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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横生枝节的偶遇

和周牧的这段恋情,让杜小惠明白了一个理:这个世界上没有谁离了谁就得活不下去,你心灵上的那个创口,还没有等到另一个人帮你填满,时间就已经让它愈合了。分手才是新的开始,你找你的朱丽叶,我找我的罗密欧,明天的太阳照样升起,今后的人生照样幸福。

咖啡店里总喜欢放着容易让人沉醉的音乐,周牧和杜小慧此刻听到的是那首《下雨天》:

“怎样的雨怎样的夜

怎样的我能让你更想念

雨要多大天要多黑

才能够有你的体贴

其实没有我你分不出那些差别

结局还能多明显

别说你会难过

别说你想改变

被爱的人不用道歉”

这首歌让周牧停止了向杜小慧诉说工作上的事情,他想起了他们俩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好像他总是在伤害她,一直享受着她的爱情,却从来没有考虑过她的感受、想过回报。

“其实,我没有和杨芸在一起,她要挟我结婚,我不答应,她就又哭又闹,甚至还跑到我老家去找我爸妈,弄得全家人心惶惶的,后来我说如果她继续纠缠下去,我就辞职,让她永远找不到我,她这才作罢,不过也不肯离开公司,没想到这一坚持竟然这么多年了。”

周牧不知道,杨芸也找过杜小慧,这女人为爱的执着劲真让人叹为观止。那天,杜小慧本不想去的,可是杨芸哪里肯善罢甘休,她说了说不去也得去,否则她就守在杜小慧的学校门口堵着。

方梓软磨硬泡地也要跟去,杜小慧说了跟着可以,但是必须保持一定距离,于是当她和杨芸在某店见面的时候,方梓就装成路人甲坐在隔壁桌。

杨芸来找杜小慧,无非就是要求让她彻底地和周牧断绝一切联系。他们分手后,杨芸就摆出一副准女友的姿态深入周牧的生活,她发现周牧居然还藏着杜小慧的照片没有扔掉,这下抓狂了,她固执地认为杜小慧的存在始终是个威胁。

在见面的过程中,杜小慧只是很冷静地听杨芸说,却不表示任何看法,这种态度激怒这个疯狂的女人,她大笑指着杜小慧说:“我告诉你,周牧和我马上就要结婚了,你永远都得不到她。”

杜小慧还没发作,方梓就hold不住了,她“腾”地逼近杨芸,对着她的脸说:“结婚算屁啊,得瑟什么,现在离婚率那么高,结了照样还能离。”

杨芸气得瞪圆了眼睛,杜小惠赶紧拉着方梓径直走掉,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服务员,10号桌让那位小姐买单。”

出了店门,两个人笑成一团,杨芸的表情真是太搞了,就像活吞了一只耗子。

“她挺不容易的,喜欢你也将近十年了吧,一个人能有多少十年呢?差不多就结了吧!”

杜小惠虽然讨厌杨芸,却也可怜她。

“我们不说她了,你过得怎么样?”

“我挺好的。”

“结婚了吗?”

“恩,结了半年了。”

周牧有点歇菜的样子,他喃喃地说:“我应该想到的,你怎么会没结婚呢,你应该结婚的。”

杜小慧也不知道,分手以后,周牧曾跑来看她,希望挽回他们的恋情。

分手之后的那个新年,他刚回到老家,校花竟然主动找上门,提出和他重新交往的要求。过年的前几天,周牧就像活在梦里一般,可却在最后一天校花男友的出现,击碎了他的梦。原来,这个来自北京的高干子弟把校花的肚子给搞大了,叫她把孩子给弄掉,她却执意不从,灰心散气地回到家乡,打算找周牧做个“替死鬼”。之后,这个高干子弟的父母不晓得从何得知儿子的风流韵事,硬是要让他把这个女孩给追回来,直接将结婚的事给办了。

校花欣喜若狂地昭告全天下:自己钓了个金龟婿,立马抛下周牧和男友双双离去。周牧被这个无情的女人整得快“内出血”了,差点就糊里糊涂地当了个现成的“爹”。

被校花再次抛弃、被杨芸纠缠得快崩溃的周牧,这才怀念起杜小慧的种种好处,于是他奔到杜小慧的学校门口,整整等了几个小时,本以为杜小慧见到他会喜极而泣地重修旧好,谁知道却等到一个男人搂着她的肩上了辆“保时捷”。刹那间,周牧如坠深渊,失去了上前搭话的勇气,就这么没骨气地回去了。

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喝着咖啡,直到杯子见了底。

咖啡喝完了,青春也早已散场了,回忆也该结束了。

“我得先坐车回去了,前几天上班挺累的,你慢慢坐吧。”杜小惠拎起包和买的东西,起身要走。

“我送你吧。”周牧挡在她面前。

杜小惠抬起头,礼节性地笑笑:“不用了,门口有直达的车。”

“我的车就在地下室,很方便的。”周牧仍旧挡在她面前,“送送朋友不为过吧!”

杜小惠心想:我嘛时候跟你成朋友了?她见周牧如此坚持,也不好再费什么唇舌,反正送就送,只要不送到小区门口没啥大不了的。

“行,麻烦你了。”

周牧这才让开,请杜小惠先走。

周牧的车是“现代悦动”,普通的家用车,不过在刚毕业那会,他觉得有辆车是非常了不起的事,而现在自己竟然实现了。

周牧开车挺温吞的,杜小惠在心里不停地念着:“快点,快点。”

终于看到了家附近的那个路口,周牧突然猛地把车转到路边停下。

“我到了,谢谢你送我,再见!”杜小慧毫不犹豫地下车,刚走没几步,周牧就赶上来,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你疯了吗?快放开,快点放开。”杜小慧挣扎地想掰开他的手,却发现周牧越掐越紧。

“我没有疯,当初是我傻,我傻到放弃那么好的你。”周牧的眼神闪烁着炙热的光芒。

杜小慧微微喘着气正色说到:“我们早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现在我也已经结婚了,请你注意自己的行为,否则我要报警了。”

周牧是放手了,却一下抱住了她,杜小慧有那么几秒呆住了,这个拥抱可一点儿也不销魂。她狠狠地踩着周牧的脚,谁晓得那个家伙竟俯身要吻下来。路人见了,还以为是吵架的小两口呢。

“你干什么,放开她。”一个身影冲上前,拳头狠狠地朝周牧砸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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