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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到来

“由于现在发布了非常事态公告,所有线路不通……”话筒里再次传来了毫无感情的女声。

碇真嗣有些无奈地挂上了电话:“不行啊,手机也收不到信号,公交车和电车也全都停运了。”他拿起了地上的旅行包,低头凝视着左手中的一个紫发美女的照片,上面写着“我会去接你”之类的话,还印着一个粉红色的唇印。

真嗣看了看手表:“估计是无法碰面了……没办法,先去避难所吧。”

他抬起头,朝公路望去。阳光显得有些刺眼,知了在树上不知疲倦地叫着,日复一日。

就像生活一样,他这样想。炎热的天气使远方的景物显得模模糊糊,在一瞬间,真嗣发现在空无一人的公路中央出现了一位清秀少女。一身校服,蓝发,红眸。

女孩眨了眨那红色的眸子。

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当他从瞬间的失神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却发现女孩已经消失了。

真奇怪。

还没容他多想,震耳欲聋的声音从他的背后传来。

揉着嗡嗡鸣叫着的耳朵,真嗣转过身去。

后退的机群,前行的怪物,沉重的脚步声。

他的眼神中流露着惊恐与不解。紧接着,两枚导弹从他身边飞过,真嗣本能地低下头,蜷缩着身子,而那随导弹而来的气浪简直要将他掀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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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弹,全部命中目标。”伴随着爆炸声和巨大的火球,机群中的一架飞机的驾驶员与总部进行着实时通讯。

突然间,一个类似光剑的东西从被称作目标的怪物的手里伸了出来:“啊!”飞机被击中,坠落下去。

残骸正巧砸在了真嗣的身边,强烈的震动使刚刚站起来的他再次坐在地上。

怪物的头上出现了一个明亮的光环,它飞了起来,一脚踩在了飞机的残骸上,随后的爆炸发出的强光几乎使真嗣双目失明,他闭上眼睛,本能地用手护住了双眼。

气浪过后,真嗣睁开了眼睛,一辆蓝色雷诺出现在他的眼前,车门打开,坐在驾驶座上,戴着墨镜的,正是那照片中的女人。

“抱歉,让你久等了。”她微笑着对真嗣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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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在真嗣坐进雷诺的同时,空中的机群就进行了一轮齐射,无数导弹飞向目标。其中一枚导弹在非常接近雷诺的地方爆炸,爆炸的威力使雷诺的顶部凹了下去,驾车者赶忙倒车,同时也躲过了被怪物一脚踩扁的命运。一个帅气的甩尾雷诺疾驰着离开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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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健在,现在依旧向第三新东京市前进中。”“航空队的作战能力无法阻止它。”

广播回荡在NERV总部的指挥所里。

“全力迎战,后方的第四师团也全部投入进去!”“没什么好吝啬的,无论如何也要摧毁目标!”三个战场指挥官正盯着大屏幕,下达着命令,其中一个甚至捏断了手中的铅笔。

一时间,万炮齐鸣。导弹,火炮,礼花般绚烂,将目标淹没其中。

大型轰炸机也将炸弹投了下去,威力之大将目标附近的建筑物全部夷为平地。

目标却仿佛若无其事,继续前进着。

“为什么?!明明是直接命中了才对!”一拳打在桌上,愤怒的声音回响在指挥所里。

“战车部队全灭,精确制导武器和炮火攻击也毫无效果。”“不行!这种程度的火力根本就不行!”

“果然是A.T.Field吗?”不远处,一个年近六旬的男子站在那里,向一旁坐在位子上的戴着眼镜,双手交叉挡住表情的中年男子问。

看着屏幕中前行的怪物,中年男子的回答波澜不惊:“嗯,对使徒来说常规武器根本毫无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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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铃响,国联军指挥官的其中一位刷卡,接了起来。

“我明白了,按照预定计划行动。”他在电话中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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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方,已经脱离了危险地带的两人下了车,真嗣一脸的不解,而紫发女人现在正拿着高倍望远镜向战区看去。她发现所有的战机都开始退避。

“等一下,难道……要使用N2地雷?!”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惊讶,突然一把把身旁的真嗣压在身下,“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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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强光闪过,巨大的蘑菇云腾空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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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功了!”“很遗憾,看来没有你们登场的机会了。”

轻蔑的一笑。

“冲击波,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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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雷诺在爆炸掀起的巨大气浪中翻滚了十数圈后终于停了下来,车中的两人在眩晕了将近半分钟后终于从爬了出来。

“没事吧?”紫发女人关切地问着真嗣。

“嗯,只是嘴里都是沙子。”

“那就好。”她似乎放心了。

接下来就是怎样将大头朝下的雷诺翻过来的问题了。

答案就是最原始的方法:“那么……要推了哦。一,二……”

在二人同时发力的情况下,雷诺摇摇晃晃,十分不情愿地翻了过来。

“谢谢,帮大忙了。”紫发女人掸了掸尘土。

“那里,该道谢的人是我,葛城小姐。”真嗣微笑着回答。

这位名为葛城的女人终于摘下了墨镜:“叫我美里就行了。多多关照,碇真嗣君。”她看着眼前这位面庞清秀的少年。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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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目标如何?”国联军的指挥官现在一脸的轻松。

“因为电波干扰,无法确认。”“在那种爆炸之下,胜负已定。”

“影像恢复。”

伴随着指挥所内众人的惊呼声,影像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仿佛恶魔的身影,眼睛里泛着血光,站在熊熊烈火中一动不动。

不,不是一动不动,怪物的肩膀以及腿部的类似鳃的东西正在一张一合地动着,似乎在进行着散热。

突然,怪物在爆炸中已经破碎的面具后面,又长出了新的面具,正快速地进行着自我修复。

当然,有两个人不为所动,仿佛早就知道了这是必然结果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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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王牌都……”“怎么会这样?”“该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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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虽然已经破破烂烂,而且某些地方还需要用胶条固定住,但一辆蓝色汽车却在飞速向前行驶。

“雷诺还能动真是万幸!还有33次按揭没付清,如果车子就这么报废掉也太逊了……直达特快列车也叫了,这样就能按时到达了。”

真嗣坐在副驾驶座上干笑着,瞄了一眼后面用胶条固定的两个汽车电瓶,那是从刚才爆炸中报废的汽车中“取”下来的。

再想想刚才她的所作所为……这个正在驾车的人真的是刚才自我介绍中的那个NERV作战课课长吗?他心里暗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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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里小姐,这样做真的好吗?”真嗣看着葛城美里挥舞着榔头把一家小超市的窗户玻璃敲碎。

美里却一脸的大义凛然:“紧急任务嘛。”

砰!哗啦。

美里的爱车很快就重新驶向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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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真是沉默寡言啊,真嗣君。”葛城美里听起来有些像抱怨的一句话把真嗣拉回了现实中。

“……是。”

“从刚才开始都是我讲个不停。”“对不起。”

她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无奈:“不用道歉啦。但一般不是都会问‘刚才那个大家伙是什么’或者‘发生了什么事’之类的吗?”

“不……那个,”真嗣低下了头,“我想即使问了也不会得到回答。”

葛城美里先是一惊,然后又仿佛有些轻松地笑了:“在奇怪的地方疑神疑鬼妄下断言,这可不像孩子的举动哦。”她低下头望着真嗣,希望他能回答些不是“是”“对不起”之类的话。

真嗣也如她所愿,他抬起头看了看美里,又一脸悲伤地看向窗外:“无所谓,反正只是遵照老师说的做而已。”

内向的孩子。“是吗?算了,”葛城美里失望又无奈地笑着,“刚刚那个是被称作‘使徒’的迷之生命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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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N2地雷的爆炸中心温度已经降低至不到一千度,刚刚爆炸的高温使得爆炸中心附近的土地已接近玻璃态,但是目标别说歼灭,重创也远远说不上,只是受了些轻伤罢了。而现在它依旧站在炽热的焦土上,无视在它上空盘旋的飞机,身体组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地进行着自我修复。

“第三使徒,真是惊人的自我修复能力。”盯着大屏幕上的目标,头发业已花白的男子说。

“独立简洁的准完美生物。”坐在座位上,带着眼镜的男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有这种能力理所当然。”

“吞食了生命之果的生物吗?”

回答依旧波澜不惊:“它们的存在即是为了毁灭吞食了智慧之果的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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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闸门关闭,请注意。”此时,蓝色雷诺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真嗣还是有些不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特务机关NERV?”他现在正在高速列车上,飞速朝着地下而去,而下面黑洞洞的,什么也看不到。

“对,国联直属的非公开组织。”

“就是父亲所在的组织吧?”望着美里,真嗣的问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

葛城美里转过头来看着他,双手搭在方向盘上:“算是吧,知道父亲是做什么的吗?”

真嗣再次低下了头,看着车窗外深不可测的隧道:“听老师说,是保护人类的重要工作。”

——————————

“从现在开始,本次作战的指挥权就交给你了。”座位上,国联军的指挥官颇有些不情愿地说。

“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本事吧。”“明白。”

“碇,我承认我们现有的武器对目标无效。但你能打赢是吧,别让我们失望。”语气里特别强调了后面几个字。

NERV的总司令扶了扶眼镜,嘴角露出冰冷的笑容:“NERV就是为此而存在的。”

——————————

真嗣现在看起来十分不安:“现在要去父亲那里吗?”

“没错,正是如此。”挂了电话,葛城美里认真地说。

父亲。真嗣皱起眉头,那段痛苦的回忆又跳进他的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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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哪里?

真嗣有些迷茫地看着周围的景色,刚睁开眼,强烈的光刺痛了他的眼睛。周围的一切仿佛像被一层薄雾笼罩一般迷茫不清。紧接着。

滴答、滴答、滴答……

水滴落的声音。

视线逐渐清晰起来,涣散的眼瞳终于有了焦点。

真嗣现在正躺在一个仿佛是病房的地方的床上,从窗口漏下的阳光印在他的脸上,成为了这里仅有的光源。他坐了起来,用眼睛打量着四周,除了刚才自己躺着的床之外,周围没有任何的物品,整个房间看起来昏暗且空旷。十分的安静,真嗣的耳朵只捕捉到了水滴落的声音。

他下了地,好像看着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再看,就这样面对着前方,突然——

“过来。”

一个声音在他的脑海中泛起波澜,仿佛直接就钻进他的脑子。

你是谁?过来什么?

没有任何的回答。

“过来。”那个声音再次响起。真嗣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道门,门上边纹着许多奇异的花纹,十分的古朴。

真嗣没有动,脑海中的声音再次回响:“穿过这道门。”

是……是吗?

“没错,这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我想要的……答案?

这次,声音没有再次响起。

真嗣久久凝视着那道门,最终,他动了起来,慢吞吞地,但坚定地动了起来。

他打开了那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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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世界看起来十分地怪异,血红色的大海十分的宁静,前方,在海的中央伫立着许多异常巨大的柱子。天空看起来就像是人信手涂抹的疯狂的色彩,黑色与墨绿色扭曲纠结在一起。整个世界看起来昏暗不堪,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双脚站在血色的海上,却没有下沉,反而像是在平地上,除了那泛起的一圈圈涟漪。

“你来了。”声音再次印入真嗣的脑海。

让我来到这里,想要做什么?我想要的答案,到底是什么?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但是那声音没有给出回应,就是这么疯狂地笑着。紧接着——

真嗣视线左边出现了一个人影,修长的身材,一头银白色的短发,面容模糊不清,却给真嗣一种无比熟悉的感觉。

你是……

“亚当,是‘门’,一切的终结。”脑中的声音久久回响着。

忽然,真嗣视线的右方又出现了一个人影,病态的白皙皮肤,天蓝色的短发,没有任何表情的脸,红色的眼眸。

绫波丽……

“莉莉丝,是‘反面的门’,平衡的结果,将‘门’封印。”

两个人影就这么在真嗣的面前,一动也不动。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但是无视了真嗣,那个声音继续说道:“而你,是‘钥匙’。是解开一切的‘钥匙’。”

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在真嗣的视线中。

啊……

略显瘦弱的身躯,清秀的面庞,最重要的是,他的眼眸中散发着如彩虹一般的绚烂光芒。他笑着,疯狂地笑着,说道:“哈哈哈……原来你在这里啊,约定的时间到了吗?约定的时间到了,让我吞噬你吧,要吃掉你。地狱,要把你送到那里,哈哈哈……要将一切痛苦都赐予你。来吧,将‘门’开启,让我们毁灭这个疯狂的、悲哀的、可笑的、绝望的‘世界’。来吧,承担所有的黑暗吧,我所挚爱的‘……’,哈哈哈……”

不,不要!

——————————

叮铃铃……

真嗣猛然地睁开了眼睛。

意识逐渐恢复,映入眼帘的是一片纯白的天花板。他现在正躺在NERV本部医院的EVA驾驶员特护病房里。

“刚才,那是梦吗?”真嗣喃喃自语着,努力回想着刚才做的梦的内容,可是记忆就像是被一层薄纱所笼罩,只留下一片模糊不清的支离破碎,只是隐约觉得那是一个非常令人怀念的、悲伤的梦。

试着挪动自己的身体,左腕转来了一阵撕裂般的痛感。真嗣这才注意到,自己不光右眼用纱布蒙着,左腕也被绷带与纱布层层包裹。果然……虽说是神经连接,可是不可能对身体毫无影响的。想到这里,真嗣无奈地笑了笑,之后又开始用眼睛盯着天花板。

与父亲再次相遇,要和怪物战斗,做了个奇怪的梦,又看到了陌生的天花板……

“真是,不爽……”

——————————

“第三使徒的到来与歼灭,第三适格者的接收,以及EVA初号机的初启动。与计划相差无几。”

在NERV的司令室,碇源渡正在进行着一个秘密会议。在他的身旁围绕着十二块黑色的用于联络的虚拟石板。石板上的标志十分诡异,盘绕在“禁果”之上的蛇以及其后面左四右三七只眼睛,表明着这是一个十分恐怖的组织——SEELE。

NERV的真实直属管理机构,国联军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初号机庞大的修理费倒是在预料之外,但比起冻结的零号机,这不算什么大问题。”在一块石板发完言后,另一块紧接着说道。

“虽然只是差强人意,但是在第四使徒到来时可以起作用就行了。”

“不用担心,在初号机投入使用的同时,二号机及其驾驶员的评价工作已经在进行了,三号机以及更多的机体的建造也在计划中。”

“适当运用NERV和EVA是你的权利与义务,可千万不要让我们失望。”

“没错,歼灭使徒,不过是与神之子契约的一小部分,‘人类补完计划’,它的完成才是我们的终极目标。”

“我明白。”面对SEELE咄咄逼人的话语,碇源渡像是没有听到似地说道,“一切都在按照SEELE的剧本进行。”

之后,他轻轻按下了结束通讯的按钮。

他身边的冬月副司令似乎轻轻叹了一口气:“那个计划真的要继续下去吗?风险似乎太大了。”

“一定要进行下去。”碇源渡的眼睛中透出一股坚定的气势,“否则是无法与SEELE对抗的。”

冬月似乎有些无奈的样子:“就这样将‘灾厄’……神之子可不会听你的话,一个不小心,这场游戏可就没有赢家了哦,而且‘灾厄’可没有被记载在‘死海文书’中,也不在SEELE的计划里,他们迟早会发现的。SEELE可不会坐视不理这件事的。”

“在戏还没演完之前,即使有再多不满,SEELE都不会动手的。”

“说的也是呢,呵呵,这次就随你吧。”

——————————

现在葛城美里所在的地方是两天前EVA初号机与第三使徒战斗的地方。

当时战斗结束之后,初号机就停止了,而现在,初号机已经被回收进第六格纳库,开始着手修理,而第三使徒在死亡之后,就留下了美里面前的这一片血海,虽说是血海,但是其中有着致命的毒素,所以在场的所有人全部都穿着隔离防护服。在强烈阳光的照射下,血海的上方朦胧着一片血色的雾气,那景象宛如地狱。

望着这么长时间仍旧没有清理干净的残骸与血海,任何人都能想象到战斗究竟是多么残酷,而作为战斗的见证人,美里心中更加明白。

而且……那孩子现在还在医院中昏迷着。

但现在不是考虑那些的时候,美里将心态放平稳,回头对身后的伊吹玛雅——NERV的程序员,直属上司是美里的老朋友赤木律子——问道:“初号机暴走时的记录呢?”

“初号机内部的记录装置因未知原因没有启动,什么记录也没有留下。”伊吹玛雅一边用手提电脑进行着工作,一边回答美里提出的问题。

“最后的结果就是原因不明吗?”美里再次望向那片血色的地狱,一边喃呢道,“作为兵器来说,可靠性真是令人担忧啊。”

“美里。”律子的声音打断了美里的思绪,“医院刚刚传来消息,第三适格者已经苏醒,身体和精神都没有大碍,可以出院了。”

接着律子又有些不满地说道:“你那个决定真是太过胡来了,就算是碇司令同意了,如果真嗣君无法接受又该怎么办?”

“没事的,没事的……”美里的脸上挂着不好意思的笑容,对律子说道,“真嗣可是个听话的好孩子呢。”

“真拿你没办法。”律子耸了耸肩,“怎么样,我们的工作差不多都完成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真嗣君,把他接回来?”

对此美里没有拒绝:“好啊。这两天可没时间去看他呢。”

“而且我很担心他呢……”她随后又低下头嘀咕了一句。

不过算了。她这样想到,反正马上又要见面了,真嗣。

在回到NERV的过程中,她陷入了那次战斗的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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