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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噩梦前的入睡

“你见过天使吗,孩子?”老婆婆微笑着问着镜。

“哦,算是见过吧。”镜心里有点不舒服,老婆婆把自己当成好心的神,而自己却是个恶魔。也许这就是人神之间的关系了,无法改变。

“那就好,那我就讲了啊。”老婆婆把身体靠在了树干上讲着,“有一个天使回到人间,其实她是被罚在人间受尽轮回之苦,然后忍受所有痛苦。其实她是早就安排好的要回到天上的天使。你知道吗?其实每个存在都是有他们到来的意义的。你一样,我也一样。然后那个天使被一个大人拔去了双翅,血液顿时爆发似的流出。那对翅膀就是打开异界大门的两把钥匙,但其实要真正打开还需要其他两把钥匙,这两把钥匙有一个藏在人类的人类的身体里,一个在恶魔身体里。然后异界之门打开,天地一片胡乱,战斗使人类痛哭然后使人类到处求助。有一位少年捡到了天使,救了她,但是他们的命运不会改变和任何人都是一样的。”

镜沉默了,他大概知道这个故事的原因和故事的主人公了。

“来孩子,这个给你。”老婆婆递给镜两个苹果,“这个要和你认为最重要的人一起吃,他可以改变你们犯下的错误,也许只能是一点点。但是你要知道,这一点点就足以改变很多。

镜结果放在了背来的背包里,然后老婆婆转身准备离开。老婆婆说让镜不要和任何人提起和自己说过话,因为在这里没有谁,在任何一个地方可以看到这里,听到这里。然后老婆婆朝着河的方向过去,镜突然想起了老婆婆过不去的,刚刚要上前去帮她。可是老婆婆说她可以过去的,来这里和一个误闯入的人对话也是因为她想相遇而已。镜知道如果自己在开始就把自己是恶魔的事告诉了老婆婆,老婆婆还是会像那样对待自己,因为她是个很温柔的人。

很快,镜发现了那个越来越开近的熟悉而又不想见到的气息。是指使者。他很快化成人形,出现在了镜的面前。

“我忠实的仆人,你听到了什么故事了呢?”看来自己的事他全都知道的很清楚呢。镜回想起老婆婆说的无论任何人在什么地方都是听不到自己和她的对话。

“有一个天使会在不久来到这里,她的双翅就是打开异界之门的钥匙。但是你拔下她翅膀的时候一定要小心不要让她死去,如果死去,那么异界之门就是打开也会再度关闭。”镜单膝跪地,右手放在心脏处,他希望指使者不要拆穿这个预言。

“是吗?”指使者的手握住了镜的身体,紧紧的捏着他的身体,镜的头发顺在指使者的手上,痛苦在镜的脸上流露着。镜感觉浑身的骨架就有断裂然后粉碎了,他不能说出任何话,不能想,这个时候只要自己有一点不对头指使者就会马上发现。指使者的手慢慢的放开了,镜的身体滑到了地上。指使者的黑烟慢慢散去,镜就那么躺在那里,闭着眼睛,疼痛让他快要窒息,好想好好的睡一觉来恢复体力,但是这个时候入睡未免太危险了。

“睡吧,有我在。”很温柔的声音,镜不知道是谁,但是这样的语气和感觉让他很安心。镜就那么睡着了,恍惚间他被谁抱起然后搂在怀里,靠在了谁的身上,很温暖很舒服的感觉。镜好像在黑暗中看到了冰鲁,她一个人站在很远的地方,镜没法前进也叫不出声来。镜着急的身体都酸楚了,然后醒来时,一张俊秀的脸出现在面前。天蓝色像宝石一样的眼睛,瘦长的瓜子脸,扎起来的青蓝色长发。

“做梦了吧。”面前这个男人关切的问着。

“你是?”镜没有见过他,但是有很喜欢他的感觉,这是谁呢?

“兰,兰鸟。”镜刚才以为子的法力不到所有无法召唤出两位侍神,可是子走了他却还一直隐身跟谁着镜,也就是说如果子不召回或是下命令离开,兰鸟就会一直跟随自己。

镜把梦的内容告诉了兰鸟,而且在讲的时候他有主意周围有没有指使者留下的气息。他所知道的事不是有什么在转达给他就是他在暗中注视着自己。镜现在才想到先要找出指使者的眼才可以的重要性。

“那么你现在要去找那个女孩吗?”兰鸟问着,他想镜一定会做出和以前的自己一样的选择,结果镜说要先回家里。兰鸟知道镜这个选择一定是想知道子是不是真的会离开自己,其实子和冰鲁相比,子对他要重要得多。兰鸟笑了,自己把他看得太单纯了,但是这样的镜也很不错。镜说要和子一起在同一时间看到冰鲁,镜把他们看得一样的重。

家还是原来的样子没有变化,小小的院子,栅栏上爬满了藤条还开着花。淡黄色的栅栏在外面看得若隐若现,铺到门口的小石子路,还有那个淡粉色的门。镜的手在门把手上停留了一会,然后很快的打开门。门内,子刚刚洗完澡,毛巾围着下身,肩膀上搭着一条白色的小毛巾在那里伸着懒腰。

镜笑了,子的样子告诉了他不用说出的感情。

“给你子,把这个吃了。”镜把洗好的苹果递给了子。子什么都没说的接过来就乖乖的吃着,其实子并不知道镜为什么给他这个,反正肯定是有镜的原因的。镜也吃着苹果,这样镜很安心,犯下的错误就可以改变了,也许之后我们会分开,但是从现在之后应该就不会了。镜微笑着看着子,这样面对面的感觉很好,马上也以这样面对冰鲁了,她一定还活着。

花在二楼的楼梯处看着厨房的门口,看着镜的背影,听着他们的话语。其实这里很温暖很幸福,但是太多的事情都是无法选择的,也许马上要离开,也许会被痛恨,也许会成为敌人,但是自己真心的爱着这里。

镜和子还是在同一个房间,同一张床上入睡。镜为了恢复体力而选择明天出发去找冰鲁,这期间指使者应该就不会找自己了吧,镜这么希望着。

镜很快的就入睡了,身体这样的疼痛让他很难恢复。子看着镜,月光的的颜色照在镜的头发上,很美,很柔和。镜就像是黑夜一样,让人害怕又向往,充满着神秘,有温柔宽广的碰不到边界,好像只要接触就会被包容在他的身体里,一起都很自然的成为了最幸福的存在了。子知道明天要去找冰鲁了他还活着,但是他总感觉有什么在看着自己,看着自己和镜的一切。子也慢慢的在这样的目光中入睡了,虽然很难,但是疲惫让他进入睡眠。隐隐约约他感觉有谁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可是当子努力醒来张开眼看过去时,就什么都没有了。像是一场梦,一种疲劳带来的幻觉。

花回忆着到这里来的第一天,在枯萎的被主人抛弃的花园里,花一个人蹲坐在那里,镜路过就隔着栅栏看着她。当花抬头面对镜时,镜的微笑深入了她的心,很温暖很想靠近的感觉。你要和我走吗?镜这样问着,花没有回答呆呆的看着他。“我可能不能给你什么幸福,也没有什么陪伴,我可能会把你当成佣人,但是我会给你水,没有了。”镜转身站在那里等着花做决定,过了好久花才站起来乖乖的走到镜跟前,看着镜的后背,肩膀的宽度好像可以扛起所有的一切。

天亮后,镜和子就出发去了邻国。经过了一天的时间也终于在晚上到达了,可是这家家户户紧闭门窗,守卫的士兵全都趴在房上,要不就是骑在马上。道路上除了他们就没有市民了,镜和子走在道路上简直就是吓坏了在窗户后面的缝隙看外面市民们。一位穿得很特别很华丽的盔甲的男人的骑着马冲着镜他们过来了,镜现在观察着这里残留下来的气息,对于这个男人他没有任何兴趣,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相信其他人。

“你们是外地来的吧?我们这里到半夜就会有巨大的野猪群闯进来,会袭击人的,前几天还有人被野猪群吃掉和叼走的。这里很危险,外地的客人,跟我来吧。”声音从金黄色的头盔里透出来,还带着点点的回音。

“那太感谢你了,子很开心的就答应了。”镜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有是指使者的计划。但是子现在满脑子都是想让镜快点休息,他看到镜回来的时候就知道他肯定是受伤了,现在兰鸟又一直跟着他身旁,这就证明了镜现在的体质并不理想。

那个有着华丽盔甲又好心的男人带着镜和子来到了皇宫里,按他的说法这里是最安全的了。镜和子被安排到了一个很豪华的房间,准备了很丰盛的食物和美味的红酒。

“其实我打算要子民们都到王宫来避难,但是父王说这样会毁了皇家的庄严,可以派兵去保护他们,但是让他们来到这里却那么难。不过能让你们两位来到这里就很好了。”男人摘下头盔,甩了甩头发,因为是盛夏,头盔里还是有些闷闷的,他黑得发亮的头发带着些潮意。高挑的鼻梁,微笑起来眼睛会显得很亲近的感觉。

“哦。”子愣愣的回答让镜有点在意。

“那么十分感谢你。”镜在餐桌前坐下了,“你是这个国家的王子喽?”

“是啊,但是我很无能,呵呵。”他说的有点落魄的感觉,享受着权利荣华富贵的他却有着忧伤。

“你可以成为国家的王,现在你也只能这样了不是吗?可是你的心是一个好的王应有的心,你并不无能,只是还没到时机。”子的回答显然在意王子这么说,但是镜就觉得更不想留在这了。

子在很小的时候遇到过一个女孩子,她有着一头乌黑的短发,眼睛不是很大,但是很有神,显得很美。圆嘟嘟的小脸可爱的很。子被小朋友欺负然后躲在草丛里哭泣时,那个可爱的小脸就钻了进来,那个时候子以为那是个小天使。可是在那个小天使为自己擦眼泪之后被一个声音叫着名字就匆匆离开之后他才发先那是个男孩子,就是现在眼前的这位王子。但是很显然王子早就不记得他了。子微笑着,他知道这不应该让他知道,自己的感激藏在心里就好。

“王子殿下!不好啦!不……”通报的人因为着急在地上摔了一跤,“猪……野猪……”他急的说不出来,用手指着大门的方向,王子明白,野猪这一次进攻了城堡。他一直有种感觉有什么在指使着他们。

“动物乃在人存在之前就生活在这里的物,人类不是做到了侵犯他们的正常生活,他们是不会这样有预谋的进攻的。很明显调出了大量的士兵消减了你们的守护力。你们拿了什么他们的东西了吗?”镜的眼里人类太过残酷,如果这些放肆的家伙再没大脑的攻击可能就会送上性命了。

“这么说来……我们前些天从野猪的背上救到了一个女孩子,从那以后野猪就开始进攻了。可怜了我的子民。”

“女人?能带我们去看一下吗?”镜很激动也许就是冰鲁了。

“怎么了?要看那个不详的妖物。我们现在很后悔救了她。

“别胡说了,那个女孩也许我认识。”子很期待冰鲁回来的,这样就三个人又可以团聚在一起了。他焦急的看着王子。

三个人去花园那边的小房子看那个所谓不详的妖物的女人。镜和子的心悬在半空中,会是冰鲁吗?她怎么样了呢?如果这一切又是指使者安排的要怎么办呢?

可是到了花园,这里的墙已经被撞得破破烂烂,还有一两只小的野猪的尸体躺在地上,长着棕色的皮毛的身体上是被刺入的很多只的箭,血还在箭孔处流出来。看样子是刚刚冲到这里成功抢去了那个女人。王子是这么回答给镜和子的,送给了他们两个两匹马让他们去野猪的居住处去寻找,又是一片沼泽地,他们明白沼泽地就意味着那个会让人怀疑的气味可能会存在。

“镜这次我闻到了,怪怪的味道,是上次你说的那个气味吧。”子和镜在徒步走着,因为这里马是没办法进来的,这样的泥泞马的小蹄子走起来会比他们危险很多。

“呵呵,呵呵哈哈……”镜开始没有说话,但是后来开始忍不住笑了出来,越笑声越大。子很不满的站在那不走了看着他。

“你这是笑什么啊,现在就开始受影响了吗?”子又有了那个时候的表情。镜看着就更想笑了,但是没办法,镜忍住了笑。

“不是的,这个味道是这里的臭味。”镜说完还忍不住回头偷偷笑了一下,子的担心很对,但是这样警惕可爱的他却是让镜想笑的不得了。

“镜,你看脚下,是猪们的脚印。”

“你也别小看他们,这是这里有着灵气的野猪,而且被人类称为食人野猪。他们受这座山的山神保护,而他们的首领我想是个更历害的生物,我想他应该体型很大。”镜到现在才发现,每次只要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需要恢复时就会有不断的他不放心子一个人解决的事情。可是他在恢复体力,也只有这个时候指使者才对他放任不管,镜突然知道了指使者为什么会对自己那么做。

正说着,镜和子适到了从脚下出来的震动,这是也许野猪的头领知道领地进入了生人来到这里。这个时候头领出来的话那么小猪们又在干嘛呢?这么一想这又不符合逻辑。可是脚下的震感开始越来越强烈,而且开始混乱。现在他们知道了,这是一群野猪。

子召唤了侍神月姬,今天不是光出来的日子,如果一味强行,那么一直悄悄跟着镜的兰鸟就会因为自己的体力不支而回去了。自己也会拖累镜,但是自己和这位月姬确实不怎么熟悉,自从收服她之后就没有唤她出来过,那是也只是看她漂亮而且柔弱才决定和她决斗,没想到她竟然答应了自己。那个时候自己还小就打过了她,现在对于她很没有信心。

“这里的野猪神是因为有什么触怒了他才会这样进攻人类和慌乱的到处乱窜,不过你还真是不喜欢我呢。”月姬完全没有那时的腼腆了,和大方的说话方式,月色的卷发散发着百合的香气。和那一年一样秀美。

“子过来了,小心啊。”镜很担心子,他完全不知道兰鸟跟着他,兰鸟有着超强的隐身能力。而这位叫月姬的,她的灵魂与自然界相接,了解着这大地上的一切,像是月光一样温柔包裹着这土地上的生命。

食人野猪的到来,把他们围了起来,这些野猪因为在领地里受山神的保护,体型要比在领地外大得多,身高就有将近四米那么高,肥大的身材,长而锋利的獠牙,看上去只要触碰人的身体就会被割破而丧命。野猪们疯了似的开始攻击他们,看样子在里面并没有首领,它们的大小都差不多。镜一面说着这些没有大脑可以思维的白痴们,一面打晕他们而不伤他们性命,但是这样的让步也让镜受了不少伤。

兰鸟隐隐呼呼间看到了其中有一同小一点的野猪口里叼着一个人,紫色的头发,和镜形容的冰鲁差不多,兰鸟去夺回了冰鲁飘在上空中。但是这样的突然夺取让野猪们开始更加疯狂,好像是抢走了他们的什么东西似的。

“兰!把她放下!快点!”月姬看明白了这里的原因,很明显,野猪们把女孩当成了他们的首领在拥护着。但是他们的首领根本就没有在这座山上,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出现很明显,这座山可能被什么侵略过。

兰鸟方下了冰鲁野猪群们才开始安静下来,它们围着冰鲁,用鼻子供着她想要叫她起来。月姬在和用他们的语言和野猪们交流,这看上去是很有趣的事。但是现在月姬在其实也是镜他们的运气好,这些野猪只有在领地里就会无法被杀死然后会不断的进攻,就算是像镜不想伤害他们那样打晕他们也是会被醒来的他们再次包围,而且是逃不出这片地域的。

冰鲁在猪群中慢慢的张开了眼,她的第一眼看到了镜,镜正看着她,还是一样打动她的微笑。但是冰鲁在想着的是这个微笑着面对自己的男人是谁?还有这里,这些巨大的野猪围住自己是要做什么。但是在她心里有一种感觉想要和这个男人一起离开去一个很温暖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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