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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感悟生死(一)

(一)

也不知道为什么,来维斯他退学了。这天晴空万里,萧祈独自一人在街市里闲逛。萧祈在想这几天院长老奶奶老师叮嘱他要注意留心周围,还说一个人最好不要出去。萧祈问为什么。老奶奶只说了一句话:拉尔登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更何况在大庭广众下出丑。

逛了很久,萧祈发现自己饿了。但与此同时他却发现空气逐渐开始凝固,想要呼吸都是很困难的一件事了。这时熟悉而又令人讨厌的声音伴随着拍掌声响起“萧祈,我们又见面了!”拉尔登出现在萧祈声旁,他今天衣着十分朴素,如同一个从农村刚进城里的孩子,但他的贵族气质是无法掩盖的。这时两个手握魔法杖的中年男子出现在拉尔登声旁,“就两个大魔导师?”萧祈用嘲笑的语气问道。“不止两个!”拉尔登说着又有两个身影出现在萧祈面前。这两个人放在人群里是那种直接忽视的类型,而萧祈却看出这两个人都是圣战师!

“怎么样,现在够了吧!”拉尔登自豪地说道,这是皇族拥有强大实力的荣耀感。

“皇子殿下,你也太看得起我来吧!”萧祈摸了摸额头。

“哼,萧祈,我告诉,冰灵儿是我的!你说你还和我争吗?”拉尔登走到萧祈面前举起了拳头问道。

“为什么不争?”萧祈同样举起了拳头反问道。

拉尔登一下子被气得够呛,“帮我杀了他!”拉尔登命令道。

两个大魔导师念了几秒的咒语,萧祈只觉得眼前一暗。当他睁开双眼时发现自己被瞬移到了郊外。空气中的杀意弥漫,萧祈现在处于明里,而敌人却处于暗里。没发现两个大魔导师,萧祈稍微松了一口气,不然他一个初级圣魔战师要战四个人。

帝都,皇宫,拉尔登在床上与一个女子缠绵着,嘴里不时说道:萧祈,你就去地狱吧!冰灵儿是我的,冰灵儿是我的,冰灵儿是我的......”

再说萧祈那里,现在萧祈身上已经有了大大小小数十个伤痕,而那两个难缠的圣战师却好像没事一般。萧祈想逃跑,可是每次敌人都会事先堵住他的去路,所以萧祈决定杀一个再逃。萧祈一头钻进了树林里,在树林里快速飞行,那就需要技巧了。两个圣战师时不时地撞倒无辜的树木,萧祈就靠这段时间离他们原来越远。两个圣战师十分生气,一气之下竟然不隐身了。他们快速凝聚着橙色的斗气,凝成了两把巨剑,巨剑的剑刃上闪耀着寒芒。两把巨剑在飞向萧祈的过程中交融在了一起,形成了一把赤色的巨剑!萧祈能感受到这把其貌不扬的巨剑威力十分骇人,他不惜消耗大量斗气快速隐身逃离巨剑的攻击地带。尘土飞扬,巨剑所攻击的地方被炸出了一个大坑,足够埋下数百人!两个圣战师似乎十分满意他们的杰作,但其中一人还是有些担心萧祈没死所以飞往巨坑。又一阵大风刮过,尘土再一次飞扬起来,遮住了呆在原地的圣战师的视线。仔细观察了大坑里面与四周,那个圣战师已经确信萧祈化为了尘埃。就在他准备返回时,一把透明的长剑将他身首分离,血从脖子处飞溅了出来。圣战师的下半身站立了一会儿,最后倒在了地上,血如涌泉不要命地往外流淌着。这时,尘土散尽。另一个圣战师发现了准备逃跑的萧祈,一把夺命的长剑离手径直刺向萧祈的脖子。萧祈一心只想逃跑,但凭着他那双灵敏的耳朵还是听见了剑的破空声。几次左躲右闪萧祈以为自己避开了剑,可是剑就像长了眼睛一般死死地紧跟着萧祈。大坑处,血流淌成河,那血鲜艳得叫人吃惊!一个圣战师抱起自己死去同伴的躯体,泪如泉涌。不久他便停止了抽泣,手握成拳,橙色斗气如风中的蜡烛一般随时都会消失。圣战师毅然一拳打在了自己的胸膛上,胸膛被轰出了一个血洞,他的生机随着流了许久的血慢慢消逝。最后他竟然笑着满足地闭上了双眼,看得出来他觉得不后悔!而萧祈则因斗气耗尽而被剑给刺中了背部,险些刺进心脏,还好这把剑比较“仁慈”刺得不够深。萧祈知道自己没有多少血可以流,所以急于想找一户人家,哪怕是喝一口水也能维持短暂的生命。终于,血似乎流尽了,四肢麻木了,意志消散了,萧祈倒在了地上。不过似乎是一处悬崖上,结果可想而知,萧祈他坠下了悬崖。如果是睁着双眼,萧祈可能会尖叫,但现在的萧祈处于半死的状态。还好的是萧祈坠入了湖中。(不过这好像是他第二次坠入悬崖了。)

萧祈慢慢恢复了意识,突然脑中跳出了这个想法:其实死,没什么可怕的。

(二)

“醒了?”苍老的声音传进萧祈的耳朵。

刚醒的萧祈发现自己面前突然出现一个老人在和自己说话,被吓了一跳大声叫了一声“啊!”

老者显然没有想到自己好心救一个小子,一醒来这小子却把自己当成了鬼!老人家站起来整了整衣服问道:“小子,你为什么会躺在月光湖上?”

老人家的语气不像是在审问犯人,所以萧祈想如实回答。萧祈绞尽脑汁想了很久,也没能记起自己躺在湖上过!“老人家,我只记我被两个圣战师追杀。一个被我杀了,另一个没能杀掉。不过那活着的圣战师竟然让飞剑紧跟着我,我被飞剑差点刺死。”说到这里萧祈脸变红了,“接着我倒在了一个悬崖上,后来我就不知道了。”

“呵呵,后来你从悬崖上坠入湖中,还好是湖,不然你这小子。”老者的话语戛然而止。

萧祈拿出了无色之影,温柔地抚摸着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一般。老人家双目直直地盯着无色之影看,用一字一顿用寒冷的语气问道:“这、把、剑、是、谁、给、你、的!”

萧祈被吓得不轻声音颤抖着说道“这是,这是一个院子里种着朱雀花的老爷爷给我的。”萧祈把无色之影紧紧地抱住。

“原来是那个老家伙!哈哈!”老人家激动地大笑了出来。过了一会儿老人家的手一翻,一把魅紫色的长剑出现在他手中。“小家伙,这把剑你要不要?”老人家问道。

“要,当然要!”萧祈一看这把剑的外形便被迷住了,细长的剑身,通体呈紫色,剑柄上雕刻着一个九个尾巴的东西,与远古的九尾妖狐十分相像。

“你要啊,也可以。”老人家故意吊起萧祈的胃口。

“要干嘛?上刀山下火海我都去!”萧祈“大义凛然”的样子深深折服了老人家。

“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去森林的底处的石洞,并且通过石洞的最后一扇门,你就可以回来了。”老人家的声音变得愈加飘渺。

“你怎么才能知道,我通过了没有?”萧祈很是疑惑。

“你回来时,可定能突破圣阶甚至达到皇阶。”老者的身形渐渐隐去,他最后的话语像是承诺,又像是对萧祈的肯定。

不就是一个破洞,看我踹掉这个破洞!萧祈豪气满怀走向了森林的深处。事实是破洞差点将萧祈给踹了出来,不过这是后话了。走了几个小时,萧祈想寻找一处有水的地方。再往前走了不久,萧祈听见隐隐约约的溪流声,他迈开脚步,快步走了过去。那是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溪水的颜色是透明的。萧祈弯下身子,将双手放入水中,然后双手捧起溪水喝了下去。第一口喝下去,真解渴!第二口喝下去,还不过瘾!萧祈连续喝了几十口。背后谁知飞来了几只蝙蝠,它们拍打翅膀的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这几只蝙蝠排成一个整齐的队列然后一头扎向萧祈后面的脖子,几颗尖利闪着寒光让人心悸的牙齿露了出来。萧祈转身一拳击出了无形的气势,可怜的蝙蝠们被不爱小动物的萧祈打飞在了一颗粗壮的树上。蝙蝠都满身的血迹,绿色的血液粘在翅膀上十分的诡异吓人,全身抽搐了继续像是在做最后的挣扎,几秒后再无生命的迹象。离开溪流走了几步的萧祈发现天暗了下来,耳旁听见动物拍击翅膀的声音。一群密密麻麻的黑色蝙蝠飞了过来,萧祈知道自己捅了个“马蜂窝”。这时温度霎时下降了几分,蝙蝠群有秩序地朝左右让开,一只巨大全身浅蓝色的蝙蝠飞了过来,它是它们中的王者。

“人类,你为何踏足这片森林?”蝙蝠竟能说人话,这说明它已经达到圣阶了。

“我要去这片森林的底处的洞,你不要拦着我。”萧祈发现这只蝙蝠只有圣阶的修为后不再担心它能够伤害到自己所以绕道继续向前。

“哼,哼。”伴随着几声冷笑蝙蝠王开始扇动双翅,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圣阶的魔兽每一个都有自己的本领这句话果然不假。萧祈艰难扭了扭脖子摆动了下双手,终于恢复了点知觉。谁知蝙蝠王竟然开始玩真的了!蝙蝠王张开了它带着尖锐牙齿的嘴,蓝色的光束一下子射了出来。萧祈连忙以最快的速度躲闪,但左脚还是被冻住了,以至于左脚完全失去了感觉,就如同被活生生砍掉一般。

“本王今天就好好的耍耍你!”蝙蝠王嚣张的叫嚣道。

“你,做梦!”萧祈一边暗自向着左脚的静脉输送斗气,一边恶狠狠地回答道。

“好,好,那就不要怪本王下重手了!”蝙蝠王全身由蓝色变成了浅蓝色,萧祈意识到了危机。蝙蝠王身影瞬间消失,下一秒嘴已经落在萧祈的左脚上。萧祈反应过来左脚竟轻易从冰块中脱离,带着橙色的斗气一脚踹在了蝙蝠王的身上。蝙蝠王受到了巨大的伤害,如秋日的落叶一般飘落在地上。蝙蝠王的翅膀基本上全都破裂了,露出了它的骨头。

“人类,你使诈!”蝙蝠王愤怒地嘶叫道,那是歇斯底里的愤怒!

“我使诈就使诈!而你们魔兽笨得连使诈都不会!”萧祈右手一翻,无色之影出现在右手。“说完了,那就去死吧!”萧祈一剑刺向失血过多无力的蝙蝠王。

“人类,我发誓,你会后悔的!”蝙蝠王不顾它的子民,竟然遁地而逃。

萧祈的眼睛捕捉到了蝙蝠王在离开前的那一瞬间——蝙蝠王全身的肉都渐渐消失,只剩下一个骨架。它的眼睛绿得可怕,就像毒蛇盯上猎物一般。蝙蝠王的骨架在遁地前变得同水晶一般明亮耀眼,在阳光的照射下变得十分刺眼。也就是萧祈他闭眼的那一刹那,蝙蝠王成功逃跑。萧祈没想到蝙蝠王竟然如此狡猾,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逃跑。

萧祈的愤怒无处发泄,一拳打在一棵数百年的古树上,没有花哨的招式,只是简简单单的一拳。古树似乎不想给萧祈的面子,连一点回应都不给。萧祈收回拳头加快脚步前行,他离开的几秒后,古树竟然拦腰折断,要知道这是吸收天地间的能量数百年之久的古树,其防御了丝毫不差于圣级的地龙。

远处的萧祈听到了响声,只是嘴角微微上扬。萧祈的背影开始变得更加高大了。

(三)

走了一天,即使是圣级强者也会感到劳累,更何况是走了三天的萧祈。这三天萧祈再也没有碰到过任何魔兽,似乎他就是个没人敢惹的魔神!

眼看山洞离自己不远了,萧祈兴奋地撒开腿就跑了过去。谁知巨大的黑影瞬间出现并挡在了他面前。那是一头怎么样的庞然大物啊!一头全身燃烧着火焰的狮子张开它的血盆大口像要吃掉萧祈一般。火焰雄狮的双目就如同它的名字一般燃烧着火焰,使人难以直视,它的尾巴尤为引人注意,那是一条比萧祈本人身高还要长的尾巴,尾巴上的火苗从未停止燃烧过。萧祈感受到了面前这只巨兽带来的压力,这时一只蝙蝠飞了过来“小子,怎么样,这是我的帮手!”

原来这只火焰雄狮是蝙蝠王的帮手,萧祈恍然大悟,为了气蝙蝠王萧祈故意用不屑的口吻说道:“不就是头母狮子嘛,你这只断翅的蝙蝠。”

“人类,你不要太嚣张了!”听到萧祈竟然把自己说成母狮子,烈焰雄狮的巨嘴喷出了灼热的火焰表示自己的愤怒。

“你们魔兽都有一个同样的特点,那就是没有脑子。”萧祈还不忘嘲讽一下雄狮。

“什么是没有脑子?”烈焰雄狮用前爪抓了抓脑袋疑惑地问道。

“笨蛋,就是没脑子!”一旁的蝙蝠王看见自己的同伴被萧祈耍的团团转怒不可歇地说道。

“什么,你说我是笨蛋?”烈焰雄狮睁大了那双比萧祈的脑袋还要大上几倍的赤红色眼睛吼道。

“是又怎么样!”蝙蝠王不甘示弱。

两个伙伴互相对骂,渐渐竟然开始动手了。两个关系很好的伙伴因为萧祈的一句话反目成仇,萧祈乐得清闲在一旁看戏。烈焰雄狮向蝙蝠王猛扑了过去,蝙蝠王丝毫不畏惧自己朋友竟然死死咬在雄狮的后腿上不放!即便是强壮结实如烈焰雄狮的后腿也一样被咬出了深深的牙痕,一丝丝血从后腿渗出。烈焰雄狮愤怒的注视着蝙蝠王,一道血红色的光芒在不禁意间射进了蝙蝠王漆黑的双眼,蝙蝠王双眼变得空洞,神色变得木纳,只有双翅仍在拍动着。雄狮喷出了一个赤红色的火球,火球碰撞在蝙蝠王的身上发出“嗞嗞”的响声。火球不知为什么停止了燃烧,一道蓝色的光芒瞬间发出,刺眼的蓝光使得烈焰雄狮很难睁开双眼。蝙蝠王双翅变成了更加深沉的蓝色,如同削铁如泥的利剑一般散发着寒光,可惜烈焰雄狮在临死前是看不到了。蝙蝠王双翅携带着寒冰的温度从高处向雄狮俯冲攻击,烈焰雄狮被割除长长一条血痕,接着又是一条。几分钟后,烈焰雄狮全身没有一处没有伤口,而它只能依靠嗅觉去感受敌人的方位,那因为它的双眼被两根碎冰刺破了。“去死吧!”蝙蝠王挥动它小小的翅膀,眨眼间,数十道冰刃已经射进了雄狮的全身各处。雄狮又是一阵凄厉的惨叫。蝙蝠王信心满满的想给自己朋友最后一击时,一只火焰凝成的小狮子从雄狮口中奔出。蝙蝠王可不敢小窥着只小狮子,因为它全身的火焰元素足够将蝙蝠王烧死个十几次!小狮子紧追着蝙蝠王不放,蝙蝠王数次险些被烧到。烈焰雄狮张开嘴祈祷道:“愿伟大的至高无上的神帮我杀了这只蝙蝠。”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开眼,小狮子烧到了蝙蝠王,蝙蝠王想要挣脱却像被铁链死死绑住一般。最后只听见一声,“雄狮,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蝙蝠王被火焰吞噬了,小狮子也化为火焰的元素融入了自然。烈焰雄狮仰天吼叫了许久,声音开始发颤,身体开始发抖。烈焰雄狮最后还是倒下了,张着嘴像是有许多的不满来不及在怒吼中发泄。

萧祈呆呆地站立着,背影透露出与年纪相仿者不同的成熟,他在思考着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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