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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Ⅹ- 甜蜜变奏曲

#被遗忘的承诺是凋零的花儿;

被淡忘的回忆是飘落的叶子。#

闲静的午后,清凉的风吹进房内,让人感到昏昏欲睡。

丝有些困难地睁开双眼,环顾四周。些许僵硬的身体和混乱的思绪,让丝感觉自己像是已经睡了超过一个世纪之久。

佐助盘坐在床边,鼬则站在窗边,眺望蔚蓝的天空。

偏过头,丝安静地看着鼬,再看看闭目养神的佐助。丝绞尽脑汁,拼命地回想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我怎么会躺在这里?这里是哪里?怎么感觉那么眼熟啊?

头脑迅速转动,丝终于想起一切。再三确认房间除了自己只有鼬和佐助后,丝担忧地东张西望,就是没有看到枫炎的身影。

“枫炎姐姐。。。她在哪里。。?”丝虚弱地叫唤道。

听见丝的声音,鼬和佐助同时看向丝,心情终于放松下来。鼬走向床边,示意丝躺着休息别起身。

“不要担心,妳枫炎姐姐没事。”鼬柔声说。

“妳可终于醒了。”佐助站起身,然后指向身后的墙,淡淡地说:“那老太婆在隔壁睡觉。”

“是吗?”丝闻言浅笑。幸好,枫炎姐姐没事。

“丝,我看妳最好先担心妳自己。”佐助好心地挤眉弄眼,有意无意地瞟向身旁的鼬。“这里是木叶村,我和鼬以前的住处。妳身上的毒都已经清除,不过还是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

“哦。”丝会意地点点头,有些害怕地观察鼬的神情。

上次离别前,丝曾答应过鼬会听从枫炎的话,决不会随意胡来。现在,丝不仅破坏与鼬之间的约定,还险些失去性命。丝了解鼬的个性,鼬一定会生气的。曾经丝也惹过鼬生气,那是还在晓组织的时候。当时鼬还为了惩罚丝,一整个礼拜不和丝说话。对敬重鼬的丝而言,那无疑是最辛苦也最让人伤心的惩罚。丝知道鼬绝不是小气,鼬只是想让丝记住自己的过失,避免重犯错误。

“鼬哥哥,对不起。。。”丝懊恼地道歉。丝希望鼬能狠狠地骂她一顿,借此消气也好。

闻言,鼬的心隐隐作疼。鼬在生气,不过他并不怪任何人,他气的是他自己。

“什么都别说,先好好休息。”鼬面无表情地说,接着转过头交待道:“佐助,丝交给妳照顾了。”

“你去哪?”佐助不放心地问。

“散步。”鼬轻声说道。就像往常温和的语气,可是佐助和丝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简单的解释后,鼬看了一眼床上的丝,之后便使用瞬身术离开。就像一阵风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房间恢复寂静,剩下的只是一片沉默。

丝勉强地支撑起身体,靠坐在床上。落寞的神情,让佐助心疼难受。佐助尝试想个开场白,以改变房间的气氛。可是想来想去,都想不到适合的用词。这时候该说些什么呢?

佐助不是个很会说话安慰人的人,甚至有时候他说的话还很伤人。

正当佐助已经想要放弃的时候,丝却开口了。

“我没关系,谢谢你,佐助。”丝感激地微笑。

啊?!佐助一时反应不过来,呆呆的愣在那里。

“别忘了,我有读心术。”丝看着佐助错愕的表情,好心地提醒。

“哦。说得也是。那个。。我。。嗯。。天气不错。”佐助暗骂自己蠢。为了掩饰尴尬,词穷的佐助开始语无伦次了。

丝被佐助逗笑,重新绽放笑颜。不过笑容只维持了不到两秒钟,丝又满脸忧愁。

“鼬哥哥,看来真的生气了呢。”

“别担心,让他冷静一会儿,之后会没事的。”佐助微笑。

“我宁愿鼬哥哥骂我,也不要他不理我,那种感觉真的好难受。”

佐助看着丝,暗自下了决心。

“走,我们去找他吧。”佐助毫无预警地握紧丝的手。

当双方的手触碰的那一霎那,佐助和丝都吓了一跳。

这是佐助第一次主动握女孩子的手,不是为了任务,也不是什么紧急关头。只是单纯地想安慰一个人,想给眼前的女孩一些温暖。

佐助的手很温暖;丝的手却有些冰凉。

这是丝第一次和鼬以外的男生靠得这么近。丝和佐助的年龄只相差一岁,年纪相近的两人之间存在着什么关系。丝一直把鼬当作亲哥哥一样看待,那佐助是鼬的弟弟,丝又该用什么态度对待他呢?也是哥哥吗?又不太像。

丝抬头,和佐助相视一笑。

“傻瓜,走吧。”佐助一脸很酷的样子。

“是的,傻弟弟。”丝不甘示弱。这声‘傻弟弟’,貌似在雾隐时就是丝和鼬的专属称呼了。

“哼!”佐助冷哼一声,不过脸上笑容扩大。

*****************************************

黄昏时分,火红的夕阳缓缓落下,倒映在碧绿色的湖面上,形成美丽的画面。成群结伴的鸟儿归心似箭,都赶着回巢。鼬独自坐在木桥上,望向平静的湖面。湖水清澈见底,就像是一面镜子。鼬看着水中的倒影,面无表情的自己。

不管遇到什么事情,鼬给别人的印象都是保持着一副冷酷漠然的表情。鼬不喜欢哭,更不喜欢眼泪。掺杂着苦涩又带着咸味的眼泪,是属于弱者的象征,哭就代表认命。鼬是个很倔强的人,他不愿向命运低头,可是幸福却慢慢淡忘了他的存在。鼬天真地以为自己掩饰得很好,不管是什么时候,他都能带着冷厉的面具过活。又或许在腥风血雨的那一夜,也是他最后一次落泪了。而真诚的笑容,出现在他脸上的次数也少得可怜。只有在佐助、丝和枫炎的面前,他才能找回真实的自己。

鼬看着夕阳的倒影,火红的湖面就像是鲜红的回忆。死在自己手上的亡灵,亲人的生命葬送在自己手里。这种感觉,真的很不好。有人说时间是个很好的良药,可是对鼬而言,不管再给他多少时间甚至直到失去生命的那一刻,他都无法得到救赎。

随手捡起木桥上的一粒小石子,千锤百炼的手算准时机丢出石头。小石子飞快地弹跳在湖面上,风和湖水的阻力让石子的速度渐渐变慢,之后沉落湖底。湖水荡漾,激起一波波涟漪,不一会儿又回归平静。鼬叹了口气,遥望苍穹。

就在这时,一粒小石子从鼬的身后飞向湖面,以同样的方式弹跳在水面上。鼬回过神,看向身后的佐助和丝。

“在想什么?想得这么入神。”佐助把玩着手中的小石子,边和丝一起走向鼬的身边,坐了下来。

“才刚醒来,身体都还没恢复,怎么不多休息?”鼬怜惜地摸摸丝的头。

丝的面色略微苍白,柔顺的紫蓝色长发自然地垂在肩上。

“我有点事想找鼬哥哥。”丝轻声回答。

鼬看向佐助,佐助摊了摊手,装作不知情。

“鼬哥哥,你是不是在生气?”丝低着头,不敢看着鼬。要不是体力还未恢复,没办法集中查克拉,她早就使用读心术窥探鼬的内心想法。

“妳说呢?”鼬不答反问。

“对不起,我没有遵守诺言。鼬哥哥,你生气的话,就骂我好了。不要闷在心里,也不要不理我,我下次不敢了。”

“丝都认错了,你就原谅她吧。”佐助帮忙说情。

“傻孩子。”鼬看着丝和佐助,禁不住勾起嘴角。“我有那么小气吗?”

闻言,丝和佐助开心不已。

“谢谢你,鼬哥哥!”丝扑进鼬的怀里。

“等等。”鼬恢复认真表情。

“又怎么了?”佐助和丝纳闷地问。

“这次就算了。不过从现在起,妳绝对要遵守诺言。要是再犯,我就真的不理妳了。”

“我夜岚丝发誓,决不会再违背与鼬哥哥之间的诺言。要不然就。。。”丝举起单手,坚定地起誓。

“嘘。”鼬板着脸,示意丝不要胡乱发誓。“行了,我相信妳。”鼬无奈地摇摇头,心想这小妮子不知从哪里学来这招式。

丝和佐助相视一笑。果然要对付鼬哥哥,这招还真是管用。鼬一向吃软不吃硬,这招可是丝和佐助刚刚联合想出来的。

看着佐助和丝一脸得意的表情,鼬终于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看来他这哥哥,越来越没有威严了。

“我啊,被你们两个打败了。”鼬利落地弹了弹佐助的额头。“真是拿你没辙。不准带坏丝。”

“我哪有?”佐助不服气地反驳道。

“我说有就有。”鼬摆起兄长的架子。

“偏心。”佐助偏过头。哼,有丝这个妹妹就忽略我这亲弟弟。

“啊·啊·有人吃醋了。”丝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谁要吃醋啊?反正都习惯一个人了。”佐助索性转过身,背对着鼬生闷气。

虽然知道这是佐助的一时气话,不过鼬的眼神黯然无光,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

习惯一个人了,是吗?佐助,对不起,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在旁的丝意识到鼬又想起了不堪的回忆,赶紧打圆场。

“佐助,鼬哥哥才不会偏心啦。他最疼你了哦。”

佐助也感觉到气氛变得很奇怪,回想着自己刚说的话,后知后觉地发现说错了话。回过头,佐助看见鼬自责的表情,心里也不好受。

“哥,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佐助很不自然的笑容,尾音因紧张而发颤。

鼬勉强地牵起嘴角,左手摸着佐助的头;右手轻轻拍打丝的手臂。丝和佐助面面相觑,心情七上八下。

“别担心,我没事。”鼬深吸了一口气,接着轻声说:“佐助,永远都是我的弟弟。丝也是我的妹妹。你们俩都是我最疼爱的人,永远都是。”

佐助和丝怔了一怔,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鼬看着佐助的眼睛,缓缓开口道:“佐助,不要太在意我的想法和感觉。我只想佐助做回自己,真实的自己。对不起,因为我的自私造成你无法磨灭的伤害。但是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不是一个好哥哥,可是我不会再丢下你一个人。”

鼬说完话,坦然地笑了。鼬的笑容依旧那么耀眼,像绚丽的夕阳。

“傻哥哥,我知道你一直都会在我身边。”佐助靠着鼬结实的胸膛,把头埋进鼬的臂弯。

“鼬哥哥,你也不要怕孤单。因为我们会一直陪着你。”丝也钻进鼬的怀里,像只温驯的小猫,需要别人的关怀和疼爱。

“笨蛋。”鼬抱紧佐助和丝。强烈地感受到,此刻彼此的心和距离,都是那么的靠近。没有任何距离和阻碍,零距离的沟通方式。

不远处的枫炎隐身在大树后面,欣慰地微笑。枫炎一睡醒发现大伙儿都不在,着急的她以为是不是又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枫炎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到处寻找大家的踪影,却意外让她瞧见这一幕。鼬眼角余光扫视到不远处的枫炎,直直地盯着枫炎不放。

枫炎发现鼬正注视着自己,心漏了半拍。他看见我了?!

枫炎有些挫败的感觉,纳闷地思考自己的藏身术是不是退步了。无奈地现身,枫炎走向大伙儿。

“枫炎姐姐。”丝欣喜地唤到。

“老太婆,妳干嘛无声无息地突然出现,想吓人啊?”佐助满怀敌意地瞪着突然出现的枫炎。

无视佐助的挑衅,枫炎此刻只关心一个问题。蓝色的眼珠子一转,枫炎紧盯着鼬。

“鼬,你怎么发现我的?”若真是自己的隐身术退步,那可不行,一定要找个时间好好修练。

“直觉。”鼬轻描淡写地回答。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能第一时间看出隐身在大树后面的枫炎,或许就如他所说的一样是一种感觉。神准的第六感,只限于他关心的人。

“又是直觉?真怀疑你到底会不会读心术。”枫炎埋怨似的语气,不过心底升起一股暖流。

鼬笑而不答,佐助则半信半疑地看着鼬,因为他也曾问过鼬同样的问题。

“鼬哥哥虽然没有读心术,可是他神准的直觉和第六感,我都自叹不如。”丝赞叹道。

“是是是。天快黑了,回家吧。”鼬起身,率先离去。

“我肚子饿了。。。枫炎姐姐,我想吃东西。。。”丝可怜兮兮地说。

“嗯。”枫炎看丝终于恢复活力,心情极佳。

佐助、丝和枫炎紧跟着鼬,一起回宇智波大宅。一路上大家有说有笑,赶走了阴霾,迎来了欢乐。如果时间能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可惜时间是不等人的,而我们能做的只是珍惜眼前所拥有的一切。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何时会失去这些珍贵的人事物。天色渐暗,晚霞收起余晖,默默地退下,让神秘的夜幕降临。

*****************************************

昏暗的密室里,传来男子低沉的嗓音。

“团藏大人,刚收到消息,已经肯定了宇智波那两兄弟就身在木叶。雾隐那两个丫头,也都还在宇智波大宅里。”

团藏的手指有规律的敲打着桌面,敲击的声响环绕整个密室,余音不止。见团藏似乎还在思考,戴着面具的男子轻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叫枫炎的女孩不能小看,毕竟根之暗部的四名成员都死在她手里,这点我们不得不防。”团藏的阴笑声,听起来让人感到极不舒服。

“立即召集根之暗部的成员,随时待命。”团藏沉声道。想要漂亮地赢一场,手下的棋子缺一不可。暗部里的成员,也只剩下不多。现在枫炎又杀了四名暗部,根之暗部可说是元气大伤。现在只能等适当时机,全力一击。

“是。五代火影那里,要怎么应付?”

“等待时机,放出消息。纲手那婆娘竟敢公然维护宇智波鼬那判忍,这罪名就够她受了。”

“团藏大人,果然神机妙算。我这就去办。”说完,面具男子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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