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表示对您的尊敬,我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的全名是爱丽丝(艾里斯)-冯-波恩。】
【哦?原来是波恩家的大小姐啊。能见到你的美丽真是我的荣幸。】
【……切洛克-威客】
在那之后,切洛克的身体状况越来越糟糕。到后来有气无力吃了一点柯蒂亚做的午饭之后直接就晕倒在了桌子上。这也让善良的女孩慌忙了起来,在克里斯的帮助下,我们把切洛克安置在了柯蒂亚的房间里。在柯蒂亚自愿照顾这个她眼中的小弟弟的心愿下,帮不上什么忙的我们也只好吧切洛克交给柯蒂亚照顾。而克里斯也在这时对我说出了他之前在柯蒂亚面前一直遮遮掩掩不肯说出口的请求。
明天,就是柯蒂亚的生日了。克里斯想要给心爱的女儿送上一件礼物。而且送的东西他也已经想好了,就是一件专门为柯蒂亚制作的衣物,作为惊喜的礼物。
原本他的计划是明天一大早就带着柯蒂亚去城里,然后中午到达后找一个借口拜托城内的裁缝,并且不惜全部的存款说服裁缝在他们晚上回家之前赶工完成。这对小城的裁缝来说还是非常困难的任务,而且万一他们拒绝了,这个礼物计划就泡汤了。
我虽然没有学过针线活,但是制作物品是我的强项。于是我一脸轻松的就答应了克里斯的请求。
克里斯在感谢之余,也说出了他那么做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科蒂亚穿的都是索菲亚以前带来的衣服。虽然经过一些修改以后穿起来还比较合身,但是我还是希望柯蒂亚能够有一件自己的衣服。她越来越像她的母亲,我担心如果再不做出什么,我会把当成索菲亚的替代品。”即使嘴上说的是这样沉重的话语,名为克里斯的大叔在说的时候依然是一脸阳光的笑容。看起来只是一位单纯为女儿成长而开心的父亲,而这位父亲想要看到的,也只是自己女儿开心的笑容而已。
有着这样的父亲,这让我不禁对科蒂亚产生了一些羡慕的感觉。
乘着科蒂亚在自己的房间里照顾着切洛克的空隙,我被克里斯带到了仓库。克里斯翻出来了自己用狩猎成果从城市里换来的棕色亚麻布和一套齐全但是又很多余的针线材料。然后就把一切都交给了我。之后克里斯就站在了仓库通道帮我站岗,以防科蒂亚突然出现打破了这层惊喜。
当然,我也是不会使用针线的。于是我用喜欢一个人工作为借口,把克里斯支开。然后就闭上了眼睛,开始释放术式。
【我相信我能做出一个可以传达父亲情感的礼物。】
所谓的术式,并没有固定的咒语或者程序。我们需要的,只是相信我们的力量而已。
首先我改变了亚麻布的密度,让它变得更加柔软、舒适而又充满韧性。之后再将一整捆的亚麻布摊开,让它们折成我想要的形状:长袖是为了让它可以在森林里保护好女孩的手臂,以免被树枝或者其他的东西划伤,在袖口反折并且固定好,让布料正面和反面的颜色差衬托出女孩青葱一样但是又能干活的双手。在上身制作很多口袋,方便了女孩平时的工作的同时,也不会让衣物正体看起来过于单调。用制造口袋是多余的布料做出了一条腰带,绑在腰上固定住略微有些宽松的衣服的同时也能衬托出女孩身体的美丽曲线。加上宽松方便活动的裙摆和一些细节方面的装饰,给柯蒂亚制作的新衣服完工了。
也许是幻想世界的加成,也可能是爱丽丝状态给我带来的便利。我完成这件衣服所用的时间只不过才两个小时,我还特地用多余的材料做出了一个棕色的布包,而且克里斯之前自己尝试时使用过的针线盒我丝毫也没有用上。
克里斯应该不会怀疑什么吧?
要是他怀疑的话就告诉他这是我的秘密好了。……突然间觉得自己开始有些适应女生的身体了。
克里斯见到衣服的时候非常开心,虽然也对我能在短短两个小时内就完成一件完整的衣服感到很惊讶和好奇,但是也没有多说什么。在自己看过自己看过衣服以后,似乎是感觉衣服上少了什么。于是拿起我没有碰过的针线,用长满老茧的双手在衣领上笨拙地用金色的丝线缝写了一句话。
【送给科蒂亚,15岁生日快乐。我可爱的女儿。克里斯-安德森】
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并且小心翼翼的折好衣服。把它放进我顺便做出来的布包里。
“爱丽丝小姐,我不知道我是否用什么言语来表达我的谢意。但是无论如何,请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家。并且我会尽力满足您的愿望。”猎人大叔对我和切洛克一直是彬彬有礼,只是,之前他的态度虽然也是非常友好并且充满了一名潇洒贵族的风格。但是在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我才有了一种他已经把我们当做朋友的感觉,而不再是客人。
面对克里斯满分的礼节和源自灵魂的洒脱,我也用起了我已经遗忘了很久的礼仪课。用略微生疏的语气回答他:“请不要那么客气,您对我们的款待已经远远超出了我们的预期。该说感谢的应该是我们才对。”
克里斯用爽朗的笑声回答了我:“那么爱丽丝小姐,我想作为这份礼物的制作人,请您务必在寒舍滞留到明天,参加我为女儿的生日准备的小小家庭聚会。我这就去准备给柯蒂亚的惊喜晚会。”
当然会在,我还想看看小女孩是否喜欢我做的衣服呢。
“那么就麻烦您了。”
就在我和克里斯回到客厅时,我见到了大概是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一幕。
切洛克在午间强烈的阳光开始减弱的时候就慢慢恢复了意识。虽然看起来依旧有些迷迷糊糊的,但是大体上似乎没有问题。科蒂亚对他的照顾多到仿佛就好像他是亲身的弟弟一样,把一些她以前玩过的玩具都翻了出来跟他分享。
“柯蒂亚姐姐,爱丽丝和大叔去哪里了?”
柯蒂亚……姐姐?你这个家伙的实际年龄差不多都可以自己生一个孩子了,现在居然叫她姐姐?
柯蒂亚则站在切洛克的身后,用手上的花绳子给切洛克的头发打上一个又一个的蝴蝶结。
“不知道啊,这两天爸爸总是瞒着我在做些什么事情。明明告诉我的话我也可以帮忙的。”柯蒂亚说着,看起来有些小小的怨气,“爱丽丝姐姐来了以后爸爸倒是直接找爱丽丝姐姐帮忙了,之前还说我已经长大了。结果还不是在把我当小孩在看嘛!”说着柯蒂亚还嘟起了嘴,用很可爱的样子生着气。而且还用力过猛,抓了切洛克的头发一下,让切洛克差点叫出来。
“柯蒂亚原来已经长得那么大了啊?”克里斯大叔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一边说着一边打开了房门,“那么爸爸我是不是应该找个机会给你介绍几位可以让你动心的男孩子了呢?”
“啊!爸爸!”柯蒂亚见到了克里斯先是高兴了一下,却又马上因为克里斯的调侃红着脸害羞地说到,“才……才不要啊!就算要找也让柯蒂亚自己找。而且,柯蒂亚想跟爸爸在一起生活。”
“咦?可是爸爸有一天总会离开科迪亚的。爸爸想要放心一点嘛。”
柯蒂亚依旧是红着脸,不过低下了头。过了一小段时间才大喊了一声:“爸爸是个笨蛋!”然后就拉起了切洛克的手向楼上跑去。
“等……等等啊柯蒂亚姐姐,不要跑那么快!”切洛克也被柯蒂亚拉着拖走了,带着满头的彩色蝴蝶结。
……好想笑。不过一旦笑出来估计我现在的状态也会被他反击回来,而且绝对是致命一击。
克里斯笑看着仓皇而逃的女儿,一脸幸福的样子。不过,他马上就继续着手去准备送给女儿的惊喜晚会了。克里斯的计划是让今天依旧那么过去,不过在午夜时分叫醒柯蒂亚然后把准备的一切惊喜,送给那时已经15岁的女孩。
我需要做的,只是在一切准备就绪之前安置好柯蒂亚。绝对不能让她发现我们的计划。
于是,在柯蒂亚拉着无辜遭殃的切洛克跑开以后。我便向克里斯示意了一下,跟了上去。说起来,从午饭到现在。我还没有跟女孩真正认识,我唯一知道的,只是她铁了心了要叫我爱丽丝姐姐这个让我欲哭无泪的称呼。
即将15岁的小女孩充满了活力,虽然对一整个下午爸爸都没有来找她帮忙有些怀疑,不过在新认识的切洛克弟弟面前也就把这个不寻常的现象给忽略掉了。
整个下午我和切洛克都陪伴着柯蒂亚,我们在树林里比赛抓虫子,然后还用切洛克的木杖去捅蜂窝——虽然事后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红肿,不过在黄昏来领之际,我们都带着笑脸回到了小屋。
切洛克这个面瘫也难得地笑了起来,也许是身体年龄的减少让他的大脑思路变得简单了。也许是他感到又回到了他那无忧无虑但又短暂的童年。
说起来,以前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听说过切洛克也有一个姐姐来着?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也从来没听他本人提起。现在他看起来倒是把实际年龄比他小6岁的小女孩当做姐姐了。
我们回来的时候,克里斯似乎正在和一些人道别。他们有着王国人特征的黑发,一共有五个人,看起来都比较瘦弱像是受了不少苦。远远的我也只能听到一些零星的对话。
“谢谢了,安德森先生。我们这个月的生活总算是有些着落了。”看起来像是领头的那位王国人一脸严肃的道谢,虽然在说着感谢的话,但是却根本听不出来有多少感谢的意思。
“我们为什么要感谢他,艾伦(Alen)?如果不是帝国人我们根本不会有现在这样的结果!”被叫做艾伦的人说完之后,他身后的一位同伴马上就出言反对。
“尼克(Nico),不论如何我们确实得到了这位帝国人的帮助。虽然我也不喜欢帝国人,但是我觉得表示一下我们的感谢才是我们应该做的。”艾伦回答道。
克里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们说话,他只是叹了口气。而这样的表情却在看到我们的时候改变了。
“爸爸!”柯蒂亚一路小跑,跑到了父亲的怀里,看了看那群人问道,“爸爸他们是谁?也是客人么?”
克里斯正想开口回答,身后被称为尼克的男人抢先说到:“不,我们是不会成为一群帝国人的客人的。”说着还用不屑的眼神看了我和切洛克一眼,带头离开。另外从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3个人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只有艾伦向着克里斯施了一个王国的告别礼才转身追上他的同伴。
克里斯看着他们离开,才向柯蒂亚解释道:“他们只是一群被仇恨蒙蔽了眼睛的人。原本他们以为在帝国领地里远离社会居住的也许是他们的同胞,想要请求一些帮助的时候看见我就马上改变了态度。”克里斯也转向我们说到。
原来是一群走投无路却也放不下仇恨的人么?看他们前进的方向,他们也许是被当做奴隶现在正在逃往王国的路上吧?
不过,这些只是小插曲而已。在柯蒂亚亲手做出的晚饭之后我们按照商量好的计划为柯蒂亚的惊喜做着准备。
首先,让柯蒂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跟平时一样去睡觉。在她睡着之后我们才开始为明天做准备。切洛克不知道是早上睡够了还是怎么回事,在太阳下山以后变得额外的精神。
“切洛克,给我三个鸡蛋。还有克里斯先生,能拜托你去打奶油么?”
当初在师傅那里的时候,所有的吃饭问题都是我来解决的。所以现在我正用克里斯下午收购回来的材料制作着柯蒂亚的生日蛋糕。
蛋糕本身制作起来并不困难,只是打奶油、和面以及保持烤箱的温度都需要非常大的体力。这对艾里斯来说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现在我是爱丽丝状态……为什么每次想到这些我都那么想哭呢。
将打好的奶油和鸡蛋面粉混合,留下一半奶油给蛋糕表面当涂料。将浆状的溶液倒在磨具里放到事先就预热好了的烤箱中。切好克里斯准备好的水果给蛋糕加上一些点缀。再使唤切洛克打开所有的窗户以免香味先吧柯蒂亚叫醒了。
使唤着两个对做饭一窍不通的男性做一项大工程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等到蛋糕出炉,给表面上涂满奶油并且摆好水果的时候,已经离柯蒂亚睡着整整5个小时了。已经是凌晨1点了。切洛克看上去依旧是非常精神,甚至还对着蛋糕流着口水。穿着围裙的克里斯大叔则是揉着自己因为打奶油发酸的手臂,但是也依旧非常兴奋。我则是完全不理会沾满面粉的围裙,摘下之前固定头发用的发夹就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又要教导两个没进过厨房的男人做饭,又要小心不吵醒楼上睡觉的科蒂亚。实在是太累了。
真不知道克里斯是怎么在不会做饭的情况下把柯蒂亚养大的,或者说,正因再也受不了过于没有味道的烤肉现在烧饭的才是柯蒂亚?
不过这跟我没有关系了,我现在只想睡一觉。但愿小女孩会喜欢我们准备的礼物吧。
而就在这时,窗外出现了一些不寻常的火光……那是火把?一共五只。
克里斯也在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他一脸严肃地说到:“爱丽丝、切洛克,你快点去叫醒柯蒂亚,然后从后门离开,天亮之前不要回来。我们有麻烦了。”
门外的光线越来越近,我们也看清了来人。那是……之前在门口的五人组?不对,那位叫做艾伦的领头人不在。取而代之的是另外一位陌生人,被叫做尼克的人手上还带着一把斧头。
“还愣着干什么?!快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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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洛特(摔倒):啊!
娜露:夏洛特小妹妹?你没事吧?
夏洛特:呜……我没事,只是店长和切洛克先生不见了。
娜露:不见了?不见多久了?
夏洛特:一个小时之前切洛克先生上楼之后,楼上就传来了店长和切洛克先生的声音。然后突然消失了,等到客人少了一些之后我上去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已经不见了。
娜露:唔……他们之前说了什么么?
夏洛特:没有……还有夏洛特的裙子也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