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个月前妖域中,尸焱的家门突然被一些奇怪的人打开了。他们都穿着连身的黑色的斗篷,帽子压得很低很低,仿佛害怕阳光一样。尸焱的父亲尸权右,出门接客。尸焱看着父亲和他们交流,突然,一个黑斗篷的人嘴角露出一丝轻蔑的笑容,他突然出手攻击了权右。尸焱看着父亲直生生的倒下,权右倒在地上一动也不能动,他仍然艰难的扭过头说:“孩子,快跑。”尸焱的心中翻腾着复仇的怒火,他被冲昏了头脑义无反顾地冲了上去。另一个黑斗篷的人,手中变化出一柄纹着冰狐图案长戟。他一挥,刀刃发出一道强烈的白光,直接把尸焱打到了墙上。尸焱感觉中招的整条胳膊都没感觉了,当他看到血淋淋的切口时,才明白自己整条胳膊已经被切下来。他这次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绝不是这群人对手,自己能做的只有逃命。黑斗篷的人踩着权右的头,轻蔑的说:“我们想要的只是《尸谱》和《尸法》而已,为什么不能乖乖地拿出来,这么小气可不是长者的风范。”权右在他脚下支支吾吾的说:“孩子,快跑头也别回。”尸焱逃了,狼狈不堪,一个黑斗篷的人想要去追他却被拦住了,他说:“张泽华,你干什么?”张泽华说:“蒙袁,我们抓的人已经够多了。这次行动的目的是那两本书,不要因小失大。”尸焱逃出了妖域,他从会觉得自己如此的胆小和怯懦。他的手臂已经生长回来了,但他面对着一个更严重的问题,那就是无边的塔克拉玛干大沙漠和天边的那轮烈日。他在沙漠中独自的行走着,他已经渐渐的感觉不到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但他知道自己不能停下。如果停下,他就会被这黄沙掩埋成为一堆白骨。黄沙不停地拍打他,烈日不停地灼烤他。不知多久,他什么也不想,什么也感觉不到,什么也不知道。他知道的只有不断的向前,保自己的性命。
等他醒来时,自己已经被盛林浩救到医务室了。离开后,他又回到了妖域,他的族人已经全部被抓走了,那两本书也不翼而飞。后来,他寻找黑斗篷的踪迹,来到了魔域,便有了刘丽看到那一幕。阿奎文问:“《尸谱》和《尸法》上写的是什么?”尸焱说:“《尸法》上写的是不死法体和金刚尸法,我练的就是其中的不死法体,另一本我也不知道父亲说那是一本带来死亡的书。”盛林浩看着囚笼中的黑水尸,知道有什么东西要诞生了,也不知道有多少生灵会惨遭涂炭。他说:“《尸谱》上写的是尸宗近几千年,化练行尸的方法。”尸焱十分诧异,要知道这两本书都是尸宗的禁物。别说偷看了,只要进了那个房间被发现,就要逐门的。他问:“你是怎么知道的?”盛林浩说:“我有这两本书,编写时的记忆。阿奎文,现在除了这些行尸,我们恐怕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要担心了。”尸焱和阿奎文互相望了一眼,都不解盛林浩的意思,盛林浩说:“你们可知道这黑水尸的由来,在五千年前,天山山脉上……。”
在五千年前,天山山脉上,人们发现了一种十分奇特的黑色石头。人们发现只要一接触它就会,肌肉抽搐不由自主地乱动。人们给这石头取名黑麻石,一位制尸人发现了这种石头居然对尸体也有效果,他如获至宝。他把黑麻石佩戴在尸体上,结果只能让尸体不受控制的乱蹦。经过他的研究,他把黑马是研磨成粉,融入水中,注入尸体中。替代血液循环,流遍全身。果然,尸体在黑麻石的刺激下学会了行走,可他们仍然不具备控制的方法。因为黑麻石的效果消退的很快,几天后他们又会变成一具普普通通的尸体。他又开始了不分昼夜的研究。最后,他终于发现了原因,黑麻石在尸体中几天后就会沉淀,刺激的效果成降低。并附着在血管上不再流动。这次他双管齐下,用高温把黑麻石,融化成液体。在它冷却前用100:1的比例冲淡它,这样两种液体混合后黑麻石的凝固点降低了,在常温下也可以保持液态。为了增加刺激的效果,他并没有用水冲淡,他知道如果这么做的话效果会大打折扣。他用的是毒液,因为只有毒液才可以刺激肌肉,才可以最大程度上保留黑麻石的效果。他调好后液体漆黑,并带有剧毒,他称之为黑水,把黑水注入尸体,当黑水像血液一样流遍全身时。尸体果然站起来了,可令人没想到的是,在黑麻石和毒液的强大刺激下,除了肌肉,他们的大脑似乎也重新运转起来。可他们到底还是死人,只知道进食。而且只对两样东西有反应。一种是黑麻石,另一种便是鲜血,也许是他们身体里没有血液的缘故,他们对鲜血极度的渴望,见人就咬。体液又带有剧毒,被咬伤人又会变成黑水尸。而且他们是死人,吸食的血液不能被消化,过不了多久就会为吐出来。再加上他们对黑麻石有股特殊的感应,很容易被带有黑麻石的人操控。因此许多修炼邪法人,都不择手段的想得到他们和黑麻石。因为黑水尸简直就是不知疲倦,扩大速度极快的血液收集器,可以为他们提供大量的血液,修炼魔法和炼化魔物。之后,黑水尸的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一个怪物的诞生,百姓称他们为厄运行尸,因为他们是死亡的前兆。
盛林浩走向门口,他说:“尸焱,你们家族保存《尸谱》上千年了,有没有可以治疗黑水尸的方法。”尸焱自嘲的笑了笑,他说:“上千年来,它们只是像圣物一样被保护着。连看都不行,更别说研究了。”盛林浩心中泛起一阵失落,虽说他早知道是这个结果,但仍然黯然神伤。因为如果这样,那么他们接下来要做的,可一点都不光彩,可以说是罪恶的。他说:“对呀,到现在连黑麻石的成分都不清楚,又哪里来的解药。阿奎文你清楚要怎么做了吗?”阿奎文坚决的说:“臣等明白,各位请出。”
盛林浩和尸焱回去了,监狱中燃起熊熊烈火,火焰中传来的只有悲哀的怒吼,和腐朽的恶臭。他们在悲鸣,在痛哭。他们并没有错,却只能在烈火中化为灰尘。他们可以责怪谁?他们又应该责怪谁?是毒害他们的人,还是夺取他们生命的人。为什么,他们本已经饱受毒害和折磨,应该给予他们保护和帮助的国家,还要如此的对待他们。是国家错了?还是他们错了?只的说这个社会错了,它不能给与不幸的人保护,只能加速的毁灭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