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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4)校艺术节

在九月份,学校要举办运动会,而在运动会的前一天,就是艺术节。校领导要求每个班级都要表演一个节目。所以郗诺的班主任李老师要在班级内选两个合适的人在艺术节唱歌。

老师站在讲台上,对同学们说:“下周学校要举办艺术节,我们班要选出两个人在那天唱歌。有没有人毛遂自荐?”郗诺听了,站起来说:“老师,我想试试。”老师说:“那你先唱首歌,试试音。”郗诺清清嗓子,然后说:“唱一首比较优美的老歌吧。”然后他清唱道:“明天你是否会想起,昨天你写的日记?明天你是否还惦记,曾经最爱哭的你……”声音富有磁性,感情饱满,对气息的把握也十分到位。一首《同桌的你》唱完,班级内掌声雷动。老师满意地挥挥手,示意他坐下,然后说:“唱得很好。不过,还缺一个名额。有没有人还要参加?”过了半分钟,班级内依然鸦雀无声。然后老师对郗诺说:“要不然你自己参加吧。”郗诺站起来说:“老师,我想推荐一个人。”老师问:“谁?”郗诺说:“祁雅。前几天下课的时候我听过她唱歌。唱得非常好。”老师对祁雅说:“祁雅,你唱首歌试试吧。这可是为班里争荣誉的事情啊。”郗诺也小声地对祁雅说:“妹妹,试试吧。”祁雅说:“那好吧,我试试。”然后站起来,清唱道:“风到这里就是黏,黏住过客的思念。雨到了这里缠成线,缠着我们留恋人世间…”——选的是林俊杰的《江南》。声音甜美动听。同学们都被她天籁的声音陶醉。老师听后也不住地鼓掌,问:“祁雅,愿意参加艺术节的歌唱比赛吗?”祁雅悄悄地看了一眼郗诺,郗诺微笑着点点头。然后祁雅淡淡一笑,说:“嗯,我参加。”李老师高兴地说:“以后晚自习你们可以不上,去我的办公室练习,那里比较安静。”郗诺问:“现在就可以去吗?”老师说:“可以。”然后郗诺对祁雅说:“走,赶紧练习。”然后两个人就去了老师的办公室。

打开门,郗诺径直走到了老师的椅子前坐下,悠闲地伸着懒腰。祁雅问:“哥,你不是说要练习吗?”郗诺则不以为然地说:“急什么?还有一周呢。我只是不想上无聊的自习而已。”祁雅听了,竟也找到一个位置坐下,说:“那总应该先决定好唱哪首歌吧。”郗诺说:“就唱《同桌的你》吧,我擅长。”祁雅摇摇头说:“我感觉这首歌不适合男女合唱。”郗诺开玩笑地说:“那你觉得哪首合适?要不咱俩唱《最炫民族风》吧。一定嗨翻全场。”祁雅听后笑喷了,说:“我看行。咱们再找几个广场舞大妈给咱们伴舞。那场面一定非常壮观。”郗诺听了也一直笑,过了一会,说:“好了好了,不闹了。你打算唱哪首歌?”祁雅想了想,说:“你会唱《时间煮雨》吗?”郗诺听了,直接唱:“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然后祁雅十分自然地接唱:“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这条路上的你我他,有谁迷路了吗?”然后两个人合唱:“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

两个人第一次合作,却配合的十分默契。但郗诺还是觉得美中不足,说:“唱得不错。但我觉得还是不够好。而且,我们上台表演的方式也要改变一下。如果我们干巴巴地现在台上显得太俗了。我有一个想法,想不想听听?”祁雅点点头,然后郗诺把他的想法告诉了祁雅……

一周后,艺术节在学校礼堂举办。郗诺他们第三个出场。在观看其他班比赛的时候,郗诺问祁雅:“小雅,紧张吗?”祁雅表现得十分轻松,说:“还好吧。”

终于,轮到了郗诺和祁雅表演了。但却是郗诺一个人上台,而祁雅却依旧坐在座位上。他们班的同学们都很好奇也很紧张,小声地议论:“祁雅在哪呢?为什么不上台?”由于祁雅并没有和班级其他同学们坐在一起,所以大家都东张西望地寻找着祁雅的身影。

郗诺独自走上台,伴奏却没有想起。但是郗诺却临阵不乱,平静地清唱:“风吹雨成花,时间追不上白马。你年少掌心的梦话,依然紧握着吗?”然后便陷入了沉默,安静地现在台上。

老师和同学们心想:“完了,祁雅不见了。郗诺也忘词了。这可怎么办?”

但是五秒钟后,台下传来了一个甜美的声音:“云翻涌成夏…”同时伴奏响起,同学们望去——原来,祁雅一直在观众席上,手握着话筒。一切都是他们安排好的,但却并没有告诉老师和同学们。

祁雅穿着一袭纯白碎花连衣裙,披肩长发一泄如注。款款地向舞台走过去,脚步轻盈,如蜻蜓点水,又好似步步生花。

她边走边唱:“云翻涌成夏,眼泪被岁月蒸发。当初说一起闯天下,你们还记得吗?”祁雅走的同时,郗诺也往台下走。等祁雅把这几句歌唱完,他们恰好站在了一起。然后郗诺十分自然地拉住祁雅的手,一起走上台,一起唱:“我们说好不分离,要一直一直在一起。就算与时间为敌,就算跟全世界背离。”这时,郗诺戛然而止,祁雅唱:“天真岁月不忍欺。”然后收住,祁雅唱:“青春荒唐我不负你。”然后祁雅又唱:“大雪求你别抹去,我们在一起的痕迹。”郗诺独唱:“大雪也无法抹去,我们给彼此的回忆。”然后两个人齐唱收尾:“今夕何夕,青草离离。明月夜送君千里,到来年秋风起。”

最后两个人深鞠躬,然后下台,只留下掌声雷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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