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浪涛浪公子求见,这是他的请帖!”温知县正在为那宗杀人案做最后的努力呢,不想刚刚又接了一宗打架斗殴的案子,原告是本地的大财主钱百万,被告是几个外地人,没想还没喘口气呢,又有人来了,而且此人还是个文武举人,又是不得不见。
“大人,本不想来打扰的,可是那起斗殴案有我的两个家人,其他的则是我的朋友!”浪涛略带歉意地对温知县说,好在在路上已是听到了他人对温知县的评价。
“公子,客气了!本官正要审理此案呢,你来了,正好可以作个旁听!”温知县热情邀请道。
“那就多谢大人了!”浪涛正有此意,于是就顺着往下走。
“来人啊,给我把商贩带上来!”温知县屁股还没坐稳,就急下口令道。
“张才,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啊?”温知县循例问话道。
“大人,小的要是真的杀人,那也算是死有余辜!可小的真的没杀啊,担不起这样的重担!还请大人明察!”张才一口咬定自己没杀,看这糊涂官能拿他怎么样。
“可有很多人证明你在郭寡妇家门前溜达,难道你还不肯承认吗?”温知县逼问道。
“大人,小的是个商贩,最是喜欢到熟人家窜门,可那郭寡妇家,我并不熟,自然不会去那,大人你一定是搞错了!”张才为自己辩解道。
“你还想抵赖吗?这是你行凶用的绳子,这是你进门之前吃的糖葫芦。”温知县拿出本案仅有的两件证物问道,只可惜,张才早看透了温知县。
“大人,小的在家连鸡都不敢杀,怎么会杀人呢?再说了,小的那天也没有吃过糖葫芦!”张才对付温知县的秘诀就是一个否字。
“难道非要本官动用大刑吗?”温知县反问道。
“大人,就算你动用大刑,小的也不敢承认!”张才的态度也很是坚决,就是不屈。
“罢了,先让他下去吧!顺便把李武给我带上来!”温知县又重新审理另一个。
“李武,本官问你,你到底是招还是不招?”温知县还是一样的开场白。
“大人,小的没杀人,怎么招啊?更何况小的跟郭氏要好,怎么会杀她呢”李武反问道。
“郭氏是个有钱的寡妇,你财迷心窍,再加上前几天你手头拮据。”温知县问道。
“大人,我要是想要钱的话,开口即是,哪用得着杀人啊?”李武争辩道。
“有很多邻居可以证明,郭氏把钱看得很严,而你因为要不到大钱,才会用这根绳子勒死了郭氏,并且在进门前还吃了一串冰糖葫芦!”温知县又继续猜测了下去,只可惜没有证据的推测只会离真相越离越远。
“大人,我那天确实是没有到过郭氏家啊,我也没有吃过糖葫芦啊!”李武抗辩道。
“那你是要逼本官动用大刑喽?”温知县又拿出了刑罚威吓道。
“且慢,大人。我知道我受不了皮肉之苦,恐怕在大刑之下就招了,但我可以发誓,郭氏真的不是我杀的!大人一向公正,怎么能对我用刑?”在公堂之上,竟连誓言也搬了出来。
“算了,把他押下去吧!”温知县又是虎头蛇尾地结束了。
“哎,让浪公子见笑了!”温知县苦笑道。
“大人心地善良,不枉捕枉抓,不滥用刑罚,甚至是不惜个人前程,也要做到公正,真是令浪某佩服啊!”浪涛称赞道。
“浪公子,过奖了!本官只是尽我所能罢了!”这些话还是挺让温知县受用的。
“你倒是会说话,不过再怎么说,难道还能把我们家的河房说上来?”原告的代表见此就出言嘲讽道,毕竟他现在所代表的是本地的大财主,钱百万,怎么能让外人压过他们?
“区区一套房子,难道本姑娘会付不起吗?”一旁的小婉一听此话,立马就站了出来说道。
“你又是谁?你知道那河房造价多少钱吗?”代表问道。
“云州蔡家,听过吗?本小姐正是蔡家的掌上明珠!”说到钱,蔡家确实是有资本。
“哦,那正好,这下我们放心了!”代表喜逐颜开道。
“各位稍安勿躁,一切自有定论,你说是吧,浪公子?”温知县询问道。
“你们这些家伙,我只是一眼看不到,你们就给我捅了这么大的篓子,真是岂有此理!”浪涛怎么说也要先表明下态度不是,不然别人还以为他没教养呢。
“浪涛,你瞎扯什么呢?”小婉多少有些了解浪涛的个性,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出口道。
“这不是还没说吗?急什么!”浪涛也是有些不喜小婉的举动。
“浪大哥,我们又没做错什么,都是他们!”苏柔到现在还没觉得自己有错。
“还说,我不是听你们说划船吗?怎么会撞到岸上的房子?”浪涛问道。
“浪大哥,那房子不是建在岸上,而是建在河上的!”苏柔答道。
“真是岂有此理,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谁不要命了,敢把房子建在河上?早就该拆了才是,哪还能留到现在,你们说,是吧?”浪涛直接就搬出了朝廷这座大山,当场就把人吓得三魂不见七魄,哪还敢再去追究啊。
就这样打架的事,就随着原告的撤诉而告终。接下来就是刚才那宗杀人案了。
“温大人,你也不用为难,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那宗杀人案的凶手,”浪涛觉得温知县此人还算难得,就决定出手帮他一把,“就是那个张才!”
“什么?是他,不知公子有何凭据?”王捕头一听解答,立马跳了出来问道。
“原因就在于那串冰糖葫芦,那李武跟郭氏交好,那他自然可以边走边吃冰糖葫芦,而反观那张才,他要向别人推销货物,自然要给别人一个好印象,也就是说他绝不会把糖葫芦带进屋内,而这就是本案最大的破绽!”浪涛以小见大,反倒把本案的伪装给揭了个底,也为温知县跟王捕头指引了一条新的大道。。
“怎么样啊,这下你可服了?”这时不三突然对小婉说了一句,原来在浪涛未到之前,他们打赌浪涛能不能破那宗杀人案,而这会摆明是不三胜了。
“都怪那张才,进门之前干嘛要吃糖葫芦!”小婉算是侧面认输了,真是死要面子啊!
“哈哈!”众人一听这种说法就乐了,尤其是那张才,那更是冤了,要是他知道糖葫芦是个破绽,他打死也不会吃,只能说造化弄人啊!
回去的路上,各有又有各自的安排,而蔡家两姐妹则是单独找了个空地聊天。
“妹妹,你现在知道了吧,浪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慧心的两只大眼睛仿佛在戏弄着小婉,让她无法回避这个以往她躲开的话题。
“我承认,浪兄的个人魅力无法挡,似乎什么问题遇上,都能被他解决。不过我总觉得我们之间缺少些什么?”这是一个事实,而且是一个不可忽视的客观存在。
“妹妹,你想想你跟浪兄可有推心置腹谈过心事的时候?再想想你们在一起所干的事,斗嘴,游玩,破案,这哪一件事是女孩子家应该做的事啊?女人就该学学做家务,煮饭菜之类的。”慧心说的这些都是传统女孩要做的。
“啊,这么麻烦啊!那我还不如做个男人好了!”小婉抱怨道。
“男人的烦恼更多,你看浪兄就知道了!”慧心拿出一个眼前的样板教育道。
浪涛三人回到客栈以后,就呆在房间里头,哪儿也不去。
“公子,我觉得苏柔小姐蛮好的嘛,要不公子你就选她好了!”相比小婉,不三摆明是更喜欢苏柔,她活泼开朗,人见人爱,实在是大伙的开心果!
“是啊,公子,我也是这么认为!”又有一颗心被苏柔所俘虏了。
“苏柔虽好,可是她还小,跟她在一起,我感觉我都快变成一个老头子了!”说到底还是两人的心里年龄相差太大了,而这甚至要比实际的岁差还要令人难以接受!
“谁说的,我不信!”苏柔突然推门进来了,吓了三人一跳。
“我说姑奶奶啊,你进门还歹先敲下门嘛!”亏不三之前还在为她说好话,可转眼她就做了件让人减分的事,这不显得是不三在拿砖头砸自己的脚嘛。
“男人进女人的房间才要,而女人进男人的房间则不用,而且是想进就进,随时都可以!”之前怎么也没看出苏柔这么胡搅蛮缠的一面,看来女人都不是吃素的!
“女人就有特权吗?”不三反驳道。
“哼,浪大哥,我们待会去哪儿玩啊?”苏柔也不管不三不四是怎么吹胡子瞪眼的,虽然不三不四并没有多长的胡须,她只管拉着浪涛即可!
“我先去问下小婉几人要不要一起去?”浪涛首先想到的就是小婉,而这也是他内心最真实的感受,人的第一反应是最骗不了人的!
“小婉,慧心,我们要出去玩,一起吧?”浪涛向外走了几步,就发现了两人。
“不了,我跟姐姐不想去!”话虽没错,可是显得有些唐突。
“苏柔啊,姐姐有些累了,就不陪你了!”慧心知道游玩的中心是苏柔,就对着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