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在自我的生物钟情况下醒来了。
以防身体变迟钝,我走出了卧室而进了练习场。
穿上当年与团藏对决的那件和服,开始了我被亚里亚给打扰后第一次的练习。
“千鸟流!”
“千鸟千本”
“千鸟锐枪!”
“火遁·豪火球之术”
.........
直到我的查克拉用尽以后,
开始恢复查克拉的打坐。
..........
当这一切完成以后,手表的时间显示的是7点50分,
但是我很明显感觉到,
时间已是53分。
“时间被理子调过了,差点就把这事给忘了。”
麻烦!没办法,虽然不是最佳状态,但也只能出门了。
换回那一套学校的狗皮,
我走出了家门。
7点58分的巴士已经来到了大雨中的车站,而且学生们已经在争先恐后地往上挤了。
因为这趟车是在第一节课开始前一点到达一般校区的,所以总是很拥挤。
稍一松懈,就很可能因为满员而上不去。
“耶!我上来啦!太棒了!喂,金次,早啊!”
我向那巴士冲去,不过却看到车辆科的武藤正在车门踏板上欢呼。
而且里面已经都挤满了学生。
不好。
因为今天下雨,平时骑自行车上学的人都改坐巴士了。
“满人了,没办法,只能把其中一名踢出来。”
“武藤,帮忙拉一下,把我也拉上去。”
我决定了,如果他不拉我,我就把他给弄下车。
“我也想帮你,不过不行啊!已经满员了!你骑自行车去吧”
很好很好,那我就可以名正言顺的把他拉下来。
“金次,男人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放弃啊?第一节课你就翘掉吧!那就是这样,我们第二节课见了.........喂!金次,你干什么?你居然把我给拉了下车而自己坐上去,你太卑鄙了!”武藤原本得意洋洋的样子瞬间破灭了。
“武藤,男人最重要的是要学会放弃啊?第一节课你就翘掉吧!那就是这样,我们第二节课见了,Byebye。”我学着他的话对他说了一遍。
他只能气愤地看着我上了车而毫无办法。
车开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把不和谐的声音。
“这辆车已经被装上了炸弹,如果减速就会爆掉。”
武侦杀手!
“混蛋!居然在这辆车上装了炸弹,嗯,如果是减速炸弹,还有就是武侦杀手的所为,我想应该是卡钦斯基β型**,这可是她常用的。”
“大家别慌,帮忙看一下外面有没有乌兹?”
说完,我打电话给亚里亚。
“金次,你在干什么?怎么不会来?”
面对亚里亚的质问,我只能如实禀报。
“武侦杀手!金次,你等着!我现在就来。”
等你来了人都死光了,我很想这么说,但是说了的话,这件事过去后肯定会被她开洞的。
没办法,只能由我来拆这个炸弹了。
“不知火,帮忙先驾驶者车,喂!这位司机!给我找个隐秘性高的地方躲起来,以免待会伤到你。”
“金次,小心,你先把车上的传递信息的装置给先拆了。”
幸好亚里亚不在,我可以用写轮眼了。
“写轮眼,开!”在眼开了的一瞬间,我便发现了炸弹和那个传递信息的装置。
“卡钦斯基β型**,我靠,她是想炸车还是想炸什么?这炸弹的容积至少有3500m3”
“先把装置拆了,再拆了炸弹。”
于是我很果断的爬上了车顶,
果然有一个像是天线一般的东西,
当我正准备把它破坏的时候,
当当当当当当当!
乌兹!全红的雷诺?suporu?spider——急速冲到巴士的旁边。
麻烦了!这次可不用忍术不行了!
当当当当当当当当!
银色和黑色的手枪在我的眼中晃过,仔细一看,乌兹早已被打落,而换回来的是一辆五十铃?ERGA-Mio,武侦高中的车型。
车窗外伸出一个粉丝双马尾的脑袋,
“金次,我不是叫你等我吗?怎么这么不听话?”从她的语气可以听出,她十分不满我的私自行动的行为。
“不听话......我是狗吗?........算了,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
“喂!亚里亚,你听着..........”我把炸弹的位置和型号都告诉了她。
“干得好,金次,这个炸弹由我来拆掉。”说完,她便跳上巴士,旋即爬到了车底的下方。
“金次,我手够不到,快点来帮我.........!!”
只见这次出现在巴士前方的雷诺车上的乌兹正在喷火。
那是正在向亚里亚的头部。
射出。
子弹。
“亚里亚!”
“咒印的力量!第二状态!”
生出双翼的我瞬间飞到枪口的位置,
当当当当当当当!
子弹毫不犹豫的打在我的胸上。
“金次!你在干什么!”看到我这么做,连我背后的双翼也忘了问,直接对我怒喝。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都还没死。”就在子弹准备打中我的那一瞬间,我在身上放出了千鸟流,子弹全部都被打到在地面,
而我也拔出贝瑞塔,对准那辆雷诺车上的乌兹开枪。
呼!事件终于告一段落了,亚里亚也把炸弹拆了。
我还想得挺美的。
车已经离开了隧道了,正当我松了口气的时候,
手机响了,
“金次同学,小心,车上还有一个炸弹!”没想到雷姬居然会突然打电话给我,还告诉我这么严重的事。
话说雷姬是怎么看见的?她又不在车上。
把头转向天空,一辆直升飞机正向着车辆行驶的方向移动,
而雷姬正用德拉贡诺夫的半自动狙击步枪瞄准着车的某处,
“亚里亚,雷姬是你叫来的?”
“没错。”
“小心一点,车上还有一个炸弹。”
“我知道,雷姬刚才告诉我了。”
飞机上
“——我是一发子弹”
我用读唇术看到了雷姬在说什么。
“子弹没有感情。因此,没有迷惘”
她正像吟诗一样说着这些。
“——只会,飞向目标”
这……是我在强袭科时曾几度听到的话语。
是雷姬向目标开火时候的,习惯。
就在那咒文一样的自语结束的瞬间——
雷姬的枪口,啪、啪啪地闪了三下。
她枪口每一闪,当!当当!的着弹冲击都能从巴士上感到,也听到了震动之后传来的枪声。
当,当啷,一个什么物体在枪响后从巴士下部掉下,在已驶过的路面上翻滚着。
那物体就是,从巴士上被分离下来的,炸弹。
“——我是一发子弹——”
随着雷姬的轻吟,又是一声枪响。
当!
物体上迸出着火花,像个足球一样高高地飞了起来。
飞向桥的中央分离带,并从那里向海中落去。
——轰隆隆隆隆!!!
被远程引爆的炸弹在海中掀起一个巨大的水柱。
巴士随后逐渐减慢速度……停了下来。
终于,真正的完结了,这次的事件。
“金次,你的眼睛和你背后的翅膀是怎么回事?”糟糕!忘记把写轮眼和咒印解除。
真是麻烦!我想理子——也就是武侦杀手也看到这一幕了,
只能用幻术把她们的记忆给抹去了。
以防万一,我用蝴蝶刃在已经中了幻术而昏迷的亚里亚头上划了一道交叉的伤痕,
没错,我给她的记忆是,她为了救被乌兹瞄准而开枪的我,受到了这样的伤。
抱歉了,亚里亚,等你醒来后我会把你的伤口给治愈的,放心,不会有疤痕的。
第二天,我将报告书送交教务科后就来到武侦医院——发现亚里亚住的是VIP用单人病房。这么说起来,亚里亚是个贵族大小姐。
病房里有个小小的前厅,一束插着『雷姬赠』卡片的白百合装饰在这里。那个机械女雷姬竟然会送这种东西过来?还真让我意外啊。
……啪……啪。
“?”
从里面卧室微开的门中,传出了一种异常的声音。
觉得很奇怪的我从门缝中悄悄向内看去,亚里亚正坐在床上……
手拿镜子看着自己额上的伤口。
“……”
而且由于非常专注,根本就没察觉到门外的我。
她额上的伤还没有消肿,通红的隆起着。
两颗子弹在亚里亚额上留下了十字般的伤痕,那平时被她引以为傲的绝美额头,此时也因此失去了光彩。
昨天我问过医生……他说那,肯定会留下伤疤。
——留下,一生也不会消失的,伤疤。
啪……啪。
亚里亚眼里噙着泪,将平时一直在用的发卡戴上,摘下来,再戴上,再摘下来。
我看到这一幕,心中像针扎一样疼痛。
亚里亚她……非常喜欢自己的额头。
而那里,现在竟留下这样的伤痕,她一定,很难受吧。
而且那伤口是我为了掩饰而故意造成的伤口,
我感到十分内疚,心中充满了罪恶感。
“……亚里亚”
我装作刚刚才到的样子,稍稍退后敲了敲门。
“啊,稍、稍等一下”
屋中传来一阵慌忙在收拾什么的声音。
“……可以了”
我闻言走了进去,看到亚里亚已经飞快地重新把绷带缠到头上,手里拿着工具摆弄着手枪。
这看来有些做作,不过她应该是想假装在保养手枪。
“——来探病?”
并且很露骨的用不耐烦的目光看着我。
“不要把我当伤员。这种小伤就让我住院,医生也太夸张了”
“你就是个伤员吧。那额上的伤——”
“这伤怎么了?为什么盯着我这里看”
“不,那个……那里,留下伤痕了吧”
“那又怎么样?我并不在意。你也不必为此过意不去。嗯,保养好了”
喀嗒,亚里亚将枪放到床头柜上,抱起胳膊。
“武侦宪章第1条。要相信同伴,拯救同伴。我只是在执行这一条而已。并不是因为你才特意去救的”
听到这句话,我的心已经崩溃了。
“亚里亚,等我一下。”
我偷偷地把特制的治伤药涂到手上,然后装作去摸她额头的样子。
“你干什么?”
很好,涂了上去了。
“没什么.....只是给点惊喜给你,自己再照照镜子看吧。”
“金次,你是来笑话我的吗?”
“不是,还是我把镜子拿给你看吧。”
亚里亚挡不住我的蛮力,而强迫再次看了她的额头一次。
“伤口没了?”
“跟你说给你一个惊喜了。”望着吃惊的亚里亚,我只能苦笑。
是啊,这段不愉快的记忆是我留给她的,我对不起她。
“——出去。已经没你事了”
“?”
“你回到强袭科后的第1个事件。这事件现在已经解决,和我的约定也已经完成。你可以回侦探科去了。再见”
吃完桃馒头的亚里亚对我丢下这么一句。
“你什么意思……真是太任性了。那么强硬的把我拉进来,事儿一完就是这样吗?”
“希望我给你道歉?还是要我给你金钱补偿才满意?”
“……你这是想逼我发火吗?”
“我是希望你赶快给我出去。让我1个人静静”
“好,我出去”
我觉得自己的怒气已直涌到头顶。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但亚里亚说出的每一句话都让我无比痛苦。
呼地,我猛转身,向病房外走去。
“这算什么……”
我刚把手搭在门把上,就听到背后亚里亚在嘟哝着什么。
“我对你,对你是那么期待……以为只要带你到现场,你就,又会,像那时一样,让我看到你的实力!”
“——那只是你一厢情愿!我没有那种实力!而且……我,已经决定不再做武侦了!你为什么会这么自以为是!”
不知不觉的,我大嚷着转了回来。
在她面前,我不知为什么就是冷静不下来。
啊啊,可恶。这是为什么。
这真不像我自己。
“因为必须这样!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这什么意思!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要是武侦就自己去调查怎么样!?和我——和我的比起来,你不当武侦的理由根本就是些小事!”
小事?
被她这么说的我——
下意识地冲动起来近逼到亚里亚身边。
完全忘记她是个女人,想伸手将她的领子抓了起来。
……我强忍着心中的冲动,伸手攥住快要伸出的手。
使劲的,拼命的,紧紧攥着。
“你、你……你要干什么”
第一次看到我凶悍的样子……就连亚里亚也变得胆怯。
我双手顶住床,深深地低下头。
啊啊。现在我的脸。
肯定是非常可怕。
是我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的样子。
白雪曾经说过,我这一族?远山家世代都是正义之士。
虽然因为时代变迁从事的职业有所不同,但还是凭着亢奋状态那种特殊的遗传能力——为保护弱者不断战斗了数百年。
在我懂事以前就已殉职的父亲,生前就是个活跃的武装检察官,而从事武侦工作的哥哥对我来说,既是我的人生目标也是我心中的英雄。
因此那时的我才会毫不犹豫地自愿选择升入武侦高。
即便是中学时让我吃了那么多苦头的亢奋状态,我也总是乐观的认为自己以后一定能像父亲和哥哥一样自如地运用。
……但就在去年冬天,一个突发事件改变了我的人生。
浦贺湾海难事故。
日籍游轮?安贝利尔号沉没,乘客1人失踪……那是个连遇难者尸体都没能打捞上来就结束搜索的不幸事故。
在那起事故中死亡的,有个凑巧乘船的武侦……远山金一。
就是我的,哥哥。
听警察说,我那总是近乎无偿为弱者战斗,从未输给任何恶人的哥哥,是因为帮船员?乘客从船上避难,才让自己没能及时逃脱的。
但害怕被乘客们起诉的游轮公司,以及部分被烧伤的乘客,却在事故之后,猛烈谴责着哥哥。
他们说哥哥,『在船上却不能防事故于未然,是个无能的武侦』。
网络,周刊杂志,死者的家属们的谩骂污蔑都潮水般的向我涌来。
我现在,还会梦到那时的情景。
——哥哥为什么,帮助了别人,自己却死了?
——他为什么会成为替罪羊?
这都是,亢奋状态的遗传基因让他成为武侦害的!没错。武侦,正义的使者,都是要不停战斗,不停战斗,满身创伤,直到最后变成尸体还要继续被人拉出来侮辱的,根本没有一丝好处的苦差事……!
所以我——决定不再干这种白痴职业。
决定今后要做个普通人。
做那种能活着,能只说不负责任的话,能舒服度过平凡生活的人。
对,我就是这么决定的。
这是已经决定了的——没错。
我抬起头,亚里亚她……依然沉默着。
当我看到她那赤紫色的瞳时,我明白了,明白我心中对她的这种无比黑暗的感情是什么了。
因为她,很像我。
亚里亚背负者他人绝不可能理解的沉重负担,在名为武侦的这条路上,向着和我正相反的方向全力冲刺着。直向那悲壮的结局。
我选择了逃避,而她,却选择了面对。
所以——我才会在亚里亚面前,根本不能保持冷静。
“不管怎样……我都会放弃武侦。学校,在明年也会转到一般高中”
“……”
“你在听我说吗?”
“我明白……我明白了……我要找的人……”
亚里亚的目光避开我,闭上眼,过了很长时间才睁开。
就像在为无法再继续书写下去的文章艰难点下句号一样的说道
“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