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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小凯的往事

王猛终于努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用小凯自己的手机给他家人打了电话说明小凯的情况。当小凯的家人来到后对王猛又是一顿数落,而且林雨棠给交的住院押金也不打算给了,林雨棠顿时觉得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王猛劝林雨棠不要生气,说一会就去自动提款机取三千还给林雨棠。林雨棠说问题不在这上面,反正几个人看小凯的家人来了后就一起离开了医院。

这时候杜晓飞已经叫赵明浩带着他女朋友提前回家了,毕竟人家也帮了很大的忙了,不能总让人家跟着。由于林雨棠心情不美丽,除了医院大门后,问杜晓飞,“哎,我说,帅哥,还请不请吃饭了,我饿了。”

“请,请,请,当然请,大家忙活了这么久了正好一起吃个饭。”杜晓飞赶紧说道。

“那我不去了,我先回宿舍替小凯收拾收拾东西,明天给他送到医院来。”王猛对众人说。

“你这人真没劲,说了吃饭了,不去,还有为什么我给你打电话约你俩来,你在宿舍睡懒觉让小凯自己过来了。”林雨棠有点生气。

“嗯?冤枉啊大姐,我哪敢不来啊,我和小凯一起来的好吧,是这小子先下了公交车,没等我一溜烟跑到网吧的,等我赶到的时候不知道二楼网吧发生了什么事,门口堵的严严实实,我死命的往里挤也挤不动,正当我想打电话的时候,后面又来了个带小孩的人,要去网吧内借厕所,也被堵在外面,他孩子憋不住了,我帮她们去超市买卫生纸,最可气的就是那破超市,居然没有小包的手帕纸了,只有大卷的卫生纸,我想得了,就这个吧,贵五毛钱,正好剩下的也能自己带回去用。可是玛德等我买回去的时候,那个没素质的女的已经让她那个五六岁的孩子在楼梯口拉了,别提多恶心了。”“我们下来的时候你难道在擦地上的屎。”林雨棠顿时感到恶心。

“不是,不是,你想哪去了,那玩意我让那女的收拾完丢在一边了,我拿纸擦的是我由于觉得太恶心不小心喷出来的东西。”

“那也够恶心的。”林雨棠皱了皱眉。

“呵呵。”王猛干笑两声。

“那是不是后来小凯掉下楼梯,趴在上面的东西,就是那个带小孩妇女丢掉的。。。。。。”莎诺实在说不下去。

“额,好像是。”王猛挠了挠头。

“我靠,我说呢,怎么我已上车就闻到一股臭味,我还是为天热死透了后尸变了呢,原来是那玩意。”林雨棠抱怨道。

“额,你们先聊会,我去热下车。”杜晓飞说了一句后飞一般的往停车位跑去。

“那,医生诊断说小凯鼻腔内和脑中吸入异物,是不是就是吸入的这个。”

“老二你能不能不提这么恶心的事,一会还吃不吃饭了,我都快吐了。”“我也是,婷婷姐。”两个人冲袁琴婷抱怨道。袁琴婷冲两个人嘿嘿一笑,看着王猛。“不会真的是传说中的‘脑子进屎’了吧,我说,你这朋友真是个极品啊。”

“不不不不,你误会了。”王猛赶紧把头摇的跟拨浪鼓样,“他吸入的异物是他自己鼻腔内的摔破的鼻血和一点鼻屎而已,大妹子,你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而且那小孩有点拔干,拉出来的屎都是块状的怎么可能。。。。。。”还没等王猛说完,一边实在忍无可忍的林雨棠飞起一脚大吼道,“给我滚出去!我不想再见到你了。”

王猛也知道自己说错了话,捂着屁股上的脚印子一瘸一拐的往外走。

“雨棠姐你干嘛发这么大火啊,问题是我问的啊,他只是如实回答我的啊,而且你还下手这么狠,你看你踢得他。”袁琴婷在后面小声的对林雨棠说。

经袁琴婷这么一说,林雨棠也觉得自己做的有些过了,想想自己发这么大火的原因也无非是好心没好报气的,再加上王猛又赶上了,就把气撒到他身上了。

“雨棠姐,你这么凶,小心以后你嫁不出去哦。”莎诺在一旁笑着说道。

林雨棠知道莎诺是在开导自己,其实自己现在气消得差不多了,赶紧拉着两个人追了出去。和王猛解释了几句,就把他留下了,这时候正好杜晓飞开车出来,把四个人接上了车。

在车上林雨棠提议道“快九点了,去高第56号餐厅吃吧。”

杜晓飞听完忙答应是,开车找了一家离山师最近的高第56号餐厅。到了餐厅后林雨棠也不客气,点了几样自己喜欢的菜和甜品又问其他人吃什么,就都点上了。由于快九点了,林雨棠袁琴婷莎诺三个人吃东西就没再磨蹭,因为吃完了一会要赶回学校宿舍。

在吃饭间的话题自然就落在了昏迷不醒的小凯身上,首先发炮的就是林雨棠,从在省图见到第一次小凯做那种龌龊的事开始,林雨棠就没对他留有什么好印象,油嘴滑舌,见风使舵,猥琐下流。

袁琴婷倒是不以为意,她倒是觉得小凯这种人很适合现在的社会生存法则。莎诺确说自己觉得小凯眼中深处好像透着些许的寂寞。莎诺一说完,林雨棠就问向王猛。

“我说王胖子,”

王猛正吃着对面三个人剩下的米饭,一口没来得及咽下去,被林雨棠一句话也得半死不活的,赶紧喝了口橙汁压了压。“姐,我胖么,我这是健壮,丰满,好吧。”王猛委屈的说道。

“哪那么多事,哎,我问你,你和小凯倒地什么关系,看你这人倒是挺老实巴交的,怎么交了这么个朋友,你俩关系怎么样。”林雨棠问王猛。

“嗯,从哪说起呢,你要是说我和他怎么认识的,那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是我大学同学。而且那时候们我也在一个宿舍,平时关系也不错,时间长了就成了好哥们了。”王猛想了想说道。

“哦。”林雨棠心想怪不得。

“不对啊,你上次不是给我们说和我们一样大么,只是你上的是专科提前到社会上工作啊,今天给小凯办住院的时候,我看到小凯明明比我们大三岁啊。”袁琴婷又问道。

听完袁琴婷的话众人都是一愣,看向王猛。

“哎,你要说这事,其实小凯毕业后又上了三年的,不过他不是留级他是又从新选专业上了三年。”王猛说完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孩子脑子有病吧,只是个专科吧,就算是统招也没必要再从新上啊,毕业后考个第二学历不就好了。”林雨棠有些鄙视小凯了。

“是啊,他怎么想的,虚度光阴啊。”杜晓飞也插了句。

“他是不是有什么放不下的东西?”袁琴婷又问道。

“嗯,是,他是有一个放不下的事,现在或许就是永远放不下的事了吧。”

“快说说,到底什么事,能让一个男的再在大学上三年。”林雨棠听到这提起了女生八卦的天性,催着王猛说道,其实其他人也想听听,但都比较‘矜持’。

“这个,我答应过他不告诉其他人的,你们不要逼我啊。”

“我逼你了,快说,等他醒来往我身上推。”林雨棠把王猛逼上了死角。

“那我说了啊,你们可给我作证啊。”

“快说。”这次其他人也坐不住了,赶紧八卦起来。

“其实这件事要说起来,就要从小凯还没和我做同学开始说起。他之所以要从新上三年,是因为一个女孩,当然,在他嘴里说的女孩,比我们大的很。”王猛解释了一句继续说,“小凯自初二下学期就暗恋上了班里的一个女生,可是那时候学校管的紧,都不敢谈恋爱,他也就把这份暗恋的心思放在自己心底,第一他也怕表白后被直接拒绝,第二还是怕被老师发现,违反学校纪律。这个女孩子学习很好,总是名列前茅,而小凯确有些偏科,只是对语文有点爱好,学习成绩也自然是一般,小凯自己也想努力学习,哪怕是排名离她更近点心里也是挺高兴的,怎奈,天赋实在一般,自己也不是那个学习的材料,最后初三毕业后,那个女孩被保送了,而他名落孙山上了个二流或者说最差的高中,而且还是父母给交了三万多块钱才上的。自从上了高中后两人就彻底没了交集,小凯也不是没偷偷的去那女孩的学校门口等过她,哪怕是在门口看一眼自己也就知足了,可是老天仿佛是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三年的高中生活中,小凯愣是一次也没有等到过那个女孩子。再后来,小凯就破罐子破摔了,反正学习不好,高考后准备上个职专学点技术就好了,也许是小凯平时扶老太太过马路自己人品爆发,临场发挥出色,竟然考上了山东政法学院的专科民法专业。不仅自己喜出望外,连家里人也跟着高兴。这时候小凯就准备********上学,准备好好混个毕业证出来。因为小凯是个比较内敛的男孩,就是闷骚,这样说你们比较好理解。”王猛看着林雨棠要吐的表情赶紧改口道。“上学的第一年小凯过的很安静,虽然班里的女孩子还是多余男孩子,也有开放的给自己表白过,但是小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对这个提不起兴趣来,过了一段时间,在对方不屑的追求下,小凯就报着个要不然就先谈谈试试吧的心态开始和班上的女孩交往。也许真的是造化弄人,过了没多久学校秋季运动会上,小凯在四百米跑道的终点,又见到了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当时小凯说道这里的时候明显非常鸡冻,而且越往后说越兴奋。在终点的见到她的那一刻,小凯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冲上前去紧紧的抱住了那个女孩。而在终点等他的那朋友在给了小凯一个耳光后就走了,以后形同路人,可是小凯确不在乎这些了,在被裁判和其他人拉开后,那个女孩子也认出了小凯,也没有为小凯的冲动而产生责怪的意思。当时小凯有些语无伦次,反正大体就是说自己想和她交朋友,那个女孩也是一点即通,和小凯约定今天小凯比赛完后去大食堂见面。当时小凯已经无心参加比赛了,可是想到自己如果弃权去的话会被她看不起,400米决赛小凯就像打了鸡血似的,破天荒的拿了个级部第二名,比赛后小凯让班长替他去领奖品自己就请了个假跑到大食堂开始了自己一段梦幻之旅。在今后的一年多时间里,小凯和那个女孩达到了如胶似漆、形影不离的地步。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让人觉得短暂,当第三年到来,小凯就要面临着毕业了,专科的小凯第三年是要出去实习的,毕业后就走向社会了,他把自己的忧虑对她说了,她说自己要继续留下来考研,不打算毕业后去社会上工作,她还对小凯说,没关系让他安心工作。可是自从小凯实习开始,两个人的联系就渐渐的少了起来,当小凯最后一次回到学校交实习总结的时候,那个女孩这正到了考研学习的重要阶段。小凯没有打扰她,一直等她考研结束,小凯对她说了自己的想法,自己想从新参加高考,再考这个学校,等她考上研究生,再和她继续呆在一起。”

“哎,没想到他这么钟情呢。”莎诺听得有点陶醉了。

“老三别打岔让他继续说。”林雨棠说道。莎诺赶紧吐吐舌头。

“女孩说自己能不能考上还不一定呢,今年考不上的话明年再考一次,不行的话就算了。小凯闻言就下定决心再回来陪她。爱情,有时候真的很很伟大。整天不学习的小凯竟然又一次考上了山东政法学院,那时候我们就分到了一个班,分到了一个宿舍,开始我们也不是很熟,但是小凯似乎是太高兴了,有事没事就给我讲他的一些故事,一开始我也被他的毅力所感染了,但是后来,突然有一天,自己发现小凯没有去上课,宿舍没有人,食堂也没有人,电话也没人接,因为那时候大学翘课出去玩的很多,开始王猛没多想,以为小凯可能出去上网了戴着耳机玩游戏就没听见手机响。但是一直到了晚上九点多,宿舍要关门的时候,小凯还是没有回来,我就有些着急了,教室,自习室,食堂又找了一遍还是没有找到。但功夫不负有心人,在运动场的角落里找到了小凯,由于太晚,运动场上基本上没人了,当时我发现小凯正在一个篮球架下跟他的那个女朋友说话,本来我想今天一天两个人这是出去约会,自己就别当灯泡了转身就想走,但是这时候小凯突然大声问那个女生,为什么,为什么,我不同意,就算要分开你必须给我一个分开的理由。我想不好这是要出事的节奏,就站住看看后面发生了什么,当时只听见那个女生说小凯,如果非要我说出理由的话,你这个人太安逸了,这么久给我的感觉就是平静,可是我要的不是这种的你,我要的是一个轰轰烈烈的你。小凯又问,可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们是那么的相濡以沫。这时候那个女生打断了小凯的话,说,这么久了,难道你一直不=没有仔细想过么,我们相互太了解了,有时候甚至了解到彼此不用说话,一个咳嗽一个眼神都能明白对方的想法,可是这样的我们最终只能成为红颜知己。说完,那个女生就走了,就是那么从我身边走过,我看到那个泪流满面的女生,当时我真的想拉住她问问她,既然这么难过为什么要分手。当我跑过去看小凯的时候,小凯似乎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双手紧握,怒目前方,全身肌肉紧绷。我劝他不行就哭几声,哭出来就好了,现在又没别人,没什丢人的,可是小凯就是没有哭,坐在地上一句话不说,直勾勾的看着地面。后来,我陪着小凯在操场上呆了整整一夜,快天亮的时候我被小凯拍醒了,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靠着篮球架睡着了。回到宿舍后,小凯连续三天就在床上坐着发呆,你给他喝水他就喝,你给他吃饭他就吃,但是就是不睡觉,不说话。后来宿舍的其他人实在受不了他大晚上像个吊死鬼样坐在那里吓人,就准备把这事告诉班导,当然他们并不知道小凯发呆的原因。班导还没来的时候,小凯就突然好了,也说话了,也睡觉了,但是我就觉得哪里不对,过了没多久我就发现了,小凯性格变了,过去和他聊天的时候基本上说的几句话里面都是和那个女生有关,其余时间就瞎忙,而且为人也不错,最起码不和同学发生什么冲突和矛盾,但是这件事情过后,小凯就彻底变了,经常开玩笑不说,还经常恶作剧,搞的班里人都挺烦他的,而且从那开始经常夜不归宿,经常泡在网吧打游戏,学习就更不用说了,最后没毕业就辍学打工去了。”说到这,王猛又灌了一口橙汁。

“然后呢,小凯就变成神经病了,整天满嘴跑火车,做事不着四六的?那个女的呢,他怎么样了,这种见人肯定没有好下场吧。”林雨棠恨恨的说道,之前林雨棠再怎么觉得小凯不是东西,但经王猛这么一说林雨棠的心就软下来了,想小凯原来经历了这么大的打击。

“是啊,王猛,难道他俩就真的这么不明不白的分手了么?”袁琴婷也问道。

“这个问题后来我也单独找小凯谈过,小凯只是对我说,相濡以沫,相敬如宾,我明白她的意思。别的就没有多说。而且我和他谈这件事的时候他的反应和状态才和最初的他一样。”

“见人就是矫情”林雨棠下了总结。

“这个女生也太势力了吧。”杜晓飞也说了句。

“这倒不是,这个女的我也见过几次面,说实话她真的不是你想象的那种什么见人。哎他俩的事咱们有说不清楚,不说了。”王猛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我好像有点明白了。”袁琴婷摸了摸下巴继续说,“我说他今天见我的时候有些发呆呢,当时一点也看不出来他猥琐的样子,倒是有种可爱的大哥哥的错觉,哦对了,你看看我是不是长得像他那个女朋友。”袁琴婷说完还特意站起来离座转了个圈。

“长得不像。”王猛立刻下了判定。

“哦,那就奇怪了。”袁琴婷奇到。

“不过还是有些地方挺相似的,不过我说不上来,可能就是一种感觉,我和她,和你们接触的也不多,说不好。”王猛又补充了一句。

“哦?”袁琴婷这下倒是上心了,决定以后有机会一定见见小凯的这位前女友,看看她到底是个设么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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