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洁然听完陈可心的分析,又扭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干尸,有些恐惧的问陈可心道,
“可心姐,你说的科研基地,会不会是研究病毒、细菌的呀?这些人没准儿是被感染的实验人员,咱们还是尽量别沾惹他们!”
钱二爷这时干咳了一声,有些愠色的批评沈洁然道,“小沈,说什么呢?
搞细菌、病毒活人研究的,那是小日本鬼子,中国就算搞生化武器,那也不会拿活人当样本,更不会用在咱们自己人身上。
你好歹也是受过高等教育的知识分子,说起话来怎么这么没分寸!这要是为国捐躯的先烈,你对得起他们吗?”
钱二爷说到这,话语有些激动,额头上的皱纹瞬时拧巴到了一起,沈洁然没见过这阵势,加上本来就害怕,眼睛里立刻噙满了泪水,眼看就要哭出来。
我虽然也觉得沈洁然在事情尚未完全弄清的情况下,说这些话有些欠妥,但未尝没有道理。
实验本身就存有一定的风险性,跟实验的对象没有直接联系,按照沈洁然的逻辑,这些人自己弄出了事故也不是没有可能。
钱二爷的这通火,明显发的有些过了。
我有些看不下去,不等陈可心开口,便急忙打圆场道,“洁然也是一时心急口快,意思可能没表述清楚。
这些人既然可能是某些领域的科研人员,那么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想,导致这处工事被封存废弃的原因,如果不是天灾,又会不会是突然发生的一场致命事故?
他们其中的某些人受到波及,然后不得已被隔离处置了,为了防止泄密和波及外界,最后被迫撤离,销毁了所有的实验档案资料?”
渔夫这时接过话道,“我认同陈姑娘和楼玺的看法,从这处掩体的选址和规模来看,的确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是不是研究生化武器的基地,目前还不好说。
因为中国军方在这方面的立项比较谨慎和模糊,参与这类研究的大多是用作医用和生物学发展,中国的常规武器和核威慑力量足以抵御外来入侵,不会以身涉险发展被外界唾弃憎恨的非人道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这处工事无论是从抗打击强度还是工程难易度上,都算得上是国内首屈一指的军事工程,尤其是在那个物资匮乏、金融短缺的战备年代,所花费的代价那将是一个无法估量的天文数字。
军方和国家能签署这个项目,那么必定是关乎国家重大利益,甚至是那个年代势在必行的重大决策。
所以我觉得这处工事的意义,不亚于罗布泊的第一颗原子弹爆炸。”
渔夫说到这,看了我一眼,随后皱了一下眉头对钱二爷道,““二爷,您在新疆这么多年,难道就没听闻过半点风声?”
钱二爷也自知刚才的态度有些过于严厉,话锋一转,面色凝重的对我们道,“我听到细菌、病毒实验,就想到了当年臭名昭著的‘731’部队。
我父亲的一些战友就曾被俘虏做过活体实验,最后连尸首都没见到,所以一时没控制住情绪。
那个,小沈呐,你也别往心里去,中国政府是绝对不会轻易去研究、试验这些东西的,因为中国也曾是生化武器的受害国,深知这些杀人利器的恶毒。
就像渔夫说的,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中国政府和人民都有足够的决心和坚实的武力后盾来抵御外来入侵者的挑衅。
这些人好歹也为国防事业做过贡献,不管他们死因如何,咱们这些人还是应该对这些已故的先辈抱有足够的敬畏与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