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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老人

城市,伴随着人类科技与时代的发展越建越大,而就像人类一样,当科技越发达,隐藏在人类内心深处的最卑微和最黑暗的习性就暴露无疑,冷漠,欺骗,无情,伴随着高楼大厦的阴影滋长着······

街道上,来往的行人中,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中年男缓慢的伴随着身旁的人行走着,每个人都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有什么不同,因为他们只在乎自己的世界。

中年人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普通的长相,普通的工作,普通的似乎世界上就不缺这个人,没了他世界不会停止前进,也不会就此毁灭,世界如同遗忘了他,可是世界也正是由这千千万万的普通人构成的。

他叫张柱,是一家企业的普通员工,没有什么过人的本事,却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她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和爱着他的老婆,按照一个普通人的一生,他会慢慢的老去,并亲手将女儿交到一个比他还爱他女儿的男人手中,平平淡淡的与妻子携手走完这一生,可能妻子会走在他前面,也可能是他先去往另一个世界,谁知道呢,毕竟这段人生还很漫长,但怎么看,这都将会是一个普通人幸福的一生。

可是,世界上总是会出现意外,而一次意外足可以影响人的一生,就在昨天晚上,当辛苦一天的张柱会到温暖的家,吃着自己爱人做的可口的饭菜,心里充满着温暖的时候,放学回家的女儿敲响了家门,在张柱打开门的一瞬间看到了从未如此狼狈的女儿,早上出门时整齐的马尾不见了,头发散乱的披着,身上的衣服也从早上出门时的整洁变的凌乱不堪,女孩眼睛里充满了不安与眼泪,在看到父亲开门的一刻发抖的身体似乎失去了所有的力量,“爸······”女儿的一声呼唤似乎废了全身的力气,声音已经变的沙哑······

张柱在看到女儿的第一刻时,心里就出现了不安的念头,在接下来的时间里,这个不安的男人从泣不成声的女儿口中断断续续的知道了女儿的遭遇,女儿被人**了,还是三个人**,而这三人都是女儿的同学,同在一个高中的同学,三个男孩中带头的居然是他老板的儿子,这是多么大的打击和耻辱,对这个男人来说,就在男人听完女儿的叙述后冲进厨房拿上菜刀要去找凶手的时候,一通电话打了过来,是自己的老板,男人接通电话后没有说一句话,老板在电话中许诺了些什么,张柱没有听清,此刻他心里的想法就是杀了老板和他的儿子,电话那头以为张柱在思考,对方以为毕竟许诺了这么大的好处没有一个普通人回拒绝,说了一声你考虑考虑后就把电话挂了,这个时候女儿在看到发呆的父亲手中提着的菜刀,猛的抢了过来,给自己的脖子上轻轻抹了一下,在张柱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到女儿凄美的倒在了血泊中,而自己的老婆扑在了女儿身上,拼命的按着脖子上的伤口,嘴里不知道呼喊着什么,而女儿只是直直的盯着父亲,再次叫了一声“爸······”

没有人知道当时每个人的心里在想什么,事情发生的就是这么快,快到每个人都来不及反应,当张柱慢慢恢复思维的时候他已经出现在了医院中,看着急救室门口红色的灯光,看着护士们扶着哭晕过去的老婆······

现在张柱如同行尸走肉的一样,走向自己的公司,没有人注意到他呆滞的面孔,张柱停下脚步,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嘴里喃喃念到“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右手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腰间,那里藏着那把菜刀,那把女儿用来自杀的菜刀······

虽然昨晚医生们很努力的去抢救自己的女儿,可是这个年轻的生命还是走了,在自己报警后,警察给自己的答复却是,这是属于自杀事件,而且只字不提女儿被**的事情,张柱知道,这都是老板安排好的,就因为他有钱,就因为他手眼通天。

这一夜,对于张柱来说是难熬的一夜,就在今早他似乎恢复了过来,变的平静,在医院里冷漠的让把女儿火化,将自己因为伤心过度晕过去的老婆送回了家,穿戴整齐的他拿上了那把还扔在地上的菜刀走出了家门。

阳光似乎有点刺眼,张柱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天空,只是自语的话变成了“杀了他们!”当张柱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那双眼睛变的是那么的恐怖,如同化身成了一个野兽,张柱再次迈开脚步向前走去,行人们没有一个注意到他神情的改变,就像他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老人······一个微笑着的老人。

“哎呦,你听说了嘛,今天早上的惨案”

“当然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会没有听说”

“真是惨啊,那个凶手听说还跑了”

“是啊,看来最近会变得很危险,我们还是让家里的人尽量不要出去吧!”

“希望警察们早点破案吧!”

“肯定会的,听说那个公司的老板上面可有人啊!”

“唉,人家可都是有钱人,上面当然有人了,那里像我们这些平民百姓······”

“好了,好了,别抱怨了,我们快回家吧,杀人犯还没抓到,很危险的!”一个小区里,两个个大妈提着菜篮子在短暂的交谈后,向自己所在的单元走去。

金元大厦门口停满了警车,外围的境界线阻拦着看热闹的人们,而在境界线里警察和医护人员进出着。

一辆高级轿车开到境界线边上停了下来,后座的门被打开,从车上下来了一个油光满面的中年人,肥大的肚子不知道装了多少的知识,很快的,几个眼神好的看热闹的人认出来了来人,

“这不是那个市区领导吗?”

“嘘!你不知道死的是谁吗!是他的妹夫!”

“哦!怪不得······”

很快的,境界线内的警察也认出了来人,快速的通知了自己的领导,就这样中年人被人拥簇着走进了境界线。

“这里是谁负责?”胖子很威严的问道,一个小警察指向了一个打扮邋遢的警察,“是那个,我们的罗坚组长。”

“罗坚?”胖领导似乎在回忆着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名字他好像在哪里听到过,他顺着警察手指向的方向看去,看到了打扮邋遢的警察正在和几个警察讨论着什么,在看到罗坚的长相的时候,他想起了这个警察,这个当年因为自己被举报与未成年少女发生性关系而审查过自己的警察,虽然后来这件事在自己强力的手腕和自己妹夫的保护下不了了之,但是当年这个警察死缠烂打的追着自己不放还是让自己头疼了一番,可是,这个警察也因为那件事被自己整治的只能一辈子当个小警察,自己亲手断了他的仕途。不过这都不是重点,胖子的心里将这些琐碎的事情回忆完的时候,也想起了当年那个美丽的少女的身体,那可真是尤物啊!虽然自从那件事后,自己收敛了很多,再也没有玩过未成年,可是想想,还是很怀念那个时候。想到这里,胖子的嘴角轻轻向上提了提。

旁边的警察看到这位大人物对着自己的组长微笑,以为这个大人物认识自己的组长,更加殷勤的往罗坚身边领。

“这个案子很奇怪,凶手的动机是什么?”

胖领导在走到罗坚身边回过神的时候听到罗坚在询问手下的话,“当然是报复和蓄意谋杀!你们怎么这么无能,连这都想不到!”

罗坚在听到这讨厌的声音的时候放下手中拿着的案件记录看向说话的人,“你说什么?你是谁?怎么进来的?”

“头,他是市领导刘能啊!”一个警察没有听出罗坚口中的火药味,赶紧向罗坚介绍,罗坚的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瞥了一眼小警察,“市领导又怎么样!这是犯罪现场,是这些高高在上的人物来的地方吗?也不怕脏了人家的鞋!快请出去!”罗坚看也不看刘能一眼,大声呵斥着说话的警察。

“不要这样说这个小同志嘛,发生这么大的事,我们做人民公仆的也要来看看不是嘛!”刘能似乎是在为小警察解围。罗坚听到刘能说的话后终于看向了他,“哎呦,也是啊,人民公仆也要为人民做点担当嘛!”“这是肯定的啊!”刘能也看着这个盯着自己眼睛的警察,面露微笑的说。“那请您说说您对这个案子怎么看?凶手的杀人动机是什么?”罗坚说完后也不再看向刘能,而是掏出了一根烟放在嘴上点了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

“这肯定是仇杀了!这个员工估计是得不到重视所以怀恨在心,今天爆发了出来,而且听说他的女儿昨晚上自杀了,就是这一系列的事情诱发的。”刘能自顾自的说着,没有注意到吞吐着烟雾的罗坚眯起了眼睛,“所以,今天早上他来到公司上班兽性大发,杀了当时在场的所有人······”

正在刘能还在款款而谈的时候,没有看到罗坚扔掉了手中的烟,拿出口袋中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喂,小雪吗?你帮我查一查昨天晚上有没有关于自杀的报案······什么?有这样的事?好,我知道了!”说完,罗坚挂掉了手中的电话,看着一脸尴尬的刘能,“你是怎么知道凶手的女儿自杀,他的犯案动机为什么是仇杀!看来你这人民的公仆知道很多事情啊!需不需要我带你会局里问问清楚?”面对这罗坚的强势发问刘能的额头渗出来汗水,“这···这都是我瞎猜的,我就看看,毕竟这么大的事,而且金元的董事长是我的······”

“是你妹夫!这个我知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罗坚继续逼问到,

“算了···我还要去开会,我就不耽误你们破案了······先走了,希望你们早点破案,还死者一个公道!”刘能擦了擦额头不知道是肥胖导致流出的虚汗还是什么,转身招了招手示意自己的司机发车,头也不回的向警戒线外走去,罗坚看着刘能的背影没有阻拦也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变得坚定了起来。

“小李,小张,我们再去现场看看,这下疑点更多了······”后面这句话罗坚说的很小声,没有人听见·······

城市的另一边,一个破旧的工厂里,杀人犯张柱跪在地上,浑身鲜血,而在他的身后站着白天时就跟在他身后的老人,只不过,老人的脸上挂着一丝微笑,阴冷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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