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什么快要死了,张婷媗在说什么呢,想到这,我不由问道:“什么死了?说清楚点啊。”
张婷媗听到我这么说,不由反问道:“你难道不知道么?”
我知道什么啊?我丈二摸不着头脑的问道:“能说清楚点么?”
“你真的不知道?别装傻了,不然我们就死定了。”张婷媗忽然变得很急躁。
该死的,我一下子就火了,这是什么事啊,当下我就问道:“你是故意把我约出来耍我么?说清楚点啊。”
张婷媗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缓缓说道:“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说我们都要死,你懂这个意思么?都要死啊。”
我一听什么事,当下无所谓的说道:“一个梦而已,连续做可能是因为念念不忘吧。”
“不止是我啊,林家成时念瑶她们都做了这种梦。”
听到这里,我不由打量了一下她,乱糟糟的头发,很重的黑眼圈,脸上的状明显是草草出来画的,想到这里,我叹了口气,说道:“你几天没去学校了?”
“三天前,就在林城死后开始的,起初我以为真的是我的梦,直到陈燕燕死后,我的梦里多出一个声音之后,我才发现没这么简单,当可欣死之后,我根本不敢在睡觉了,我怕,我怕在多出一个来。”说到,这里她就说不下去了。
我一直注意着她的表现,如果不是她演的太好,那就是这件事是真的,她在说这个的,我注意到她的手一直握着栏杆,指甲都嵌了进去。想了一会儿,忽然想起一个问题,当即我就问道:“我和你不熟,对吧?我是插班来的,我连自己班级的人都不知道有几个,所以也不会和你有什么交集,对吧?”我见她点头,就继续说道:“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来找我,还要和我说这个,你完全可以去找林家成他们。”
她见我这么说,忽然就低下了头默不作声,良久,她就这么站着,就在我打算提醒她一下旁边有个人在等她继续说的时候,她终于抬起了头,面无表情的说道:“我想和你合作,杀了他们。”
我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好狠的女人啊,可是你不觉得,就算我杀了他们,可我们两个......”说着指了指她和我。
她好像见我有这个兴趣,就说道:“到时候我们就听天由命,这样起码有二分之一的几率活下来,比七分之一要好很多,不是么?”
我低头想了一下,道:“你还是没有说到重点,为什么要找我合作,如果说到杀人,魁梧的林家成才是你的不二选择吧?”
她一听我说到他,忽然一脸狰狞的说道:“因为他和我不合,其他人都一样,我想趁着这个机会全部杀掉。”
我想不通,他们平常看起来关系不是不错么?怎么搞得跟有深仇大恨似的,想着我就把这个问题问了出来。
得到的答案很讽刺,居然是因为平常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比如林家成曾经偷看过他的信,林夕则是因为以前她交了个男朋友,然后她老是说一些她男朋友的坏话最后导致她和男朋友分手,后来发现根本没有这种事,又不好撕开脸,就忍了下来,死去的陈燕燕则是因为在她来月子的时候居然把她唯一的一包拿去给隔壁班,而回来的时候一脸无辜的说以为张婷媗没有来,看到有一包,就先给隔壁班应应急。
她说到一半我就让她打住了,总之,理由千奇百怪,但都没有到那种不共戴天的地步。
“至于么?”虽然我问她。
“不是至于不至于,而是必须死。”她恶狠狠的说道。
我想了一下,冲她笑了笑,说道:“想要合作啊?一起杀了他们啊?”
她见我这么说,马上笑着不断的点头。
我见这样,脸色一冷:“回家继续做你的噩梦吧。”随后就双手插裤袋子走了。
她没有追上来,而是在后面恶狠狠的说给我记住,我会后悔的。
这种话都已经是陈词滥调了,怎么老是有人喜欢说。
我之所以不答应她,第一是因为谋害他人性命,终究不会有好下场,二是我不确定这是不是人为的。
为什么我会猜测这是人为的?因为既然她梦到了这个梦,既然是仙在作怪,那为什么我没有梦到,如果真的是仙,那我也应该梦到。
这么想着我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等停下脚步,我发现我居然走到了步行,今天好像是赶集,很热闹人山人海。
既然热闹,那就看看吧,想着我就抬腿往四周的商场走去,等一趟逛下来,看着周围人人大包小包,我却空无一物,不由摇头苦笑,看来自己真的不适合购物,还是回家吧。
这念头刚出来,就被别人打断的,叫我的时念瑶,她旁边的人不是张婷媗常常跟在旁边的那几个。
她见我在打量她旁边的人,就过来介绍了一下她们,我没仔细听,推说自己有事就打算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被拉住了,我不由问道:“干什么?”
她低头想了一下,说道:“有空么?我们去喝点,我找你有事。”
我想了一下反正最近也没有事情,既然如此,去去何妨。
咖啡厅内,时念瑶旁边的人不住的用怪异的目光打量着我,对着我指指点点,不过这也不奇怪,你见过谁来咖啡厅不喝咖啡却喝凉白开的?
我晃晃了手中的玻璃杯,道:“有事就说吧,和你一起,会把你的面子丢光的。”
她见我这么说,就让那些人坐到别的空位上去,等那帮子人离开之后,时念瑶忽然叹了口气,悠悠的说道:“你最近有没有做比较奇怪的梦?”
“奇怪的梦?”我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听到她应了一声后,就继续说道:“是不是林城,陈燕燕和陈可欣在梦里说让你去陪他们?如果是这个梦,那很抱歉,我没有梦到。”
时念瑶起初见这么说,不由疑惑道:“那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梦的内容的,本来只有两个,我今天午睡的时候,忽然加入了一个陈可欣可欣,随后我就知道事情不好,就打电话给可欣,可就是没人接,后来王栋告诉我她死了,我才想到这梦没这么简单,今天出来逛街遇到你,就打算问一问你没有做到这个梦。?”
“没有。”我打算她的话,简洁明了的答着,随后喝光杯里面的水站起身看了一眼她,微杨嘴角:“下次出来玩,坐下去的时候,要看看自己的腰是不是瘦了,紫色的,我喜欢。”
在她还没对我的话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走出了咖啡厅。
外面阳光依旧刺眼难耐,我看了下手表就往家里走去,已经下午七点了,夏天的白天,特别的长。
回到家,本打算吃上一顿饭,可这天气闷热非常,许是要下雨的缘故,弄得我一点食欲都没有,所幸就近往附近的一所小山走去,这两年仙居发展的越来越快,已经没有多少的绿地了,这座小山,我记得还是当初附近的人自发组织起来抗议过几次,说的不能全部看光,要留下一点,政府没有办法,只得顺应民意不得不留下这么一座小山,这山因为在县的南边,曾经是附近最高的山,又因在县南,故此得名南峰山,现在留下的,不过是以前那山旁边的小山包摆了。
山上绿树成荫,我走在上面乐得自在,比家里那破风扇好多了。
体力不行,从家里感到公园见张婷媗然后又去集市玩,接着又被拉去喝咖啡最后赶回家最后来到这山上,觉得真有点累了,索性就想找个地方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可就当我路过一个山上的卦摊的时候,却被叫住了,我转过头一看,是一留山羊胡的小老头儿,典型的算命瞎子打扮,灰色的大褂,圆形镜片的墨镜,一顶瓜皮帽扣在脑袋上,就等那信神拜佛,妄图自改命运的的主子自动上门。
他们这行流传至今多为真骗子假真人,多是先上一段话,说那主顾最近如何如何时运不济,随后自然又是一段话哄得那主顾冷汗直流,忙求那算命先生告知如何解救,这正中下怀,接下来就是这算命先生告知主顾如何如何应对,这主顾千恩万谢将钱给了算命先生,就急急回家操办去了。
原本我对于这种人没有什么好感,不过现在闲得无聊,就停下来打算看看他有什么花样。
这算命先生见我停下来了,就赶紧将手中擦汗的那块黑布放到一旁,一副高人的模样,似笑非笑的说道:“所谓日有不平事,夜有纷纷梦,太白梦天姥,秦皇斗海神,频道见这位小兄弟印堂发黑,命犯煞星,故此冒得天大风险拦住贤弟,望能给你算上一卦,就你一命。”
这话太普通了,顿时我就觉得没什么有趣的了,就摆摆手,道:“这话就跟那电视主持人说的那样‘广告同样精彩,马上回来’这句话一样,早就在电视上被大家看的腻烦了,有新鲜的么?”
那算命先生这样,并没有生气,而是抚着山羊胡,摇头晃脑的说道:“小老弟莫要急躁,老道也是为了你的命着想,又恐你不信,就心口拈来一断,既然小老弟不喜这个,那就明人不说暗话,我是看得你命有大劫,又见你有将星相助,应当命不该绝,故此想再次点拨一番,帮得小老弟一把。”
我自是不信,可想其人在此也不容易,善念一起,当下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请道长提我算上一卦,不管灵与不灵,我必当付钱与之。”
这算命先生听我如此说,当下叩首应之,只见他拿出三小盘子清水,随后拿出九枚铜钱,在三个小水盆上各自用铜钱似蜻蜓点水般点之,随后就是一些我不知道的方法,不过我要的是答案,也没有在意。
约莫过了十多分钟,就见那桌子上的水不知道为何突然发出‘叮’的一声,那算命先生就赶紧将其手中铜钱放之于正中一盆水之上,随后就没有任何响动,那算命先生盯着盆中铜钱脸上阴晴不定忽喜忽悲,那叫一个精彩。
半响,这算命先生才抬起头来,却见已是满头的汗水。
我见他这样,觉得这算命的别把自己给算死了,就问他有没有事。
那算命先生拿出放于一旁的黑布擦了擦额头之汉,道:“小老弟既然不喜那等繁文缛节,那老道就直说了,小弟最近一场大难,只需不与三横一竖为姓者结伴,则可度过此劫。”
三横一竖?我脑子里想了一下姓王的人里面,我发现最近只有王栋和我一起,王确实是三横一竖而栋也有也是一竖,如果这算命先生算得对的话,那就是这家伙跑不了了,想到这,我当下拿出一些随身携带的散钞,说道:“我出来只是为了避暑,因此没有带得太多钱财,如果先生此番算得正确,我若逃出升天,必将报答之,如若逃不出升天,还望老先生清明之时烧我一份纸钱。”
那算命先生见我说得客气,当下摆摆手,说只要照他说的做,就一定可以避过此劫。
我当下谢之,就转身往山下走去,走得山中拐角处,余光撇向那算命先生摆摊之处,却发现此地已空无一人,不知何时已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