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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6.剪不断理还乱

“好霍霍,带我去吧,我一个人多无聊啊。”颜颜那姑奶奶又在这死皮赖脸了,时间过的太快,在我还不确定和晨曦算什么关系的时候,新年要到了。

“带你回家,还不得烦死我妈了,就你这恶心劲。”我不理他,进去厨房拿牛奶。

“霍霍,你舍得让我一个人在这陌生的大城市流浪么,嗯嗯嗯?”

我皱着眉继续不理她,倒是看看她这独角戏怎么唱。

“我靠,霍然,你就那么狠啊,绝交!”软的不行来硬的了,我还是不理她,她也就蔫了。

我以为她是放弃了,结果倒好,第二天拿着两张机票甩了甩。“怎么样,我对你好吧,头等的,不带我去,就赔钱!”这次到我蔫了,这两张机票我可不想赔。

“哇塞,霍元甲,你的脸色不太好喔!”

“陈安然,你想玩火?”我瞪着他,真愁着这机票的事,他还敢来叫我霍元甲。那天吃超级大餐,我喝了两杯鸡尾酒就醉了,反正我是断片了,据自称公正公平的陈安然说,我在哪里张牙舞爪的蛮像耍功夫一样,我又姓霍从此就叫我霍元甲。

“然然,你不高兴啊?”晨曦过来牵着我,我心里微微一叹气,就这样不明不白几个月了,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待我是极好。

“这不是放新年假了么,我让亲爱的带我回家去见家长,她死活就是不让,我都把机票买好了。”颜颜一脸委屈,我心里只骂她放屁,她又不是没见过我妈。

“就你烦人,臭颜颜,头等舱,我敢不去坐么赔得起么我?”晨曦握我的手紧了一紧。

“那我怎么办?”他一脸委屈。

“乖,你都那么大个人了是吧,你陪安子就好了。”哎,你说一大男人也能这般扭捏。

冬天了,卡卡的生意不如夏天,自从知道随心哥是晨曦的表哥,我们几个便三天两头蹭吃蹭喝。

“杨枝甘露加小丸子,两份;红豆沙一份,双皮奶一份。没错吧各位”随心哥十分骄傲地背住我们要吃的东西,我们笑的一脸灿烂表示没错。

“你们老这样蹭吃蹭喝倒也好意思,安子晨曦过来帮忙。”

颜颜等他们走后,朝我这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霍霍,你和他就这样?”我会意,知道她说的是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只能随便哼哼了两句。

“哎,姑奶奶,你说吧他也没向你表白,你也没向他怎么滴,倒好这手也牵上却就是没个关系。我知道你喜欢他,可也不能这样啊。”我知道她是关心我,我也觉得不能这样,可能怎么样呢。

“颜颜,我也不知道,我知道这不是个事,我虽然不是个扭捏的人但也不至于洒脱至此。可我也开不了口问他,你把我当什么,我怕自己要失望。”我鼻子一酸,还是忍住了,我知道只有真心的朋友才对如此对待自己。还是忍住了。

“霍霍,你真是个傻丫头。”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看见三个男人的身影已经快走到了。

“哟,两位女士聊什么呢。”

“聊以后要做霍霍的伴娘。”颜颜说完瞥了晨曦一眼,我也看着他,明显感到他沉默了,心里一阵挣扎,却还是想算了,只是一整晚不好受。

这头把苏颜和霍然送走了,陈安然把车停在了路边。“哥们,你这样不是个事,人家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

陈安然见他没有回话又继续说:“你和我说,你当时因为觉得她声音像你离开的妹才会帮她付车钱,可是你对她的感情总不是对你妹的想念吧,这个繁华的世界哪里容得下这些犹豫,一秒钟的错过就是一辈子了,随心哥不就是这样的最好写照么?”

晨曦还是没有说话,陈安然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把车子开到晨曦家放下他。

易晨曦把门打开走了出去,陈安然叫住他。“别让自己后悔了兄弟,走了。”随着引擎那幼稚的声响,他把车子开走了,易晨曦站在闪烁的路灯下看着夜空如此明朗,回头走进家门。

那头霍然和苏颜两个闺蜜躺在床上,霍然一直拿着手机在等或许易晨曦会打过来告诉她,亲爱的我爱你,做我女朋友好么?

颜颜一把抢过去电话:“傻大姐,您能不能行了,出息。”我只是看着她。“行了没出息,你都等多久了,自己打过去啊。”我打过去,他就会告诉我我想听到的话么?我一遍遍问着自己,那边颜颜已经打通了晨曦电话。

易晨曦看到手机显示然然来电,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了接通。“喂,易晨曦,我家姑奶奶找你。”说完把电话塞进了霍然手里,又比了个出息的手势。

“晨曦。”

“嗯,我在。”

“我,我半个月后的飞机。”我没话找话,我并不喜欢唱独角戏。

“嗯,路上小心。”我的心凉了半截,人家都说刚在一起几个月是热恋,他就这样待我,不过也是我们都不算在一起,我冷笑了一下。

“我挂了,bye。”我怕再聊下去就要哭出来,说完马上挂了电话,那头易晨曦紧握着电话,坐在家里露台,回想安子今天说的话。

“我也不知道你怎么想的,也好,趁着放假回家,妈妈陪着总是好一点,睡吧。”颜颜把灯关了后没有回自己房间,而是轻轻抱着霍然直到入睡,那一夜有两人彻夜未眠。她想他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他想他对她到底该如何是好。

早上醒来,颜颜看着霍然的黑眼圈就明白了,这丫头一夜未睡,该劝的都劝了,剩下的看她自己怎么想吧,苏颜摇了摇头,给她倒了杯牛奶。正巧今天两人都没课,来了这个城市快半年了,一直忙着打工,也没有好好欣赏过这里。

“颜颜,我们去逛街吧。”我晃了晃脑袋,不能就这样浪费一天,顺其自然吧。“行,倒是你舍得花钱么,我可不想帮你买单。”颜颜一脸唾弃的看着她。

“得了,我请你吃饭,换衣服。”哎,我平时打工除了坐车吃糖水也没怎么花了,就这样瞧不起我。看着商城人来人往,名牌店里永远都屹立着笑容满面的销售员,可惜不是对我这些穷人。

“颜颜,我想帮妈妈买对耳环,在安子家补课这几个月我存了一万,虽然不能买什么太好的,也算是新年礼物了。”我低着头仔细看着柜子里那些耀眼却安静躺着的钻石耳环。

“这位小姐,你想要买什么呢?”销售员很称职地问我。

“钻石耳环,买给妈妈的,那些比较好呢?”我看见了一副心形的小钻石耳环,妈妈大概会喜欢,就像女儿陪在她身旁一样窝心。

“也就买东西给你妈不带心疼的,什么时候这样对对我,我都能乐死。”

“怨妇。”我没再搭理她。“一会请你吃饭,尽情吃,免得又开始恶心我。”我一把推开她。

“小姐是喜欢这对耳环么?”销售员讨好地看着我。

“嗯,请问多少钱?”我还是知道掂量掂量自己钱包的。

“这款是最新的,所以没有折扣,总共是一万三千。”真愁人,还差了3000,我朝颜颜可怜地眨眨眼。

“切,不是我恶心你么。”这刀子嘴豆腐心的丫头,却掏出了家里人给的信用卡。“这下你总不能随随便便请我吃饭了吧,哼。”我拉过她的手,等着销售员把耳环包装的好一点。

“哈,回了家请你天天吃。”

“得了吧,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心思,是打算天天粘着你妈给我们做饭。”颜颜一脸鄙视地看着我,肯定觉得这年头怎么能有这种白眼狼,我不介意的笑着。

“霍元甲,苏颜,嘿你们也在啊?”我头皮一下子就发麻了,假装听不见我可不愿意去面对晨曦,太尴尬,有他陈安然就有他易晨曦。

“陈安然,这种问句你也问的出来。”这下不总不能装听不见了,硬着头皮打算装什么事都没有,结果心却失望了一下,明明是不想见到晨曦的,但是看见他不在就更不开心了,不自觉嘲笑了自己一下,人哪,犯贱。颜颜当然知道我在想什么,我就是那种什么心情都放在脸上的笨人。

“陈安然,易晨曦呢?”陈安然支吾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我就明白了,他和我一类人,不会撒谎不会隐藏,肯定和我有关又或者不想让我知道。

“这位小姐,您要的东西包好了,欢迎下次光临。”那个甜甜的声音拉回了我的思绪,也阻止了颜颜继续逼问的想法。

“安子,我好了,走吧。”易晨曦也在这里,好了,什么东西好了,我看着他,他也看着我,好像过了一个世纪的时间。

“然然,你也在啊,真巧。”

“是呀,够巧的易大少,不知道您在六福珠宝有什么值得买的?”颜颜一脸不屑地看着他,我很不安地等待他的回答,他手里有个红绒盒子,和我手里的一模一样,见到我也没做出举动,明显不是给我的了。

“帮别人买的东西罢了。”

“是买给别人,还是帮别人买还不一定呢。”我拉住了颜颜的手,她就没在说下去了。

陈安然尴尬地打着圆场。“霍元甲,你来买什么呀。”

“买给妈妈的耳环,多亏了帮你妹妹补课,不然新年也不知道买什么给她了。”我感谢地看着陈安然,选择相信晨曦的话,那,不过是帮别人买的罢了。

“那么客气啊,请我吃饭吧。”

“好,走吧,晨曦,颜颜。”走过去拉着晨曦的手,我能想象颜颜在背后有多么恼怒,但是她不明白,如果这一刻我无法相信晨曦,我和他都会受折磨,没有信任的感情不需要存在于世界。

“然然,你什么时候才回来。”他始终对我和他的关系绝口不提,我也装忘记了。“二月头吧,在妈妈那里呆久了她也累。”

“嗯,到时候我去接你。”

那餐饭,吃的很不是滋味,颜颜毫无遮掩她对晨曦的讨厌,陈安然夹在中间炒热气氛,晨曦安静地偶尔和我说两句夹点菜,我一边讨好颜颜一边不让陈安然太尴尬。

到家后,颜颜一脸怒气地看着我。“霍然,你犯贱,偏偏我比你更贱,比你还着急你的爱情你的名誉。”她理都不理我就回房睡觉了,有这样一个全心为自己好的姐妹,还有什么好遗憾的呢?哎,不去想那些纠结的关系,不过是一个男女朋友的称呼,何必这般让自己揪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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