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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发酵

齐风揉着脑仁,嘴里苦涩道:“节气使,离江惊鸿一瞥!”不由有些头疼道:“节气使也要插一脚吗?”

忙碌了一夜,疾驰数百里山路,又经历了一场生死时速,齐风现在急需好好休息,翻开手机想了下,发出一条信息,内容只有几个字:封家、木南山。转身望着身后那片占地极广的工业废墟,长出一口气道:“幸好来的及时!”此刻回想起来,不觉一身冷汗,往前不远处就是几百万人口的大都市。

捋捋马尾拿起电话拨了过去,心里倒数着数,电话接通了,极其慵懒的声音顺着电波而来:“听说你昨夜忙了一夜?”

齐风有些腻味道:“你消息到蛮快的。”不觉间少去一份疲惫。

一阵幸灾乐祸笑声过后:“这么能干的人,少爷我当然要关心下了。”

齐风没有说话,沉默一会电话那端道:“此事不简单,扑克绝不是主角。我所知不详,你详细与我说一遍!”

言简意赅将一切快速说完后,电话那头只说了一句话:“潘成武是关键!”

齐风微一犹豫道:“线索太少!”

“放着利剑不用,你不是喜欢搞破坏,鄙视收拾后事吗?”慵懒的声音带着一丝笑意道。

齐风略一思索明白过来道:“对呀,国安那般人不是喜欢处理后事吗?小爷我就只管撒手去玩不就行了。”双眼放光,放着这么好的情报加后勤部,我就开开心心玩不就结了。

慵懒的声音透出一丝疲惫道:“离江暂时有些事情要处理,我尽快赶过去!”

“棘手吗?”齐风正色道。

“有些突发状况!”那端声音有些不确定。

齐风直接道:“是哪位?”自从刚刚得知气节使现身离江一直犹豫要不要赶回离江。

“霜降!”凝重的声音夹杂着类似牙根酸疼。

齐风一时神情有些恍惚小心问道:“新仇还是旧怨?”听到那头传来‘旧怨’两个字,长出一口气道:“还好,有先头部队去挡!可以争取点时间。”

那端久久无语,齐风明白有些事情不是那么好解决的,在离江那个地方,一着不慎就是擎天****!

齐风首先打破宁静道:“你准备这么办?”

“喝茶、打屁聊天、扰扰老学究!”语气甚是轻松,听到这几个字齐风不禁向往到,哪位有些不耐烦道:“要赶时间了,要不茶就凉了。你撒手去玩吧!”甚是潇洒挂了电话。

“臭屁!”齐风对着电话吼道。

挂了电话,浓浓的疲乏袭来。齐风走到一位便衣男子前,径直打开车门靠在后排道:“送我去酒店!”

便衣男子一时有点愣了,身旁几个武警战士更是瞪大眼睛望着有些文艺范的齐风,便衣男子伸手就要将这个臭屁的小子拉下来教训一顿!

“送齐先生去酒店!”肖锋助手杨牧赶忙小跑过来。

便衣男子澄园眼睛望着齐先生,带着一丝兴奋,赶忙发动车子。

“回去让你们头给你涨工资,就说齐先生说的!”齐风带着开心的笑容扬长而去。

“先生你的房间已经打扫好了!”前台小姐望着一身污物的齐风挂着职业化的笑容道。

服务员将齐风房门打开,微笑着看着齐风走进去,转身就欲离开。

齐风回头道:“给我准备好衣服,就按这身!”说完麻溜的脱下衣服,在服务员微红的脸颊中,关上了房门。

“到还专业!”齐风扫视一眼房间,房间虽说被打扫过了,不过在齐风看来翻动过的痕迹还是很明显。浴缸放满热水洗去疲乏,披着浴巾躺着床上,一沾枕头就沉沉睡去。

昨夜千峰可谓异常忙碌,封庆东带着封家子弟,忙了正正一晚。马不停蹄的奔波在大街小巷,南山帮这次来的人数极少,可个个都是高手,一夜小范围交手十几次,双方各有死伤,相对来说封家损失更加惨重一些。好几次眼看就抓住尾巴了,都被溜掉。到天色快亮时,竟失去踪迹。

“大哥,这帮小子太狡猾了。”封庆东语气很是不爽,想起几次都快抓住了,一不小心就被留了,隐隐有一丝遗憾。

封庆海守了小女儿一夜,念秋,脸色红润,呼吸平稳!暂时没有什么大碍,于淑敏守了一夜,封庆海怜惜的劝淑敏休息去了。坐在床边望着珍爱的小女儿,一想到一个月若是没有结果,女儿就永远的离开自己了,到时候真的不知道,淑敏会怎么?自己又会如何?

一大早就被兰博文告知燕京人到了,心中嘀咕道:“这么快?”当下也丝毫不敢耽搁,离府而去。

见到来人是国安二处肖锋时,一股不好的预感自心底升起。

果不其然肖锋开门见山问道:“封家主,对城郊那处古迹可有了解?”

国安二处是干什么的,封庆海十分明白,那是处理特殊事件的地方!生杀权力很大,以前有过几次面缘,当下也省去寒暄道:“前段时间好像说发现了什么文物,不是有一个研究室在那边吗?”有些疑惑道,肖锋盯着封庆海不肯放过任何一丝表情。

肖锋接下来一句话封庆海有些震惊:“前天研究室所有人员不翼而飞!”

封庆海心思百转,这和封家有什么关系呢?和封家丢失信物又有什么关系呢?沉默一会道:“我不明白肖处的意思!”封庆海明白这事情可能不简单,可处于封家这个地位,有些事情,知道就是知道,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肖锋说出一个名字如同滚滚红雷,使封庆海一时缓不过劲来!

“这处古迹是潘成武发现,并报告有关部门的!”封庆海反复咀嚼着这句话,潘成武平日里沉默寡言,那几天忙着婚事,又是何时做的这些事情?这些都不重要了,关键是:一个研究室失踪了,此事又透漏出何种信息呢?封庆海一时到不好回答。

谈话一时陷入沉默,两人各点起烟凝眉思索。

良久封庆海说道:“潘成武交给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

没等肖锋说话,电话突然想了起来,肖锋也没避着封庆海接起电话。无形的压力出现在两人面前,电话那头声音很急促,大意是:古迹有情况,齐先生在场!

接完电话肖锋沉重道:“封家主有劳了,此事要快!”

封庆海知道事情有变,而且很棘手,郑重一点头。肖锋急忙离去。

几十年的经历告诉封庆海:要变天了。走出门,兰博文一脸凝重的告诉封庆海:“潘成武要尽快找到!”凝重的脸色是封庆海从来没在兰博文脸上看到过的。

刚一回来,没等喘口气封庆东就风风火火的赶来。正好此时封庆良急急忙忙赶来,封庆海与封庆良两人相视一笑。

“是狐狸总归会漏出尾巴的!”封庆海一拍二弟肩头,庆海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就喜欢凡事冲在第一线,一夜无眠一脸倦容,封庆海道:“先去休息吧!念闻快回来了,到时候让年轻人去忙活吧。”

封庆东捏捏脖子道:“不服老不行了,对了念秋怎么样了?”封庆良也赶忙询问的眼神望着大哥。

“稳定了,没有什么大碍了!”封庆海欣慰一笑,自家兄弟和睦一直是封庆海骄傲的地方。

“哦,我去看看,就在大哥这休息会,等年轻人回来。”封二爷大步走向二楼。

等到封庆东消失在楼梯转角,封庆良小声道:“二哥被人牵着鼻子转了一晚上。”

封庆海无奈一笑道:“二弟就这脾性,牵着鼻子倒也不一定。明修栈道暗度陈仓,那也需要我睡着了才行。”西南封家家主岂是无能之辈!随即问道:“可有消息?”

封庆良摇摇头道:“成武平日里就沉默寡言,若真是他恐怕一时还真找不到!”

“不管找不找的到,都必须找到,自家人有些事情好办些。”封庆海字字沉重,当下也不隐瞒将肖锋与兰博文交谈缓缓讲出。

封庆良背靠在沙发上,良久无语闭眼思索一会道:“越来越麻烦了,一切线索都指向成武,不管和我封家有没有关系,想善了是全无可能了。对了,城郊发生一些事情,被封锁了暂时没有详细消息。”封庆良急忙道。

“离江那边已经有人插手此事了!眼下只能静观其变,伺机而动!成武那边抓紧时间,一会联系下念闻、念堂看什么时候回来,念林最近干什么呢?”封庆海理顺思路道。

“整日搞他那些研究,都快成书呆子了!”封庆良微微一笑道,提起他的儿子一丝欣慰挂在嘴角。

“好啊,我封家也快出一个学者了。”封庆海爽朗一笑道:“倒是念堂倒是随了庆东的性子,火爆脾气见不得一点火星。”

“这不是有念闻看着呢吗?”封庆良提起大哥的儿子双眼满是赞叹失色,随了老家主性子,沉稳异常。

“等这次事情完了,就让念闻他们忙活吧,我们也该享享清福了。”封庆海突兀道。

“大哥?”封庆良疑惑道。

封庆海扬靠在沙发上,闭目良久喃喃道:“这个世界属于年轻人,甲先生不是说过了吗:老树新发,在于激发自身!”

“甲先生?”

“药先生和哪位都是我们看不透的人物,既然认为老树要新发,我们既然看不透这个世界了,就应该换发新芽了。”青衣男子与药童都是封庆海需要敬仰的人物,毫无疑问他们才是这个世界顶端的人物,顺应大势才是存活的根本!特别是青衣男子,神秘异常且和甲子聚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封庆海不好称呼,就名为甲先生了。

“但愿那天快点到来吧?”封庆良一副向往之色,略一憧憬道:“成武到底在哪里呢?昨夜木南山忙活一晚上,不知道身后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

封庆海暂时将潘成武撇到脑后,精神奕奕道:“不管是什么来头,封家都不会坐以待毙!五号庄园也可以去拜访拜访了,庆良你就辛苦下,晚上去一趟吧!成武暂时不会露头的,我又预感他在等待着什么?眼下重要的是,弄清木南山身后那位予以何为?盯住他我相信,他会将我们引到成武身边的。”

封庆良点点头道:“大哥的意思是:祖传信物!”

封庆海大有深意一笑道:“没有不吃腥的猫,你不觉得木南山消息得到的太快了吗?我封家刚有异变,他就瞬间抓住,布下这个局,昨夜一夜更是妙招不断!若非早有预谋,难道他木南山还有孔明之才吗?就是孔明火烧赤壁也要借来东风!”

“大哥说要借势!”封庆良瞬间想到此时身在千峰的离江哪位。

封庆海思绪愈加清晰:“木南山身后那位,估计所谋非小,我们都变成了棋子,那我封家也有做一个过河卒!”

“有往无回!”封庆良被大哥一席话拨开云雾,起身道:“大哥我去准备了。”

封庆海摆摆手道:“不忙,就算要做过河卒,也要了解后方的大帅是何种心思?封家做不起炮灰啊!”示意三弟稍安勿躁,拿起电话拨了过去。

封庆良难得挠挠头,重新坐下。盯着大哥,神情有些紧张。

电话很快接通了,封庆海恭敬的听着那头慢声细语,不时点点头,神色陡然振奋起来,挂了电话振奋道:“天不亡我封家!”

封庆良多少年没看见大哥这种表情了急忙道:“大哥那边如何说!”

封庆海还是兴奋的说道:“齐风确是离江的大人物,这次来千峰好像也是恰逢其会,不过他身后那位才是了不得的大人物:燧远,燧公子!”

封庆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良久道:“的确是大人物,看来千峰这盘棋要换个下法了!”

燧远一个横空出世的绝艳之才,相传与离江太上关系甚密,太上生前的忘年交。出道不到十载,横行无忌的扑克卫士,差点被其一手覆灭,就因为这位扑克卫士元气大伤,近年来已渐渐失去踪迹!

“庆良暂时不要去打扰哪位,大人物自有大人物想法,集中全力拿下南山帮,将后面哪位扯出台面!想办法搞清城郊到底发生何事,必要时可以动用暗卫!”封庆海郑重道。

封庆良大惊失色道:“暗卫!大哥历代家主只有两次机会动用暗卫,大哥真到生死存亡的时候了吗?更何况暗卫??”

封庆海摆摆手打断道:“这种被掐住脖子的感觉我不想封家以后家主在感受,到我这里就可以了。念秋至今生死未卜,我封家看似在西南风光无限,可在许多人物眼中,随手就可以覆灭,我封家固步西南,确是保命手段,可现在信物丢失,甲子聚会能否参加?更被成武扯到一场诡秘的漩涡中,一朝不慎就是粉身碎骨!百年来如履薄冰,一部分原因是求稳,更大的原因是无根之萍!不搭上粗枝,在甲子聚会势力再次划分后,你认为那帮人会讲:温良恭俭让吗?”黄钟大吕掷地有声,封庆海一番振聋发聩之声,封庆良缓缓点点头。

封庆海用力一拍三弟肩头道:“不是有无机会的问题,而是必须争取!”封庆良不了解大哥这次为何会如此激进,封庆海也不想多做解释,牵扯到封家上上下下百十口的性命,封庆海若无一丝把握岂敢做出如此决定。

甲先生不会平白无故救念秋?药先生那番话会是无稽之谈?

封庆海长吸一口道:“五号庄园今夜必须有结果,过了今夜将有大变故!晚上我去拜会柳叔,有些事情需要沟通下。”

难得的好天气,正午刚过。

肖锋来不及喘口气,留下李牧处理古迹后续事宜,急忙坐上车子赶往:晚枫亭小区。那栋被感染的居民楼,发生异变,已有数十武警战士丧命!更糟糕的是周围居民已有所察觉!

“千万别出事!千万别出事!”肖锋想起地底那些古尸就汗毛耸立,若此时出现别的变故,将是惊天****。电话中已可以听到零星枪声,肖锋明白若不是事情到了紧急关头,那些战士是决计不会开枪的。

就在肖锋火速赶往晚枫亭时,一份古图出现在几大家族案头。和齐风脑海中那副古图分毫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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