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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偶遇妖仙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还真的应了郎中的那句话了“有法术的人就是不一样”,但说温仲口念道诀,急行如飞,不消一刻便来到孤坟岗。

孤坟岗当时在郓南郡也称得上是个远近闻名的商业交易中心,往来此地做生意的人特别的多,镇上有一个很大的市场,起初主要以贩卖水产生意居多,后来往来的人多了,带动了其它行业兴起,小镇也日益繁荣起来,现在是街巷纵横,闾檐相望,商旅辐凑,酒楼林立,好一派繁华之景。

进得镇里,商铺交错,各式商品琳琅满目,喧嚣叫卖之声更是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正赶上今天是小镇的集市,来赶集的人特别的多,街道两旁挤满了人,熙熙攘攘的,异常热闹。

温仲回到了久别的故里,听到熟悉的乡音心里即兴奋又有些忐忑,兴奋的是,终于回到了日思夜想的故乡;忐忑的是,见到乡亲时,如果问起往事,又不知道如何去说。但游子的心情是一般人难以理解的,为了尽快回到故里,他索性闭上眼睛,低着头,箭步如飞的在人群中穿梭起来。

由于速度快,又过于灵活,所以还没走出几步,就觉得有些不对头,见背后有人指指点点,而且还有围拢之势。因怕生异端,索性扬起袍袖挡住面部,头压得更低向老居奔去。

走着走着,行进间突然闻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味道,心中暗暗思讨:“如此喧闹之所,青天白日之下,不应该有妖气存在”但他最终还是坚定了自己的判断,停下脚步,站立身形,闭上眼睛,打开真觉,又仔细的闻了一下,果然,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腥骚之气。

有妖气!对于每个深谙降妖之道的法师来说,这就是兴奋剂的上品,温仲当然也不例外。

为防止被别人看见,引起误会,他急忙选了一个无人之处。又环视一下四周,见没人注意,于是就双腿盘坐,口念道诀,做起法来。

只见他,轻起双臂,两掌朝天,然后两掌化弧重叠于胸前,紧接半臂徐徐抬起,掌化剑指,停在眉心,口中念念有词,剑指分开后,法眼已被打开。睁开法眼,见市井上空,已是障气缭绕。寻着邪气望去,妖气是从不远处一家客栈里飘散过来的,从妖气浓重程度上来判断妖孽数量不多,法力也不太深厚,已在温仲的可控范围之内,刚要起身前去一探究竟。

这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由远及近的飘了过来,顺着笑声望去,见一群男人簇拥着一红衣女子上从楼上缓缓而下,那女人生得是面若桃花,体似摆柳,一边笑着,一边媚眼纷飞的与男人们打着情骂着俏。

温仲法眼圆睁,定睛观瞧,果不其然,那红衣女子正是妖孽所变,心中暗自高兴:“没想到刚一下山,就碰到这一个不长眼的孽畜,正好让我试试刀,验证一下自己的本事,遇到我,你的死期为其不远了!”

因为白天阳气重,那妖女道行又很一般,不会白天作乱,况且身边还有很多人,为了不惊扰众人,温仲没有急于动手,就决定晚上过来找个机会对它进行根除。

温仲的家住在镇子西面,距离闹市较远,当初父母为了怕影响他学习才从街里搬到这来的,看到老居触景生情,历经十年的岁月洗礼,那老居早已易主,变了另一番模样,原来的居住草屋现已是青砖碧瓦,当年父亲扶着自己的小手栽下的“比个树”如今已亭亭如盖,树上的一道道刻痕依然清晰可见,那是母亲在他每长一岁时刻上去的;门前小溪依旧清澈见底,哗哗的水声流淌着他儿时的记忆,母亲忙碌的身影和父亲憨厚的笑容再次浮现在他的脑海。

儿子如今回来了,可双亲却已相隔一方。触景生情,一想到含辛如苦,为他劳累一生的父母,他感到十分的沮丧,如果时光真的能够倒流,他宁愿舍去一切,也要换回父母的一面,哪怕只是一面。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孝而亲不在,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有生以来从未有过的孤独。他悲痛欲绝,为不能为二老尽孝而懊悔。他走到河边,蹲下身来望着潺潺的流水,往事伴着水中的倒影,一幕幕的涌上心头,相思的热泪夺眶而出,一滴滴的落入河中,溅起的一个个水晕,随着那远去的流水荡漾开去-------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听见身后有许多嘈杂的声音,回头看去不知什么时候身后已聚集了很多人,叽叽喳喳的议论着什么,眼里充满着各种惊异的目光。

这时一位老者壮着胆子走了过来颤抖的问道:“下面之人可是温仲?”温仲连忙擦干泪眼仔细一看,原来是邻家的二爷,起身疾走上前去,深施一礼拜道:“二爷在上,受孩儿一拜”老者连忙将其掺起说道:“孩儿啊,这些年你到哪里去了,我们都以为---------,你那可怜双亲啊!”

言罢,弓身将温仲慢慢扶起,边拉着他的手边把温仲从科举落第到神经失常,父母为他所受的遭遇前前后后讲诉了一遍,动情之处老泪纵横。

温仲听得是悔恨交加、捶胸顿足,眼前一黑昏厥了过去。大家连忙七手八脚的将他抬到阴凉的地方,手掐仁中、捶胸搓背好一会把才他叫醒过来。

温仲醒后一边哭泣一边伏地叩拜,感谢众乡亲代其埋葬父母之恩。众人连忙将他扶了起来,在大家极力的劝说下,温仲慢慢的止住了哭泣,心情也渐渐的平静了许多。

当众人看到温仲十年来没有一丝变化,与之前相比反而更加雄姿英发,对他前些年的去处越发感到好奇,你一言我一语的询问起来。

温仲哪敢直言,就撒了谎骗众人说自己私自走丢,遇到高人了,跟他们学了些驱鬼降妖的法术。这次回到镇里一来是给父母守墓尽孝,二来特意与乡里乡亲见上一面,感谢大家埋葬父母之恩。

大家看到温仲现在孤身一人,也怪可怜的,都纷纷邀请他到家里小住。但按当地风俗,温仲现已重孝在身,怎好打扰大家,况且还心存除妖之事。后来又家长里短的寒暄了一阵,见天色已晚,温仲便拜别大家,直奔那家客栈而去。

“呵呵呵,这是哪家的俊俏的公子啊,让我好好瞧瞧”听说店里住进了一位英俊的书生,那红衣女子早已按捺不住荡漾的春心,前前后后的围着温仲忙上忙下。正如温仲所料,这妖女果然道行不深,没有识别出自己是位道法高深的修行之人。

后来一打听,才知道那位女子原来是这家客栈老板娘,刚刚嫁到此地不久,人长得漂亮又善于交际,所以这家客栈生意很是红火。因老板近期身体多病,卧床不起,家里的一切全归她打点,这也给了一些好色之徒的可乘之机,时不时的来这里闹个通宵,据说都一个个的被这位给弄得精神恍惚、骨瘦如柴。女人们因此都把自己的丈夫看得很紧,生怕沾到那“狐狸精“的边给弄废了。

她们那里知道,那个女人并非人类,乃是已有百年修行的红毛地鼠精,那些跟他鬼混的男人们都被她吸了阳气,好在时间短,一开始她还手下留情,要不一个个的,早就都一命呜呼了。

闲话少叙,但说前半夜相安无事,因为是第一次降妖,温仲既兴奋又有些不安,所以在床上辗转反撤没有一丝睡意,等待着是太的发展。

按照自己的判断,那妖女今晚必定会对他有所行动,于是就耐心等待着。果不其然,将近子时,梆声未落,就听见外面有人敲纸弹窗,声音十分清脆。

“谁”?温仲立刻兴奋坐了起来,连忙起身问了一句。

“是我啊,夜深了我来为公子添一床新被以御风寒,不知是否方便让奴家进去?”听声音正是白天的那位热心的老板娘。绝温仲心里一阵好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不找你,你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今天也是你命该绝,那就别怪我剑下无情了”

“等一下”温仲刚点燃灯烛,那女子已飘然而入,出现在他的面前,借灯光细一打量,好个妩媚女子,只见她生得是秀外慧中楚楚动人明眸皓齿、天生丽质,如果换是别人只是一眼早就骨酥肉麻了。

那女子双手递过被子,曲身道了一个“万福”含笑说道:“只因客人太多,因此深夜来扰,慢待了公子,还望公子海涵”

温仲接过被子道了声谢谢,见那女子还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到:

“老板娘还有事吗?”

那女子一个回眸微启朱唇开口说道:“长夜漫漫,寂寞无聊,难道公子就不感到寂寞吗?正好我也闲着无事,亲手作了几道小菜,备了一些水酒,不如我们对饮几杯,唠唠家常,交交心得,让奴家好好的陪陪公子度此良宵,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说完张开双臂扑向温仲,温仲一个闪身冷笑道:“孽畜,大难临头,还由此的卖弄风骚,不知廉耻的东西,睁开你的妖眼,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高高举起早已准备好的八宝如意降妖镜,宝镜蓝光闪烁把那妖精困在中央,那妖也是有些道行,先是一惊,然后迅速张开嘴突出一把大扇遮住蓝光,面露狰狞大声叫道:“好你个书生,我与你远日无怨,近日无仇,对你的好意,不领也罢,为何还要这样加害于我?”

温仲愤怒答道:“你吸人阳气,祸乱人间,伤人无数,我不拿你,天理难容,今天正是灭你之日,还不束手就擒,等待何时?”

说完将宝镜抛向空中用蓝光罩住妖精,一面抽出缠在腰间的伏魔剑向那妖精披头刺去,那妖精也不含糊举起大扇子迎面抵挡还击,就这样一人一妖你来我往的打了起来。

那妖哪里是温仲的对手,战到八九个回合就气喘吁吁,败下阵来。只见它虚晃大扇,卖个破绽,趁着温仲一个不留意,突然一个抽身,化作一道红光,向窗外飞去。温仲怎敢怠慢,借着宝镜的蓝光,也跟着追了过去,由于有空中宝镜的帮助,妖精始终不能脱离温仲的视线,跑到哪就跟到哪,把那妖精累的一会就现了原形,伏在一棵老松树底下动弹不得,近前一看,果真是一只红毛大地鼠。

温仲急忙上前一脚踩住地鼠头部,举起宝剑就要落下。地鼠瑟瑟发抖连声央求道:“仙家饶命、仙家饶命,我本不想害人,也是受人之托,为的是成全他人的好事,只是太贪心了,多吸了些阳气,但从来没有置人于死地,看在我百年修行艰苦的份上,高抬仙手,饶我一命吧,日后定效犬马之劳,以报厚恩!”

温仲怒道:“自阴阳污分、三才定论以来,人妖就隔界而分,老死不相往来,天条早已有定律,如今你触犯天条,妖命该绝,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不灭你,天命难违!”

“常言道救人一命升到七级浮屠,你自称道人,更有好生之德,我虽异类但也是条生命,念我上有年迈双亲,下有待乳幼儿,吸人阳气,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念我是初犯,恳请仙家你就放我一条生路,绕我一命吧”地鼠眼泪纷飞,磕头如捣酸的再次央求道。

不提双亲便罢,提到父母,一下子触动了温仲心底的神经,搞搞举起宝剑的手也随之软了下来,挪开了踩在地鼠身上的脚,蹲下身来,拍了拍地鼠的头轻声说道:“念你还有一份孝心,还是初犯,今天就放你一马,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为了防止你日后再次害人,我先废了你白年的修行,回去要好好修炼,好生照看你的双亲,切莫再次出来作乱,否则让我碰到,定斩不饶!”

地鼠口称不敢,连连道谢,随后吐出修炼宝珠交与温仲,千恩万谢之后向千年古坟方向奔去。

第二天小镇喧嚣依旧,只是客栈失踪一位风骚的老板娘,有的说跟人家私奔了,有的说被贼人掠去了,还有的说是得罪了什么人遇害了,反正是众说纷纭,家里人报案的报案、寻找的寻找,弄得好不热闹。镇上的女人们更是欢呼雀跃,毕竟少了一份担心;男人们虽然少了一份寄托,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暂时的,因为只要有腐蛋的存在就不愁绿头的苍蝇!

温仲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吃完早饭,拜别众人之后在一位知情人的指引下直奔父母安葬之地而去。

谁知温仲这一去却见到了日思夜想的双亲,预知后事如何请看第五章----喜遇双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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