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芒照在身上,跟灯光不一样,暖洋洋的。好像有一瞬间驱走了身上的寒冷,虽然,只是错觉。很少会做这么无聊的噩梦,唔……这不算噩梦吧。独孤残月满屋子乱转,想着‘13号’什么时候才醒过来,两个人害怕总比一个人心慌好得多。
该说果然是梦吗?晃荡这么久都不累的。独孤残月蹲在墙角想到,为什么还不醒过来啊。虽然没做噩梦很开心,但是这么无聊的梦也真的算了……
感觉,怪怪的。独孤残月扶着墙站起来,不住的咳嗽着。眼神转向‘13号’。她身着拘束服,平躺着。老老实实,尽管如此那些人还是不放心的将她与床绑在一起。这下,是怎样都没法逃脱了。
小小的身躯被明显不合体型的衣服包裹着,只从脸看出些许异常。包括细小的毛细血管都变得明显起来,由青变红,像是挣扎着要跳出皮肤。
而独孤残月身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情况,痛的想要尖叫、想怒吼。想做出一切没有任何意义的失控行为。尽管知道并没有人看着,独孤残月隐忍的再次蹲下来,张嘴发狠的咬着自己的手腕。血液很快渗出,滴答……
病床上的13号显然也是如此,昏迷的她流出冷汗,全身都不能动弹,只是摇着头,发出小兽似的呜咽。
门很快被再次打开,依然是‘全副武装’的两人走进。一人手中拿着笔和文件夹。在门口抬笔记录,另一人的耳朵上像是带了什么,手中拿着一个小盒,缓缓凑近。然而独孤残月已经没有闲心去在意这些。
“实验体13号于注射2小时16分钟后发生抗拒反应,是否注-入抑制素。”
“不用,去做你的事吧。我看看……她能撑多久。”地下室上方的某个房间,某个男人望着监控中的场景,冷漠的回应。
独孤残月有些惊讶的抬头,她……好像能听见!为什么?总不可能是耳机漏音吧。
那人应声离去,沉重的铁门再次关闭。独孤残月眯眼望向墙角的微型摄像头,然后咳嗽几声,继续缩成一团。她不能对梦里的事物进行任何干涉,而梦里‘自己’的身体状态似乎是同化的。这场梦……真实的难以置信。而且,还是发生过的。
再过一段时间后,13号的血管会开始崩裂,而那个摄像头另一边的男人会让人来为她注-射抑制素。整个过程,她醒过一次。迷迷糊糊的,并没有太过深刻的记忆。只是现在,独孤残月想起来了。
事态如同想象的发展,独孤残月不太明白。这真的,是梦吗?疼痛渐渐平息,她再次尝试靠近门边。咦?屏障一样的感觉不见了,手自由地穿了过去。
自门中穿出,独孤残月左右环顾了下。又长又深的走廊,灯光明明暗暗的,很符合恐怖片的气氛。目光的斜右方有一扇一模一样的铁门。独孤残月目不斜视的打算飘过,咚——
独孤残月:“……”又来!好吧,基本明白这场梦的尿性了。怎么过副本一样的。也不给个进度,不会要在‘梦’里重复一遍人生才过关吧。那也太丧心病狂了!独孤残月黑着脸,穿过铁门。
……这年龄跨度是不是有点大啊,,刚刚不还是未满十岁的幼女吗?现在……咳,是开始发育的萝莉啊!啊,幼女长大了。好悲伤。但是长大的幼女是自己,更悲伤了。独孤残月试探了下,发现自己并不能离开13号太远,不然会被强制性的什么力量给拖回去。
‘13号’像古时的囚犯一样手脚带着十分妨碍行动的沉重镣铐。穿着一件不符体型的、大到可以当做裙子看的上衣,被血污然的看不清颜色。她气喘吁吁的奔跑着,一边躲避沿路的陷阱,一边提防周围的人使绊子。毕竟这个时候慢上一点就会被身后滚动的大石碾过。
这是进入训练期的一段日子,独孤残月记得很清楚。因为之后发生的一件事。
视线有些模糊,13号开始体力不支了。又刚好被路过旁边的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一个酿跄,她茫然的向左侧歪倒。预想中的钝痛并没有袭来,她被人虚扶了一下,再次站稳奔跑。
一位看似年龄相近的少女,一头干练的短发,灰头土脸的。目不斜视,飞快自她身边跑过。
好人啊,可惜很快就死了。飘在空中的独孤残月表示很惋惜。
13号依然很茫然,头一次有人以善意待她。很不适应。她以不算差的名次跑到出口,走到队列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