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水盗中的响马盗是黑水盗的精锐,统领这只队伍的首领名叫何崇虎,是黑水盗中的“老人”,大小征战无数,对于危险,异常有着天然的感觉。
他远远的就望见了他们的住所,这些响马盗晚上就住在这所军驿之中,白天为了避人耳目只能躲在僻静的地方,可是当他今天再看军驿时却有些不自在,军驿中虽然灯火通明,但是里面却没有一道人影晃过,没有一点生气,在群山中显得孤寂异常。
何崇虎命令响马盗们包围驿站,王钺见响马盗如此小心谨慎,只能骑着马走了出来。众响马簇拥着何崇虎迎上前来,王钺感觉很怪异,因为对面匪盗的头子竟然半边脸上带着银色的面具。虽然感觉怪异,但那只是瞬间愣神,接着王钺走出来对他们开门见山的道:“大胆匪盗竟敢包围军驿,你们军驿中同伙现已伏法,被我们扣押,汝等快快束手擒,否则待到天兵降临,将汝等碎尸万段。”
何崇虎一阵大笑道:“黄毛小子,你大爷我提刀杀人的时候,你还在你娘肚子里呢,竟敢在我的面前指手画脚。”王钺道:“你用不着这样硬气,据店小二的交代,我们擒住的一人乃是黑水盗七当家的外甥,你确定要不顾他的安危!”风贤推着捆成粽子的店老板在何崇虎的面前转了一圈,嘴里塞着一块破布,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些什么,又被风贤推了回去。
何崇虎心里一滞,不过面具遮住了他的侧脸,没有失态王钺看不到他的表情,一时也揣摩不出他在想什么。何崇虎心中暗叫糟糕,没想到他们已经知道了店老板的真实身份,店老板不但是黑水盗七当家的外甥,而且店老板打闷棍、诈骗的技术很高,多次以零伤亡的代价完成了很多买卖,在黑水盗的下一辈中也算是一个技术型人才。
店老板的手段过于阴狠,他在崇拜力量的黑水响马盗中没有太大的市场,但是真正掌权的老人们对店老板很看好,虽然有些失了颜面,但是却保全了兄弟们的生命。因此何崇虎还真不敢拿着店老板的生命开玩笑,否则他回到寨子里非被老家伙整个半死。
王钺见何崇虎竟然真的在乎店老板的生命,不由狮子大开口道:“如果你让我们派两个兄弟出去报个信,否则的话:你们既然没诚意,那么我们也不在乎杀了他。”
何崇虎自然不傻道:“白日做梦,目前的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想要借口逃出去!没门。”黑水盗的名声比什么都重要,一旦买卖失败,黑水盗的名声将会遭到难以磨灭的打击,任何人的生命在这块金子招牌面前都要黯然失色。
王钺手中的底牌可不止这么些,角岩郡靠近沙漠,植被稀少,难以满足响马盗的需要所以现在的马匹多半都人着肚子,王钺的第二个建议就是用马匹的草料换取机会。
响马盗很看重黑水盗的名声,但是马匹作为他们长时间的朋友,更何况黑水盗之所以如此强大与他强大的机动能力是分不开,黑水盗的第一准则就是善待自己坐骑,马匹一整天都没有吃草了。王钺又接着说道:“如果你们不答应,我会烧掉这些草料!”
何崇虎有些犹豫,这笔买卖最重要的王钺和石鼎铭的人头,何崇虎见前去报信的不是王钺、石鼎铭二人,心中已经同意了一半。再一提到草料,何崇虎立马答应,他们的马匹都饿了一整天了,要是再这样下去,马匹的战力和寿命会大大减小,响马盗上马为盗,有马才有威慑力,如果没有了马匹的他们,就像老虎没有了利爪一样。
风贤带着女扮男装的夏欣晴离开了,众响马立刻上前哄抢草料,王钺和石鼎铭也顺势退入了驿站。何崇虎摸不清他们的人数,一时不敢进攻驿站。因为传话的店小二只听到老板吩咐他传的话:“通知何崇虎,目标已经来了。”他并没见到王钺四人。
何崇虎命令众响马包围驿站,王钺、石鼎铭没有希望冲的出去。何崇虎之所以还没有进攻还一个原因,就何崇虎压根就没有想进攻驿站,他想要将王钺、石鼎铭等人烧死在里面,他在等所有的响马喂马结束。一旦燃起大火势必被人发现,马匹在军队的追逐下,马匹很难有时间进食,而马匹的作用很重要,所以才命令所有响马快速喂马。
王钺估计这时间差不多了,虽然众响马包围着驿站,但是匪盗就是匪盗,没有纪律意识,包围着驿站的响马手里握的不是刀剑,而是干粮、水囊。驿站西北角处的匪盗甚至在打瞌睡,王钺两人就挑了这个地方。
驿站外的草料堆已经空了,还有一小撮响马不知围在一起做什么勾当,王钺调准时机冲了出去,两人对着西北角的响马暴起发难,两人在响马的包围中显得有些单薄,但是两行刀光在火光的照耀下特别耀眼,响马一时措手不及,王钺两人连砍了七八个响马。
响马的人数太多了,王钺两人没来得及冲出去,响马将二人围了起来,王钺石鼎铭两人背靠背,石鼎铭对王钺使了一个眼神,石鼎铭将刀握在左手,浓郁的土属性元气包裹着石鼎铭的右拳,一拳打在了地上,地面一阵强烈的抖动,马匹一时难以控制,石鼎铭的右手却多出了一面墙大小的土块,左右拍击,硬是趟出一条路来,王钺站在石鼎铭身后替他挡住背后的袭击。
何崇虎见状一阵懊悔,早知道他们只有四个人,他早就派人攻进去了,但是现在的响马却难以挡住两人的攻势,何崇虎身旁的一种高手都跃跃欲试,但是何崇虎却摇了摇头,命令响马放出一个出口,让两人离开。
传命的响马尽然愣住了,周围的人都很费解,何崇虎见到传命的响马竟然立在当场,勃然大怒呵斥道:“你当老子说话是放屁呀!再给我杵着老子拿你当拐杖。”响马被吓醒来,连忙传令下去,王钺两人没有注意包围圈的松懈,连忙冲了出去。
何崇虎见到二人逃走,命令响马们寻找店老板,一边对身旁的人说道:“我们是响马盗,他们的两条腿怎么跑的过我们,那两人的修为不怎么样,但是胆识和身手都不凡,要是逼的两人做困兽之斗,迸发过于强大的战力,伤亡太大反而不美,我们会一直追着他,驱赶他,让他们按着我们留给他们的路线跑,直到他们筋疲力尽,我们就可以轻松取得他们的人头。”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这才想起来,这次这么多响马盗来此就是为了让响马认同店老板不战而屈人之兵的阴狠手段,不过店老板没有成功,却不妨碍何崇虎想要借此发挥些什么!
店老板披头散发的跑了出来,熊猫眼和鞋印还印在他的脸上,何崇虎见状有了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店老板一边跑一边喊道:“小心他们下毒!”时间就像这么巧,这时一个响马跑过来道:“头儿,不好了,我们的马匹忽然浑身无力都倒下了,好像中毒了一样!”
没有了马匹,这群响马盗还能追上王钺等人吗?这无形中扇了何崇虎一耳光,何崇虎大怒:“混蛋,老子要把他碎尸万段!”刚才还一副运筹帷幄,稳坐钓鱼台的模样立马消失。店老板听后脸色更加难看。何崇虎没有被愤怒冲昏头脑,命令身旁受玺境界的九位强者继续追击王钺、石鼎铭。店老板带着普通响马们回崇明,消息一旦暴露,人海战术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作用,反倒更容易引来军队,他这时也明白了为何那两人会如此轻松的将草料交给他,那就是一个明摆着的陷阱,王钺给的烫手山芋不好接。
何崇虎没有这么容易的放过店老板,王钺等人随身不会携带大量的毒药,草料中所下的毒,和马匹中毒后的状况倒很像中了店老板的迷魂散。何崇虎猜的一点都没错,王钺给马匹的草料中下的毒的确是店老板的迷魂散,王钺之所以没有逃走,因为他知道在这种草木稀少的地方,自己绝对跑不过响马的马匹,所以才费劲心思想要毒倒马匹。而毒药的来源就是店老板储藏的打闷棍、坑人的迷魂散,店老板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携带大量的药,这个好习惯无疑帮了王钺一个大忙。
何崇虎道:“席天筹,你的药不但伤害了我们的马匹,还因此放走了目标,这个责任应该由你承担,如果这件事坏了黑水盗的名声,你要为此负全责!”
席天筹也就是店老板,他对何崇虎的呵斥愤怒多过羞愧,他难以辩解,但是他却认为何崇虎是故意给他难堪。“坏了黑水盗名声!”这句话有些重了。可是何崇虎岂会无故胡言乱语,他这次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阴沟里也可能翻船,而这几只狡猾的狐狸没有那么简单就可以抓到,甚至有可能失败,黑水盗的一世英名将会与一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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