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欣儿一路跌跌撞撞,满山的崎岖的道路,祝欣儿坚强的没有流出任何眼泪,因为,她知道,她必须坚强。
脚底一下子踩滑了,身体猛然一倾斜,“啊!”祝欣儿惊叫一声,慢慢的跌落山底。再也没有了半点动静。
皇宫。
赵少风和楚羽站在了祝欣儿的房间书桌面前。上面摆着一封信。点点泪痕沾湿了信封的表面。
楚羽拿起来打开信封:
“往事如烟,一散即逝。过去种种,君勿挂念,自此,老死不相往来。”
点点鲜红的血液,洒在了后面,想着祝欣儿夜半时分,单薄的衣衫,坐在书桌旁,流泪写下这几句话,咳嗽不停。
本来就虚弱的身子,哪里经得起这么折磨?
顿时,楚羽心里像是在刀尖上面打滚,痛苦难言。胸闷的自己仿佛喘不过气,似乎什么东西噎住了喉咙。痛苦的楚羽眼泪几乎都快流下。
“今生的错,来世补救......伶仃九泉挂相思,寂寞百载谁曾知。三世回眸两相望,几成追忆几成痴。”这是信封上面最后的一段话。一滩血红而妖娆的液体已经干枯在羊皮纸上面。难以想象祝欣儿当时是多么的肝肠寸绝。却又带着淡淡的无奈。
“啊!”楚羽一声怒吼,心里抑郁已久的情感终于爆发出来,痛苦而狰狞的表情浮现在脸上。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楚羽跪在地上。久久不曾起来。这一过去,就是半年。
花开花又落落下了寂寞,种下千年的轮回,是没有结果的承诺。
祝欣儿醒来,首先看见的是一个小屋,窗子外面青竹树立,围绕在窗子外面,清新无比的空气,鸟语花香的世外桃源。
她慢慢走向床来,脸上淡淡的惊喜怎么也掩藏不住。自己还没有死,可以一个人活着,自己的世界不再出现赵少风,楚羽他们。
走到厅堂,一个四方的桌子放在中央,简朴的布局,淡淡的真实。平平淡淡才是真。
祝欣儿此时心里,无比的充实,这样才是真正的活着。以后我的世界里,没有爱情。
“咳咳,你醒了?”沧桑而有力的声音从厅堂后面传出来。还带着淡淡的菜香味道。
祝欣儿回头天真的看了一下,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
河图微笑的看着祝欣儿,“你摔下了山崖,我去摘菜的时候,发现了你。救你回来。”然后从厨房里端出几碗青菜。
祝欣儿好奇的笑着问,“河图?我们又见面了。陆思决呢?”,哀伤慢慢的流露出来。四周的空气都仿佛变得那么无力。
“他抢走了我的“九幽”玉佩。然后一个人走了。我就来到了这里。”河图盛满了两碗饭,坐在桌子上。“我知道有人会来镇都。”
“你怎么会知道?”祝欣儿心里的疑问忍不住表现出来。
“因为我也是六个家族的人。”河图说着。
“嗯,谢谢你救了我。”祝欣儿点了点头。心里却打算着,在此终其一生。
可是这个河图,祝欣儿心里心里觉得奇怪。“他说的话可以信吗?陆思决是这样的人?不,不对,其中的线索依旧不是很清晰,要从河图口里得到更多的讯息才行。”
两人,一个教一个武功,一个教一个医药。每天日复一日,天下大事,再也没有去关心。这一过,便是半年。
楚羽,赵凌,岚落三人。半年来,一直困在泊湖和镇都的路上,没有半点行进。
祝欣儿消失不久后,楚羽死气沉沉,整日喝酒,喝道尽情处,就拿起剑刺向自己的胸膛。告诉自己,这是我应得的。
赵少风的皇宫里,皇帝越来越古怪,几乎每天都会杀掉几个大臣,差点连赵少风也要杀掉,要不是几个大臣谏阻,赵少风也早就魂归西天了。
慢慢的,朝廷中的大臣一个一个的死去,皇帝一个人独揽大权。最后疯狂到派兵围杀赵少风。
赵少风心中的愤怒,积沉到爆发,叛离而去,但是却身受重伤。巧妙的是,最后被楚羽三人救回来了。
没过两天,皇帝封了一个叫做“罗一阳”的人为将军,揽军事大权。杀进了所有以前的将军。但是姽婳却机灵的很,这个女人像狐狸一样,逃过一劫。投奔了赵少风。
最后五个人聚在一起,楚羽那时候,还没有从失落的状态里回复过来,所以岚落暂时代替“队长”的位置。
立刻就制定目标是泊湖,即刻出发。可是没有想到,罗一阳早就料到了。大兵围剿。两方人马,就在镇都,和泊湖的路途中。打着游击战。
始终没有想到的是,这两方斗智,这一斗,就是半年。楚羽的能力也越来越强,逐渐的有了一个队长的风范,果断的命令,非凡的智慧,以及那沧桑的脸庞。
他心里知道,他和她始终要见面的。因为他们有着同样的使命,不管岁月的变迁,年华的逝去,两人还有着一个未完结的事情。
天下局势已经很明显了,真正的朝廷,自言子墓以后,坚守不出,或者说,已经没有了兵。国库亏空,常年粮食锐减。早已经不复当年。
而罗一阳这边,兵分两路,一路围着楚羽五人,另一路按着原计划,以镇都为根据地,攻下言子墓,香雪山。直进京城。平定天下。
楚羽这一次是打算鱼死网破,因为他知道,罗一阳,他在慢慢的变强,几次的暗斗中楚羽吃了不少的亏。前几次,都凭借自己的小聪明躲过几劫。
自从一次失败后,就再也没有成功过。“罗一阳”的智慧在提升。久而久之,岂不是多智近妖?
楚羽站在了四人的中间。“岚落,你在中后期掩护,赵凌和我在前,姽婳和赵少风殿后,如果我和罗一阳打斗起来,岚落注意集中精神力。掩护好。”
虽然和平常的计划一样,失败过无数次,可是五人还是慎重的点头。
赵凌和楚羽打头,两人一路狂奔,如果这次出了镇都境内,到了泊湖,拿到岚落说的“东西”,那还会怕什么?楚羽脸上勾勒出一抹微笑。
不出所料,罗一阳早就在前方的路上等着五人,四周布满了黑衣人,都是武功高强的绝顶高手,罗一阳拿着画戟面朝五人,脸色冰冷,傲骨栗然。
“杀!”刀光响起,血光冲天,无数的血液飞溅,整个天空仿佛都映出了血红色的样子,尸横遍野,一样颜色的衣服,躺在寂静的小路上。再也没有了半点生机。
一支银色小箭插在罗一阳的脚下,此时罗一阳脸色杀气腾腾,却像是被施了定身法,连眼神也没有一丝的变动。身上的战衣已经染红了大部分,那都是赵凌和楚羽的血液。
一个山头背后,五具尸体躺在一个后院,没有生气,浑身的的伤口,鲜红的血液静静流淌,岚落的腰间却多出了一支银色的小箭。
一炷香后,祝欣儿站在了窗前,半年的时间,她变了,变得看似冷血。
可是心里的痛苦在这一瞬间,被挖掘了出来,脸上痛苦而矛盾的表情,显示着祝欣儿的焦急与不安,
祝欣儿努力的吸了一下鼻子。眼泪不经意的慢慢留下来。祝欣儿拿手擦了擦眼角。提着自己的医药箱,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该来的始终要来,自己身上的九幽玉佩,就是一切的根源。
祝欣儿拿起手中的银针。慢慢的扎向楚羽的各个穴位,然后给剩下的四人一个一个的医疗起来。
然后走进药房,开始配置着各种不同的药丸,为以后的事情坐着准备。
楚羽身体觉得慢慢的热起来,可是身上伤口因为身体的突然扭动,疼痛无比。撕心裂肺的痛觉使得楚羽咬紧了牙齿。
四人都在自己身边,躺在一个木板上面。自己眼前坐着一个男子和一个女子,熟悉的感觉,那么熟悉的呼吸声,楚羽的呼吸也变得紧凑起来。
“一别半年,你还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