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商议妥当之后,便随钱二爷前往总台结账,在看到近五十公分长的账单后,我脸色不由得变了变。
在这家酒店吃住的钱倒算不上什么,由于预定的都是高级别的商务套房,房间里的各项配置都比较齐全,其中被我一脚踢断腿的木桌和十几瓶昂贵的洋酒占了账单的90%还多,赔偿金额达到了惊人的六位数。
好在钱二爷已经应承赞助这次行动,即便是事后提起,也可以此与其辩个明白。
接送的车辆已经在酒店门外等候,众人便不再多议,分乘两辆黑色本田车走8字型路线于车站会合。
开车的是钱二爷指派的老员工,但出发之前渔夫还是进行了车体的排查,确保没有跟踪器和危险物质。
一路上走的非常顺利,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迹象,但这不同寻常的平静让我不免有些紧张和不习惯。
‘它’的力量似乎从什么时候开始突然隐匿了一般,暴风雨的骤临并不可怕,真正使人心寒胆惧的是它来临之前未知的压抑和不断蓄积的爆发力。
我淡淡的朝窗外瞥了几眼,看着不断变换的车水马龙、霓虹灯彩,已是想不起这座城市曾经那般的祥和。
钱二爷与我们的车相隔不过5分钟先后抵达,均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情况,各自拿了车票,随人群慢慢涌入嘈杂的候车大厅。
此时已是六点五十分,已有广播和工作人员提示开始剪票进站。
经过安检的时候,陈可心的行李箱不知什么原因引起了安检人员的注意,安检设备此时也响起了警报。
我暗道了一声不好,老鬼等人见情况不对,警惕的与陈可心保持了安全距离,随时准备见机行事。
陈可心也是眉头紧皱,显然是有些始料未及,面色凝重的听着安检人员的严声训喝,要求她将行李箱打开。
我随围观的人群波动到陈可心的右侧,虽是一脸的镇定,但额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渗出一层冷汗,视线不住的打量着几个安检人员和应声而来的警察,一旦情况不对,便设法制造混乱掩护撤离。
我一面作着最坏的打算,一面考虑怎样处置现在的局面,可现在别说是解决,就算是给一千个脑袋也想不明白那只能通过机场严格安检的行李箱为何会在安防系数相对较低的火车站被劫住。
陈可心一旦打开行李箱,身份势必会暴露,整个行动将会延误取消不说,关于这只特殊的行李箱将会引起不可想象的大麻烦,其衍射出来的效应在军、政、外交层面上不亚于一颗脏弹的爆炸。
老鬼等人不知内情,但此时也做好了跟我一样的准备,渔夫绕行到人群集中的地方,准备设法制造一场混乱。
我紧紧盯着那只行李箱,身体微微弯曲,准备随时将其夺走。
眼观着警察越围越近,声色俱厉的要求陈可心出示相关证件,有的警察已经拔出武器,有的则准备动手打开行李箱,紧张的局势一触即发。
渔夫在那边已经对我点头示意,准备动手,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陈可心听从了警察的指示,严声道,
“我来开。”
四名警察警惕的打量着陈可心,手中的武器不敢有丝毫偏移,当陈可心的手触摸到箱体的表层时,似乎察觉到了问题所在。
随即用手在箱体的其他地方探了探,从箱体表层的中央撕下一层混有奇怪粉末状的全透明胶布,与箱体表层材料几乎完美贴合,肉眼根本分辨不出来。
而接下来的事情更是让我震惊不已,陈可心并没使用虹膜和指令验证就打开了行李箱。
在行李箱中心的一个方形海绵凹槽里有一个精致的金属盒,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在头顶照明灯具的散射下,璀璨耀眼的光芒立刻震住了在场的所有人。
不大的金属盒里间隔排列着15颗经过巧夺天工切割研磨的高净度裸钻,每一颗裸钻的大小都超过惊人的5克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