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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真凶是谁

周青蹲下去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再用劲一捏,那人痛得呦呦大叫起来。

“再不说,我一寸一寸的捏碎你的骨头。”

那人痛得咬牙切齿的终于挤几个字:“商……鹰……帮……”

周青得意的笑了一笑,再一掌拍向杀手的胸口,结果了他的性命。

在场所有人无不吃惊的面面相觑,陈财不禁惊道:“怎么会是商鹰帮?”

周青反问道:“世事难料,为何又不可以是商鹰帮?”

周青一行九人又继续上路,把默公子等人送到了河边,并上了船,顺河远去了。周青等人才放心的回来了。

太公府里又再次骚动了,几位家丁在添油加醋的给其他下人们讲述着周青如何如何痛杀歹徒。周青也象众星捧月般被众人围住,还有丫环奴婢们忙乎着为他端倒水。

听了周青和陈财等人的叙述,李太公不禁愤然道:“如此说来,杀害革斤鸿的也必定是商鹰帮了。”

“你乱说些什么,小敢说老娘撕烂你的嘴。”

老夫人不愿与商鹰帮树敌,毕竟商鹰帮是天下第一大帮。

哪料李太公反而大吼道:“他商鹰帮欺人太甚,已然撞入到我堂堂太公府来行凶杀人,我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周青也添油加醋的道:“太公说得对,内院防守严密,除了商鹰帮的人外,没人能毫无声息的撞入内院行刺杀人,这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了。他商鹰帮纵然有朝庭的权臣撑腰,终究也是做见不得人的事,咱们就光明正大的联络天下英雄,直捣他商鹰帮的鹞山总堂。外庭还有几位武林朋友没离开,可以请他们帮忙发放英雄帖。”

但对于周青这般大胆的想法,李太公犹豫住了,沉思了好一会儿,方道:“不妥,商鹰帮不仅有数万徒众,又有朝中奸臣作后盾,而且这几年还四处抛撒银子,收卖了不少人心,这种时候和商鹰帮作对并不合适,等他商鹰帮的狐狸尾巴全露出来的时候再行计较。”

李太公等人何曾又会想到商鹰帮的帮主就在身旁,而且还是他的未来女婿。可秋雨落始终不吐露他的真实身份,如今商鹰帮被冤枉了,他倒可以用第三者的姿态好为商鹰帮洗冤,便道:“我倒觉得商鹰帮未必是背后的主谋,两次谋杀案都有许多蹊跷,很多地方让人怀疑。”

商鹰帮当然不是这两起凶案的主谋,但秋雨落不能直接那样说,只能用客观分析来让人信服。

老夫人微微点头,又注视着秋雨落,道:“我也是觉得商鹰帮未必是真凶,你倒说说什么地方让你怀疑了?”

秋雨落道:“周兄和陈财都说,那杀手说他们是被商鹰帮收卖杀人的,这未必是事实,墨公子并不是武林高手,商鹰帮的弟子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杀掉他,没理由浪费银子收卖那些没用的饭桶来坏自已的事。”

李太公道:“这点我也始终怀疑,但革斤鸿的死,除了被商鹰帮杀害外没法解释。”

周青道:“这就是商鹰帮高明之处,他们故意用一些没用的杀手暴露自已,反让人不敢相信商鹰帮就是真凶,再怀疑革斤鸿可能也不是被商鹰帮所杀。雨落兄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虽然周青始终误会商鹰帮,但秋雨落只是觉得周青有些冲动而已,压根儿没和他计较,并道:“那好,如果我说革斤鸿的死因不是心口的那刀,而是事先中了毒,你们能相信吗?”

“先中毒再被杀了那刀?”说这话的同时,李太公的脑海里已出现革斤鸿死在那房间里的情形,顿时清醒如醍醐灌顶,两眼放光,连连点头道:“想起来了,当时老夫也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但事发突然,只想着找凶手,忽略了一些重要细节。”

周青眼神闪烁不定,吱吱唔唔的道:“这……这怎么会是中毒呢?革斤鸿不是被杀死的吗?”

只闻秋雨落不缓不急的分析道:“如果革斤鸿死于当胸一刀,那么一定会流出很多血,也必定会有挣扎。可事实上他的胸口只有一小淌血,也无中刀后挣扎的血迹,说明他并非死于当胸一刀。”

“确实如此,只是当时老夫气昏了头,现在细细想来,革斤鸿确实先中毒,断气死亡后才被人补了一刀。”李太公不由得看了眼秋雨落,有点另眼相看的意思。

案情很简单,经秋雨落这么一说,在场的其他人也立即明白了,并不住的嘘唏点头。其实这也不是说秋雨落比别人聪明,只是在事发之时,他能冷静的观查和思考,其他人却被血案惊得一片慌乱。

“那你认为他是怎么中毒的?何人下的毒?”李夫人问道。

在众人注目中,秋雨落侃侃答道:“其实现场很明显,旁边就有茶杯摔碎过的痕迹,地砖都酥了一圈,显然茶中有巨毒。只是当时看见他胸口中了一刀,大家自然就认为他是被那刀杀死的,而没有产生其他怀疑。只要确认了革斤鸿是被茶水毒死的,这凶手就很好找了。”

周青的神色有些阴晴不定,并怔了片刻,方道:“对对对,肯定是毒死他之后再捅他一刀,让人误以为革斤鸿死于商鹰帮的‘一刀绝命’,这凶手好歹毒。”

老夫人立即喝道:“什么凶手不凶手?还不快去把柳富贵抓来。”

柳富贵就是被安排侍候革斤鸿的,此时此刻,最可疑的对象当然是他了。

周青、陈财和大德都慌慌张张的抓他去了。

秋雨落又道:“太公和夫人应该相信了吧,商鹰帮不一定是凶手。”

“什么不一定?商鹰帮一定不是凶手了。”老夫人的语气非常断定,也有些兴奋,毕竟她不想与偌大的商鹰帮为敌。

周青象拎小鸡般将柳富贵提来了,将他狠狠的摔到李太公跟前。

柳富贵故作镇静的道:“老爷,奴才犯错了么?”

李太公叱道:“叫你好生侍候贵客,你倒是做得好啊,把客人服侍到棺材里去了。”

“奴才……那……那里料到……”

柳富贵尚未说完,秋雨落直言问道:“杀了革斤鸿,你收了人家多少银子?毒药是哪里来的?”

听到银子和毒药,柳富贵顿然瘫软了,结结巴巴的道:“毒……毒……毒药……毒药……”但他又突然象捣蒜般向李太公磕头,连声急呼:“冤枉哪,老爷,冤枉哪,奴才没有毒死革斤鸿啊……”

“我只问你毒药是哪里来的,没说你下毒。”秋雨落立即打断了他的话,又说道:“大家都认为革斤鸿是被杀死的,你怎么会知道他是被毒死的?莫非是你下的毒?”

柳富贵一下子傻眼了,他做梦都没想到只说一句话就漏底了,但他把心一横,反而冷静下来,道:“奴才没有毒死他,大家都知道那姓革的是死于商鹰帮的快手法。”

“还敢狡辩,忘恩负义的东西,留你何用。”

眼看李太公要一掌劈了柳富贵,秋雨落拦住了他:“慢,让他死得心服口服。”

李太公的手收回去了,秋雨落又转向柳富贵,道:“你在革斤鸿的茶水里下了毒,判定他大概死了,再回来捅他一刀,你以为当时门口没人就是神不知鬼不觉了,你怎么就没想到当时屋后恰巧有人呢?幸好后面有个墙缝,有人目睹你杀人了,你老实交待吧。”

柳富贵又一下子瘫软了,心想:“完了,没想到被人看见了。”他哪里知道秋雨落只是故意诈他。

“你还有什么话说?难道冤枉了你?”

再听得老夫人这么一声怒喝,柳富贵当即战战兢兢的道:“奴才……奴才是被逼的,奴才确实是被逼的。”又连连向李太公磕头,带着哭腔道:“奴才罪该万死,奴才死有余辜。但奴才求老爷救救奴才的家人,他们要杀奴才的家人,他们要杀奴才的家人哪……”

事情发展变化得突然,众人又是不由得一惊,李太公忙问:“谁逼你的?谁要害你的家人?”

柳富贵道:“是……是……是……”但他又没说出谁要害他的家人,反而道:“恕奴才斗胆,奴才还不能说,等奴才的家人藏起来后,奴才再说,到时奴才自会以死谢罪。”

李太公无奈的瞪了又瞪柳富贵,急得的呼呼大喘。

秋雨落蹲到柳富贵身旁,柔声道:“你既然是被逼的,自然就罪不至死,至于你的家人,太公自然会安排他们藏起来,但你得要说逼你行凶的人是谁,大家才知道要怎样去保护你的家人,否则万一误把他们送到坏人手上,岂不是反害了他们吗。”

周青也蹲下来凑近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们?不相信太公?”

柳富贵急道:“不是,不是,其实……其实……就是商鹰帮的人逼我杀革斤鸿的,他们还威胁我不能告诉任何人,否则就要杀我的家人。”

“又是商鹰帮!”

周青大声惊叫,其余人也大为震惊。

老夫人有些怀疑:“怎么又说是商鹰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明白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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