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出山

哭了一会，孟川站起来，心想：我要解开小雨的心结，让他变会原来的自己。他看着三人注视着自己，红着眼睛，竟有些不好意思。冰河道：“川儿，这十年来我已把我所学的东西都传给了你，你所欠的只是锻炼，也该出去走走了。”孟川急道：“师父要赶我走吗？”冰河道：“你在我这里已经学不到什么东西了，要成为真正的强者，必须融入大陆中去，去磨练提升，不管你走到哪里，都是我冰河的徒弟，唯一的徒弟。”孟川道：“我不要成为强者，只求能陪在师父身边，每天见到师父就好。”火木老祖拍手道：“好，年轻人说的好，无为不争，重情重性，日后定然成就斐然。”冰河喝道：“好什么好，弱肉强食，你不见我圣水族是怎么被赶出统治阶层的，在这个大陆上到处都是腥风血雨，暗藏杀机，弱者永远都要被别人主宰，川儿你要记住，善良固然是好事，但是有时候你不杀别人，别人却要杀你，要想不被杀，就必须成为强者，要学会去争，学会去抢……”火木老祖打断道：“好了，好了，都这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放不开？川儿既然有自己的想法，就让他自己到外面去闯荡，不过川儿，太依赖你师父可有点孩子气，男儿志在四方，总不能一辈子呆在这荒无人烟的冰原上吧。”子菊听到孟川要离开去外面闯荡，早就急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道：“呆在这里有什么不好的，这里有我，还有师父师伯三位师姐，怎么就荒无人烟了。”冰河早就知道子菊和孟川的关系过于亲密，害怕他儿女情长不肯外出闯荡，道：“我已经决定了，川儿出去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过个一年半载你就能见到他。”火木老祖将剑递给孟川道：“这柄剑名为双子，就当做见面礼送给你了，你以后要加倍爱惜它，你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给它开锋。”“可是……”“可是……”孟川和子菊异口同声道。“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这就下山去吧。”冰河大袖一拂，径自朝雪山急速飞去，火木老祖也是呼啸一声跟了上去。子菊道：“我去求师父，让她去劝劝师伯。”孟川黯然道：“没用的，师父既已决定让我出冰原古国，即使是师叔劝动了师父，我留在这里，他也会心里不高兴的。去外面走走也好，说不准会遇到小雨。”子菊抑制不住，哭道：“你走了我怎么办，谁来陪我啊？”孟川道：“还有三位师姐呢，她们可以天天跟你一块，我好羡慕她们。”子菊哽咽道：“你说谎，你就是不想见到我才离开的，我不要她们陪。”孟川道：“你不要胡思乱想了，我巴不得天天能见到你呢。”子菊道：“那你留下好不好？”孟川沉默了半晌道：“师命难为！”“你要是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子菊掩面疾奔而去。孟川苦笑着摇摇头，认准了方向，大踏步走去。阴风阵阵，这里的每个角落都充满了黑暗，忽然一丝光线照了进来，虽然只是微弱的一丝，但在这里却显得那样刺眼明亮。“心魔！你来干什么？自从我们得到永生之后，你再也没有来见过我。”黑暗里一个阴冷诡异的声音。“地魔，我找到了王子。”一个沙哑的声音，辨不清是从哪里发出来来，似乎是由心间而生。阴冷的声音道：“你想干什么？恢复我们暗黑族的统治？七千年了！我早已经没有了当年的雄心壮志，我能感应到承天还在活着，你释放出九条巨龙都是不是他的对手，我们还怎么跟他对抗。”阴冷的声音道。“我从来都不相信暗黑族会输给圣族，圣族只不过是我们的奴隶，怎么配统治这片原本属于我们的大陆。”沙哑的声音道。“可是我们确确实实输了，而且输得一败涂地，你以为几千年来我没有想过复国吗？即使赢了，还是一样不能长久，如此反反复复，何必呢？”地魔道。“哼！你参破生死之后，就忘了当初的契约，只顾一个人长生不死。”心魔道。“我没有忘记，我记得要守护族人，你让他们为了你的理想去参加战争，只会牺牲他们的生命，这就是你所说的守护？”地魔道。“暗黑族的战士没有一个是贪生怕死的，风魔、水魔和雷魔都已经同意了出山，你如果还遵守当初的契约就来找我，我和王子随时恭候你的大驾，哈哈哈……”声音慢慢消失了，那意思光线也被黑暗吞噬。孟川背着双子剑出来冰原古国。冰原古国在大陆的南端，这里原来生活着古老的雪人族，一万年前，他们都谜一般的消失了，那里到处都是积雪，几乎没有人愿意在那里生活。现在的冰原古国除了红雪松，就是雪，单调的红色与白色。孟川对这里异常的留恋，他喜欢这里的单调，喜欢一只小动物不经意间闯进来。在大陆的南端小国林立，有的只有几千人口，但他还是坚持不懈与神圣帝国较量，不愿放弃他们的统治，他们的信仰。崇灵古国是圣水族与圣火族组成的国家，总人口不超过三万人，有少数人拥有两种属性。这个小国坐落在神圣大陆的南端，保持着圣族古老的传统。孟川走在大街上，见到街道两旁的店铺大门紧闭，街上的行人四五人一队，拿着家当，像是在搬家。孟川拉住一人问道：“老伯，你们这是往哪里去？”那老人看了孟川一眼道：“你是外面来的吧，别往南走了，我们的勇士吃了败仗，南面没有人驻守了，国主下令举国迁往北面，先去躲一阵子。”孟川疑惑道：“南面有战事吗？你在和哪个国家打仗？”老头道：“不是国家，是一群红火狼，年年这个季节都要来侵犯，今年的红火狼比往年的强大了许多，我们死了好多人，再不往北迁就要全军覆灭了。”孟川道：“北面不是有神圣帝国吗，你们是它的属国，为什么不想他们求救？”老头叹气道：“哎，别提了，什么狗屁帝国，每年就只知道剥削我们，从来没有帮过我们……”一旁的老婆婆拉了拉那老头道：“别乱说了，快走。”“老伴，等等我。”孟川怔怔站在那里，看着两位老人一瘸一拐的渐渐模糊。曾几何时，他也是神圣帝国的一份子，他的父亲是光明将军，曾经不止一次的想象着袭承爵位之后，再也不会被欺负了，可以当一个真正的男子汉，在战场上杀敌报国。但是帝国的敌人是谁，是这些无故的百姓吗？太阳偏西，整条街上只剩下孟川一个人，风吹起他的长发，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冷颤。忽地从背后伸出一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