。每天她为他煮好饭菜,等他上班后,她开始收拾房间,然后就看他的那些书。他说,你没事可以多学习,充实自己。不要自卑,每个人都是一颗星,都会发光。下班吃完晚饭后,有时间他就带她到处走,让她熟悉这个城市的道路。他说,有家的感觉真好,外面的东西很难吃。她笑了,说,那好啊,我就给你当一辈子的保姆!说完,她就后悔了,看到他的促狭的目光审视着她,她羞红了脸。

“并肩的两个人在银白色的街头/印下的脚印还一直在我的心里/往前走爱的第一秒直到最后一分钟/我对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后悔的理由……”

日子是暖暖的,她有时间就围着这个城市转,看是否有适合自己的工作。

半个月后,她终于找到了一份制衣厂的工作,而且还包吃包住。她兴高采烈的告诉他时,他开玩笑地说,如果不好,还欢迎你回来小保姆。她搬去了厂里,开始了新的生活。不过,有时间她还是会去看他,没有了她,他的屋子又恢复了以前的杂乱。每次去,她总要帮他整理干净。她说,你什么时候有个女朋友就好了。他笑了,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发亮,而她微微一笑。

她第一个月开资时,刚好是情人节。她说,你来,我请你吃饭!那个餐厅有个很好听的名字“爱之盟”。他捧着一束玫瑰花来到她的面前,“情人节快乐,小仙女!”他的面孔在玫瑰中绽放着迷人的笑容。头一次她感到他是那样的耀眼,而她只不过是一只丑小鸭。她和他谈论着彼此的生活和工作,笑声就象玫瑰一样灿烂。

“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奢求,

只想在你的身边,让你感觉到我的爱恋,

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期望,

只想在你的身边,让我轻展你的笑颜;

如果岁月可以停转,让我的心为你启航;

尘世间的轮回里,相遇是我等你千年的诺言;

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奢求,

只想在你的身边,让我陪你春夏秋冬,

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希翼,

只想在你的身边,让我看着你守着你,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就让我为你起舞,

沧海桑田的变迁里,爱你是我万年的企盼……”

歌声优美温柔的传来,她和他四目相对,彼此的心在那一刻碰撞。那一夜,她和他相爱在红尘里。

君若扬路尘,妾若浊水泥,浮沈各异势,会合何时谐?

初冬的风带着凉意,爱的阳光铺满了天地。原来,只要有爱在的地方就有阳光。洛雨走在下班的路上,不知云峰回来没有。他的父母来电话让他回去一趟,他请了半个月的假。本来她是想陪他回去的,可是工作不行。他说,我和父母直接说说我们结婚的事。那晚,躺在床上,她说:“我只是个初中生而你是大学毕业,你不会后悔吗?”“傻瓜,爱就是爱,和这有什么关系。”他搂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爱怜地说。

是的,爱就是爱,没有理由。只是她没想到等来的是云峰的母亲。

“姑娘,我求你,离开云峰吧!”从老人口中她才知道,云峰不同意父亲给他订的亲事,两人争吵起来,他的父亲一气之下犯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不吃不喝。“孩子,算我求你了!我们辛辛苦苦一辈子就为他能有出息,出人头地。那可是县长的女儿啊,人家就看中了他,何况他妹妹的工作都是人给安排的。”老人乞求的目光在那布满风霜的脸上闪着,洛雨的心空空的。她想说,为什么要求我,难道我们的爱有错吗?可是,她望着那苍老的面容无言以对,老人说得对,她只是一个流落异乡的行者,她能给他什么?爱,怎么会如此艰难?

云峰回来了,当他惊喜的目光在看到洛雨和另一个男人拥抱时变为了愤怒。他狠狠的扇了她一耳光,“我错看了你!”甩门而去。洛雨抚着被他打痛的地方,丝毫感觉不到疼痛,心已空了,唯有泪水如注。人生的爱,如果已是酸楚就这样静静离去吧。

“你不该这样,他很爱你!”那个和她在一起的男人叹息说。

“我没有选择,安。如果可以,我只想好好爱他。”洛雨幽幽道,“谢谢你。我想一个人静静!

“好吧。同事就不要说这些了,你也想开些,有事找我。”洛雨不知道安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但是她知道她和云峰结束了。

洛雨离开了那爱的小屋,又搬回了宿舍。她再也找不到他,云峰离开了这座城市。爱已成伤。

他结婚的时候,她远远地看着。看着他挽着他的新娘,却看不到他的表情。他的目光看向远方天际时,洛雨听到了那首歌:“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奢求,只想在你的身边,让你感觉到我的爱,做你的情人好不好,我没有太多期盼,只想在你的身边,让我轻展你的笑颜……”她的心好痛,好痛。

我要晕倒了吗?可你,你不会在我的身边了。

醒来时,洛雨又看到了一个男人。安说:“你这是何苦?”

“我不能给他幸福,宁愿他恨我!”她的先天性心脏病又犯了。

“让我给你幸福,让我守护你!”安深切地望着洛雨,挚热的眼神有着浓浓的爱恋。

洛雨凄然无语,咫尺天涯竟成陌路。爱成伤,指间清风斩不断情丝,他会知道心痛的滋味吗?窗外有雪花在飘,一片一片,春天就要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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