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宫砸出的天坑还醒目异常,而桐宫的拥有者却已然死去。哪天身死道消,墨竹也该换个主人了。
“咳咳··”全身剧痛,我咳嗽了几声。
凤舞看我全身流血的样子,泪眼汪汪,突然一把推开我,扑到蓝若冰的怀里,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哇··老大,好吓人啊··”
“呜呜··老大,多亏你在我身边··”
在稀里哗啦了一阵,凤舞慢慢缓过来,一脸戒备的看着我。那眼神,像是我把她怎样怎样的。
次奥。这逼装的··
我已经无暇理会凤舞眼中所蕴含的莫名意味。
“走,回蓝氏别墅。”我沉声道,“那里的大战应该开始了。”
“大战,什么大战?”青轩问道。
“天上。”我朝上指了指。
青轩抬头看天,突然脸色一片惨白。因为天上的飞船战舰,都消失了。
“我想,现在的蓝氏别墅上空,应该布满了飞船战舰。”我淡淡道,“走吧。”
“给。”蓝若冰从储物戒拿出一颗胶囊给我,上面蕴含着庞大的能量。
科技巅峰的产物么?我笑了笑,没有犹豫,吞了下去。
顿时,一股磅礴的能量在我体内散开,冲撞着我的四肢百骸。我凝神静气,引导着能量的运转,胸口的那道封印,隐隐有突破的迹象。还不够,我叹了口气,好在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
感受体内的封印,我默然,澹台千寻··
蓝氏别墅的上空,几百架飞船战舰,密密麻麻的遮蔽了星辉。庞大的能量罩开启,笼罩方圆几百里,与外面的世界彻底隔绝了生机。
蓝氏别墅内,一场惊人的对决正如风暴般展开。
“噗。”一口鲜血从蓝破天口中吐出。
“呵呵,蓝破天,看来这些年你没什么长进么?如果只是这样,我想我们该说再见了。”一个身材挺拔,面容坚毅的男子淡然笑道。
“方经纬,好手段。”蓝破天擦干嘴角的血渍,道,“龙象六层巅峰,可笑我还以为你和我一样是六层初期。”
“蓝破天,崛起于草莽,枭雄人物。可惜这些年你站得太高了,高的忘记一个家族的根本,是武力值的提升。武道才是根本。”
对于方经纬的话,蓝破天没有反驳。不可否认,这些年为了让家族牢固的站在一流世家的位置,他始终忙于各种家族事务的处理,在武道上,确实有疏忽。
“蓝破天,你以为这些年你的家族的势力急速扩大,财富急剧累积是为什么么?不可否认,这里面有你非凡的才华,但更多的,是我苦心孤诣的安排,是我扔给你的一块肉,一块让你垂涎而忘了武道修炼的肉。”方经纬好整以暇道。
听了方经纬的话,蓝破天突然有些冷。他知道方经天是个运筹帷幄的谋略家,决胜千里。没想到他的父亲方经纬比他更甚,滴水不漏,竟然让他悄无声息的入局。
方经纬,经纬天地。方经天,经天纬地。
这对父子,真是可怕。
“现在,是时候让你上路了。路途愉快,我们不会再见了。”方经纬淡笑。
“哈哈··”蓝破天大笑,洪亮的声音如狮子般雷声阵阵,“方经纬,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让想要我的蓝破天的命,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
话毕,蓝破天右脚震地,一道强烈的劲气自脚底扩散而去,与此同时,蓝破天如一颗炮弹般朝方经纬射去。
方经纬眼睛微眯,有陨石自天边来,那是化作流星之势的蓝破天。
方经纬微笑,真是不知所谓,论正面硬撼,龙象四层之力巅峰的他还会怕蓝破天。
方经纬衣袂飘举,立马沉腰,右手向后拉,如一把张满的弓,静静的等待蓝破天攻击的到来,给他雷霆一击。
急速穿梭而来的蓝破天,眼看着就要和方经纬撞击在一起,却陡然在半空中停顿,戛然而诡异,然后侧向一绕,朝方经纬的侧面袭杀而去。
在蓝破天冲天而起的那一瞬,他已成雷霆万钧之势,看似鱼死网破的绝地袭杀,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在即将正面对抗的时候,蓝破天改势既然如此灵动诡异,让人触不及防。
出其不意,无人可料。但这并不代表着方经纬没有料到。
方经纬是何人?方经天的父亲,那个拥有天赋技能,有强大计算能力,能料敌先机的少年的父亲。所以,方经纬料到了。料到了,自然就要破天。
方经纬伸出左手,有微芒自指尖出。如此细小的芒,如针尖,如麦芒,却让在一旁观战的闻人风见,铁歌等人眼皮急速跳跃。他们是天才,天才自然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于平凡中发现大恐怖。那看似简单的芒,却是能量的千万倍压缩,像他们这样龙象四层之力的人,触之即死。
一层厚实的光盾出现在蓝破天的右拳,下一刻,和那芒撞击在一起。如雨滴荷叶,又如石子投入湖心,陡然间激起轩然大波。
“轰。”以他们为中心,一股强大的能量风暴朝四周席卷而去。
在场的人都以为他们退的足够远,在这一刻,他们发现,还是近了。一些实力微弱的人,当场一口鲜血吐出,昏死在地。
“刺啦。”闻人风见稻草编织的草鞋,擦着地面滑行了十几米,堪堪稳住。
“砰砰··”如滚葫芦般在地上打了几十个滚的铁歌,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了起来。
“个**的··”铁歌愤愤的骂道,“在旁吃个鸡腿也不能安生。”
风暴如山雪,渐渐止住。
蓝破天看着有些狼狈,全身鲜血淋漓,如钢针般竖起的头发,像是被雷炸了一般,焦灼不堪。
反观对面的方经纬,虽然衣衫破碎,气息有些急促,但还是翩翩之态。
“你输了。”方经纬平静道。
“我输了。”蓝破天道。
“该死了。”
“不。”蓝破天摇了摇头,“输了,却不代表要死。”
“输了就该死。”方经纬道。
“你知道我和你最大的不同是什么么?”蓝破天笑道。
“什么?”方经纬微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倒是很有兴趣听听对方的“善言”。
“最大的不同在于,你是含着金汤勺出生,天生就坐拥一切,以天下为棋,指点江山。而我,只是一个来自寒域的无名小子,靠着一点运气和不怕死的勇气,一寸一寸的打拼我的江山。”
方经纬皱眉,他是个聪明人,他自然能够听出蓝破天想说的话。蓝破天在告诉他,怕死和不怕死,是他们之间最根本的区别。他皱眉,并不是承认蓝破天的话,在他看来,他们的区别,就在于谁的命比较金贵。诚然,他方经纬天之骄子,他的命,怎么是一个来自寒域的匹夫所能比较。可蓝破天说的也有道理,一旦他抱着同归于尽的决心,那么真有一丝玉石俱焚的可能。而方经纬的出身,便决定了他不可能冒险。不是不能冒险,而是蓝破天,还不值得他冒这个险。
“你不会有机会的。”方经纬摇了摇头,“这局棋我布了这么久,怎么可能允许它出现纰漏。”
方经纬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身影出现。看到这道身影,
蓝破天如铁塔般壮硕的身体,出现了一丝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