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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奇怪的梦。”清晨的鸟叫真秋醒了过来。但很快他便感觉到不对劲。“自己不是应该在寻找魔导书吗?怎么睡着了?而且,房间里的床可没有这种柔软感和舒适感。”“醒了吗?”耳边传来了温和的声音。“萝,萝拉大人。”当真秋发现自己躺在萝拉的怀里时,脸一下子红了,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说什么。“果然还是一个孩子呢。昨天如同小孩子一样在index的意识里乱扔书,让她要在床上躺几天了。”萝拉笑着摸摸真秋的脑袋,微笑着说道。“我睡了多久?”真秋努力地将自己僵硬的手从萝啦身上拉了回来,尴尬地问道。“一天,你这样抱着我睡了一天。”萝拉露出了恶作剧的笑容,果然满意地看到了真秋的脸红了。“咦?你的左眼怎么变色了?”突然萝拉看见真秋的眼镜时,发出了疑问。“什么!”听见萝拉的话后,真秋一下子愣在那里。“你看。”萝拉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一面镜子,递给了真秋。

左边的眼睛变成了翡翠色,那如同翡翠的眼睛让真秋是那么的熟悉,但唯一与梦中不同的是,自己是左眼,而且眼睛里没有碑文片段地闪烁。与梦中那个人的眼睛的自然与和谐不同,这只眼睛怎么看都像是义眼,与自己格格不入。

“怎么了?难道是进入书库的副作用?”萝拉担心地看着真秋不断变化的面色,不由关心地问道。“家族遗传病,没想到我也逃脱不了。”迅速地调整了心情,真秋编出了一个合理但经不起推敲的回答。“虹膜异色症,我家族的遗传病,每一个后代中都有人先天性拥有这种疾病,还有人十几岁,二十几岁时病发,而有些人却永远也不会拥有。我失去了五岁前的记忆,但在选择魔导书时刺激了我的大脑,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比如我的家族的一些事情。”说到这里,真秋便不再说话,言多必失,虽然自己仅仅只有十岁,但连自己都感觉自己不像一个小孩,而像一个心理健全的成年人。再加上两年的乞讨生活,更让真秋学会了隐藏和伪装自己的情绪。

“萝拉大人,我先回去了,我需要清洗一下。”看着自己身上的一身血污,真秋无奈地说道。“我也要洗哦,不如跟我一起洗吧。”萝拉看着自己身上沾到血污,微笑地诱惑道。“请您矜持点,萝拉大人,这样您有损清教和自己的形象。”说完这句话后,真秋飞似的逃跑了。“真是可爱呢。”萝拉看着跑掉的真秋,露出了笑容。

“贝丝特拉,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一路低头沉思的真秋突然被一声惨叫给打断了思路。只见一个长着红发的猪头从真秋身边跑了过去。“中计了,霜冻新星。”就在某个猪头的身后,一声冷喝传来。一道湛蓝色的光芒顺着地面直袭而去。“奇怪,怎么不动了。”突然,真秋感觉自己面前的画面定格住了。一团蓝色的液体覆盖在了地面上,而自己正站在液体的边缘。液体散发着寒冷的气息,从其中真秋感受到了水和冰的气息。下意识地,真秋退后了一步,很轻松的一步不知为何有些沉重,如同自己在负重一般。而就在真秋后腿一步之后,停止的画面又开始正常运作了。一道冰环顺着那道直线爆发了出来,一个又一个冰柱接连从地面爆发初来,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湛蓝色光芒。而在一直在逃跑的猪头却被冰封在了尽头,脸上那脱离苦海的表请配合那奇怪的逃跑动作显得是那么的和谐。“这个表情不错,可以放在教会通告栏里做展示。”贝丝特拉从后面缓缓走来,手中拿着相机在寻找到了适合的位置后拍了下来。“真令人吃惊,没想到你居然能够准确地离开我的魔术范围,没有受到误伤。”在拍好了照片之后,贝丝特拉略带惊讶的说道。“什么?”真秋在刚刚那后退的一步之后,精神有点恍惚,下意识地问道。“你刚才在我魔术释放的一瞬间离开了我的法术范围,如同预知一般躲了开来。要知道,我以符文进行法术释放,速度可是相当快速的,在施法的瞬间就会产生效果,正常人都没法意识到那一瞬间,更不要说躲开了。”贝丝特拉拿出了女士香烟,吸了一口后解释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突然感觉视野里的画面突然停止,又看到一道蓝色光团到达我的脚边附近,感受到其中庞大的冰的气息,才使得我自己下意识退后的。”真秋老实地回答道,他自己也对此感到很奇怪,现在自己面前有一个魔术方面的专家,或许对方知道点什么。“你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沉思了一会儿,贝丝特拉吸完了香烟,开口问道。“我的眼睛。”真秋指了指自己的左眼,继续说道,“家族的遗传病,虹膜异色症。昨天发作了。”

“你的家族每个人都有吗?”贝丝特拉继续问道。“有的人出生就有,有的人多年后才会出现,而有的人一生也没有。”真秋说着自己对萝拉说出的话。“看来似乎是类似我的黑龙血脉一样的家族血继能力,但也不排除是神器的苏醒。”看着真秋的左眼,贝丝特拉做出了结论,“据我所知,像你这类魔眼系的能力可是很罕见的,比如中欧古时的一个叫做维拉德的君王所拥有的劫之眼的效果,但劫之眼是金色的,而你确实翡翠色的。所以,家族血继能力的可能性高一点,但这么厉害的能力,其家族应该很有名的,但我却从来没有听说过。你的家族叫什么?”

“我不知道,我没有五岁之前的记忆,我是在七岁时被导师西露菲雅带到教会去的,值钱我一直过着乞讨的日子。而我能够记起这是家族的遗传,是昨天得到允许去index那里得到一本魔导书时意识受到刺激,才回想起一些模糊的记忆的。”真秋还是在照搬自己的谎言。

“对不起。”短暂的沉默后是贝丝特拉的道歉。“没关系,毕竟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的我很高兴,也很快乐,这就足够了。”真秋微笑着摆了摆手。“真怀疑你是不是个孩子。”贝丝特拉笑着揉了揉真秋的头发,“具体情况我替你好好查找的,现在的你还小,只要认真提高实力就好了。还有,赶快去清洗一下身体,虽然魔导书对身体产生极大的负荷,但修养过后都会使身体和精神得到提升,不管是不是得到了魔导书。我现在要去执行任务,下次再见时会给你一满意的答复。”说完后,贝丝特拉就离开了,丝毫不管某个被冻在那里的冰雕。“我也走吧。”看了一眼冰雕里的某个猪头,心情大好的真秋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到底获得了什么样的魔导书呢?”简单地清洗了身上的血污,真秋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将意识沉入了灵魂之中,开始寻找魔导书。

“《圣徒的音阶》?这是什么魔导书?”当在脑海里发现一本如同圣经一般,上面却写着《圣徒的音阶》的书籍时,真秋发出了疑惑。

“《圣徒的音阶》,根据主耶稣和其十二门徒的生平及其特点编著而成。共有十五章节,初章记载了魔术的结构和施展的前提条件,其他十三章则是包括尤大在内的十三个圣徒,末章则是主耶稣的圣域。”这是index记录在魔导书目录的基本介绍。

夹杂着兴奋和激动,真秋看向了初章。“《圣徒的音阶》是一本结界类魔导书,将使用者身体作为神殿来提供施法的必要条件之一;使用者因为需要过多的魔力,往往需要圣痕;而最重要的是使用者必须需要使用大量地信仰之力来凝聚结界的核心。以上三者是最基本的施展要求。而施展末章《主耶稣的圣域》时,则需要教廷的魔具圣杯来作为媒介。需要注意的是,十二个结界必须同时修习,否则只等于最基本的结界。因为此魔术修习要求太高,即使创造者本人也没法修习,所以添加以下的方法降低要求。1.提供神殿的制造方法;2.提供具有跟圣痕效果一样的伪圣痕获得方法;3.信仰之力的获取办法。”原本心凉一半的真秋在看到下面的话后,心又火热了一半。

“神殿需要强壮的身体和充沛的圣力。将圣力不断地侵染身体,在圣力可以在身体各处停留时在生体内刻下咒文以此形成神殿。这种神殿极为不稳定,需要拥有大量地圣力加固稳定神殿;如果有神圣类神器或者魔具的话,则贴身携带,可以使神殿的稳定性增加,不必大量地灌输圣力。

圣痕只属于少部分人,他们是天生的幸运者。但绝大数人是没有圣痕的。伪圣痕是拥有圣痕的效果却不是圣痕的替代物。最好的是剥离圣人手上的圣痕,其次是天使的核心,恶魔的核心在净化后所留下的一丝精华是比天使核心更加好的替代物,治愈替代物合不合格,通过一章的结界中可以确定。替代物需要放入具有力量的十字架上刻入特定的术式温养,直到替代物化为钉子形状为止。

至于信仰之力,在任何的十字教教会的雕像里都可以找到,将精神力注入其中就可以窃取出信仰之力。”看到这里,真秋的心凉飕飕的。这本魔导书绝对不是十字教教徒。虽然表面上显得虔诚无比,但这添加的辅助方法中除了神殿的制作正常外,伪圣痕和信仰之力的获得却绝对是异教徒的行为,是对十字教的挑衅。但问题是,真秋会怕吗?当然是不会,一个虔诚的教徒怎么会信仰尤大?更何况,真秋的心里对神只有淡淡的不屑,这也是为什么真秋无法从其他使徒中得到圣力的原因。“但这很适合我这个叛徒啊。”这是真秋心里唯一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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